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遇上塞车,即使霍薇舞的车技再好,在这水泄不通的街头,也还是被堵得一动都不能动了。
“我看到宁小姐从四哥的病房里走出来。”
塞车时,霍薇舞对姜暖说。
“嗯,”
姜暖应了声:
“他们俩估计是之前认识吧,我看他们俩还挺熟的。”
其实她也不知道蔡天佑跟宁馨儿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不是吗?
如果他们俩真有缘分,也是挺好的,四哥人好,宁馨儿也热心,他们俩要在一起,多好的一对?
闻人臻没忘记下班要去涴花溪岳父家,所有工作都是争分夺秒的完成,就怕一个不小心又把一些必要的工作给拖到了明天。
他工作向来严谨,做事一向不喜欢拖泥带水,今天能处理的事情尽量不拖到明天。
也正因为这样,盛宏在他的管理下比他父亲管理时发展得还要突飞猛进。
终于在下班时把事情处理完,他长长的松了口气,关了电脑,刚要起身,首席秘书宁静就进来了。
“董事长,二少夫人在会客室等您很久了。”
二少夫人?
闻人臻稍微一怔才反应过来,宁静说的是袁安琪。
他皱了下眉头,表示知道了,起身,把椅子一推,拿了外套穿上,这才漫不经心的走了出去。
走进会客室,袁安琪果然坐在这里,只不过双手不停的交叉着,可以看出整个人显得格外的紧张。
“你找我有事?”
闻人臻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宁静即刻给他送了茶过来,而对面袁安琪的则是卡布奇诺的咖啡。
“阿臻,阿良被证监会调查了,”
袁安琪望着闻人臻,低声的道:
“现在,他急需资金填补缺口,你能不能借点钱给他?”
“不能。”
闻人臻想都没想的就给了回答。
“阿臻,你怎么可以这样绝情?”
袁安琪低声的喊起来: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你弟弟,你怎么能见死不救?”
“他这样弟弟原本就不是我希望有的,”
闻人臻冷冷的道:
“至于绝情么,我这人向来就不多情,这一点你也是知道的,何况还是一心要置我于死地的人?我有必要对他有情有义么?”
“阿臻,就算你不看他的情面,可我......我们俩到底有三年的感情是不是?”
袁安琪说到这里声音都哽咽起来:
“我们那些甜蜜的时光,一起牵手在街头漫步,一起去瑞士滑雪,一起去登泰山,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在乌镇荡漾双桨.....”
如果不是袁安琪说起,闻人臻自己都忘记了,他跟袁安琪之间,居然还有那么多美好的回忆。
刚开始,一直以为她就是那个曾经遇到的,画上落了个安字的女孩。
因为袁安琪也画画,也爱在画上落一个安字。
其实和她交往两年后,得知她一直在北方长大,从来不曾去过南方,他也知道自己弄错了,可他并没有因为弄错就和袁安琪分手。
他想,茫茫人海,十几亿人口,要寻找一个人真的很难,也许这一辈子也都寻不到。
于是,他将错就错,依然和袁安琪交往着,想着袁安琪的性子也是挺好的。
文雅,恬静,是母亲喜欢的性格,他也觉得跟这样性格的人过一辈子也还是可以。
如果不是后来发生的那些事情,他跟袁安琪没准真能结婚,然后现在是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吧?
听着袁安琪说起过去俩人在一起的那些场景,他不得不承认,袁安琪曾经,也带给他一些美好的岁月,让他的青春并不是枯燥的度过。
看着眼前哭出声来的女人,说穿了她也只不过是为了她的丈夫,为了她的家庭,貌似也的确是有几分可怜。
只是,她的丈夫,偏偏是那个从小就跟他针锋相对的,甚至是为了夺取盛宏集团大权要置他于死地的人。
如果这样的人他都伸手去帮,那他以后还怎么在业界立足?
“我没钱借给他。”
闻人臻的声音淡漠疏离的响起:
“你回去吧,以后不要来找我,我是不可能伸手帮他的。”
闻人良为了筹备资金,年前上演空手套白狼的计策,现在被证监会调查,处罚是一回事,违规则是要受到法律制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