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这事夫人的确有错,可是你现在不是也过得很好嘛,而且只有董鄂府好了,你的地位才能更稳固。”董鄂七十一脸苦口婆心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多关心女儿呢!
玉惠见董鄂七十这般作态,心里一阵作呕,遂一脸冷笑地道:“阿玛这话,女儿可不敢苟同,女儿这是被卖出去的,连份像样的嫁妆没有,何来得靠着府里才能稳固地位。”
她这话说出来的时候,伊尔根觉罗氏和董鄂氏不由地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面色‘刷’的一下就变白了。
“怎么能没有嫁妆呢!都是走的公账……”董鄂七十说着看了一眼身旁的伊尔根觉罗氏,见她面色苍白,还有什么想不到的,“你这毒妇——”
依着玉惠的情况,董鄂七十只要稍稍动动脑子就能想到其他几个庶女的情况肯定不比玉惠来得好。难怪,难怪他这些女儿嫁人之后,一个一个的便再没了消息,是做妾的也就罢了,毕竟妾室规矩多,没有主母的同意,很难出门,可是那做填房的,即便是继室,那也是当家主母,怎么可能连回趟娘家的时间没有,甚至逢年过节都不送点礼品来问候,现在想想,董鄂七十这般厚脸皮的人也觉得脸上发热。
玉惠看着面色不好的伊尔根觉罗氏,再看怒目而视的董鄂氏,心里相当地痛快,因为她心里清楚,撕破伊尔根觉罗氏的面皮也不过才是个开始罢了!
这头董鄂府里闹起来了,那头庄子上,婉兮在胤禟的教导和陪练下,这箭术是节节攀升,用胤禟的话来说,那就是没给他丢脸。
刚练了一阵,胤禟正想说什么,便见林初九踌躇着往这边靠了过来,胤禟心知若是无事,林初九可不敢来打扰他们,“娇娇自己练一会儿,爷过去一趟,等下再过来。”
“恩。”婉兮从不干涉胤禟在外面的各种事情,除非他主动提及,不然她是不会插嘴的。
“主子爷,京城刚送来的折子。”林初九一见胤禟过来,冲着他行了一礼,立马将折子双手奉上,丝毫不敢耽搁。
胤禟伸手接过折子,打开之后,一目十行,片刻之间便将上面的内容一一纳入眼底。
“让人盯着董鄂氏,除了董鄂府,不要让她去别的地方或者接触其他人。”胤禟轻声交代两句,轻轻眯起眼眸,眼神里满是冰寒。
他的话音刚落,一旁的林初九便立马应声,生怕答得晚了就受到牵连。其实吧,现在只要主子爷一提福晋,他们个个头皮都发麻,无他,只福晋最能作死不说,还最能连累别人。
“行了,都退下吧!”胤禟挥了挥手,将折子递给林初九,然后转身往婉兮那边走去。
婉兮想着自己也练了大半个时辰了,便将弓箭交给一旁的听琴,坐到树下摆好的椅子上,准备休息一会儿再继续,谁知抬头的瞬间正好看到胤禟黑着一张脸过来。
“爷这是怎么了?”婉兮一脸意地将面前的茶盏讨好地往胤禟面前推了推道。
“董鄂府闹起来了,那四姑娘倒是有几分能耐,抓住了董鄂七十的命脉,然后毫不留情地打了伊尔根觉罗氏和董鄂氏的脸,据线报,董鄂七十一怒之下夺了伊尔根觉罗的掌家权,交由这位四姑娘的姨娘掌管。”胤禟顺着她的意思,端着茶盏抿了一口茶,然后将折子上的事情一一讲给她听。
胤禟的话音刚落,婉兮便忍不住道:“那不应该是好消息吗?爷怎么还皱着眉头?”
