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干啥去?”秦寒远怒问她。
窦清幽笑了下,“我还要去酿酒。”叫来樱桃和苏梨,转运给她打下手,就去了酒庄后院。
窦三郎把顾升安置好过来,“寒远!不是要去看酿酒坊?走吧!我带你!”
秦寒远也不提下棋的事了,跟着他到酿酒坊来。
酿酒工们都已经开始干活儿了,等农忙要放农忙假,还连着八月十五,所以这几天果子都集中过来,要集中赶制。
看到两人,不少人都认识秦寒远这个秦家少爷,笑着问了好。
转了两圈没见窦清幽,秦寒远就问,“窦四不是也来酿酒了?她人在哪酿的?”
“四妹在酿制新酒,所以在酒庄后院。”窦三郎就解释。
酿酒坊分前厅,前院,中院和后院。
后院不大,单分出来酿制新酒和秘方酒品的。
秦寒远一听就要过去看看。
窦清幽在酿制高度蒸馏果酒,要经过调制,酿造再蒸馏提取酒液。
秦寒远过来一看,几个人都穿着围裙,正在烧火,顿时皱眉,“这是在酿白酒吗?”
“对!酿白酒!果酒毕竟家家户户都会,以后也不能单靠果酒支撑!”窦三郎应声,也卷了袖子上去帮忙。
秦寒远看了看,天本来就热,窦清幽还套着个围裙,站在火炉旁,整个小脸都烤的红红的,满额头的汗,不禁眉头皱的更紧,“这种活儿,交给那些酿酒工就是了!”
窦清幽看他一眼,“新酒不是酿酒工能一下酿出来的,他们有自己活儿,每天要干够量,也没有时间,没有材料折腾着酿新酒出来。”
秦寒远张张嘴,有些说不出话来。她们家只有窦三郎一个成年的男丁,他还在外念书,回家的时候少。家里这么一摊子,全靠她和她娘了。
待了一下午,帮忙也帮不上啥忙,连递个东西都用不上,只能看着。
到晚上,窦清幽回去洗了澡,歇息了会,和梁氏,闵夫子一块吃了饭,看了会书,直接就早早歇息了。
次一天起来,山风阵阵吹着,已经有了秋的凉爽之意。
窦清幽和庄妈妈,樱桃苏梨几个绕着山坡果园跑了几圈,锻炼完回来。
家里已经摆上了早饭。
因为顾升已经开始教窦小郎基本功了,要求就是每日卯时起来练,天刚刚破晓,程妈妈和李妈妈早饭也准备的早了。
秦寒远看窦清幽也出去锻炼,“干脆你也跟着顾升学些拳脚防身吧!”说完又有些后悔,她一个女儿家,学什么拳脚!
梁氏也觉的是,闺女家学打打杀杀的也不好。不过想到她差点被劫持,在外面还遇到了劫匪,就让她也跟着练练,“你反正每天早起来去跑,不如也练练!每天练一个时辰,强身健体也好!”
窦清幽看看她,点了头,“好!我先跟着练几天试试!”
顾升很好说话,一听就立马应了,教起她来,比教窦小郎还殷勤。
庄妈妈看她和顾升学练武,学的那些,忍不住暗暗皱了皱眉。
那边梁三智回来了,带了两大船的南方果酒,都是酿酒坊里出的,把酒送了回来。
窦清幽和梁氏也跟着过去接了,帮着归拢统筹了上交的贡酒。
梁三智和梁二智还要跟着贡酒送进京,起码他们得保证贡酒安全到了京城,进了皇宫。
都没有去过京城,容华借了个管事跟着他们。
“想不想也去看看?”见船队都走远了,窦清幽还在看,窦三郎问她。
窦清幽回头,“京城也不过就是京城。我是担心二舅三舅这次去送贡酒会出啥事儿。”
“又杞人忧天了!哪能会出了啥事儿!酒是宫里要的,不是也都喝过了,这一批都是精酿,也保证不会出问题。”窦三郎笑。
窦清幽点头,梁氏毕竟只是村子里的庄稼户,即便智慧,但毕竟没有走出去过。这一条皇商之路,突然走上去了,也并不全然都是好事。
今年的八月十五,梁家的三兄弟都要在外面过了。除了梁大郎这些孙子辈的,谁都赶不回来过。
樊氏也立马感觉到,家里挣的钱多了,人也忙了,之前还是一天到晚见不着人,现在就变成一年到头见不着人了!还得提心吊胆的,八月十五都过不好。
窦清幽做了不少酒心月饼,教给梁家,让做了给各处送节礼。
她们家还是自家做的果酱馅儿流心三色月饼。
过了八月十五,那边梁二智和梁三智的捎的信也送过来了,贡酒安全送到了宫里,他们也顺利结算了剩余的银钱,存到了银号里,到回来再取,很快就赶到家,还不耽误种麦子。
接到平安信,两家人都松了口气。
等兄弟二人回来,都齐聚在梁家,说这一趟很安稳,走水路也很快很方便,可以慢慢的往外发展了。
“我们打听了,京城的果酒卖的很好!价钱也都很高!还有其他人也酿出了果酒,只是没有咱们酿的好!”
“以后家家户户都会,就各凭本事了!”
这一趟的京城之行,安全安稳的结束,也让两家都放开了手脚。
窦清幽跟梁贵商量,在洺河岸修建码头。
洺河虽然不是太宽的大河,但水深挺深,也可以过中型的货船,完全没有问题。就是龙溪镇这边没有啥可经营的,那些货船走水路也直接走运河了。只是偶尔有船只路过,靠岸补给一下。
现在的趋势,以后龙溪镇势必发展起来,他们修建一个大码头,方便的是他们自己,也落个好名声。
这是之前就说定的,梁贵完全没有意见,听南边也挺稳,就让梁三智晚些日子再过去,家里这些日子要忙着酿石榴酒,还有葡萄酒,水蜜桃酒,虽然都少了,但又赶上农忙,事情也多。修建码头,必须得有人看着,总不能让闺女过去奔波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