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攀着言司远的脖颈,滚烫的脸颊轻轻抵在男人性感的喉咙上,强忍着内心的羞意,低声喃喃着,“其实我愿意的……”
他们两人在一起时什么都做了,除了最后一步,迟迟没有全垒打也不过是因为这个男人爱惜她,他想把这当作最好的礼物在他们新婚时再享受。
却没想到恋情公开后,先后遭到了宁倾城和张媛的反对……
言司远伸出拇指抵在宁嫣儿饱满嫣红的嘴唇上。
“嘘,我知道,但我不能用现在的身份要了你……”
“嫣儿”,言司远的大掌轻轻拖着女人的下颌,指心温柔地在她唇上摩挲,柔和的眸光仿佛穿越了万千个世纪,轻轻笼在她脸上,宁嫣儿只觉得被诱惑进那汪深潭中,整颗心扑通扑通的跳的厉害。
“等我解决完所有的事,我会亲自求得你母亲的同意,将你明媒正娶,我们会生活美满,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我们是天作之合。”
男人低沉的声音像上好的丝绸,丝滑而有质感,让宁嫣儿情不自禁陷入言司远亲自构造的美好蓝图中。
看着宁嫣儿脸上的神往,夹杂着几分怅然若失的神情,言司远便心里一痛,揽过宁嫣儿,紧紧将她抱在怀里,“我保证,这日子一定不会太遥远。”
宁嫣儿睫毛轻颤,伸手扶在言司远结实的手臂上,“我知道你不想现在要了我,是怕别人在背后闲言碎语伤了我,毕竟你是有妇之夫,而我还背负着个名声狼藉的母亲,舆论也只会当作是我勾引了你……”
女人脸上的落寞一清二楚,言司远心里像被人捅了把刀子肆意翻搅,几乎痛得呼吸不过来,是他亲手将她置于这样两难的境地。
他拧了拧眉,正待说话,宁嫣儿却抚住他的脸颊,定定地望着言司远,眼里的茫然一扫而空,只剩下不容退让的坚持。
“司远,我知道你所有的顾忌,所以我等你……”
言司远心里仿佛有激流涌荡,寒湛的目光陡然变得势在必得的火热起来,他看着怀里的宁嫣儿,只有她才会如此心意相通,还用得着说什么,俯下身,以吻定情。
宁嫣儿不由伸手环住男人的脖子,情不自禁触摸着言司远的黑发,主动热情地回应着男人滚烫的唇舌,仿佛吻得越凶狠,他们对彼此的爱意才会在这交缠的濡沫中烙印得越深。
言司远陪着宁嫣儿用过晚饭,连工作上的事也一并挪在她房里解决,签完秘书送来的文件,交代完工作上的事后,秘书这才恭敬离开。
宁嫣儿就坐在病床上目不转睛地看他,仿似目光有一刻的松懈,言司远就会从病房里溜走。
言司远搁下笔,满脸无奈地走了过来,刚张开手,宁嫣儿已自觉投进他怀里,他捏了捏女人娇俏的鼻尖,揶揄道,“我还不知道我们嫣儿还有这么黏人的时候?”
宁嫣儿闻言不依地蹭了蹭头,扁嘴道,“我只是比以前更喜欢你,也更离不开你罢了。”
言司远心里一软,放柔了眼神,摸了摸女人柔嫩的脸颊,“好好好,你怎么样我都喜欢,反正都放在手心里宠着就是。”
宁嫣儿心满意足地笑了笑,半响又似想起什么般,伸出手指在男人胸膛上画圈圈,“你今天还去初卿那吗?”
男人眼里的笑意一敛,不动声色的说道,“不去了,她自己能照顾自己,不过我要回家里一趟,晚点还有个视频会议要开。”
宁嫣儿立马推开言司远,懊恼地抓了抓头发,迟疑着问道,“你平常工作这么忙,老这样陪着我,应该有好多事要解决吧?”
言司远笑了笑,伸手拥过她,“傻,全都让我做那还养那么多手下做什么。放心吧,要紧的工作我会自己看着办的,你今天早点休息,嗯?”
宁嫣儿倚在他怀里乖巧地点了点头。
两人温存了一会儿,言司远哄着宁嫣儿睡下这才轻声离去。
夜幕降临,街道已是霓虹闪烁。
正文 第64章 初卿身体怎么样了?
