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睡衣的帽子上有一双可爱的粉色兔耳朵,就连屁股那里,都有一团毛茸茸的可爱的兔尾巴。
初夏穿上睡衣后还来不及去照镜子,自然也不知道她穿着这套睡衣的模样,有多撩人……
特别是她背对着他关门,屁股后面的尾巴也随之轻轻扭动的时候。
喉结上下滚动,孟云泽的声音都低沉了几个音调,他声音略微沙哑地道,“这套睡衣很适合你,你穿起来……很可爱。”
初夏把门给关上,听了孟云泽的话,脸颊飞上一抹红晕。
尽管她不觉得过了年马上就二十八岁的自己,跟可爱这次有什么沾上边的地方,但是她的心还是不可避免地为之欢喜跟雀跃。
注意到孟云泽的手里还拎了个行李箱,初夏目露惊愕。
孟云泽眉峰微微上挑,“咏咏,你该不会是忘记了吧?
今天晚上,我在这间房过夜。
而你则去我的房里睡。”
初夏尴尬地笑了笑。
她确实是忘了。
“走吧。我送你过去。”
孟云泽担心,再不把这只小白兔给送出房,下一秒自己就该化身为狼了。
“其实这间房间也挺好的。”
初夏对孟云泽执拗地要她晚上去他的那间房休息感到不解。
宾馆的房间,不都差不多么?
“唔……咏咏的意思是,晚上要跟三叔共处一室?”
孟云泽缓缓地靠近初夏,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男人温热的气息若有似无地掠过她的耳畔,紧张地差点咬到自己舌头,她面红耳赤地解释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嫣红的脸颊,粉白色的睡衣。
孟云泽的脑海里没来由地想起那句“人面桃花相映红”的诗句来。
“你想要穿成这样出去?”
一手扣住着急忙慌地就要开门出去的初夏,面对对方困惑的眼神,孟云泽抛下一句,“等着”,就去自己的行李箱里一通翻找。
终于,找到了一件加长款的黑色羽绒服。
不由分说地把加长款的羽绒服给初夏套上,还替她把拉链也给一并拉上。
确定初夏被遮了个严严实实,连兔子尾巴都没露出来,孟云泽满意地点了点头。
“很好,走吧。”
孟云泽很自然地牵起初夏的手,送她回到他原先的那间房间。
初夏被动着被孟云泽牵着手,往外走去。
她很想告诉三叔,这么近的距离,告诉她房号,她完全可以自己过去的。
她的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几次张了张嘴,到底是什么都没说。
三叔的手太暖了,她舍不得放开。
第315章 她的嘴唇怎么破了?
再远的路都有分开的时候,何况,不过是从一个房间走到另一个房间而已。
孟云泽用房卡刷开门,就松开了初夏的手,把手中的购物袋给放在椅子上。
被孟云泽牵过的那只手不自觉地收拢,上面还有他掌心的温度。
房间里开着暖气,有点热。
初夏把身上的羽绒服给脱下来,挂在衣架上。
孟云泽一转身,就看见初夏掂着脚尖背对着他挂衣服,后面的兔子尾巴一扭一扭的。
孟云泽走过去,轻松地就将羽绒服给挂在衣架上。
身后就是男人结实的胸膛,初夏僵硬着身体,大气都不敢喘。
好像,一转身,就投怀送抱似的。
孟云泽看着怀里一动不动的初夏,漂亮的桃花眼眼底闪过一丝可惜。
还想趁机好点福利来的。
孟云泽深知以初夏的性格,他要是把人给逼急了,受惊的小兔子就又该跑掉了。
他往后退了一步,自动地拉开两人的距离,假装没注意到初夏的不自在,手指轻轻地弹了弹她的额头,“早点睡。
我就在隔壁。
这是感冒药跟发烧药。
夜里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就打电话给我。
我的手机号码,没忘了吧?
说起来,我的号码这五年来都没有变过。
你这丫头竟然一次都没联系过我,还真是狠心。”
孟云泽双手抱胸,似真似假的抱怨。
眼见初夏的脸蛋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出现局促的表情,孟云泽适可而止,难得大发好心地放过她,“好了。逗你的。
不过,我刚才所说的,如果晚上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记得给我打电话。
不用送了。
就在隔壁而已。
上床去吧,晚安。”
孟云泽说到做到,果然没有再逗她。
孟云泽走后,初夏这才有时间打量房间的布局。
这个房间的布局跟她之前待的两个房间都差不多,就是要稍微大一些而已。
初夏坐了一下午的车,后来又帮忙处理事故现场,现在是真的有点困了。
初夏掀开被子,上了床。
好奇怪,明明之前床铺整整齐齐的,想来三叔应该也没有躺在上面休息过,可她却觉得,好像周遭都是三叔的气息。
莫名地感到有些难为情,同时,也有说不出的安心……
刚躺下没多久,困意很快袭来,初夏沉沉地睡了过去。
初夏是被热醒的。
身体好像是被架在烧烤架上,热得厉害。
这种感觉并不陌生。
小时候起,她只要淋了雨就会发烧。
“咳咳咳……”
初夏的单手撑在床上,她打开床边的灯,困难地坐起身。
发烧药跟退烧药都被贴心地放在了床头柜上,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心底涌上一股热流,初夏用手臂横住湿润的眼睛。
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呢?
他那么好,她要怎么才能做到,不对他动心?
一个分心,拿着水杯的手没能握住。
玻璃摔碎的声音,在夜里显得尤为明显。
初夏弯腰收拾玻璃碎片,心里祈祷宾馆的隔音设备千万不要太差才好,要是把这里的房客都给吵醒了,可就是她的罪过了。
门口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
初夏吓了一跳,一不小心尖锐的玻璃碎片,割破指腹。
“咏咏,出什么事了?
快开门。”
听出是孟云泽的声音。
顾不得在流血的指尖,初夏起身去开门。
房门打开,门外站着的人,果然是一脸担心之色的孟云泽。
孟云泽身上穿着质地上乘的棉质睡衣,很显然,他是在房间里听见动静以后,刚从被窝里出来。
“咳咳咳,三叔,您,您怎么来了?抱歉,咳咳咳……是,是不是我把您给吵醒了?”
喉咙发痒,还有点疼。
初夏侧了侧身,好方便孟云泽进来,不过几句话,数次被她自己的咳嗽声给打断。
孟云泽眼尖,注意到她留血的指腹。
他往前跨了一步,不由分说地拉过她的手,看见她指腹上的伤口后,眉头微皱,“我不是跟你说过,如果夜里觉得不舒服,就打电话给我么?”
“我,咳咳咳……我没,咳咳,没事。”
初夏虚弱地摇着头,脸色有些苍白。
孟云泽的视线扫过柜子上的发烧药,冷冷地道,“撒谎。”
初夏看得出来孟云泽是生气了,不敢为自己辩解,只好低垂着头,间或咳嗽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