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扣分好了_(:3ゝ∠)_
她目前的晋江币接近三万,如果再算上五绝的任务的话,接近四万应该是没问题的,那么只失败一个任务的话还算是有底气的。
再说了,这次华山论剑将决定九阴真经的归属,柯阮至少知道九阴真经是顶尖的武学,哪怕几十年后五绝已经独步天下,但见了九阴真经仍然渴望得到它,甚至为其中的高深武学所震撼。
能够做到这一点,九阴真经几乎可以说是以人之力能够达到的武学巅峰了。
如果拿到九阴真经,或许可以奢望一下去和独孤求败干架。
柯阮一路赶到华山脚下的时候距离论剑开始已经不剩多久了,山下的各个客店几乎都被赶来的江湖人挤满了。
不过只需要看一眼柯阮就知道,这其中九成以上都只能算作杂鱼的水准。
……完全不懂这种人来干啥呀!
自己什么武功自己心里没点数吗?这都要来凑热闹是嫌弃自己死的不够快?
这么想着,她却还是找了个角落里的空位坐下来。
这次柯阮依旧用了王怜花的脸。
说实话,学好了易容之后柯阮大概能够理解王怜花为什么那么热衷于每天扮演其他人了。
她如今就是一副少年相貌,虽然确实说得上斯文秀气,但归根到底此时周围都是大男人,另一个男人长得再好看也没人会有兴趣一直关注他的。
一般江湖人混杂的地方也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这些消息不一定全部准确,但对于一个初入江湖,对此时天下的事情和人物都不太了解的人来说,这确实是个好地方。
柯阮听了一会儿才明白华山论剑到底怎么回事。
这并不是之前神剑大会那样进了门就能比试的,作为提议华山论剑的人,王重阳显然也想到了以九阴真经的吸引力,到时候恐怕会有不少杂鱼等级的人都来凑热闹。
所以他将论剑的地点设在了华山的一座高峰之上,且一路会留下标记,只有有本事到达论剑地点的人,才有资格参与论剑。
想也知道,这之前的考验恐怕不会很容易。
果然,第二天的时候柯阮跟着一群人一起上山,此时上华山可没有什么索道缆车一类的东西,全靠自己往上爬。
柯阮算是第一回 见华山,华山为五岳之一,本就是十分具有气势,其峰峻叠翠,雄伟峥嵘,只一眼看去就足够震撼人心。
或许也只有这样的地方才配得上作为天下豪雄比试论剑的地方。
华山的路不止一条,但王重阳却选了最崎岖难走的一条。
华山的道路本就艰难不易,在此之间再选出最难走的一条,这对于普通人来说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就算是习武之人,当柯阮见到山间云雾升腾的时候,却也发现身边的人少了至少一半。
而能够坚持到现在的,显然是打算要一路爬上去的。
可紧接着,柯阮听到前面一阵骚动,却见一个穿着黄衣的大汉大叫道:“前头没有路了!”
果然,这条崎岖山路的尽头是一片石台,再后面就已经没有路了,可路边留下的标记却明明白白的显示着他们需得继续往前走。
“这恐怕是要考验轻功了,”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男人摇晃着手里的扇子说道:“前面虽然没有路,但却有突出的石块树木,恐怕是要借着这些东西继续向上爬。”
“那怎么能行!”
当下有人大叫道:“这山路又狭窄又陡峭,有路的时候尚且不好走,如今没有路却还要我们继续爬上去?”
说话的人冷冷的哼了几声,伸手指向几乎像是近在咫尺的云雾道:“这地方不好走,只要一脚踩错便是粉身碎骨的结局,你们吵吵嚷嚷着要上去的,先想想自己有没有那本事!”
中年文士道:“你若是怕了自然可以从这里下山去。”
却见那反对的人脸色变幻几番,最后居然真的一拱手就下山去了。
这人一走,本就因为道路艰难而动摇的人也有不少选择了放弃,跟着走了。
倒是之前那个黄衣大汉便往地下一坐:“爷爷都已经走到这里,九阴真经只差几步就要到手了,这要回去了,以后爷爷在江湖上还有什么脸见人!”