胤禟闻言,也不再卖关子,直接道:“爷那位好八哥和好八嫂又把主意打到爷头上了,而董鄂氏就是目标,这种事情别说他们没做成,爷就是听到都嫌恶心。”
闹到这份上,大家维持着表面关系便是,做得太过,只怕连他们自己都觉得假。
婉兮皱着眉头,脸上明显带着一丝惊讶,想来她也没有想到八阿哥他们居然会这般厚脸皮。闹到这番田地,再谈什么情分都是假的,
“爷若是不愿,他们就是算计再多也是一场空,爷又何必太过在意。”婉兮想了想,伸手从盘子里拈了一块点心,慢慢送至他嘴边。
“爷倒不是在意,爷只是不想娇娇和孩子们再受到不必要的骚扰和伤害。”胤禟看着面前的点心,不急着吃,相反地直接表明自己的态度。
婉兮将手中的点心又往前递了递,见他张嘴咬住,才道:“爷以为谁都是福晋,做起事来只凭一时的冲动,而不动脑子。”其实婉兮这话说得有些逾矩,毕竟董鄂氏是嫡福晋,岂是她这个侧福晋能够妄议的,偏偏她就是有些忍不住。
不,不是忍不住,关键是她压根就不想忍,对于董鄂氏,婉兮的忍耐已经了尽头,她根本无法违心去夸赞或者替董鄂氏说一句好话。作为对方的生死仇敌,婉兮不主动给董鄂氏上眼药已是厚道,再让她给董鄂氏维系形象,恕她没这个本事。
其实她更想实力吐槽,把董鄂氏从里到外都给骂上一遍,反正这女人早就蠢到没边了,谁骂不是骂。
“啧啧,爷还以为娇娇会一脸‘贤惠’地夸上福晋两句呢!”胤禟咽下嘴里的点心,语带调侃地看着面色不悦的婉兮,心情大好。
他就喜欢她这种带着酸意的话,每每只要她吃醋,他便心情大好,整个人喜气洋洋的,甚至还亲自喂了婉兮好几块点心。
婉兮瞧着心情莫名大好的胤禟,虽不明原因,不过却乐得指挥他为自己服务。
“你说这次不成功,八哥他们是否会收手?”胤禟握着婉兮的手,突然问了一句,态度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好似随口一问。
“不会。若八阿哥他们真有这般气性,也不会有现在的举动,再者,八阿哥这心思怕是还没绝吧!”婉兮先是一愣,随后嘴角扬着一抹浅笑,淡淡地道。
胤禟抬手摸了摸下巴,低着眼睑,轻声道:“也对,爷这位八哥可是有着雄心壮志,甚至可以为此牺牲任何人。现在皇阿玛绝了他的希望,但他定然不会这么轻易地放弃,到时他即便坐不上那个位置也会把权力紧紧握在手中,那么最好的人选就是老十四了。”
婉兮抿着红唇轻轻笑了笑,这位八阿哥还真是事事都算计到位了,为了他所谓的大业,这手段真是层出不穷,阴狠毒辣到极点。想到胤禟的遭遇,再想想八福晋的转变,想来若有需要,他怕是可以毫不犹豫地牺牲所有人。
“凡事都讲究一个你情我愿,八阿哥心机卓然,十四阿哥也未必没有自己的小算盘,两人虚与委蛇,还真说不清楚最后的结果会如何?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八阿哥和十四阿哥之间肯定没有我们看到的那般和谐。”婉兮轻轻开口,直接说出自己的看法。
胤禟心里自然也有自己的想法,巧合的是同婉兮的相差不多。都说后宫后院的女人手段如何肮脏,其实这朝堂之上,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既然娇娇同爷想得一样,那咱们就一起瞧着这场好戏到底如何唱下去?”胤禟眯着细长的凤眸,轻轻地笑开了,那笑意让他原本显得有些冷硬的面容也不知不觉地柔软了几分。
第三百四十章 闹上门(上)
稍作休息,婉兮在胤禟的陪同下又练了一会儿,可能是心情不错的关系,比起往常,这练习时间一下子增加了近一倍。
等到晚上休息的时候,婉兮只觉得手臂酸疼,浑身发软,沐浴之后,便赖在胤禟背上,出出进进,不是要背就是要抱,看得周边一群下人心惊胆战,生怕胤禟一个不乐意就把人给甩下来了。偏偏婉兮一点不担心,时不时地还闹胤禟两下。
“手臂疼了,行,爷给你捏捏。”胤禟一脸好笑地将人捞到怀里,大掌握着她纤细的胳膊,细细揉捏起来。
婉兮轻哼了一声,顿时赖在胤禟怀里不起来了。胤禟平日里注重锻炼,骑射功夫从未落下,别说是陪练,就是他自己再去林子里跑上一圈子,也不会觉得有多累。
