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清雅美男忽然一个低头将唇舌覆盖上了冷傲美男的坚硬,而妖媚美男也在同一时刻挺直了腰身往前一挺,冷傲美男仿佛整个人都是一僵,口中高亢地尖叫了一声,然后他似是忘记了一切地放肆地叫唤了起来,甚至一声比一声都还要婉约高昂,似痛苦又似愉悦,让锦瑟惊讶之余几乎傻得没法动弹。
此时清雅美男正背对着锦瑟深深地吸允着冷傲美男腿间的欲望,一次次没入到深根再放开到顶端,动作越来越激烈,满头墨发也跟着不断地飘动……再看他背后的那个妖媚男子,也正如水蛇般扭着他纤细的腰肢一前一后抽动着,只听得一阵啪啪啪的声音从他们的背后相接处传来,而妖媚男子的脸上此时显而易见地带着某种爽快到了极致的表情。好嘛,即使没有办法直接看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但锦瑟猜也可以猜出来了。原来这就是他所谓的求救,因为如果她不屈服,他就要被妖媚美男强攻……这一新招显然也是精心设计,专门针对和俘虏那些怜香惜玉的女人,再回想今夜种种场景,凤仙几人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
锦瑟脸色黑如锅底,几乎想要拍案而起,却又感觉凤仙在他耳边呼着气低声道:“想要么?他们可都是我手下的精英…若你叫停,我马上可以让他们过来伺候你,保证让小姐欲仙欲死…如在天上一般,想要多久便是多久……”声音越来越低,带着某种奇异的韵律,尾音却无限悠长教人充满遐想。
“……”懒得理会凤仙的废话,锦瑟简直快要爆炸了,当然是气得爆炸,她一把抚上眼前冷傲美男的胸膛想要将他推开,却没有注意到冷傲美男被她美若兰花的玉手按上赤裸胸膛的瞬间当即变得震惊而享受的神情,她身上的清香和如玉般柔软的手指碰触随便哪一个都教人难以自抑,似有无名业火猛然从某个地方窜出来,冷傲美男再度呻吟了一声,不同于方才的做作,这才是真正的享受和迷离,恨不得立即将她压倒在地好好使尽浑身解数地取悦她。锦瑟按住他的胸膛自然不是为了调戏他而是为了想要推开他,但冷傲美男却就在这个瞬间进入了高潮释放在了身下清雅美男的口中,口中更是啊啊啊啊地叫个不停,浑身颤抖不止,看着她的眸光直是勾魂摄魄,渴望至极。
锦瑟当然也瞧出不对了,一脑门的黑线,她刚刚只是想要推开他,并没做其他的事吧……她收回自己的手,仔细地看了看,再瞧着冷傲美男意味深长看着她的表情,脸色愈加黑如锅底。以至于她完全没有看到一旁的妖媚美男和清雅美男两人羡慕而嫉妒的眼神,更不曾发现妖媚美男轻松离开冷傲美男绕到正前的姿态,显然他刚才在这个冷傲美男的背后……压根就什么都没做。
这一帮演技派美男彻底是把锦瑟耍得团团转,而她毕竟不是腐女,完全没有察觉到从一开始到现在各种种种令人寻味的细节,只想要叫他们滚远点。正要开口却见冷傲美男忽然转身,一把将身后想要扑上来亲锦瑟的妖媚美男拦腰抱住,然后……将他毫不留情地拖到了床边,动作帅气而利落,丝毫不见方才的淫荡和媚态,好像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锦瑟正觉得情形有点诡异起来,就见清雅美男也已经站起身来,他似乎和冷傲美男交换了一下视线,而妖媚美男的脸上竟似一瞬间闪过一丝慌乱,仿佛想说什么却来不及说出口,就见冷傲美男直接将他一把摁倒在床上,双手禁锢在上,然后这位冷傲美男居然犹如帝王一般的跪坐在了他的身上,将自己的某处塞入了他的口中,在这个瞬间锦瑟无端地就觉得他似乎不是单纯要演绎霸气强攻压倒小受的场面,而是要……堵住他的嘴?