他这话说的似乎又让原本犹豫不定的人坚持了一下,各人吵吵嚷嚷半天,有人像是那黄衣大汉一样找地方坐下来休息一会儿,积蓄体力,准备等会儿继续向上。
柯阮却露出了笑容。
她已经注意到有几个与众不同的人,之前那些江湖人吵嚷的时候他们没有参与,甚至连眉头都没有动一下,而是微微闭目养神,调整呼吸。
如今等众人都坐下来喘着粗气的时候,他们却当先一跃而起。
打头的是个穿着补丁衣裳,做叫花子打扮的青年,他一把跳起之后就叫道:“诸位先行歇息,叫花子先走一步了!”
另有一个青衣人哼了一声,却也跟了上去。
紧随其后的是一个做西域打扮的人,高鼻深目的相貌很不同于中原人,柯阮几乎是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就猜出这人恐怕就是欧阳锋了。
四人中在最后的人却是衣着华贵,柯阮皱着眉头想了想也没想出这位会是谁。
要说起来,之前那叫花子大约就是后来的北丐洪七公,青衣人许是东邪黄药师,欧阳锋的特点太明显几乎可以肯定是他。
那么这最后一个衣着华贵的人难不成是传说中的南帝?
但那不是个和尚吗!
柯阮眨巴了两下眼睛,脑海里早已模糊的记忆,依稀告诉她这应该是叫什么一灯大师的。
……算了,想不起来就不想,到时候去问问自然什么都清楚了。
想到这里,柯阮足下轻点,人已经如同一道惊鸿掠影般飞了起来。
柯阮不好在一大群人面前把游戏里的大轻功完全展现出来,但她这么多年来自然不是只靠着大轻功才能飞,众人只见她体态轻盈,仿若一道飘絮一般翩翩向前,动作随意优雅,简直可做舞蹈来看了,脚下坎坷不平有些地方甚至是相当陡峭的石头对她毫无阻碍,她仿佛只需要针尖那么点大的地方轻点一下就能再次跃起。
柯阮虽然是最后一个出发的,但没要多久就已经追上了头一个出发的洪七公,甚至她以一种相当轻盈优雅的姿态从洪七公身边一跃而过,仿佛清风送着鸿毛飘过,速度却又极快,但偏偏没有半点声音。
洪七公忍不住赞了一声:“好漂亮的轻功!”
然后他就听到已经超过他身前的少年轻轻一笑,却已经落在了一边横长出来的枝丫上,那树枝并不粗壮,莫说是个成年人,就是个小孩子坐在上面都有被压断的危险,何况山间有风,树枝上下摆动起伏,看起来更加危险,那少年却如同鸟儿一般立在树枝上,树枝摆动时他也跟着微微起伏,仿佛下一个瞬间就要掉下去似的,但偏偏他站的很稳,身形虽然摇晃,但下盘却比这华山还要稳固。
在场的都是有眼界的人,只看这轻功就可称作神乎其技了。
柯阮站在树枝上,双手背在身后,好奇的歪着脑袋:“你们四个还挺厉害,我叫王怜花,你们叫什么?能不能交个朋友?”
这几人当中欧阳锋大抵不会搭理她,黄药师也难说,但洪七公却停下脚步道:“小公子好轻功,我穷苦出身,名字也没什么花儿,你叫我洪七便是!”
柯阮一笑:“好,你叫洪七。”
然后她转向后头三人:“你们又叫什么?”
那青衣人此时开口道:“在下黄药师。”
柯阮心说果然。
但此时的黄药师看起来与豪爽的洪七不同,他一身青衣做文士打扮,清癯高瘦雅致风流,就算是站在这坎坷不平的山间石头上,他也显得飘逸秀美,恍若仙人。
欧阳锋依旧没有说话,倒是那衣着华贵的开口道:“在下大理段氏段智兴。”
大理段氏不该是段誉吗?
柯阮抽了抽嘴角,段氏什么的她大约也就记得这个了,不过想想大理段氏的皇帝跟和尚好像确实是有关系的,那么段智兴什么的,可能就是一灯大师出家之前的名字了。
柯阮依次与他们打过招呼之后笑着说道:“闲话说完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若是胜负只靠轻功定夺想来我是赢定了。”
她看起来不过十几岁的年纪,又天生一张讨人喜欢的脸,此时带着点小骄傲说出这话的时候只让人觉得可爱。
洪七顿时大笑:“这话说的是,叫花子的轻功不如你!”
