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蹂躏之后,卫骁翊就跟饱饱吃了一餐的餍足的野兽,汗流浃背的,看一旁不着寸缕的柳清菡,白皙的肌肤映着大红色的棉被,眼眸幽深威胁:“再这么勾引我,想要下不了床?恩?”随意扯起一旁的的墨绿色衣袍盖上,墨绿色其实是很挑人的颜色,盖在柳清菡身上更加显得肌肤鲜嫩白皙,卫骁翊倒吸一口气。
扯过挤到床尾的棉被牢牢套上。
“热死了,你神经病!”柳清菡抗议。卫骁翊丝毫不顾及柳清菡的抵抗,啮咬她一口嘴唇:“以后离那些男人远点,不然有的你受,给我听着!”
柳清菡刚刚被收拾一顿,气恼不得了,可惜自己打不过他,不然非得让他门口睡觉。
这一夜就这么囫囵过去。
酒楼里的人发现最近柜台处出现一个器宇轩昂的男子,时不时跟酒楼的掌柜黏在一起,要是细心的人就能发现那男子眼眸里的狂热的爱意,就跟圈养自己的雌性的野兽一般,独占入侵之色浓郁。
卫骁翊在店里陪了柳清菡好几天,看她老实了,不轻易跟野男人笑了,才微微放下心。又带着秦风去山上打猎,说是打猎不如说是在训练自己的体能。这已经成了他的一个习惯。
原先他是想要把秦风安放在柳清菡身边,可惜两人互相嫌弃的不行,他也看最近并没有什么危险,大概是他杞人忧天了,也就不强制了。
另外一边,刘老头和石秀梅坐着马车先去了一趟杏花村,看望了石秀梅家的家人。
村里的最有钱的人也不过是骑着牛车,哪有见过这样华丽的马车,一个个跑出来围观,还有的小孩跟着马车跑,石秀梅端端正正的坐在车里,穿了一套最新的衣服,头上钗环满头,其实也就两根银钗是真的,其他全是她买的假货。
下车的时候,丫鬟搀扶,这做派怎么看怎么就像是富贵人家的夫人,周围的村民一个个羡慕的眼神看的石秀梅十分满足,也不枉她倒腾一上午,把梳妆台掀了个底。
“真是好命哟!”
“你看她穿的戴的,要多少钱,这刘员外家也太有钱了。”
石秀梅故意在门口顿了顿,享受了众人羡慕的视线,微微扬起下巴矜贵朝前走,哪里见得到上次当铺的鬼鬼祟祟。
石家女儿石秀梅和姑爷回娘家那时大为风光,就是石秀梅的娘家一家子也是各个面上有光的。
“秀梅啊,看你这样,我也就放心了。前些日子,也不知道是哪个碎嘴的,说咱家姑爷做生意亏了钱,哼哼,我看呀,根本是见不得人好。”石秀梅家娘笑的十分得意。
根本没有注意到石秀梅眼眸闪过的愁苦和担忧,她立马恢复了矜贵的笑意,装作恼怒:“呸!哪个这般咒我们家,娘也是这种瞎话也信。”
“是了,你今日这样来可不是让我们扬眉吐气,对了,我的乖孙的病好点了没?”石秀梅娘突然想到:“我这里得了一个偏方……”
“哎呦,我说这是谁回来了,原来是刘姑爷和刘姑奶奶呐。我说怎么一大清早的,两只喜鹊一直停在我们家枝头吱吱叫,可不是提醒我今个儿天降福瑞,贵人临门。”从门口走进来一个穿着布衣的妇人,是石家二媳妇李珍。
“原来是二嫂子。”石秀梅脸色一僵,这李珍最是溜须拍马,谄媚嘴皮利索的妇人,往日石秀梅倒是与她相安无事,李珍捧着她,石秀梅也高兴,只是今时不同往日,这刘家早就是虫子啮噬的大树,看似华丽高大,实则腹内掏空,她可没有什么好处给她。
石秀梅明明看母亲寄来口信说二嫂子回娘家了,没想到会在家里碰见。
“秀梅啊,我可跟你说,村东头那家老不死的,惯爱说你的坏话,我给你整治了。如今半死不活躺在坑上,估计也就这一两月的活头了。”李珍跟石秀梅邀功,她说的那个老不死的就是刘老头的前任岳母,于安香的母亲。
刘老头休了于安香,抬了小妾,宠妾灭妻,气的发妻呕血而死,这于安香的母亲经常来石秀梅家哭丧,说什么石秀梅这个狐媚子害死我女儿之类的话。
石秀梅是多么在乎名声面子的人,她又不经常在杏花村,因此当李珍帮她收拾那老不死的,她可是大出一口气,立马给了李珍一笔钱财。