就见清雅美男似乎有些无奈地一笑,压住他开始乱蹬的双腿,同样不甘示弱的抚摸起了妖媚美男的身躯,只是重点照顾的似乎是他的菊花部位?场面似乎又变成一个弱受被两个强攻推倒肆虐蹂躏的情形,连剧本都不见得会如此一波三折演绎得这么精彩,而冷傲美男口中也开始不断地发出一声声引人遐想的叫床声,照理他明明才释放过不是吗,如今就又能马上重新昂起?锦瑟完全想不到是因为自己就是他们几个人形春药的原因,只觉得这几个男人不愧是伺候取悦女人的,简直就只能用厉害来形容,而这战况也激烈得让锦瑟几乎快要忍耐到了极限,但只要她一刻不认输或者屈服,所有人都不会停止,连凤仙身边仅存的最后一个俊俏美男也是饶有兴味地注视着锦瑟,魅人的凤眼微微眯起,色若春晓,如在流火中盛开了灼灼桃花,那眼神中的深意显然是在征求她的意见是否需要看他一起上场?锦瑟浑身一个冷战,不敢回视他的目光,只得将僵硬的脖子又转回到了床上。
此时清雅美男正大力地分开妖媚美男的双腿并将其抬起,然后他将食指放在自己口中,注视着锦瑟将手指放在口中带着浓浓地挑逗意味地舔着吸着,再缓慢地放到了妖媚美男的后庭处反复地润湿了起来,此时看他的表情傻子都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了,不过若是有人仔细观察妖媚男子的脸上,便会发现他此时眸中一闪而过的某种慌乱,身体乱扭得几乎算在挣扎了,可惜被两个人压制再加上他身形最为纤瘦,因此效果并不明显。此时妖媚男子的心底里几乎是泪流满面,兄弟,作戏而已,不用搞到动真格的吧,话说这位小姐为什么还不扑上来啊,他真的不想被自己的好兄弟给强暴啊。清雅美男依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锦瑟,润湿过后,他犹如慢动作一般的握住自己硕大的坚挺,慢慢地朝着妖媚美男那或许是因为紧张而不断收缩的菊花处靠近……再靠近……
“够了。”锦瑟终于忍不住了,拍案而起,没有注意到三个男子在听到她的声音时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甚至立即分开的模样,她怒气冲冲地对着凤仙道:“你就是要逼我看这个?简直,简直不成体统。”她今天节操都快碎了一地了,原来最恐怖的场面不是一个男人跳脱衣舞,而是一群男人之间上演基情秀啊。
看到她此时气得一脸通红却分明艳若海棠的绝色容颜,凤仙忽然呼吸一窒,连声音都暗哑了几分:“小姐难道不喜欢吗?这种场景不知道多少小姐和夫人想要看,我们都未必愿意演,而这些手段,小姐难道就不想亲身体验一下么?。”他勾起嘴角语带诱惑,“何况一个时辰还没到呢,你若是忍耐不下去我们的赌约可就算你输了,不如好好地试试他们的本事如何?绝不会让你失望。”
“我认输……”锦瑟愤怒地站起身来,一把推开凤仙,她知道若是其他女人,早就已经扑上去一起大战三百回合了,这几个男人的调情手段简直堪称恐怖,连她看着这样的场景也完全受不了了,想到自己闹了半天却还是做了无聊的事情,锦瑟心里生气,正要说些什么,却骤然间感到一阵暖流从鼻中涌出,她傻子一般的愣了片刻,慌忙地捂住鼻子起身夺门而去,太丢脸了,纵然他们没有碰到她一分一毫,也纵然他们都长得十分俊美精致,可这样的场景居然也能火辣得让她失态成这样。
“真可爱,她害羞了呢。”最后一个没有上场的俊俏美男低声笑了起来,那笑容十分明艳动人,尤其那双凤眸,如一笼烟水藏着无尽的春光,然后便是一声惆怅与惋惜的低叹,“我真想不通,她都这样了,怎么还是不为所动呢?唉,是不是小三小四和小五你们几个还不够努力的缘故?”
听到这句话,床上的三个男人都开始纠结了,心里纷纷都在骂娘,可碍于凤老大和老二平日的淫威,他们敢怒不敢言啊。此时已经离开的锦瑟所没有看到的是,床上几个美男在她走了以后立即都和换了一个人似的,面上的潮红渐渐退去,整个人都恢复了清明,他们像死鱼一样躺在床上喘息了片刻,当即起身重新慢条斯理地穿起了衣服,其中那清雅美男更是抱怨了起来:“小五,你刚才的手脚也太重了,幸好我叫得响盖过去了,我说你下次能不能找准了地方再摸。”
被呼为小五的妖媚美男当即脸色就是一黑:“你还有脸说我,你知道我刚才费了多大劲吗?结果你都硬不起来,害我舌头都快僵硬了。”
“废话,我怎么可能因为一个男人硬起来?你就知足吧,要不是因为小姐在这里,我又事先自己先做了一下培养情绪,就凭你那功夫,得了吧。”
“你也一样好不好,被你弄得我刚才简直都快吐了,其实大家都不容易,要不是看着小姐在心里想象是她和我……我可真的怎么也做不下去。”幸好锦瑟走了,不然听到这话保准吐血。
“老大,这活以后真的不能干了,好在她最后叫停了,不然莫非还真要我……“妖媚美男小五哀怨地出声道,想到最后的场景,整个人都打了个冷战,“话说这小姐也太能忍了吧。”随即他怒眼看着另两人,“你们两个是故意合计好了的是不是,凭什么要我被压?凭什么?”
冷傲美男一脸嘲讽:“谁让你刚才差点忍不住扑上去碰到人家,再说你看我的脸适合做被压吗?我都已经配合你装过一场被你背后求欢的场景了,你也该知足了。用你的猪脑子想想,人家小姐肯定最喜欢看的就是你承宠的媚态,你就不能好好的演完?”