“明天还练不练?”胤禟瞧着她这模样,一边帮她按,一边打趣道。
对于婉兮,胤禟自己都讶意为何他对她就有那么的耐心,不过即便如此,胤禟依旧宠着她,而且是高高兴兴地宠着她,没有一丝勉强,仿佛他就该这样做。
至于射箭这种事,他并不勉强,她喜欢,那就继续,不喜欢,那就停下,总不会因为一件小事为难自己。
婉兮抬着胳膊,很是娇气地冲着胤禟撒娇,惹得胤禟直笑。平日里婉兮会闹会使小性子,却不会像现在这般孩子气地赖在他怀里。现在的婉兮显得更为真实,没有那一层防备的她犹如珍珠般散发着淡淡光晕,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再靠近。
“练。怎么能不练,妾身可是说过一定要陪爷去打猎的,到时妾身也让爷尝尝妾身亲手打得猎物。”婉兮说得理直气壮,偏偏她整个人又娇又软,此刻窝在胤禟怀里,边说还和小脸蹭了蹭他的结实的胸膛。
“娇娇的想法不错,那爷就等着吃你亲手打来的猎物。”胤禟朗声大笑,脸上带着几分愉悦的神色。
这倒不是猎物有什么不同的问题,而是关乎于她对他的一片心意。除了他母妃,从来没有人想过要为他做点什么,因为他从出生就含着金汤匙,几乎是要么有什么!但是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想要的一直都很简单,若非如此,当初他也不会容忍董鄂氏,想着跟她一起过日子。
可惜有些人注定是有缘的,而有些人走到了一起,那也是有缘无分的。
胤禟这个人重感情,但凡他身边的人,他从来都不会苛待,只要力所能及,他都会满足对方。但是这人却不是个个都容易满足的,只有怀里这个小人儿,从进府那天起,直到现在便从未变过,她紧守着自己底线,从不主动招惹别人,对孩子亦手下留情,仅这些就已经够。
他从未想过让一个在后院里求生存的女人过得永远单纯天真,若他顾得上还好,顾不上那就得这个女人有自我保护的能力。毕竟们之间永远不可能有彼此,还会有孩子。
“那爷多教教妾身,妾身说不定会学得更快。若是手臂能不疼的话,妾身指不定会进步的更快。”婉兮靠在胤禟的怀里,声音越来越低,像是真的累倒了一般,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听着婉兮清浅的呼吸,胤禟脸上的表情还残留着一丝愉悦,眼眸里更是化不开的温柔,手上的动作微微放轻了些,见她睡得香甜,嘴角的笑意也不禁深了几分。
好一会儿之后,胤禟才停手,只是躺下休息的时,他并没有松开她,而是将她揽在怀里,两人交颈而眠,虽不像往日那般亲热,却别有一番温馨之感。
自打到了庄子上后,胤禟就不用再早起去上朝了,每天婉兮醒来的时候都能看他睡在自己身边,就觉得无比的心安。
此时也一样,婉兮因着睡得早,醒得也比胤禟早,微微动了动身子,发现昨日酸疼的胳膊现在已经不疼了,脸上不由自主地扬起了一抹笑。她就知道,胤禟这人嘴上厉害,可是对他认可的人却是真的好。
若说这一世什么让她最庆幸,大概就是没有拒绝这个男人的心意,也没有对他死心。
睡梦中的胤禟皱着眉头,大掌往前挥了挥,似要赶走这个打扰他休息的触感,谁知一次不行,两次不行,猛地睁开双眼,对上婉兮脸上灿烂的笑容,心底那一丝恼怒和不悦,这会儿早就烟消云散了。
有一种人,天生就有优势,只要她一笑,别人就会想要把一切都捧到她面前来。而婉兮恰恰就是这种人,她的美丽总是不自觉惊艳他的心,让他不自觉地想给她最好的一切。
“爷,是不是妾身把你吵醒了?”婉兮被胤禟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此时连伸出的手还僵在半空中。
胤禟看着缩着脖子,一脸心虚的婉兮,整个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伸手握住她僵在半空中的手,低声问道:“知道会把爷吵醒,这双小手怎么就不老实一点呢!”
