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汗是排毒和散热,只有把热散发出来,毒排出来,孩子的体温才会正常,病也才会慢慢的好。”
“病慢慢的好?”
村长听了那个会英语的祖鲁人翻译后当即惊奇的瞪着顾暖:
“你的意思是——我的孩子今晚不会死?”
顾暖看着那村长重重的点头:
“我之前担心他热散不出来,现在吃了药热能散出来,那么他的问题也就不是很大,现在他的体温已经降低了不少,估计明天早上,他的体温就能恢复正常。”
“真的?”
村长震惊的用眼神看着顾暖:
“你......你是大巫师?”
“......我不是巫师,我只是一个稍微懂一点医的人。”
顾暖赶紧解释着。
可村长却没理会他的解释,只是和那会说英语的年轻祖鲁人叽里呱啦的商量着,不知道在说什么,反正顾暖一句话都没听懂。
凌晨一点多,外边突然有人来叫门,打开,一年轻的男子跑进来,看着村长就急急忙忙的问了句什么,村长又回答了两句,然后那人就用惊奇的眼神看向顾暖。
会英语的祖鲁人赶紧对顾暖说:
“巫师派人来问村长的小儿子死了没有,因为巫师认为这个孩子活不过今晚,而巫师认为另外一个有救的孩子被巫师用巫术在治疗,却没有治好,现在已经死了。”
顾暖听了这话心里一沉,心里涌上一阵难过。
她终于知道这个会英语的祖鲁人为何要把她带到村长家来了,原来村长的小儿子早已经被巫师给判了死刑,认为他活不过今晚。
而村长之所以愿意让她给那个孩子喂药,是他觉得反正都难逃一死,死马当活马医,无所谓。
想到这里,她的背上都冒出了一身密密麻麻的的冷汗来,幸亏二婶给她准备了预防和治疗疟疾的药,否则的话,她今天进来,估计真就是要把命丢在这了。
被巫师认定活不过一晚的孩子不仅没死,而且病情还逐渐的好转,这个消息,只是一夜,就在整个祖鲁人聚集的地方传开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村长的外边就围满了人,大家都争先恐后的要看孩子现在的情况,当然也想见见能给孩子治病的女巫师。
孩子的热已经完全的褪了,头也不痛了,早上还吃了早餐,而且人也精神了不少,能爬起来走路了。
当顾暖牵了他的手走出来时,外边那些围着的人看到这一幕,瞬间都惊呆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短暂的震惊之后,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争抢顾暖的现象,好几个壮年男子冲上来,抓住顾暖的手臂拉着就要走。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人群中有人在喊:“大酋长来了!”
正文 第499章 你怎么来了
第499章 你怎么来了
大酋长来了,众人即刻分两边列队站立,而抓住顾暖手臂的祖鲁人也赶紧松开了顾暖。
顾暖长长的松了口气,赶紧朝一边站着,然后看着那头上和身上都佩戴着隆重饰品的,手里拿着一根大拐杖的老年男子面色凝重的走进了村长家。
他们在里面说了些什么顾暖不知道,别说她没跟着进屋子里去,就是进去了,她也是什么都听不懂的。
没多久,大酋长出来了,那个会说英语的祖鲁人跟在大酋长的身边。然后那大酋长看着她问了一通话。
“大酋长说现在每家都有一个以上的人生病,而整个这一大部落,生病的人很多,每天生病的人也在逐步增加,你一个人怎么治过来?”
会说英语的祖鲁人把大酋长的话翻译给了顾暖。
顾暖赶紧说:
“我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不过我还有几个朋友在外边,另外,现在最关键的是,把病患和非病患隔离开来,这样才能降低传染,控制疫情。”
大酋长听了会英语的祖鲁人翻译后,沉思了近一分钟,然后才对着围在这的众人大声的宣布着什么,然后,人群中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很快,一道鲜明的警戒线划分开来,横贯整个祖鲁人部落的东西两侧,将这块被群山包围的祖鲁部落,按生与死分成了南北两边。
但凡有发冷,发热,头疼,恶心,呕吐等症状者全部被聚集在北城,而身体暂时没出现任何异样的则居住在南城。
亲人分离,一时间哀嚎一片,哭声震天,甚至有些母亲抱着生病的孩子不肯撒手,好似生离死别一般。
这是顾暖建议的,而命令自然是大酋长下的,会说英语的祖鲁人说,这还是大酋长有史以来第一次听从巫师以外人的建议,这简直不可思议,以前部落里有人生病,大酋长都只听巫师的。
顾暖当然知道这是因为昨晚她把那孩子给治活了的缘故,而现在这么多的患者,她一个人自然是应付不了的。
于是,她问祖鲁人要了纸和笔,赶紧给闻人臻他们写了封信,祖鲁人部落生病的人不少,上百人,她需要的不仅是人,还需要大量的治疗疟疾的药以及消灭蚊虫的水。
写好信后,会说祖鲁话的祖鲁人把信交给了另外一个年轻的祖鲁人,让他赶紧把信送出去
而顾暖则迅速的进入了警戒线的北城那边,开始给这些有症状的病人治疗。
原本会说英语的祖鲁人也属于没任何症状的人,按说应该居住在南城的,可为了帮她做翻译,这个年轻的男子还是冒险跟在了她身边陪着她一起面对这些病患。
病患太多,七月底是南非最冷的时候,白天其实并不觉得,可晚上还是觉得冷,所以祖鲁人冬天屋子里大多会烧炭火。
顾暖让会说英语的祖鲁人把病房聚集在一起,按照情况轻重缓急分药,情况严重的必须她检查了才给药,而情况轻的,则先给一点点药让先吃着等她去看。
病患太多,她昨晚为了村长的孩子就几乎没怎么休息,今天面对这么多的病患,她自然也是没得休息。
中午时分,她把手上最后一颗药喂给患者,就再也没有药可用了,毕竟她昨天带进来的药就那么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