清雅男子也在一旁憋笑地安慰道:“行了,小五你也别生气了,没看小姐落在你身上的眼神最多吗?三哥也不是故意要委屈你好不好,我们这是在帮你。”他倒是没说错,整个房间的人都看得出锦瑟的确关注妖媚美男的视线超过其他两人,但原因只因为妖媚美男实在太有弱受的气质了……尤其这个弱受还貌似从背后上了那个冷傲气质男,又是妥妥的强烈视觉冲击效果啊……
“老大,以后别让我们做这种事了好不好?”妖媚美男本来还有些高兴,可一想到自己差点菊花不保,都有些哭丧着脸了。清雅美男小四只能安慰他道:“你放心,其实我也压根没打算真进去……”
让他真的进入一个男人的身体他也很为难的好不好,本来唇舌挑逗就已经够恶心了,几个男人都是靠着心里yy锦瑟和用专业的素养支撑才能进行下去的,要是实在不行他是预备再假装做做戏唬弄一下了,比如……手指……,妖媚美男是不知道凤四此时心里的念头,否则他保准暴跳如雷。
冷傲美男凤三倒是看着两人冷笑了:“得了吧,我若不是被老大逼着上阵,我压根都不想管你们。”
“你还有脸说,刚才你分明就是故意的,靠得离她那么近还叫得那么浪,引得她主动地摸了你一把,爷在你背后装模做样的累死了,结果连个脸都露不了,爷的牺牲最大。”妖媚美男冷哼一声,整个人懒洋洋地趴在椅子上,他的姿态倒是妖娆,但那一口一个爷的完全破坏了他原本的妖媚气质,但也偏就有些女人尤其爱他的这种反差萌,更喜欢他在床上粗放的表现。
“哼,就凭你和小四两人那点手段?我若是不靠得离她近点根本都不可能硬起来。”凤三冷哼道,其实他方才在锦瑟面前的羞涩也并不是全部都是演出来的,任凭哪个男子对着这样一个气度高贵纯洁的少女摆出这样的羞耻姿态都会有些尴尬。虽然看到如此淫靡的场面她脸蛋被羞得通红,但那一双眼睛却始终明净如秋水,仔细看去直让人深溺其中,难以自拔,天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力气才会压抑着自己没有很快的在她的面前释放,尤其近距离之下她身上的清香简直犹如最好的春药,让他欲罢不能。而当她如白玉般的手抚摸上他的胸前时,那一瞬间他真的是再也忍耐不住了,只是一只手的轻轻碰触就让他达到了以往在其他任何女人身上也难以感觉到的高潮,一时间早已对女人免疫的冷傲美男对她的渴望更深了。
“别吵了。”凤仙抚着额头,俊美沉稳的脸上难得地流露出一抹无奈,他简直都服了这几个人了,不过也难怪他们委屈,今天他们的确牺牲不少,以往虽然是有女人想看这种场景,但都不用凤三这几人出马,而且一般就到脱衣服和互相抚摸的地步便足以让她们把持不住了,绝对不会让他们当场自渎甚至互相唇舌服务还被逼着释放几次的地步,但今日他们是算计好了一定要好好地秀秀自己的本事,让锦瑟知道他们的能耐,他们相信锦瑟即使走了,日后也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毕竟这么有冲击性的一幕,看过的女人一定会忍不住找他们尝试,他们就不信锦瑟真的熬得住。只要她事后忍不住一直回味及回想,凤仙的目的也就基本达到了。
这几个男人都是凤仙身边真正的得力助手,也是姿容最盛的几人,妖媚美男最小排行第五,其上是清雅美男和冷傲美男分别是凤四和凤三,而那个俊俏美男排行第二则是凤二。他们几个都是身经百战的欢场高手,只是以往他们伺候女人最多只用三四分心力就足以把她们耍的团团转了,甚至不少女人被他们高超的手段技能折服,到最后宁可反过来跪求他们一夜宠爱。可偏偏锦瑟,这个让他们真正渴望的绝色少女却是完全不上钩。
“不行了,爷真的好累。”妖媚男子凤五叹了口气,只是他嘴里喊着累,但想到锦瑟方才被他们羞得面无人色和展露出的和其他女人完全不同纯真羞涩,又觉得浑身燥热起来,撅起嘴凤五有些不甘地道,“费了那么大功夫,怎么她还是不肯呢?我的舌功难道她就看不到嘛……”
俊俏美男凤二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别不乐意了,我瞧着她还是对你挺有兴趣的,指不定下次就让你暖床了。”显然他们都误会锦瑟对妖媚美男关注的原因,不过妖媚美男的外貌身段也的确是这几个人之中一贯最容易引来女人色欲的一个,只是以前他都不在意这些。
“真的?”凤五一高兴就浑身又有劲了,他跳起来照着镜子,十分自恋地道,“我就说嘛,爷这副身姿容貌哪个女人不爱。”看着清雅美男他又笑道,“不过四哥的声音最动人,惯常女人只要听到他叫就会忍不住了,我看小姐也听得很有兴致呢,以后四哥看到她多叫几声。”锦瑟还是得庆幸她不在场,否则又是一口老血。
他们几个私下感情一向很好,因此并不介意同时上场一起伺候某个女人,还可以互相帮衬,不过也要看对象,以往即使有皇女贵戚提出类似要求他们也一般不愿意一起伺候,毕竟这个世间的女人在他们看来大多都不过是些不入流的罢了。哪怕身份再显赫高贵,平日里再道貌岸然,终究还是看到他们稍微露点媚态就会和饿狼一样地扑上来,哪怕平日里再如何高傲在床上却不还是反过来百般哀求他们,甚至有一次还有一个女人并未真的开始,只是听了一声凤四的魅惑呻吟当场就……不过想想若是哀求他们的人是这个绝色少女,恐怕就要是他们丢盔弃甲了吧,想到这里几个人都不敢继续深想下去,生怕今夜失眠。
凤二宠溺地朝妖媚美男笑笑,像对待弟弟一般摸了摸他的头:“行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去洗个澡吧。”他随即看向清雅美男凤四和冷傲美男凤三,随口问道,“你们几个要不要也一起去。”
凤三翻个白眼:“不去了,做这种事我都要疯了,别害我做恶梦了。”他的确从不曾演过这种场面,毕竟以往一般不会需要这几人出面,凤二的手下有的是姿色不俗的美少年,但今日他们可算是下了血本了,锦瑟算是当今世上独一份的“享受”到这份视觉盛宴了。
清雅美男凤四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看向凤仙和凤二,犹豫半晌又道:“大哥二哥,我看这位小姐虽然面皮薄又十分害羞,但心志的坚定程度却超乎想象,我们如此精心谋算都不能打动她,是否真的能和她成就好事种下情蛊?不如……还是算了吧。”其实清雅美男心里对这个计划已经动摇了,他不忍心让这样一个品性姿容都十分优秀的少女被人控制,但若只是伺候她一场他自然毫无异议,事实上如今风二凤五他们几人早就已经难得陪客了,真有需要钓的大鱼他们才会偶尔作为压轴出场,但要让他们委身哪怕是摸一摸小手那也几乎是叫价千金的事情,甚至还非得是顶尖贵族不可,绝不是普通富豪可以享受得起的。
凤仙未答,凤二却邪魅地笑了:“傻弟弟,种了情蛊才会更有乐趣不是么?想想有一天,我们能肆意玩弄这样的绝色美女,让她彻底变成我们兄弟的女人,可不比伺候那些蠢女人们强?再说情蛊这东西也要看如何施展,我们完全可以让她保留神志却只为我们神魂颠倒,让她只做我们的女人。”
凤五愣了愣,几人似乎都有些心动了,毕竟这个少女不单单姿容绝世,更风姿优雅,品行纯澈不好男色,这绝非伪装出来的伪君女,而是真正的高贵清雅,不沾半点尘埃,仿佛能洗净他们全身从里到外的污秽,能让这样的女子做他们的女人……他们完全愿意以后再也不碰其他恶心女人甚至从良。
凤仙当然知道几人心头徘徊的渴望和念头,他施施然地在锦瑟刚才坐过的椅子上坐下,俊美的面容沉静无比,嘴角还挂着一丝轻笑:“放心,她跑不出我们的手掌心,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她最迟明日一早很快就会回来求我们帮忙甚至打探了!”