看着眨巴着大眼跟自己装无辜的婉兮,胤禟伸手拍了拍她的俏脸,一脸的宠溺。他并不在意婉兮是不是吵醒他,他在意的是现在的婉兮越来越信任他了。也许连她自己没有发觉,她在面对所有人时,身体都会本能地防备,就连面对他时,也一样。
曾经,胤禟想过是不是她曾受过什么伤害,所以才会这般防备于人,可是从她在完颜府的成长经历来看,完全没有。她的父母兄长对她都好,不说事事都顺着她,至少考虑事情都会顾虑她的感受,这在很多有女儿的家庭,算是很不错的了。依理,婉兮应该是开朗的,天真的,但是他印象中的她却是无比小心的。
若真要说有问题,大概就是她进宫选秀时,被人使了不少绊子,可要说一下子成长起来,怎么看都有内情?难道他算错了那些人和婉兮的系,其实婉兮很在乎她们,所以才会变得小心且不喜与人交际?
婉兮不知道胤禟心里的想法,即便知道,她也不可能告诉他,她的这份小心谨慎是上一世用血的教训换来的。即便这一世的日子过得安安稳稳的,她还有胤禟护着,可董鄂氏等人对她的磋磨已经使得这份谨慎和小心深入骨髓,轻易改变不了。
“妾身怎么就不老实了,妾身只是太过倾慕于爷,才上得手。”抽回手,婉兮整个人趴在胤禟的怀里,撒娇耍赖,一脸的不依。
胤禟瞧着她这副爱娇的模样,于心不忍,只得举手投降。
两人躺在绣床上闹了好一会儿,有说有笑的,若不是几个孩子过来,他们怕是还得在绣床上赖上一会儿。
用早膳时,婉兮见几个孩子都一脸笑意盈盈的样子,心里也觉得高兴。目光绕了一圈,最后落在大格格身上。原本她还担心大格格冒然离府,会有抵触情绪,谁知过来两天,小家伙不仅没有闹脾气,还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想来孩子多半是太孤独了,好不容易有了伙伴,如何能不高兴。
再者,大格格的情况跟弘旭差不了多少,现在不过半个月时间,这上蹿下跳的,弘旭的身体比之刚来时好了不少,是矣,婉兮也好,胤禟也罢,并不拦着大帮格同弘旻他们一起玩,甚至还会鼓励大格格,多跟其他兄弟姐妹们一起玩。
用过早膳,婉兮原本是想送几个孩子去书房,不想刚一出来就见外面下起了小雨,瞧着架势,这场雨后,怕是很快就会下雪了。到时他们再继续留在庄子上,怕是不方便了。
到了年底,即便她不用管事,可是胤禟却不能不管,那么多的商铺生意,统统都要他做主,还有户部,官是别人的,银子却是他想法赚得,说起来都是康熙这个当皇阿玛的在压榨胤禟这个儿子的血汗。
等把孩子们送到书房,婉兮回来便没有像前几天那样练习射箭,而是让听竹拿了些布料过来,裁了给胤禟和孩子们做衣服。
胤禟和几个的衣服肯定不只有婉兮一个人做,但是每年婉兮都会每季给他们做上两套衣服,里衣不算。今年,胤禟将大格格交给她,那她必定不能厚此薄彼,让大格格心里生出怨愤来。是矣,但凡她给雅利奇准备什么,就必定会给茉雅奇准备一份。
就这样,又过来七八天,胤禟一进屋便吩咐婉兮收拾东西,每天准备回京。
婉兮闻言,也不耽搁,直接让听竹她们去收拾,另外她还吩咐听雨,给弘旻他们的小伙伴家准备一份年礼。东西不贵重,对于农家来说却是最适用的。
一行人匆匆回京,刚到九阿哥府门口,还没下车,婉兮就隐隐约约能听到董鄂氏尖利的嗓音。婉兮抬手撩起车帘往外瞧了瞧,发现站在九阿哥府门口的正是玉惠和董鄂氏,两人似乎在争论什么,从脸色上看,很明显是有好戏瞧了。
