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干喜欢乌日娜,这才朵儿朵草原几乎是公开的秘密。
但是乌日娜不喜欢旭日干,因此总躲着他,也不待见他。
注视着乌日娜跟吉雅远去的背影,旭日干眼神黯然。
“乌日娜。你干嘛呢。他只是喜欢你而已。
单恋一个人已经够可怜的了,
就算你不喜欢他,找个温和的方式,开诚布公的跟他谈一次不好么?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那样,会让旭日干很难堪?”
吉雅最不喜欢乌日娜的一点就是,乌日娜从不明白地拒绝她的追求者。
她总是一方面在心里嫌弃他们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另一方面却又享受他们的殷勤。
在吉雅看来,这样跟玩弄感情无异。
吉雅跟乌日娜说过几次,但乌日娜总是不听。
果然,这一次,乌日娜再一次炸毛了。
她瞪着一双如珍珠般黑亮的眼睛,气呼呼地问道,“难道他喜欢我,我就得喜欢他,就得给他好脸色看么?
这是什么道理?
又不是我求着他喜欢我!”
“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呗。
你就作吧。等以后你单恋某个人,那个人却对你爱答不理,你就知道你现在对旭日干的态度有多恶劣了。”
旭日干是吉雅阿哈(哥哥)的好兄弟,也是吉雅的好兄弟。
乌日娜对旭日干的轻慢让吉雅非常生气。
莫名地,乌日娜想起睡在吉雅毡房里的那个好看的汉族男子。
乌日娜的心狠狠地抽疼了一下。
不,她是漂亮的草原之珠,喜欢她的草原儿郎能从朵儿朵的这头排到朵儿朵的尽头,没有人能够抗拒草原之珠的魅力1
“总之,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乌日娜生气地推了吉雅一把,一个人走了。
“卧槽!”
乌日娜刚才那一推的力道可不小,吉雅没有防备,摔了一个屁股蹲。
草地上的雪还没化呢,把吉雅给冰得。
吉雅生气地骂了句脏话。
旭日干远远地看见吉雅跟乌日娜两人在起争执,犹豫着要不要过来,没想到乌日娜会把吉雅推倒在地,当即跑了过来。
“吉雅,你没事吧?”
旭日干把手伸给吉雅,吉雅就着旭日干的力道,顺势从地上站起,脸蛋红扑扑的,既是被草原的风给吹的,更是被乌日娜给气的。
“有事!怎么没事?
我的屁股都快摔成两半啦!”
吉雅嚷嚷捂着摔疼的屁股,嚷嚷道。
“女孩子家家的。什么屁股不屁股的。”
一辆吉普车停在两人的面前,一个身材健硕,相貌俊朗的年轻男人从吉普车上跳下。
吉雅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大清都已经亡啦!亲爱的满都拉图!”
明知道眼前这个没心没肺的小东西所谓的“亲爱的”就跟某宝的客服一样,只是一个前缀,被称之为满都拉图的青年的心还是狠狠地跳了跳。
满都拉图的目光落在吉雅跟旭日干交握的手上。
旭日干是知道自己的好兄弟喜欢吉雅这件事的。
他赶紧甩开烫手山芋一般地甩开了吉雅的手,着急地解释道,“拉图你不要误会,刚刚吉雅被乌日娜推倒摔在地上,所以我才扶了她一下的。”
“靠!旭日干你什么意思呐?我手上有牛粪是吧?”
不满旭日干跟摔牛粪似的把自己的手给甩开,吉雅不满地嚷嚷道。
“乌日娜?她又对吉雅做什么了?她又欺负你了?”
后一句,满都拉图是看着吉雅问的。
乌日娜长得漂亮,父亲阿拉坦仓在朵儿朵又颇有威望。
在吉雅来朵儿朵之前,乌日娜一直都是朵儿朵名副其实的“草原之珠”,是大家心目中的明珠。
吉雅未必有乌日娜明艳,算是娇俏可人的那种类型。
但她一双灵动的眼睛,像是草原上的星星,为她加分不少,加上吉雅性格爽朗,对谁都是笑眯眯的。
谁不喜欢乐观开朗又长相漂亮的姑娘呢?
时间长了,大家就难免喜欢吉雅多一点。
就连阿拉坦仓跟他的妻子南迪都总是在儿女的面前夸额尔德木图家的吉雅,这让乌日娜对吉雅难免有点不服气。
有时候就会找吉雅的麻烦,哪怕她们两人的感情其实不错。
在满都拉图看来,妹妹乌日娜之所以能够跟吉雅成为朋友,完全是吉雅脾气太好的缘故。
因此,满都拉图总是担心吉雅会被妹妹欺负,他也总是向着吉雅多一点。
满都拉图并不知道,自己这种无意识的偏心也是造成乌日娜看吉雅不爽,偶尔给吉雅找不痛快的重要原因之一。
“她那个大小姐脾气,你还不知道么?
不就是我说了她不爱听的,她就推了一把呗。
不说她啦。
你是过来把你们家那位救恩人给接走的吧?
他今天好多啦,人已经醒了。
走,我带你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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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他的心上人
“母亲,你这是又何苦呢。
我心里有人。
就算是娶了亲,我也不可能碰她。
即便如此,您依然这般执着地让我成婚么?咳咳咳……”
一口气说了这么长的句子,喉咙就涩得厉害。
这一咳,便牵动了腰上的伤。
于少卿眉头拧紧,缓缓挪步至床边,靠着床沿,坐了下来。
于少卿也没妄想通过三言两语就能够打消母亲给他相亲的念头。
如同宋方怡也没有通过这一通电话就指望于少卿真的能够听从她的安排。
他们母子两人,在于少卿相亲这件事情,是谁都不能说服谁。
“怎么咳得这么厉害?
感冒很严重么?有没有请医生过来看看?”
宋方怡到底是关心于少卿多过于对他终身大事的在意。
见于少卿咳得这么厉害,她的注意力立即就被转移了。
“吃了药。好多了。”
“那你先好好休息吧。什么时候回罗市,打个电话给曹得海,到时候让他去接你。”
宋方怡不放心地叮嘱道。
“嗯。知道了。谢谢母亲关心。您跟父亲也保重身体。”
于少卿听见电话那头的宋方怡很是叹了口气。
他只能当自己什么都没听见,还是结束了通话。
母亲的担忧他又怎么会不明白?
母亲担心他孑然一身,以后老了会孤苦无依,无人送终。
于少卿把目光落在窗外连绵的雪山上。
母亲又岂会知道,他的心在四年前就已经死了。
如今,活着的不过是副躯壳罢了。
他早已丧失了去爱一个人的能力。
有清脆的镯子碰撞声响起。
于少卿微微一怔,旋即瞥见门口那一双雪地靴,眼底闪过一抹了然,沙哑着嗓子道,“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