“为什么?”凤五好奇问道。
“因为顾北辰此人睚眦必报,哪里会等几天再行动,我刚才也是刻意诓她的,事实上她今夜便会趁着她主子就寝休息后趁机调动禁卫军前去客栈教训锦瑟,打她一个措手不及,而现在差不多都一个时辰了,只怕她那几个家眷都已经被押解走了……”几人都是悚然一惊,随即才明白过来今夜凤仙为何要用一个时辰来做赌,这分明就是调虎离山之计,或者说他是在保护这个少女不让她一时冲动之下和禁卫军正面对决以免受伤吃亏?
凤二显然也是知情人,却见他亦是老神在在,意味深长地笑了:“所以弟弟们,我们就耐心等待着她回头来和我们求救吧,到时候条件自然是随我们来定了。”最终,他的话悠悠地落了下来,一脸的胸有成竹,“今夜就先好好休息,到时候可有的是你们的用武之地了。”
几个男人于是皆会意一笑,都是难得的丰姿秀妍,潇洒标致,竟无丝毫媚态和锦瑟所以为的娘气。
第286章 第二百八十五章
锦瑟沉浸在“温柔乡”的时候,赵寰陆尘等人则遇到了不可预知的情况。听到外面杂乱的脚步声,赵寰的心里忍不住地砰砰跳了起来,锦瑟不在几个男人都一时没有了主心骨,只是紧张地坐在一起看着赵寰,本以为刚来西塘不久,便是有什么事也该和他们无关,谁料对方就是偏偏冲着他们来的。
门被毫无预兆碰的一声踢开,几个穿着黑衣劲装的禁卫军直接冲了进来,她们手持武器蓄势待发,眼神冷峻。幸好此时几个男人都已提前被赵寰唤起穿戴整齐地坐在一起,否则的话无论什么情况深更半夜在房内被人这般闯入,男子的名节也基本毁于一旦了。如此也可看得出对方的险恶用心,那真的是没给他们留一点颜面。
领头的禁卫军女官面色冷肃,环视四周挥手道:“就是这间了吧,好好地搜一搜,把反贼都抓起来。”
本来一脸睡意未散的掌柜顿时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她胆战心惊地跟在身后,陪着笑道:“几位官大姐,小店小本生意,哪有什么反贼啊?这…是不是误会一场?”她试探性地瞟向赵寰等人,心里苦笑不已,这些男人一看就不过是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家碧玉,再说这年头谁吃饱了撑着会造反啊,事实上禁卫军这种道貌岸然的理由一说出来掌柜就心有灵犀了,保准是找借口要逮人呢,但帽子扣得这么大她明天还要不要做生意啊?想到这里她只得继续哭丧着脸试图打圆场:“我都说了,房里就是几个公子,还有一个小姐,是一家子出来游玩的商旅,没有反贼啊。”
女将领冷眼瞥了她一眼:“我说了有反贼就是有,你这样子,是预备包庇乱党吗?”掌柜再不敢多言,唯唯诺诺地低下头去。只这两三句的功夫房内又继续涌入了大量兵士,将赵寰等人围得严严实实,别说他们几个只是弱质男流,看这个阵仗哪怕是个武林高手也是插翅难飞。眼前这个领头的女将正是顾北辰的亲信周晨,或许是知道自己人多势众万无一失,又或许她是怕被楚萧发现倪端,顾北辰并没有亲自前来。她宁可在最后关头出场震慑锦瑟,因此领兵过来抓人的是她的得力助手,甚至她还曾暗示周晨如有机会必要好好地羞辱一番锦瑟,因此周晨才会刻意夜半踹门想要让锦瑟狼狈不堪地从床上被她们拖出来。只可惜眼下她扫视了一遍房内,却发现不过是几个年轻的男子少年并没有顾北辰所交代的年轻少女,即使如此她仍是没有掉以轻心,一脸正容地冷喝下令道:“还不给我把这些乱党拿下!”不管怎么说这些人也和那个少女有关系,既然她不在那就先控制了她的家眷,有了她的家眷何愁不能把她引来。
周晨这个命令一下,就见几个如狼似虎的女将扑了上来,她们是禁卫军,平日里大阵仗早就见得多了,又是禁宫出入气势十足,自然不可能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出手更加没什么轻重,若是不出意外赵寰等人总要吃点不大不小的苦头。
“且慢!”却是赵寰忽然出声,他径直走到了众人面前对着周晨福了福,不得不说他的平静此时也是让在场几人侧目。原本赵寰梳着已婚男子的发髻还是个一家正君,和煞气重重的禁卫军比起来气度上自然不如许多。毕竟他只是普通的商户主夫,并没有很多和官场打交道的机会,更不曾经历过这样的场面,但如今锦瑟不在,他身为锦瑟的正君若是任由这些官差侮辱等于也是打了她的脸面,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赵寰不在乎商安春,却并不想让锦瑟失了尊严被人看轻。因此他握紧了袖中双手,行礼过后便缓缓起身眼帘微垂,整个人显得沉静而镇定:“大人,我们是从大周来西塘游玩的平民,昨日才刚入了南山城,却不知道哪里做得不对让各位大人跑这一趟?还请大人明示。”此时他语气和缓,并没有多余的紧张和责问,丝毫不提半夜里被几个女人骤然闯入房内是否于理不合,眉宇间亦没有多余的愤怒只是平静地询问原因,显然他也很清楚自身的处境更懂得如何在弱势下进行交涉,如此做派倒是惹得周晨多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个面目清隽举止文雅的正君着实强过一些哪怕是贵族出生的公子,只不过顾北辰是周晨的上峰,她的命令她不可能违抗,甚至连顾北辰也没有和她清楚道明锦瑟到底犯有什么罪,周晨心知若非是楚太父的命令便很可能是出于顾北辰的私怨,但她身为下属根本无权多问只能分毫不差的执行罢了。不过出于对赵寰的欣赏,她还是正眼看了他一眼,语气淡淡地道:“此事也不是你一个男人该问的,我也是奉命行事,你家的妻主在什么地方?护卫们和车夫呢?”