黄药师和段智兴倒是没话说,欧阳锋却冷笑一声:“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
欧阳锋看起来三十来岁的年纪,身材高大,眼神锋锐,看起来极具气势。
柯阮半点不怕他:“那你要不要跟我比一比?”
欧阳锋道:“谁还怕你不成!”
他大约是刚来中原,虽然会讲中原话,但总带着几分西域口音,就算这时候说着气势十足的话,柯阮也觉得有几分喜剧效果。
柯阮噗嗤一笑,欧阳锋当即大怒,袖子一抖就有一道黑影直奔柯阮面门而来。
洪七已经惊呼一声:“小心!”
柯阮此时站在树枝上,本就摇摇晃晃,欧阳锋这一手却是直击要害,柯阮如果要躲,十有八九是要掉下山去摔个粉身碎骨,可若是不躲,恐怕结果也不会更好。
关键时刻柯阮却是微微侧身,紧接着一双手如同闪电般伸了出来,再定眼看时却见柯阮手中已经捏着一条小蛇了。
这蛇通体漆黑,尖头三角脑袋,背上一条鲜艳的花纹,柯阮认不出品种,但只看样子也知道这必定是一条剧毒的蛇,甚至可能被欧阳锋以什么毒物喂养过,看起来与寻常蛇类不同。
见柯阮抓住了那条蛇,人也没有掉下去,洪七顿时松了口气:“老毒物,不过就是个孩子说几句话,这你也要计较,气量忒小。”
欧阳锋道:“你却是好心。”
他这么说着,却忍不住眉头一皱:“你在干什么?”
那头柯阮已经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个小布袋,正把那毒蛇塞进去扎好口,一副要收了这蛇的架势。
柯阮道:“你都已经把蛇丢过来了,我抓住了,这蛇就归我,我想怎么处置还要问你不成?”
说完这话她扭过头对着洪七挤挤眼睛:“等会儿做蛇肉给你吃!”
洪七哈哈大笑。
黄药师却在这时候开口:“怎么,只有洪兄有份?”
柯阮笑眯眯道:“见者有份!”
说完这话,她从树枝上几个起落跳了回来:“比起靠毒物伤人,不如来比一比真本事。”
她对着欧阳锋挑衅道:“你若是能赢我我就把蛇还给你,不然今天大家都吃蛇肉!”
欧阳锋顿时大怒,但柯阮已经足尖一点当头飘了出去,他也不再废话,立刻发力去追。
后头洪七摸摸下巴道:“就冲着有蛇肉吃,我也觉得还是那小公子赢比较好。”
柯阮的轻功是顶尖的,毕竟她有游戏里那怎么看都不科学的大轻功开挂,但欧阳锋也不是白给的,他全力施展起来,虽然没有超过柯阮,却也没有叫柯阮拉开距离。
等柯阮再次停下的时候,却是在一片云雾缭绕的平坦石台上,这石台上不生草木,周围都是山间雾气,几乎看不见几丈外是什么样子,下头却是万丈深渊。
柯阮皱起眉头:“前面没有路了,难不成华山论剑就是要在这里比试?”
洪七道:“还没看到王道长,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
黄药师在周围走了几圈,然后蹲下.身道:“这里。”
他伸手像是抓住了什么东西,柯阮紧接着就听到金属与石壁相撞的声音,仔细看去,却是一条有小孩手臂粗细的黑色铁链一头固定在他们脚下的石台上,另一头延伸进雾气之中,不知通向哪里。
柯阮忍不住啧了一声:“恐怕这才是真正的考验。”
之前有石头树木也算是借力的地方,就算脚下道路再怎么不好走,但地方总不算太小,如今却是只有一条挂在半空中晃荡的铁链,两边再无其他可以着力之处,山间风渐渐的大起来,吹的锁链来回晃动发出叮当的声响。
黄药师道:“恐怕锁链的另一头就是论剑所在了。”
可这铁索作为道路,下头是万丈深渊,只是看着就让人害怕,居然还要从这上面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