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失神一瞬间,卫骁翊的唇舌突然朝着柳清菡敏感的耳畔攻击,一口咬住她细嫩的耳垂,柳清菡猛然颤了颤身子,缩了缩脖子,痒得慌。
可惜卫骁翊微微觑了她惊慌失措的脸色,反而更加戏弄起她来,咬住她耳垂,气息呵在她耳畔,那灼热的几乎要把人的肌肤化了的酥麻,柳清菡又是一颤。
卫骁翊大概是心里存着几分吃醋的火气,总之是各种不让柳清菡尽兴,磨啊磨的柳清菡杏眼潋滟蕴着几分雾气,红唇微张,好好的教训一顿,才暴露自己凶猛肉食动物的本性,张大嘴,一把嗷呜的吞了柳清菡的这道鲜嫩可口的点心。
杏色的床帐摇摇晃晃,频率快的就跟要散架了似的,只看见床帐里头伸出来一只白嫩的脚绷直了,被翻红浪,直到白天暗沉下去。
傍晚,夕阳西下,昏黄的光晕被黑暗一点点蚕食。屋子里黑漆漆的一片。
柳清菡累的根本抬不起手,不过浑身汗黏黏的,十分不舒服,推了推半拥着她的卫骁翊。
“怎么了?不够?”卫骁翊高挺的鼻梁故意挠痒痒似的摩挲柳清菡的小脸和琼鼻,柳清菡牙疼的推了推他没有推开反而因为卫骁翊贴近更是负距离。
“你起来,离我远一点,全身都是汗水。”柳清菡撑起身子起来,卫骁翊压住她半边身子,她也就只能抬了个头气的柳清菡下意识一脚踹过去,然而她没有顾忌她现在的体力。
嘶的一声,反倒是柳清菡皱着眉头,陷在床铺上。
“疼?我给你看看,受伤没有?”卫骁翊紧张的看着柳清菡紧皱的小脸,心疼死了,调转头不管不顾就要看看。
柳清菡简直要被气死了!这禽兽!一脸死鱼眼的挺尸躺在床上。
卫骁翊还十分不知趣的过来舒了一口气,俊美的面容缓和紧张说道:“还好,只是红肿了一点。擦点药就好了。”
柳清菡张开自己的小尖牙一把咬上卫骁翊的喉结,泄愤一般,要不就是捣乱实实在在咬上卫骁翊的胸前两点,卫骁翊又疼又爽的叫了一声:“再来。”
柳清菡:“……”现在来谋杀亲夫还来得及吗?
两人不羞不躁的在房间里还是大白天的,这会儿都晚上了,还没有人过来叫他们吃饭,意思不言而喻。
柳清菡就是再厚的脸皮也没有厚成这样的地步。
反正卫骁翊穿着一条亵裤光着上身,古铜色的肌肤,六块磊的方方正正的腹肌,肌肉虬结,不似一般魁梧壮汉的夸张难看,反而紧致光洁,蕴含着极大地爆发力。
去浴室提满了一桶水,抱着自己娘子就跟下饺子似的。吓得柳清菡大叫,两手挡住木桶,坚决拒绝鸳鸯浴,主要是她现在浑身不舒服,泡进热水,全身的疲乏就跟洗去了一般,舒适的毛孔都要张开了,哪里想要跟卫骁翊拥挤。
卫骁翊舔了舔唇,一脸遗憾,还用指头点了点柳清菡的鼻尖,一副看小白眼狼的样子,抱怨说道:“都是我出力,你累个什么劲?”