周晨只以为自己是奉命前来缉拿锦瑟,却还不知道这压根不是楚萧的命令而是顾北辰在以权谋私欺压平民,毕竟擅自做主调动禁卫军,便是楚萧知道了也绝不会轻饶了她。所以对顾北辰来说这也实在是下下之策,若不是气得狠了她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来,而真等锦瑟落到了她的手里,自然也绝对讨不了好去。
赵寰不知道这群禁卫军实则是冲着锦瑟来的,更不清楚锦瑟和顾北辰之间的恩怨,他心里虽然有些着急但面上仍是不卑不亢地回道:“妻主出去了有事未归,其他的护卫和下人们分别住在另两间房内,若大人有什么要问的我可以把她们唤来。” 周晨点点头,看他表现得十分配合不吵不闹,心下也比较满意,只可惜是不是要为难他们不是她一个人可以做主的,眼下看着赵寰再想到他方才话里的含义,自然是以为锦瑟是夜里挨不住寂寞跑出去风流快活了,不由得脸上就带出了几分鄙薄。
“不必叫她们过来问话了,先一起带走再说。”她看了一眼几个房内的男人随意的挥手下令,又让手下去其他房里找到那些护卫们。在这个过程中,夏琴几人只是束手站着,大气也不敢出一声,赵寰则始终心神不宁地看着门外,他此时既盼着锦瑟在场,又怕她不知情的贸贸然地跑回来同样被押走,心里面一时七上八下的实在是担忧。以往只要锦瑟在身边,他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会心安,可眼看着这些西塘官兵来者不善,他心知若是锦瑟在场定不会同意乖乖就范,到时候只怕她以寡敌众的吃亏,如此想来赵寰宁可她现在离得远远的别回来撞到枪口上,以免受什么牢狱之灾,他想法比较简单,总觉得西塘的官兵定然是搞错了人,若是回头查明真相自然会还他们清白,自己暂时受点罪也就罢了,只盼着锦瑟安然无恙就好。
周晨又沉声对赵寰问道:“知道你的妻主到底是去了什么地方吗?”南山城毕竟太大,就算是寻花问柳也有不少去处,周晨当然不愿意浪费人力一处处去找。
赵寰摇摇头:“妻主没有说。”周晨倒是不疑有他,心道她去找乐子当然不会告诉你,想想自己也不过随便问问便也做罢,再看剩下的几个瑟瑟发抖的侍从少年,眸光便不由自主地停留在了陆尘的身上。几人之中,唯有这个相貌出众的美少年十分坦然的静静站着,气息沉稳看不出有丝毫慌乱的痕迹。他穿着一件家常的半旧衣服,因为是半夜起来,漆墨如墨的秀发随意用青色丝带束着,几缕发丝有些凌乱的落在肩头,可即使如此也是不掩风姿,那目光潋滟如酒,嘴唇更绯红若樱,长翘的睫毛在那玉般的面庞留下一片阴影,令他看起来是那么的柔弱娇艳,让人不禁想将他拥入怀中,连几个禁卫军兵将也连连注目了他好几眼,可少年此时却只是低垂着头冷冷淡淡地看着自己的脚尖,明明是面有疲惫可神色却依旧镇定自若,不露丝毫的怯意。
周晨看了眼赵寰又瞥了眼陆尘,心中暗忖这个姓商的小姐可真是不简单,家里娶的几个男人不光长得不错,遇事还都能这么沉得住气,若是寻常的夫郎被官兵这样半夜找上门来恐怕早就吓得腿脚发软甚至大呼小叫不休了。她想了想就又吩咐手下道:“都手脚轻着点,好好带出去别伤着人。”原本禁卫军押送犯人手脚必然不会温柔,虽她们不会干出吃豆腐这样没品的事情来,可粗手粗脚的总不会让人舒服。周晨这样说也算是顺手照拂一下赵寰他们,毕竟她的来意本就不是这些男人,在她看来女人犯的事没有必要连累几个娇滴滴的男人,否则就太没风度了。只是想到临来前顾北辰的表情,周晨总觉得她若是知道那个商小姐不在只抓回去几个男人,只怕也不会轻易地放过他们,一时间倒是有些同情起他们了。
“大人,我家小姐绝非乱党,她性情温柔,人品贵重,还请大人再彻查此事!”陆尘在经过周晨身边时忽然主动地抬头说了一句,周晨怔了一下,似乎没有料到一个这样一个年轻少年居然敢主动和她搭话,若有所思地便朝他的面上望去,就见他双眸明亮,声音清润,眉眼秀丽,不可错辨的是眸中隐含的担忧之情,可真正让人感到惊艳的并不是他的美貌,而是那清清淡淡如清泉般的气质。
周晨并不是个好色之徒,何况宫中美男如云她身为大内侍卫平日里也不乏对她示好的美人,但饶是如此,她还是被陆尘此时独特的气质吸引了,不过是一个小侍却有如此勇气,有那么一刻,她几乎有些羡慕锦瑟起来,但很快地她便回过神来,好言好语地低声解释道:“你家小姐的事情不是我可以做主的,但我可以答应,只要她不反抗,我绝不多为难她。”
陆尘闻言,看赵寰还有些怔怔的反应不过来,便主动朝着这周晨轻轻地道了句:“多谢大人。”周晨看他知趣,颔首点头,连面目都柔和了几分。
夏琴看着这一幕,不知为何就好似明白了点什么,他忽然就冲出来指着陆尘怒道:“是不是又是因为你?陆尘。你这个狐媚子,说,你在外面惹了什么事犯了什么人,如今居然还害得公子遭这个罪?”
