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韵瞪大了眼睛,她是不是听错了?逢春居然已经有了身孕?
“她也是傻,也不知听什么人说的,怀孕头三个月不能再声张,所以不肯告诉我。若是早些叫我知道了,哪里会叫她去招惹你?也不会引来上一次那一番灾祸。”
“好在左峰主医术高超,到底保住了她腹中胎儿。只说胎像不稳,这些日子一直到生产之前都得好好养着,再受不得什么刺激了。”
唐韵觉得脑子里面一片的混沌,瞧着那人小心翼翼同自己解释着逢春有孕的事情只觉得可笑。
幸好她不是风无止真正的妻子。若是正妻,知道一个连妾室都算不得的通房丫鬟在自己之前怀了身子,得多想不开?
这根本就不是打脸。
若非场合不对,她真想对风无止说一声,扎心了老铁。
正文 664 只有你才是我风无止的夫人,没
“韵儿。”说着话风无止突然伸出了手,一把握住唐韵的手腕,深情款款:“你莫要难过,无论如何你才是对我最重要的人。没有人可以动摇你的地位。”
“我在她房里过夜之后都会叫人赐了避孕的汤药过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有了身孕。但那孩子到底是我第一个孩子,杀了他实在不能够忍心。”
“我明白。”唐韵略一低头,不着痕迹将自己一双素手给抽了回来:“ 您只管叫她好好将养着就是了,我真心实意祝福她和她的孩子能够长命百岁。”
这么说着她也觉出了几分后怕。
幸好当时逢春被自己说的话给吸引了没有做什么小动作。若是她破釜沉舟真的拿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做文章,她还真就难逃干系。只怕以后借兵的事情就没得谈了。
真是千算万算,怎么都没有算计出那个女人有这样的心机。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风无止会对逢春格外的宽容和在意。
眼看着她神不守舍,风无止只当她是因为乍然听到逢春有孕心里面难受。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觉得很高兴,整颗心都似乎得到了满足。
这么一高兴,便将唐韵抽出了手指的不痛快都给忘了个干干净净。
“你只管放心,无论如何你都是我风无止的夫人。夫人的位置再不会是别人的。”
“风无止……。”唐韵眨了眨眼睛,这话听着不对劲呢。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
“在咱们九天神域,能够成为下一任域主的只有一个人。任何的域主都只能有一个孩。等你的孩儿出生以后,我会叫逢春的孩子消失。”
唐韵眼眸一眯,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才是九天神域的夫人,只有高贵的夫人生出来的孩子才有资格成为九天神域的接班人。一个妾室的庶出算什么玩意?这个你完全不需要有负担,到时候自然由我出面。”
“即便继承人只有一个,也用不着将旁的子嗣都杀光吧。”
“必须杀掉。”风无止眸色一冷:“权利便会产生私欲。在外面的尘世中,为了争权夺利骨肉相残的事情并不新鲜。所以,为了保证权利的集中统一,域主只能有一个子嗣。”
这是多么残忍变态的一个规定啊!按这个理论,即便孩子是域主夫人生的,为了什么狗屁的集中统一,也得给杀干净了?
“所以韵儿你实在不必担心,只要你有了孩子,我保证逢春的孩子会立刻消失。”
所以他现在能容许逢春生下这个孩子,只是为了防患于未然。
若是旁的姬妾不能有个叫他满意的子嗣,那个孩子就是下一任的继承人。但凡有个出类拔萃的,那个孩子就只能成了牺牲品。
可真是打的好算盘呢,你这心思逢春知道么?若是知道了,还能死心塌地的跟着你?
“韵儿……。”
“咳咳。”唐韵略低了头,她觉得自己这会子根本无法面对风无止深情款款的目光,那让她很有负罪感。
“风域主您真的误会了。”她深吸了口气说道:“我真的无意介入您的家事,更不会同什么人去争夺未来九天神域继承人。逢春说的没错,等到您大业一成,我自然会离开。”
风无止一下子紧抿了唇瓣,淡金色的眼底之中飞快浮起了一丝坚冰。
“我相信,只要我们联手,南越和北齐的联军根本不足为惧。”
“你……终是打定了注意要离开么?”风无止咬牙说道。
唐韵眨了眨眼睛,这人到底有没有在仔细听人说话?
“只要风域主肯出兵,皆时锦阳凤家还有东岚自然都会一呼百应。虽然北齐乐正容休非常强大,但在我们三方联军之下,他未必就能讨到什么便宜。这事情对您来说有白利而无一害。”
风无止皱着眉:“我没有同你说这个。”
“若是风域主您始终都不肯出兵,那么总有一日北齐会打到雪山下。相信你心里也清楚的很,在当今天下,有资格有胆量有实力来攻击九天神域的,没有几个人。”
当然没有几个人。
掰着手指头数一数,东岚不可能,宗政钥和宗政璃已经都被乐正容休给铲除了。他如今吃掉了定国公全部的势力,整个北齐大权在握。南越容时登基以后,国力日渐强盛。除了这么两个人再不做他想。
“我没有同你说这个!”风无止的声音越发的沉重了几分:“我只问你,你始终都打算着要离开我么?”
唐韵声音一顿,眼睛眨也不眨瞧着眼前的风无止。您突然这么深情款款的瞧着我,千万不要告诉我你是真的爱上我了?
不要搞笑好么?咱们愉快的聊聊天就行了。
“若是我一心一意的帮助你,帮你得偿所愿。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你可愿意留下来?”
唐韵瞧着他:“那么我问你,若我要你将身边除我以外所有的女人都赶走。自此之后只可以娶我一个,你肯答应么?”
“你不要无理取闹转移话题。”风无止皱了皱眉:“我在同你说的是我们之前的事情,你无端端牵扯到旁的地方去做什么?”
唐韵眯了眯眼,这怎么就能成了旁的地方?
“你到底也是从皇宫里面摸爬滚打出来的,你当明白婚姻有时候是一种强有力的制衡手段。不要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来挑战我的耐性。”
唐韵缓缓低下了头。好吧,是她无理取闹,是她转移话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