柳清菡还不知道沉稳严肃正经,气势迫人的卫骁翊还有这么一副性感的时候,看着是赏心悦目了,只是他不要动她,那就更好了。柳清菡洗完澡,卫骁翊直接囫囵也洗了个澡。
柳清菡自认没脸出门吃饭,卫骁翊到是不以为然大摇大摆的出去端了饭菜到房间里吃。
“对了,我给你做了一件新衣服,你试试?”柳清菡吃到一半突然想起来衣柜里做好一件洗衣服。又是半抱怨扯着他衣袍上一处磨损的衣角道:“你这人一天到晚的天天挂这里破那里的,下次在这么不爱惜,我可不帮你做了。”
卫骁翊听见她这话,就跟一股暖流流淌在他干涸的心间,原来有人惦念是这样美妙的感受,有人记挂他吃穿饱暖,饥饿寒冻,除了他死去的娘亲之外也只有柳清菡会这么时时刻刻记挂他。
他正待说什么,柳清菡突然捂着嘴巴,在墙角处干呕一声。
“清菡你怎么了?你没事吧?”卫骁翊紧张万分。
“鱼腥味,我闻到了鱼腥味。”柳清菡刚刚说完这话,门口有人破门而入。
“嫂子,你看我钓来的鱼,周婶给你做了鱼汤。”黑虎捧着一大碗鱼汤进来。黑虎看柳清菡扶着木桌弯着腰干呕还以为她怎么了,凑过去。
柳清菡随着黑虎的走近更是闻到了那一股浓重恶心的鱼腥味,往日她喜爱的浓白的汤汁她避之不及,奔出门外扶着墙壁一边干呕一边滑下去。
“清菡!”卫骁翊不知所措,前面一阵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这样了,黑虎更是不知所措,慌乱的被卫骁翊瞪了一眼呵斥道:“还不快去找大夫!快去!”
黑虎楞了一秒,才哦哦的往外跑。因为迟钝还被卫骁翊心急的踹了一脚。黑虎心想着这什么事儿,好不容易想要来讨好一回嫂子给他做一把弓弩,怎么就被主子给轰出来了。
黑虎心里虽然这么想着,步伐倒是很快,就是可怜了这花白头发的老大夫,黑虎把老大夫的药箱都提在自己身上了,这老大夫还是一副乌龟慢跑的样子。
没有什么耐心的黑虎干脆一手提着药箱,一边夹着老大夫,剧烈狂奔到黄鹤楼。
“哎呦,我这一把老骨头,都要散架了,你懂不懂尊老?”老大夫抱怨。
“好好,你先看病,我再来尊老。”黑虎一副极好说话的样子,就这么两步的距离,要不是黑虎虎视眈眈的,老大夫怕了他又夹着他跑,撑着腰努力向前走。
“你这兔崽子!我命都要去了半条了!”老大夫走到一个院落又忍不住抱怨。黑虎听都没听,他有些担心柳清菡,一副你说的全都对。
柳清菡的门口早就围满了人,首当其冲的秦风,苍擎,海鹰,铁头,狡狐,周扬野夫妇,以及刘冬叔夫妇还有小虎。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周婶喊了一句,簇拥着大夫进去了。大夫看着这么架势,好几双眼睛看着他,根本不敢抹汗了,进去了。
就看见里头一张雕花大床上,放下来的一半杏色的床帘,另外一半一个魁梧健壮的男人坐在床榻上,似乎是跟床榻上的人说话。
大夫看着这大男人粗犷慑人的外表,居然还能这么轻声细语的耐心哄人,心道怪哉,还有些新奇。
那男人一看大夫来了,又是轻声温柔安慰道:“我说吧,大夫很快就来了,很快就没事了,乖。”
对上大夫一个凌厉的刀眼,意思是你还不快点,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
大夫差点一个趔趄栽倒,这也太区别待人了!不过他心里抱怨,到底记挂病人,放上脉诊,一截玉白纤细的手伸出来。
众人屏息片刻,房间拥挤,却意外的寂静无声。
“如何了?”卫骁翊在大夫收起脉诊急切问道。
大夫捋了捋自己白了一大片的胡子,呵呵一笑:“恭喜,恭喜,贵夫人这是有了喜脉。”
卫骁翊楞在当场,半天才反应过来,高兴的几乎找不着北了,语无伦次的牵着她的手跟柳清菡激动说道:“清菡,你听见了没有?爹?我要做爹爹了。”
看柳清菡还是苍白一张脸,卫骁翊皱起剑眉担忧道:“我娘子还是很难受,大夫你这里有止疼的药吗?碍不碍事?”他心疼的心都要化了。
“这位老爷放心,贵夫人只是轻微动了胎气,我开个几贴安胎药下去,好好照顾几天就好了。只是这是药三分毒,别的药还是不要开得好,总是有副作用。”大夫安慰道。
“那真是谢谢大夫了。”卫骁翊听到这话转忧为喜。
大夫写了药方,嘱咐说道:“这药放下去加大半水煎成一碗就是了。”周婶拿着药去厨房里煎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