毕竟他们在驿站时曾经因为陆尘的缘故而和城门兵将发生过冲突,联想今夜的情形,夏琴的话不咎是在油锅里洒了一滴水,而他的突然发作也让所有人都悚然一惊,神情复杂了起来。
陆尘淡淡地扫了眼夏琴转身便走,这种时候他不可能和他纠缠也懒得和他多说,但夏琴却是一把拉住他的手,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像是要将他吞了似的:“贱人,你说清楚,是不是又有人看上你了?害得我们大家都跟着受累?我就知道你是个不要脸的,就知道勾三搭四……”
秋弦欲要开口,却见陆尘遽然回首,看着他眸中嘲讽非常,但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的是赵寰的反应,就见他广袖一甩,啪的一声一个巴掌打在了夏琴的脸上。夏琴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赵寰,眼眶瞬间便红了起来。周晨此时倒是不急了,她双臂横胸干脆让手下都停下来待这几个男人闹完。女人都爱看戏或者八卦,哪怕是身为如今宫中大内侍卫的周晨也不例外,禁卫军更是如此,她们看似不苟言笑地停了下来,但眼中闪烁的分明就是津津有味的光芒。
“公子,你为何……”夏琴说到一半眼泪便簌簌落了下来,面上是委屈和不解,他想问赵寰为何要帮陆尘打他,却见赵寰看都懒得看他一眼,起身便主动朝着门外走去。夏琴心中顿时满是悲愤和绝望,赵寰虽然一向话少得很,但惯常性情都十分温和,对他也十分照顾,这样盛怒之下对他冷眼相对的情况更是少见,而一旁的陆尘也不开口,只是静静地跟在赵寰的身后走了出去。
夏琴就这样看着他们,那种被无视的感觉让他只觉得连头都抬不起来。他骤然间主动地对着周晨跪下磕了一个头:“大人,您带走了我家公子,待小姐来了以后只怕找不到人,还请大人通融一下,留下一人给小姐报信。”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居然敢如此和周晨谈着条件,“小姐和公子在西塘人生地不熟的,若是没人知会只怕到哪里去找人都不知道,还请大人高抬贵手放过我家公子,我们愿意陪大人走这一趟。”
周晨家里自然也是有夫郎的,毕竟女人的心思细腻,她哪里会搞不懂这几个男人之间的暗潮汹涌,更是看得饶有兴致,瞧着夏琴磕头跪地不起她也不生气,只是挑眉问道:“你倒是忠心,不过真要留下该留谁才好呢?”
夏琴一愣,却见周晨又是耐心十足地似笑非笑地道:“想要把你们公子留下,这可不是简单的事情,你预备如何报答我们姐妹呢?。”那话里的意思怎么听都有些意味深长,脸上却隐隐地带着一丝兴味和讥诮。她也不是傻瓜,转念一想便明白了过来,这夏琴表面上是为赵寰求情,但实则还是为了他自己,毕竟赵寰是正君不可能被轻易放走,但夏琴作为区区一个小侍分量就轻了不少了,而如此作为更能让某些女人觉得他深明大义,护主心切,若是那些脑子稍微简单点的,甚至还有可能顺手帮他一把。
夏琴于是抬头朝着陆尘看去,声音陡然拔高:“我们家公子有一个小侍是青楼出身的,从来都有些能耐和本事,大人若是喜欢,尽可以……可以……”话中含义不言而喻,赵寰面色顿变,他蹙着眉眼神不善的看着夏琴,万万没有想到,都到了这个时候夏琴还在动他的小心思试图除掉陆尘,心里对他的失望更加深了几分,生气地道:“夏琴,我才是一家正君,由不得你在这里胡言乱语。”
夏琴这个时候没有时间和赵寰解释,只当没有听见。
“瞧瞧这又是唱的哪出戏。”周晨又是微微扬起唇角笑了:“不过我看也是,这长得最美的总是最容易得宠的。平日里放在你们家小姐身边,估计也是让你挺吃味的吧。”话中带着无限讽刺,在这样的视线下,不知为何,夏琴莫名地瑟缩了一下,心头一愣,他本以为这些禁卫军是来找麻烦的,若是看上了陆尘也好,最好是将他狠狠地羞辱一番看他以后还有什么脸待在小姐身边。谁料这女将似乎并不吃这一套也不为所动,哪怕他刻意方才对所有人暗示陆尘的水性杨花人尽可妻。而周晨却是看着夏琴冷笑了笑,这天下的男人大抵如此,总以为她们女人生来就爱美色,看到个长得不错的就会走不动路。可她周晨是什么人?能这么轻易地就被他一个无知男子当刀子使?未免也太看低她了。
她居高临下的走到夏琴面前,漫不经心地挑起他的下巴道:“不过我看你倒是个乖巧的,不如回头你也跟着我们姐妹几个回去好好伺候如何?就当是救你们公子了。”
