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在她身上恶心游走的手,顿时的消失,耳边似乎全都是接二连三的哀嚎声音。
苏诺谙的眼皮几乎撑不住,模模糊糊的视线似乎看到一个人影。
“没事了。”
耳边的声音很熟悉,可她就是分辨不出来,却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终于抵不过疲倦,彻彻底底的陷入了黑暗中。
在地上哀嚎的那几个肌肉男,都一脸恐惧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还有什么指示?”一旁站着的人,满是殷勤的问道。
顾殷的眸子生冷,把外套脱下来,裹起地上的人,抱起来。
皮鞋踩到一个鸭的手腕上,狠狠地碾了几下。
疼的那个鸭不停地哀嚎,格外惨烈。
刚才就是他跨坐在苏诺谙的身上,如果不是来的及时的话,只怕做出的事情根本不可挽回。
“我错了,求求你,饶我这一次!”
疼的那个鸭的脸色煞白,一个劲的求饶。
“还有哪个地方碰她了?”顾殷的黑眸冷沉,力气加重,哀嚎的声音更是一阵高过一阵。
只怕这个手腕就得废了。
其他几个,瑟缩在地上,一动不敢动,像是看魔鬼一样的恐惧看着他。
“不用您费劲了,您吩咐,剩下的我们来。”站在顾殷身边的几个人,狗腿子的说道。
顾殷的脚拿开,疼的嘶吼的男人,才终于安静下来,一身的腱子肉看起来,更像是一种嘲讽。
他冷淡的视线,扫过地上的人。
“哪里碰的,就废了哪里。”
说完,转身离开。
后边只剩下一声赛过一声的哀嚎和吼叫。
怀里的人情况不是很好,浑身都在瑟缩,嘴唇脸上都是苍白没血色,似乎在喃喃些什么,情况很糟糕。
一直在外边探头探脑等着的助理,看着他怀里抱着的人,脸色都变了。
“爷,您这是干什么啊,身份要拆穿了,别说是东西了,只怕苏家以后都进不去啊。”
“开车。”
可顾殷直接把人带进去,言简意赅。
每个字都冷沉到极致。
人都坐在后边了,也总不能赶出去,助理哭丧着脸,开车。
而夜场内另一个包间,苏景一直坐立不安,来回走动了几次,五官都皱紧。
“烟姐姐,这样真的行吗?不会出事吧?”
他重新的折回到苏烟的身边,有些担忧的问道。
这次不过是借鉴了苏烟的意见,用短信骗着苏诺谙来,然后让人威胁她几句,以后她就不会管着自己钱财了。
苏烟穿了一身素淡的衣服,秀眉稍微的蹙起,“按照姐姐的性格,不会吃亏的,并且不是早叮嘱过,除了吓唬不会做别的吗。”
听到这样的话,苏景才稍稍的安定下来,可不知道为什么右眼跳动的就是很厉害。
超级不安。
“实在不行的话。”苏烟抬头看着他,眉眼间全是温柔,“那就过去看看吧,其实我也担心姐姐出事情,毕竟人不坏,只是性格稍微有点不一样。”
听着像是宽慰的话,可是苏景听了之后,想起她之前做的那些事情,仅剩不多的愧疚也没了。
“不去,反正这也是她自找的。”苏景嘴硬的说道,可右眼却跳个不停。
说不出来的怪异,总觉得会发生什么。
但是仔细想想的话,只是让人口头吓唬她两句,应该不会有事的。
“你要是不好意思去,那我就跟她说一声。”苏烟起身,“反正我早晚都是要道歉的,当初要是我早点发现,不结婚的话,可能我们的关系就不会那么僵。”
苏烟单纯不谙的脸上,闪过明显的自责和愧疚,轻声缓气的说道,句句都是从苏诺谙出发,为了她着想。
可越是这样,苏景的叛逆越是严重,本还担心想着过去看看情况,现在厌恶的皱眉,“管她干什么,本来就是她插足你,你就是太善良了才会受欺负的。”
隔壁的包间似乎有哀嚎的声音。
苏景还未说完的话被打断,本来就紧绷的心脏,一下子被捏紧了,刚准备过去,却被苏烟拉住。
“还是我过去看吧,万一让她知道是你故意找人吓唬她的,只怕以后……”苏烟忧愁的说道。
没说完的话里,意思很明确。
“爱怎么样怎么样,谁担心她啊,嘁,谁想承认她是我姐姐,还不够丢人的。”
苏景被这么一激,重新的折回来,青涩未张开的五官,强装出满不在乎,坐在沙发上,不再管时不时的哀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