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这些年被人爬过床,还差点被下药给强行夺去清白的孟三的心理素质过硬一些。
孟云泽抽过床边的纸巾,不慌不忙地擦尽了手指。
甚至还饶有兴致地欣赏,自家小娇嫣红如珊瑚色的耳廓。
“过来。”
孟云泽现在行动还不是很方便,只能开口让初夏过来。
她先是慢腾腾地转过身,生怕又跟小孟总打个照面。
好在,孟云泽没忘记再过几分钟,小护士就要过来收手机,否则,他倒是不介意让小孟总和小娇妻的五指姑娘来一次亲密接触。
万幸,三叔已经收拾妥当。
只是空气里还有些腥甜的气味。
“您,您也太乱来了!”
初夏走到孟云泽的床边坐下,眉目微拧,满脸的不赞同。
孟云泽挑眉,“我是左边的肩膀受了伤,不妨碍右手的动作。
再则,我一个人自给自足,怎么能算是乱来?
咏咏应该夸我洁身自好才对。”
孟云泽用没有受伤的那边的胳膊,把人给抱住,对着她嫣红的唇瓣,狠狠地亲了一口。
不想去问是哪个王八蛋走漏了风声。
总归人现在已经出现在这里了。
他要亲个够。
一口自然是不够的。
贪婪地把舌头给也蛮横地给伸了进去,吮住她的舌尖,搅弄了个天翻地覆。
简直恨不得把人一口吞进肚子里才好。
想了大半个月,如今真人的真真切切在他的怀里了。
身体是软的,温暖是暖的。
不像是视频里,触摸不到,拥抱不到。
孟云泽抱得有点紧,吻得也有点凶狠。
初夏完全没能顾得上反驳孟云泽的歪理,嘴巴就被吻住,连同舌头都被叼了去。
这样凶猛而又浓烈的亲吻,其实是有点疼的。
初夏却只是乖顺地受着,怕稍微一挣扎,就会累他扯到伤口。
半点不适的声音都没有,无声地温柔地包容着他。
两个人吻得忘我。
“呀!”
半个小时的时间到了,护士进来收手机。
见到病床上深切拥吻的两个人,年轻的小护士臊红了脸,手机都没顾得上手,转身带上病房的门,慌慌张张地跑开了。
早上身体已经做过了检查,高青阳也来过了。
除非他按护士铃,否则上午是再不会有半个人过来打扰得了。
孟云泽拉开初夏身上的羽绒服,隔着衣服感受她身上的曲线。
小孟总再次激动了起来。
孟云泽一只手脱去初夏身上的羽绒服,让初夏脱了鞋子,躺到床上来。
vip病床很大,容纳两个人,完全不是问题。
“不,不行,三叔,你,你的身上还有伤……”
方才孟云泽是用一只手脱的初夏的外套,初夏如何没能注意到?
这说明什么?
说明三叔受伤的肩膀没有好全,活动胳膊伤口会疼,所以他才只用了右手。
初夏眼睛漫了层水汽,语调软糯,却坚定地拒绝了孟云泽的提议。
孟云泽一只肩膀受了上,再不能做出强行把人打横一抱,放在床上这种“高难度”的动作。
孟云泽不死心,“不过是肩膀受伤了而已。
行动上可能还是有点不太方便。
等会儿咏咏你自己上来,自己动,好不好?”
刻意压低的低沉嗓音,充满了诱惑。
很可惜,洞若观火的小警花娇妻并没有轻易上当。
“大白天的。
三叔,三叔您这是,您这是都在想些什么呢!”
初夏红透了脸颊,气恼地瞪了孟云泽一眼。
“我们又不是没有在白天做过。”
孟云泽弯下腰,就要去帮初夏把鞋给脱了。
“不,不行!”
初夏急了,推了孟云泽一把。
孟云泽“嘶”地抽了口凉气,身体靠在床头,脸色苍白。
“是不是,是不是我刚才推的地方,是你受伤的地方?
我看看,是不是伤口裂开了?”
初夏着急地要去解孟云泽身上的扣子。
孟云泽的手覆在初夏的手背上,安抚性地亲吻了下。
“没事。
只是伤口忽然疼了一下。
你自己躺上来,嗯?
我想好好地抱一抱你。”
带了点撒娇的,示弱的语气,初夏没办法拒绝,也拒绝不了。
初夏妥协,弯腰脱鞋。
孟云泽赶紧把被子掀开一角,好方便初夏等会儿躺下来。
怕再一次不小心碰见孟云泽的伤口,躺下来时,初夏刻意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孟云泽看着两人足足还能再躺一个人的距离,果断长臂一伸,把人给搂进怀里。
初夏先是愣了几秒。
接着,杏眸瞪圆,初夏生气地看着他,“您骗我!”
慕臻只说孟云泽是肩膀受了枪伤,也没说是哪一边。
初夏当时心慌意乱,也没顾得上仔细问。
可她记得方才不小心碰到的是三叔右边边的肩膀,眼下他却是用右手搂的自己!
也就是说,刚才三叔分明是在装疼!
就是为了哄骗她上到床上来。
太过分了!
亏得自己在破案时,还惦记着三叔的伤。
担心他的伤口愈合的好不好,会不会还很疼,生活上是不是有什么不便的地方。
她如此担心他,三叔却拿他的伤来欺骗她!
这一回,初夏是真的生了气。
初夏下了床,穿上鞋子就要走。
孟云泽急了,什么也顾不上了,脑子一抽,竟然用左手去拉初夏。
这一回是真的牵扯到了伤口。
孟云泽却是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他把初夏拽回到了床边,想要说点服软的话,到了嘴边却成了有些凶狠的三个字,脸色也不太好看,“不许走。”
两人在一起以来,孟云泽何曾如此阴沉着脸跟初夏说过话?
初夏心想,自己可能真的是被三叔给宠坏了。
平日里她眉头稍微拧一拧,三叔都要哄自己开心的。
她作势要走,他抱住她,说几句好话,难道她还当真会撇下受伤的他走了不成么?
明明是三叔欺骗她在先,道歉的话没有,态度还这么强横。
心里觉得委屈,眼泪便再也止不住。
这么多天的担惊受怕,牵肠挂肚,终于化为了实质,眼泪争先恐后地,夺眶而出。
“怎么哭了?
是三叔刚才弄疼你了?
别哭。
都是三叔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