“不,不……为什么是我?”夏琴骇然失色,声音里带着急切与惊慌无助,他头簪颤抖,脸色微白,周辰的话他哪里听不懂,却不明白他们为何会看上自己,浑浑噩噩间只听周晨又道:“怎么了,刚才不是还一副大义凌然的模样想要和我谈条件吗?既然是个忠仆就要有忠仆的样,我们姐妹就爱清白的处子,看你还没嫁人,想必你们小姐也看不上你,跟着我们姐妹倒是有机会吃香的喝辣的,岂非更有机会做个官人主夫?”她说着,身后的几个禁卫军侍从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夏琴被她言辞如此作践,惊得身形一晃,一时间羞愤欲死,心中既绝望又痛苦,站在他身后的陆尘不动声色的移开一步,并未理睬他。夏琴哀求的眼神急急朝着赵寰看去,却见赵寰轻皱着眉头朝他摇摇头,提醒他别再多言,毕竟夏琴是他的贴身侍从,多年主仆情谊割舍不下,哪怕知道他是打着小算盘做蠢事,他也不得不救他,不得已他又是上前主动对着周晨求情道:“大人还请高抬贵手,我这个侍从口无遮拦,并非有意冒犯。”见周晨面色冷淡他当即跪下伏身不起,秋弦也跟着上前求情跪下,唯有陆尘却是静静地站立不动,从刚才到现在哪怕夏琴在对他使软刀子,他也完全没有惊慌失措过半分,眼下他更不可能以德报怨去替他说话,干脆退得远远的冷眼旁观。
周晨于是含笑看了他一眼,眼角余光撇了眼陆尘,又带上了几分欣赏:“商主夫好胆色,这样的境地你也不慌不乱。”她既然是通过客栈掌柜找到他们,查过簿子知道他是商家主夫也并不出奇。
事实上顾北辰也暗示过周晨可以找到适当地机会欺辱一下锦瑟的家眷折辱刺激她,可她身为女人根本不屑于欺负几个男人,何况她对他们其中几个还颇有些好感。至于这个带着小心思这种时候还想要争风吃醋的夏琴,她原本也只是预备吓唬吓唬再关起来让几个手下随意调戏一下也算是对顾北辰有了交代。毕竟大半夜的过来办差事,怎么着也得找个乐子不是?
她于是又看向陆尘:“我看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的确你长得倒是不错,叫什么名字?”
她言辞看似颇为轻佻,但看着他的眼神却有几分慎重,陆尘微微皱眉,却不得不垂眸答道:“陆尘。”
周晨看了他几眼,手支在下巴处似在沉思,“不如这样好了,我便把你一人带走,看你们的妻主应该也是最舍不得你吧,只要你愿意好好地服侍我们众人一场,我便绕过你家小姐和公子。”
夏琴闻言大喜,正要说话,却见赵寰冷冷一眼瞥来,只得忍着没有再出声。
周晨还在试探陆尘:“如何?”
陆尘也在蹙眉忍着,想了想他低低地出声问道:“大人此言当真?”那声音如在喉间一字一句地溢出一般,带着无限的的悲哀和绝望。周晨看着他摇摇欲坠却又倔强地咬牙强撑的身形,哪怕刚才的话不过都是信口胡诌的,此时也不由对他涌起了一阵怜惜,心中暗骂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口中却是故作随意地道:“那就看你如何伺候我们姐妹了?”
陆尘又看了一眼其他人,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他面色平静地道,“若我一人可以保全大家,那我便跟着大人走一趟好了。”话里似乎并不在意自己可能将会遇到的事情,反而腰背挺直,带着破釜沉舟的冷漠与坚强。周晨顿时对他肃然起敬起来,她并不知道陆尘对着锦瑟有着绝对的信任,因为他相信锦瑟绝不会坐视不理,只要她回来了不管怎样的困境她都会救他,他相信她,既然如此,他也要有尊严的离开,决不能让人看轻。
周晨尚不知道他的想法,看看他和夏琴截然不同的表现不由地对他愈加欣赏起来,这个美少年遇事不慌张,被人挑衅了也依旧不骄不躁,更愿意为了妻主和正君牺牲自己,可惜的是他只是个大周平民的小侍,而且还嫁了人……罢了。她面带沉思地看着陆尘半晌,神色晦涩莫名,最终却是扬唇一笑,似是而非地道:“难怪你们家妻主最喜爱你,这番忠诚倒还真是难得。”
夏琴依旧跪着,看着周晨的态度心里渐渐忐忑起来。
“我今夜走这一趟可不是儿戏之举,只是既然你们妻主不在,我也不想再大张旗鼓地去找人,不如就照刚才你们家小侍提议的留下一个报信吧。”她随手指了指陆尘,显然她的意思是让人放开他,遂又看向赵寰:“至于其他人就只得委屈着跟我走一趟了。”
峰回路转的,谁也没明白怎么闹到最后反倒是陆尘侥幸被留下了,夏琴心有不甘,可他再如何也看出来了这个女将领不是个好惹的,而秋弦亦垂着眼帘不会在这个时候回嘴,那边就有侍卫上来不由分说的推搡了他们几人一把,催促他们朝着门口走去。
夏琴一步三回头的看着陆尘,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他可以在这些禁卫军手中毫发无损,指甲掐着手心,心中更是充满了悔恨,早知如此,刚才他就不该多事。要知道如此机会千载难逢,赵寰不在让陆尘和小姐单独相处之下,他只怕更会趁机邀宠正了名分让尘埃落定。
周晨却是有心故意地想要救陆尘一次,毕竟她知道顾北辰此人心眼极小,得罪了她又被她有心报复的情形下,赵寰等人只怕都要吃点苦头甚至被狠狠羞辱一番,这样的情形下她就有心照顾其中容色最为出众的陆尘,免得她到时候左右为难。谁也没有想到,连凤仙也没有料到的是,因为她的这一耽搁,离开的禁卫军们就这样被刚好回到客栈的锦瑟撞了个正着。
第287章 第二百八十六章
286.
