为什么我要跑去那?为什么我不躲着乔雪?为什么我不警醒一点让乔雪有机可乘?为什么让卫轻飏替我挡了?为什么?为什么?
我难过我自责,我恨不能现在躺在重症室里的人是我自己,我又担心又害怕,他怎么这么傻?我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不值得他为我付出那么多,不值得他替我受伤。
卫轻飏,你倒底要我拿你怎么办?
我用双手遮住眼睛,任由眼泪滑落。
我认为我不该再爱的,却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融化在你的柔情里。
当我觉得我该是爱上你的时候,却看到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我说过如果你有喜欢的人了,只要跟我说我就会放你自由,为什么要骗我?
当我决定掐灭对你的情意的时候,你却奋不顾身救我于危难之中。
我,倒底该拿你怎么办,卫轻飏?
卫轻飏,卫轻飏,卫轻飏,我在心里无数次的念叨着卫轻飏的名字,仿佛这样做才能减轻我的痛苦。
我沉浸在我的世界里不能自已,对其他再无关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恍恍惚惚间听到有人在叫我。
我抬眼看去,却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那张脸似曾相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
他对我说:“小傻瓜,从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对你动了心,你却一直把我往外推,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的心?才能和我是一样的感觉?”
我想走近去看清楚他,无论怎么走和他的距离都没有变,我着急跑了起来,我奋力地跑,近了,近了,就在我伸手就要触及他的时候,他却化成一片光影消散了。
“别走,别走,你回来。”我声嘶力竭地吼道。
“夫人,夫人,快醒醒,快醒醒。”
一声声的叫喊从天边传来,又近在咫尺,我激灵灵坐了起来。
茫然抬眼看向四周,齐管家、珍珍、阿达还有容敏抱着竹子围在我的周围,都在紧张地看着我,而我此时正坐在一张床上。
“夫人,你没事吧?可吓死我了。”珍珍拍拍胸口说道。
“是啊,夫人,你没事吧?是不是做噩梦了?”容敏也关心地问道。
我一一看着他们,突然想到一件事,惊叫道:“卫轻飏呢?他怎么样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爷,已经醒了,现在是8号的上午,夫人你只是睡了几个小时而已,医生说下午可以安排我们探视一下爷。”珍珍嘴快地说。
“太好了,太好了。”我松了一口气,说:“我没事,只是做了个梦而已,这里是哪里?”
我望了望这个房间,跟豪华套间一样的装潢,但感觉还是在医院里,便问他们。
“夫人,只管放心,这里是医院的加v特护病房,明天爷出来会安排到这里来的。”齐管家推了推他的老花眼镜说。
“那就好,对了,医生有没有说,卫轻飏现在能吃些什么?”我问道。
“除了特别需要忌口的,其他都能吃。”珍珍忙答道。
“那好,我去给他做点,叫医生拿给他吃。”我一边说一边掀开被子下床穿鞋。
“夫人,我已经吩咐厨师荣做了,你不用担心。”齐管家连忙说道。
我摆摆手,阻止珍珍伸过来要扶我的手,说:“没事,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就煮点东西,费不了什么功夫的。”
我执意要煮东西给卫轻飏吃,齐管家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便让阿达开车载我回沁水居,珍珍容敏也跟着一起回来了,只留齐管家在医院候着。
回到沁水居的时候,厨师荣已经做好了饭菜,将给卫轻飏做的食物打包好,又让阿达送了去医院。
容敏抱竹子回房照顾,珍珍让我先去洗澡,我想想也对,中午的饭已经送去给卫轻飏了,便做下午的就好。
去刷牙洗脸洗澡出来,又吃了中饭,我便一头钻进厨房不出来了,珍珍要来帮忙被我打发走了,只有我亲自做我才安心。
我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以前也是做过饭菜的,虽然做的或许不是很美味,但做饭还是很熟练的。
熟练地淘米放锅里,切了节山药刮皮洗净切小块,再将熬好的骨头汤去渣留汤,用骨头汤和山药一起熬粥。
还放了些红枣枸杞香菇碎,武火煮开,文火慢熬。
每一个步骤,我都仔仔细细地,只有这样我才觉得我是在为卫轻飏做事情。
除了熬粥,我还煮了饭,炒了菜,炖了汤,只想着这种他不吃还有别的可以吃,这么多,总有他想吃的。
因为不能进去见他,我们只能在门外的小玻璃窗口看他,我把所有的食物交给护士带进去给他吃,千叮万嘱付护士,他吃不了让护士喂他吃。
我在小窗口看着卫轻飏,他苍白着脸对我笑,我能看出他笑得很牵强,那么多那么大那么深的伤口,想想都让人毛骨悚然,他竟生生忍受着,还对我笑,是怕我难过自责吗?
我别开脸,不让他看到我流着泪的脸。
第二天,医生终于让卫轻飏出重症室了,转到加v特护病房,我高兴坏了。
因为担心打扰到卫轻飏治疗和休息,我和齐管家商量过,尽量不让别人知道卫轻飏在这里住院,但是收到风声来探病的人却也不少,甚至还有记者来报道。
不到一天的时间,各种新闻报道都把卫轻飏受伤住院的信息登上了头条。
好在让齐管家通知卫轻飏的特助用了手段才把这件事给按了下来。
我看着病房里那些人来探病送的东西让阿达都拿走,只留了一束珍珍带回来的鲜花,我也细细插在瓶子里。
因为受伤的是后背,卫轻飏只能趴着,我忙前忙后为他擦洗,喂水喂饭,上洗手间都要亲自扶他去的,他太重阿达就在另一边帮忙扶着。
闲暇的时候就削水果给他吃,还包了医院外的一个饭店的厨房,好让我能就近煮东西给卫轻飏吃。
“软软,你不用做这些的,这些事情他们会做,你不必那么辛苦。”卫轻飏心疼地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