偏头看了一旁的胤禟一眼,见他俊脸黑得快要滴出墨,就知道这事不管对错,他都会记董鄂氏一笔,这个发现……真是太棒了。
她原本还怕董鄂氏不作死,现在瞧着即便她想老实呆着,她曾经做下的孽事也会让她不得安宁。这不,人家都闹上门来了,不给个结果,这事如何能了结。
第三百四十一章 闹上门(下)
这九阿哥府门前,平日里还真没多少人,可是今天却不一样,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好几圈,瞧这架势,这事怕不是一时半会闹起来的。
婉兮有心打听事情的来胧去脉,所以不着痕迹地给坐在外面的听雨使了个眼色。听雨会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小心地下了车,往那瞧着热闹的队伍里钻。聚在九阿哥府门前的那些看好戏的贵族百姓正瞧得津津有味,突然被她这一搅和,都有些不耐地回过头,但是一瞧见是个俏丽的小丫头,最也就是嘀咕几句,接着看。
胤禟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却没有下去阻止,见了婉兮的举动,也不吱声,瞧着应该是默许了。
玉惠和董鄂氏都不知道胤禟赶巧就今天回来了,而且还在不远处冷冷地看着她们的好戏。
“姐姐,妹妹这好心好意地过府来看你,你怎么能将妹妹拒之门外呢!”玉惠面色委屈,一脸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不由地指责董鄂氏这个当姐姐的不尽人情。
董鄂氏又岂是那种任人欺负还不还手的主儿,这些天,因着玉惠的关系,不说她,就是她额娘也频频被打脸,甚至还丢了管家权。想到这里,董鄂氏不由地扬高了声音,冷声道:“好心好意?若你真是好心好意,为何要堵在我府门口,再者,这几天咱们日日相见,有什么话在娘家不能说,非得追到府里来!四妹妹,你打着什么样的主意,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要把别人都当傻子。况且,该接待什么客人,不该接待什么客人,我心里清楚,用不着你来宣扬。”
董鄂氏这一连串的话说下来,可是连停顿都没一下,想来这段时间,连连吃鳖,战斗能力也有所提升啊!
不过这看热闹的历来不觉得事大,玉惠和董鄂氏闹得越狠,他们看得越高兴,至于她们最后要如何收场,这并不在他们该担心的事。
对于董鄂氏所说的这些话,玉惠心中虽气,却没有自乱阵脚。她比谁都清楚董鄂氏聪明不过三分钟,背后若是无人教导,或者说身边无人提醒的话,她也就是这么一下子,吓唬不知情的人可以,想吓唬她,那还早了点。
她说过,她们母女加注在她们母女身上的痛苦,有一天,她一定会统统讨回来的。之前,她故作怨愤地撕破尔根觉罗氏贤良的面皮,逼得董鄂七十不得不夺她的权。现在,她明知董鄂氏现在恨毒了她,她依旧送上拜帖,凑上前来刺董鄂的脸。不管她是有心还是无意,表面上瞧着,她这个妹妹可是事事都做到位了,理亏丢人的自然是她董鄂氏。
更何况她要得就是让董鄂氏难过,想用几句话给她泼脏水,那也得找个适当的理由,就这几句话,怕是很难达到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