她自然是很畅快收拾于安香的母亲,只是事关于钱财,石秀梅装聋作哑就跟挺不明白似的。
“都过去的事情了,她一个孤寡老人看着也可怜,二嫂子别在去欺辱人家了。”石秀梅装模作样的说道,让李珍傻眼了。石秀梅一番菩萨心肠的话语让李珍噎了噎。
因为李珍在家,石秀梅也没有多待,跟家里叙了一番旧情,忙说家里有事就走了,当然他们的马车并没有回去,反倒是去了大路三岔路口另一头柳溪村。
石秀梅微微挑了挑车帘,看了看外头,果然他们马车一到,一个个的全部聚拢过来看热闹。因为刚刚炫耀一次,这会儿,石秀梅惦记其他事情,也就没有下车,让小厮去问了柳清菡家往哪儿走。
其他村民一个个瞪大眼眸看着这辆华丽的马车朝着柳清菡家赶,猜测柳清菡和这车上的贵人是什么关系。
走到柳清菡家门口,石秀梅瞧了眼,是刚刚做的新房子,色调虽然不华丽倒有一分古朴素丽,十分大气,她跟着李老头也是见过一些世面,也更加肯定柳清菡嫁了一个殷实有家底的人家。
让小厮去敲门,半响没有人开门。石秀梅沉不住气了:“老爷,我们要不要下车看看?”
“这丫头!真是要好好教训!”刘老头一皱眉头,黝黑虚胖的脸庞满是不悦之色,显然他千里迢迢来找刘二姐,这刘二姐居然还敢给他吃闭门羹。
石秀梅小心翼翼搀着刘老头下车,两人也上前敲了好几次门。
回来的拿东西的周婶,就看见柳清菡家门口前,停着一辆马车,四个人,其中两个衣着鲜亮,另外两个粗布麻衣。
“你们是谁?”周婶警惕问道。
一个衣着鲜亮的妇人矜贵抬了抬下巴,眼眸对着农村妇人有些打量:“你是住柳溪村的?”那语气神情高高在上。一时周婶被他们的外表唬住了。
周婶点点头,指了指自己家的房子:“我家住这儿。”
本来冷淡高傲的衣着华贵的妇人一听此话,怔楞一下,面上一喜,急忙问道:“你是刘二姐家的邻居,你可知刘二姐去哪儿?我和她爹急着找她。”
周婶狐疑道:“这里没有什么叫刘二姐的。”
“没有,怎么可能?”刘老头不满道。
“老爷,稍安勿躁。”石秀梅抚了抚刘老头的起伏的胸口,又朝周婶突然道:“对了,差点忘记,我那闺女现在叫什么柳清菡。你可认得?”
此话一出,周婶霎时间就想起来,柳清菡跟她提过镇东头的那户人家,好像也是姓刘,心下又是愤怒他们抛弃柳清菡又是疑惑他们来做什么。
“你们找她做什么?”周婶问道。
一听周婶这口气,似乎真的认识柳清菡,石秀梅十分高兴道:“我们是她的爹妈,之前出了一桩意外的事情,刘二姐,就是现在的凊菡失踪了,我们急得哟,到处找她,找她不见,不想她现在居然流落在柳溪村。”石秀梅适时的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就跟感动激动的不行。
“你们不是不要她了,才抛弃她的?”周婶差点被这妇人打动了。
“是二姐那孩子跟你说的?”石秀梅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这个不孝女!”刘老头看石秀梅因为刘二姐气哭,委屈的样子,一阵心疼,气急骂道。
“别这样说,也不过是个孩子,好歹是因为我一时疏忽。到时候跟二姐那孩子解释一番,她一定会理解我的苦衷。”石秀梅擦了擦眼泪,立马跟个慈母一般说到:“那孩子现在也不知道过得好不好?我千里迢迢从城镇过来就是想要接她回去,没见着她,我日日挂心。”
周婶看她哭的情真意切的,心肠也放软了,不忍苛责,说不准还真是误会。
“凊菡不在这里。”周婶说道,她本来气愤亲生父母扔了柳清菡,没想到她的父母找来这里,也稍微气顺,看来凊菡的亲身父母说不准还真是在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