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银面男人在她眼中,已经成了变态级的人物,他们素不相识也就罢了,一开口就说要带她走。她沈千姿再不济,也不至于如此朝三暮四吧。
从昨晚到早上,有人不断的往她房里送吃的喝的,可是她一口都不敢碰。
对方把她劫持到这里,又说那些话,很显然,是为了她的美色。
她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把对方迷得如此神经错乱,居然要带她私奔!
在明知对方有这种心思的情况,她哪敢掉以轻心?
万一别人在她水里、饭里下药,然后把她给那啥了,她还有好日子过么?
就月钦城那样霸道的人,要是知道自己给他带了绿帽,估计第一个就把她给杀了。
沈千姿坐在房门口,听着门外的动静,一晚上高强度的戒备心,再加上没吃没喝,此刻的她没精打采,脑袋靠在房门上,就像奄奄一息似的。
而就在这时,突然门外传来说话的声音,只因听到‘淮阳王’三个字,她立马挺直了脖子、竖长了耳朵,整颗心突然间提到了嗓子眼。
“淮阳王来了,你们可得把人看紧点,可千万别让人跑了。”
“是。”
就这么两句话,让沈千姿犹如打了鸡血一样,不困了,也不饿,更不渴了。
从地上站起身,她在房里来来回回的转起了圈。
月钦城来了,肯定是来救她的!
可是她被关在这里,他知道吗?
不行,她不能再在这里坐以待毙,必须得想个法子让人知道她在这里!
。。。。。。
雅致奢华的客堂,门外站着数十名严肃的侍卫以及数十名冷酷的黑衣人。
而堂内,主位上无人,两边客位上对坐着两名男子。
“几年不见,本王还真是意外,沈家堡竟然沦落到如此地步,堂堂的沈家堡少主竟做起偷鸡摸狗的事。”客椅上,月钦城优雅落座,只不过冷面上尽是鄙夷之色。
在他对面,银面男人目光沉冷,嗓音如夹杂着阴风似的袭向他:“几年不见,没想到堂堂的淮阳王势力不见涨,嘴皮子功夫倒增进了不少。”
两道视线,在空中碰撞,皆是冷冽阴沉,互不相容。
月钦城放在扶椅上的手缓缓的攥紧,似是没了耐性,俊脸沉着,沉声问道:“她在哪?”
对面,银面男人幽深的眼底突然闪过一丝得意,但出口的话却显得很冷漠、很不解:“她是谁?本少不懂淮阳王的意思。”
月钦城咬紧了后牙槽,眸中寒芒尽显:“沈韵堂,别同本王耍何手段,有何事冲本王来就是。本王动不了沈家堡,但不见得本王就动不了你。别忘了,你如今可是在本王的地盘上,由不得你胡作非为。看在曾经沈家救过本王的份上,只要你将她交出来,本王大可既往不咎。否则别怪本王翻脸无情!”
“哈哈......”第一次,银面男人突然一扫冷酷阴沉的气息,莫名的大笑起来。只不过那笑声阴阴沉沉的有些刺耳。
月钦城眯起了眼眸,狭长的眸底迸射着寒意,就连身上也被肃杀的气息包围着。
而银面男子在笑过之后,突然冷傲的扬起了下颚,看不清楚他面具下的神色,但那双黑眸却尽显冷傲和不屑。
“月钦城,实不相瞒,沈千姿乃我沈家堡之人,本少这次前来,就是为了接她回沈家堡。你一个外人,可没资格过问我们沈家堡的事。”
闻言,月钦城猛得一怔,深眸倏地敛紧,震惊的神色很明显的出现在他紧绷的俊脸上。
她是沈家堡的人?
沈千姿,沈韵堂,沈家堡......
不!
她不是沈家堡的人!
因为她亲口向义父承认过,她并不是那个被谣传成放荡女子的沈千姿!
站起身,他卷着一身寒冽的气息朝对面走了一步,目光紧敛,射向对面的银面男人,“沈韵堂,本王不管她是否是沈家堡的人,本王只知道她是本王的女人!
“呵呵......”银面男人再一次失笑,不过不似刚才那般狂傲,而是充满了嘲讽,“你让我沈家堡的人给你做妾,就凭这一点,就算本少成全了你们,家父也不会同意她和你在一起!”
闻言,月钦城面色骤寒:“本王同她的事你们无权过问!”
“是吗?”银面男人无所惧的迎视着他眸底的寒芒,突然轻笑起来,“这恐怕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昨夜本少可是问过她,而她也同意随本少回沈家堡享受荣华富贵,还说要与你恩断义绝,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沈韵堂,你放屁!”突然,月钦城竟失口朝他低吼起来。
沈韵堂先是一愣,随即面罩下的嘴角狠狠一抽,似是没想到对方会如此粗口。
而月钦城似乎被他方才的话刺激到失去了理智和冷静,几步过去,趁对方怔愣之时猛的将他衣襟攥了起来,俊美的脸早就失去了平日里的温度,冷冽得有些妖邪。
“沈韵堂,本王可以容忍世人千百般,但想抢本王女人者,不论是谁,本王定是不会饶过他!”
“嘭!”
随着一阵低吼声,紧接着是拳头打在面具上的声响。
伴随着面具的脱落,男人被掩盖的脸顷刻间显露出来,菱角分明的脸庞,如雕刻般立体深邃的五官,冷酷的神色如同他身上的气质一般带着一丝阴沉的气息,特别是那双黑眸,没有了银面,墨黑的眼眸显得更为凌厉。
震惊片刻,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被对方打了。
瞬间,他紧握拳头,几乎是不甘示弱的朝对方挥去手臂——
雅致奢华的客堂里,不断的传来打斗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