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逸云满脸愤怒的对着顾暖喊着:
“你流产了,她第一个带着东西来看你,回来还念叨着你孩子掉了多难受,说失去孩子就是割去母亲心头的肉,昨天你回来,她就又来臻园看你,安慰你,而你呢,你居然对她肚子里的孩子下手?”
“我怎么知道二少夫人手绢上的薏米成分不是在别的地方沾染上的?毕竟二少夫人昨天离开我那后还去了别的地方不是吗?”
顾暖并没有被简逸云的怒吼吓倒,只是淡淡的反驳着。
“顾暖,你家有没有薏米这东西?”
闻人俊林在一边淡淡的问。
“我不知道,”
顾暖如实的回答:
“今年开年后我一直比较忙,都很久不曾进过厨房了,一直是家里的全职家佣刘姐在负责。”
刘姐原本是她们家的钟点工阿姨,后来因为她和闻人臻都忙,于是便让刘姐做了他们的全职保姆。
“不知道,去她家厨房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闻人良在一边说:
“肯定是她交代她家的保姆这样做的,要不那安琪去了那保姆为何不给安琪一杯茶或者白水,而要给她一杯什么露呢?”
“阿良这话说得极对,”
简逸云在一边帮腔,赶紧对闻人俊林说:
“要不还是让你的保镖去臻园搜搜看。”
“薏米是一种很常见的食材,一般家庭的厨房都有备货。而且小剂量造成流产的可能性不大。”
左怡然在一边淡淡的说了句。
左怡然这话意思很明显,即使在臻园的厨房搜出薏米来,也不能证明袁安琪的流产就是顾暖陷害的。
“二嫂的意思是,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
简逸云怒目瞪了眼左怡然,显然是怪她多嘴。
左怡然笑了下淡淡的说:
“大嫂这话说的,你们的事情算不算了跟我没关系,我只是站在一个医生的角度说话。”
很明显,左怡然不愿意得罪任何一方,不管是顾暖还是简逸云。
“不成,我看这件事情还是要让妈来定夺。”
简逸云愤愤的说:
“如果就这么算了,有一次就会有二次,那我们家安琪岂不是整天都要提心吊胆的了?而我的孙子还能顺利的生下来吗?即使生下来,岂不是也要遭人陷害?”
“事情没弄清楚,不要胡说八道?”
闻人俊林冷冷的呵斥了声。
“俊林,你这话说得,是我在胡说八道吗?”
简逸云当即就不满的喊起来:
“昨晚安琪的情况你也是看到了的,我有胡编乱造一个字吗?就连二嫂都说,幸亏是她赶过来了,如果是开车送医院,这孩子没准都保不住了。”
“就算这样,你也不能拿这事去刺激妈,”
闻人俊林的脸色依然格外的凝重:
“妈才刚醒转过来,安琪这个孩子她也非常看重,不要再去刺激她了。”
“可我们也不能就这样算了吧?万一她又使坏呢?”
简逸云依然不依不饶的喊着:
“我们是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证明她,但是这也不能就说她没有陷害安琪的嫌疑,这事难得不应该找人调查吗?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你的孙子被人陷害吗?”
顾暖看着眼前的一切,想到春节后这两三个月发生的事情,突然间就对这个豪门望而生畏起来。
人都说一入豪门深似海,何况还是闻人家这种关系及其复杂的豪门,连蔡惜蓉那种城府的人都被挤出豪门,何况是她这种人?
这样的豪门不适合她呆,何况,那个男人也有他的心底明月,做一辈子替身也没多大意思。
被闻人家赶出去,让闻人俊林勒令闻人臻跟她离婚,那么,闻人臻也就没法用恒远的股份来要挟她了吧?
何况,一个故意给孕妇吃薏米,也算不得犯多大的罪,何况袁安琪流产未遂,她顶天了也就被关看守所一两个月而已。
而闻人家,估计是容不下这样心肠狠毒的媳妇,被赶出豪门应该是定局!
想到这里,顾暖淡淡的开口:
“昨天,是我让刘姐用薏米水冲的杏仁露给二少夫人的。”
“什么?”
闻人俊林和左怡然都大吃一惊,旁边的霍薇舞也在瞬间睁大了眼睛。
“我的孩子掉了,我这几天一直很痛苦,昨天又被公安局请去问话,偏偏二少夫人还帮顾玲作证,所以昨天下午她来找我时,我一怒之下,就让刘姐给二少夫人用了能导致流产的薏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