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学无术,但是毕竟哥哥是从事飞机修理工作的地勤人员,多少听哥哥说过一些,不至于连尾部舵机有多重要也不知道。而且那个女人的话,分明就是在说前不久的飞机失事和哥哥更换的尾部舵机有关!
重新看了一遍视频,把所有不能接受的信息消化干净,年轻男人已经慢慢的平复下来,捏着手机的手却越来越紧。
这也许是老天爷给他的一条财路也说不定……何况那个女人不知道给哥哥注射了什么东西,他想替哥哥讨回一点补偿……也没有错吧?
年轻男人截了一张视频里女人的图片,打开搜索引擎识图……
顾家——
张昔羽不断的拨打着电话,但电话那头始终是忙音。想要通过其他账户转钱过去,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信用不佳,那个男人的银行账户却被冻结了,根本没有办法转钱进去。
这个蠢货!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吧?
那证据怎么办?
从他哥哥死后一周时,那时她还在张氏出任代理首席,那个男人不知道从哪里找到她的方式,竟然直接把视频发到了她的工作邮箱,然后开始不断的敲诈勒索。
如果可以,张昔羽当然希望这个男人越早死了越好,钱倒是小事,重要的是以后可以不用背要挟,但一旦这个男人死了,那么那段证据……
张昔羽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最后一次拨通了年轻男人的号码,不意外的又是忙音。
“啪——!”
手机被狠狠的砸到地上,张昔羽揉乱了长发,心口剧烈的起伏着,一向清澈的眼里迸出浓烈的恨意。
这究竟都是什么鬼事,飞机失事坠毁,易千率不但没有死,还衍生出了这么一大堆的烦心事,她也被从张氏里赶出来了!
张薰羽……张薰羽,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张薰羽!
“太太,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佣人听到声响推开门,看着乱着头发站在房间,仿佛在拼命忍着什么的张昔羽,怯怯的问。
这段时间,原本脾气温顺丝毫没有架子的太太似乎变得很暴躁易怒,却又什么都不说……
“我没事,你给我出去。”张昔羽尽量克制了情绪,顺了顺被自己抓乱的头发。
“是……”佣人垂着眼退出去,重新把门关上。
张昔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行,她现在必须找到那个男人。
张昔羽抓过帽子和口罩,独自一人驱车出了顾家。
a市最大的地下**——
地下**常常在后门处理那些没有钱还赌债的人,但后门现在空无一人。
皱了皱眉,张昔羽直接抽出几张钞票递给**里的服务生:“把你们经理给我叫出来。”张昔羽没有摘下帽子和口罩,暖气很足的**里有些发闷。
服务生看见那几张百元大钞瞬间笑眯了眼:“好的,小姐,请在这里稍等片刻。”
**经理匆匆赶过来的时候,张昔羽正心神不宁的坐在一张无人的赌桌旁。
“这位小姐,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经理对张昔羽笑得亲切有礼。
“今天是不是有个赌徒,欠下你们三百万?”张昔羽直接了当的开口,已经没有多少时间迂回了。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个男人设置的每三天输入密码的截止时间是晚上七点,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这个……的确有这么个赌徒,不过不知道小姐找这位赌徒有什么事?”
“我是他的亲人,特地来送钱的,他人呢?现在在哪里?”张昔羽随口扯着谎,反正**经理也不可能知道赌徒家里人的情况。
“啊,这样啊……不过小姐您可能是白跑一趟了,已经有其他人替他还了赌债,怎么?你们是亲人关系,他没有通知你吗?”
张昔羽的表情僵了一下。
谁?
除了被抓住把柄的她,还有谁会拿出这么大一笔钱来救这个赌徒?就算是他的嫂子一家,现在也不可能能拿出这么大一笔钱。
眼前晃过一个人又被自己迅速的否定。
怎么会呢?这件事情根本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才对。
“没有上所以不知道,请问是谁替他支付了赌债?麻烦告知我好登门道谢。”
“这个……”**经理沉吟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这个,那位客人似乎并不想要被他人知道这件事情,我们也不好随意的泄露客人的**,抱歉了,小姐。”
张昔羽从**出来时,一张被口罩遮掩住的脸上寒气密布。
舀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181xxxxxxxx,现在立刻通过号码定位,给我查出来使用这个号码的人现在的位置。”
到底是谁?把那个男人赎出来了?
最好不要是那个人……最好不要是他……
手机没有挂断,不到五分钟就传来了回音:“张小姐……可能……可能是手机关机了……这个号码查不到定位……”电话那边的人犹犹豫豫的开口。
张昔羽干脆利落的挂断了电话。
竟然连手机也关机了,根本定位不到人在哪……
不对!
手机关机?!
如果是手机关机,那么为什么她拨打的时候是忙音?
张昔羽再度甩开车门,走到路边的公用电话亭,拨通刚才查过的号码。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sor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