虽说没有意料到这样的情况,但风仙至少有一件事并没有料错,那就是锦瑟离开后的确是脑子里翻来复去的都是方才房间里的香艳奢靡的场景,只要她一停下来脑海里就会反复出现几个男人的浪/叫声和那些不堪入目的场景,说到底她并不完全算是真正土生土长的女尊世界的女人,若换成别的女人恐怕只会觉得回味无穷甚至乐不思蜀了,毕竟有几家的正经夫君哪里肯这么放得开演一场这种激情秀,互相之间不为了争宠你死我活就不错了,但这种男男之间的场面可比直接看他们献媚邀宠要来得刺激太多了,不少女人私下里还偏就有这种不可告人的爱好,只是无法宣之于口罢了。
不过好歹也是个活了两世的成年人了,等出门一段时间后锦瑟整个人被冷风一吹也是冷静了下来,她皱眉想了想,因为对凤仙这个人的防备,总觉得他此举别有目的,但一时当然参不透,只能一路想着又回到了赵寰等人的客栈,结果刚到了附近便看到一群威风凛凛的西塘军士将赵寰等人押解了出来。锦瑟错愕过后便是怒从心起,赵寰等人不过是些文质彬彬的普通男人,却被禁卫军犹如看管犯人一般的押上囚车还绑了绳子,今夜她不过是离开片刻就被人如此欺负到头上,就算是西塘又如何?抓人也得要讲王法。
想至此,她飞快地取出怀中面具戴上,急速地向几人掠去,那身形飘然若仙,干脆利落地一跃,整个人便挡在了禁卫军的去路上,月光沉静如水,将她的身形映照得犹如天神一般:“好大的官威,素闻西塘禁卫军嚣张跋扈,今日我可算是见识了。”
周晨听到有人胆敢对她不敬,一时也是面色冷沉地喝道:“什么人?”语落的同时,迎在最前面的几个禁卫军已是举戟冲了上去围堵她,锦瑟哪容她们近身,早已施展出一流的轻功闪避还击,就见她身形几个晃动,那几个当先出手的禁卫军已一头栽倒在了地上,毫无还手之力。
周晨顿时恼怒:“没用的东西,连一个小姑娘都对付不了。”又见她一挥手,身后又齐齐涌上来大批禁卫军士,手执长矛扑将过来。锦瑟如今早已今非昔比,自然不惧这种场面,本来她刚从凤仙这里出来,正觉得一身燥热无处散发,见此反而微微一笑,声音清朗地道:“来得好!”却见她袖中甩出一物,却是一条鞭子如灵蛇般展开出来,这正是从寒漠笙那里夺来的那根乌金鞭,如今在她手中被舞得滴水不漏,冲在前面的几个女兵将稍不留意便被长鞭卷住摔出,倒在地上动弹不得,但见鞭影满天,不住有人哀号着落地,足见得她出手凌厉,虽然没人见血,但是凡被卷过的人均觉得头闷胸晕,竟是无法站起。谁也料不到锦瑟如此年轻却有这般身手,周晨眼看她越战越勇如入无人之境,心知光靠这些禁卫军却是挡不住她。
“让我来会会你。”她拔剑闪身掠前,先发制人一记犀利剑招迎面而上,锦瑟回身抵挡,周晨只觉得剑身上突扬起一阵剑罡,骤然反击而至,一剑一鞭相击正着,只觉得胸口气血瞬时翻腾不止,幸得她身反应极快,身形闪动间后退了几步缓了缓真气,心中不由诧异对手如此难缠。却见锦瑟又主动迎了上来,周晨心头暗暗叫苦,片刻间两人又是交错对过一掌,就见掌风飒然,周晨喉头一甜,晃了几晃费了好大力气才强压了下去,她心知这是遇到了劲敌,只得退开暂避其锋芒,而眼前的陌生白衣少女则腾挪了两步,身若翩鸿地轻盈依旧落在了众人的面前,身形纹丝不动。周晨哪怕平日里在禁宫走动见过不少气场威严的主子,如今却也觉得她凌厉的眼眸扫来竟如霜寒扑面,威势丝毫不逊于皇女贵族,霎时间她面色也顿时凝重了起来,口中再度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胆敢袭击禁卫军?”
锦瑟徐徐回道:“你都抓了我家眷了,还来问我是谁?”
周晨骤然反应过来,再看赵寰等人激动不已的表情,她当即道:“你便是商安春?”见锦瑟不答,周晨自是把她的反应当成默许,她仔细打量着锦瑟,见她脸上盖着一个银质的面具,看不清容貌,却是灿灿流华,亭亭玉立,一身气度无人能及,声音更是如珠落玉盘,哪怕质问时也十分悦耳动听,那双握住长鞭的手更是纤纤如画,竟宛如白玉雕成,周晨愣了一愣,一瞬间恍然觉得这个少女的风流意态犹胜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