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会,许荣荣拉了一下战熠阳的手,战熠阳回头看她,很久才说:“看别人幸福,有时候也是一种幸福。”
许荣荣微微发呆,从不知道,这男人的心如此的多愁善感脆弱到不能自已。
抬起手许荣荣摸了摸战熠阳的脸,先是好多年没有见过的故友重逢一样,战熠阳释怀的笑了笑,许荣荣靠近战熠阳的怀里。
闵世言之所以发现他们,完全是因为儿子指着两个人一个劲的召唤,闵世言抬头看见战熠阳和许荣荣抱在了一起,弯腰把儿子抱起来,朝着两个人走。
许荣荣是看见有人来了,才会马上离开了战熠阳,有些难为情的脸低了低,马上又把闵世言怀里的孩子给抱了过来。
闵世言也没有说什么,看着许荣荣走开才带着战熠阳去其他的地方。
没人了闵世言问战熠阳:“怎么样,想不想再来一个,给我小儿子做儿媳妇,我可是一直盼着呢。”
听闵世言说战熠阳也只是扫了他一眼,不经意的眸子从闵世言的脸上掠过,落在其他的地方。
闵世言的家又搬了,比起上次的那个地方,这里的环境要更加的优秀,或许是想要给小儿子营造一个毫无危险的环境,闵世言的院子很大,只是草坪就要很大一片。
这样的地方,可以在没事的时候给孩子玩耍。
“不说话就是还有这个意思,要不要我给荣荣检查一下身体。”闵世言提议战熠阳只是看了他一眼,而后说:“荣荣的年纪已经过了生孩子的年纪,还是算了。”
对于战熠阳而言,任何的事情都不如许荣荣的安危重要。
他宁愿一直的遗憾,也不愿意许荣荣去冒险这一次。
生孩子不是什么容易的是,就是年轻的女性,千分之十死于难产的可怕机率也是要人胆寒的,何况是荣荣。
她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即便是普通的疾病,她都没有能力应付,何况是生孩子。
闵世言看了一会战熠阳,“忆旋怀孕的时候我也那么想,但是现在不是了,第二次生比第一次生要省事,起码没有那么痛苦。”
听到闵世言说战熠阳不怒反笑,找了个地方坐下,悠然自得的看着闵世言。
“你生了当然这么说,生的时候你应该没这么轻松。”战熠阳的嘴但凡事不说,说的时候那是针针见血。
闵世言脸上一跨,完全败给了战熠阳。
“好好,我承认,我当时是很后悔,但是那不是都过去了。”提起当时谷忆旋生孩子的时候,闵世言以为每一次他都如临大敌,痛不欲生。
第一次是这样,第二次更是,他甚至突然和接产的护士医生说,千万要保住大人。
天知道他有多害怕,多担心,而那个时候,医生护士都用那种怪异的眼神看他。
一开始是鄙夷,但当他抱着孩子喜极而泣的时候,又开始羡慕可怜他这个年纪的老男人,又抱了一个孩子了。
世事无常,很多的事情都很难说,但闵世言的想法很简单,趁着他们还有能力,也趁着他们都不算太老,别留下遗憾才好。
要是到了七老八十,到时候就算是想生也生不出来了。
“但是,现在的科学这么发达,你没什么好担心,大不了你在这边生,生了还能有美国的国籍,怎么样?”
闵世言只是提议,却不想战熠阳却有些生气了。
“我的儿子女儿,只能有一个国籍,就是中国。”战熠阳阴沉着脸,好像是谁把他要怎么样了一样,闵世言顿时无语了。
他其实什么也没说好不好,怎么好像要让战熠阳做卖国贼了一样。
“我虽然是美国国籍,但是我的心是中国心,这个是不用置疑的。”闵世言发誓一样的看战熠阳,战熠阳却丝毫没有反应,看着一个卖国贼一样的看着闵世言。
闵世言无奈了,起身才说:“我去看看我儿子,不和你说了。”
起身闵世言走了,战熠阳还坐在原来的地方想着闵世言的话,其实他也知道,有些遗憾是过期不候的。
但是他不能用荣荣的生命安危开这种玩笑。
吃晚饭了,许荣荣还在抱着闵世言家的小儿子玩,孩子也讨人喜欢,喜欢许荣荣似的,趴在许荣荣的怀里移动也不动的,看着就叫人喜欢。
吃过饭许荣荣要去叶子安那边,才把孩子放下。
原本要跟着一块,闵世言说算了,别过去了,要睡觉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回来还不睡着了。
这样许荣荣和战熠阳两个人去的纪凡逸家里。
车子停下都要八点钟了,两家离的也确实太远,路上幸好没堵车,要是堵车了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闵世言看了一眼时间:“你们去吧,我要回去了,晚上要是不回去就打个电话给我,回去我来接你们。”
交代好了,闵世言才开着车子回去。
战熠阳站在纪凡逸的门口按了门铃,没有多久里面出来开门的人了。
佣人认识战熠阳和许荣荣两个人,见了面忙着回去通知纪凡逸和叶子安两个人。
纪念恩今天的情况好了很多,叶子安和纪凡逸正陪着女儿坐在楼下看电视节目,这会佣人说是战熠阳和许荣荣来了。
夫妻两个都很意外,纪念恩起身就回了自己的房间里面,还是不肯原谅战天宁。
“告诉他们睡觉了。”纪凡逸火气还没有消呢,既然闹翻了,就没有这么容易消气的时候。
平常你看人多精明,遇到女儿的事情,完全变了一个人,脑子都不好使了,一根筋吓人。
叶子安拦着没让,起身亲自去接了许荣荣。
进门了,纪凡逸还是摆着一张臭脸,许荣荣也不是来看他的,自然没有去理会,倒是战熠阳,进门坐在沙发上面没有什么话说。
“我来看念恩,看完了我们就回去了。”纪凡逸什么样许荣荣心里清楚,没必要和他一般计较,有时候幼稚的还不如孩子。
两个孩子好的时候他不许,不好了他要命的要好,现在这样他也有责任,他反而跟着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