言司远走在安静的走廊上,清冷的目光一掠而过窗外的几点星光斑斓。
夜晚的医院,多数病人都倚在床榻上煎熬的等待着第二天的日出,仿佛在盼望中等待,这苦楚就能压缩一些。
男人的脚步沉稳而有力,西鞋笃笃的声音像旧时深夜的打更人一梆一梆的落下。
言司远转身进入电梯,随手点了个数字,便懒散地靠在墙上,在兜里掏出了烟,摸在手里转了转,还没点上,电梯叮的一声到了。
言司远拧了拧眉,微觉讶异,抬眉一扫,红得发亮的数字来回闪耀着,一个“4”字,他的手滞了一滞,电梯门又缓缓自动滑上。
副楼跟主楼的电梯格局不大一致,但数字1和4的位置倒出奇相似,男人垂下头低咒了一声,又重新摁了一楼的数字。
出了医院的正门,言司远下意识看了眼副楼,每层都有亮着灯光的窗口,在远处渺小得像星光。
言司远漫不经心地收回目光,去了停车场取了车径直回了言家。
大宅里张媛还坐在客厅里跟朋友打电话,抬眼看到言司远身姿玉立地出现在门边,惊得手机都掉到地上。
“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初卿呢?”
言司远平静地看了张媛一眼,将车钥匙随手扔到架上,“初卿睡了,我回来开会。”
张媛狐疑地看了他几眼,匆忙挂了电话,跑到言司远面前叉着腰直指重点,“所以你把初卿一个人丢在医院里了?”
言司远抿了抿嘴,径直拾步走上旋转楼梯,不咸不淡地扔下一句,“妈,我明天一早会过去的。”
张媛被气笑了,可看着言司远一意孤行的背影又无可奈何,只好跺跺脚转身回去了。
言司远先去了书房处理工作,出来已将近午时,夜色浓稠如墨,楼下客厅闪着微弱的灯光,人影俱都消散。
他揉了揉乱发,返身回了卧室,黑暗中踢到了一个东西,开了灯,才发现是初卿的卡通拖鞋,凌乱地摆放在门口,他盯了一会儿,最后好似妥协了般将鞋整整齐齐放在墙边上。
洗完澡出来,言司远整个人摔在了床上,这几天他不是没睡就是没睡好,松软的大床正好能缓解他的疲劳。
隐隐约约,他闻到一阵若有似无的香味,那迷离香甜的气息是他在一个女人身上总闻到的……
他侧过身,半睁着惺忪的眼,入目便是一头黰黑柔顺的长发,像至头顶倾泻而下的黑色瀑布,披在女人圆润白玉般的肩头,视线及下是跟他同枕一塌的大红丝被。
女人小巧莹润的耳朵动了动,好似察觉了他的动静一般回过头来,言司远微微瞠目,随即又冷了声音问她,“你怎么在这里?”
初卿朝着他笑,唇珠微翘,眼角弯弯,隐约可见的酒窝,甜得能醉人,言司远心里一动,女人朝着他伸出手来,柔荑雪白,薄被轻滑,肤如凝脂,乍现在言司远眼里,他这才注意初卿好似全身赤裸,半露的酥胸隐在大红丝被里是别样的诱惑。
言司远却只定定地盯着她,“你要干什么?”
初卿却步步逼近他,身形逶迤,紧紧贴在他手臂上,言司远身体骤然紧绷,便听女人附在他耳边娇媚说道,“你不是让我反思吗,我这就找你了呀……”
她侧身托着头,嘟着嫣红的小嘴,好似十分苦恼的样子,“怎么办,我既想暴烈又想温柔……”说着,她眼珠一转,狡黠地勾了勾唇角,突然握起他的手摁在柔软的雪峰上,初卿靠近他,红唇轻启,“不如你来告诉我。”
言司远只觉脑海有束烟花炸开,他恶狠狠地捉住女人的柔软,揉搓成各种形状,一个翻身将女人压在身下,俯在她身上粗喘着,眸光幽深得像深夜的饿狼,他捋开女人鬓间的碎发,笑得既温柔又残忍,“初卿,我这就来告诉你。”
当他深深地埋在她身体里,脑海里闪过一束亮光时……
言司远突然睁开了双眼,天花板上反射着耀眼的晨光,言司远霎时闭上了眼,又像失水的鱼干渴地喘息了几声。
他咬了咬牙,摸到下身一片泥泞。
“咚咚咚……”
言司远惊了一跳,太阳穴鼓了鼓,“谁?”
张媛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是我,司远,快起来,阿姨做了早餐还炖了汤,你给初卿送过去。”
见里边的人没应声,张媛又敲了几下,片刻后听到浴室水流哗啦啦的声音,这才安心下楼去。
言司远把衣服全都扔到垃圾桶里,径直开了花洒,站在水流下冲刷,他搓了搓脸,才感觉头脑清明些许,摸到下巴上的胡髭又蓦然想起女人昨晚坐在他身上摸着他的胡子嘻嘻笑着。
水流都蹿进嘴里了,言司远陡然惊回神来,猛呛了几口。
他怎么会梦到初卿做那种事……
言司远换好衣服,瞥了眼床脚下堆成一团的床单,越看越觉得晦气。
一定是这房间遗留着初卿气息的原因,才让他无端端发了个春梦。
走到饭桌上落座,言振邦正拿着报纸阅览,言司远低低唤了他一声,见父亲微微颌首,便也随手拿了份报纸看了起来。
张媛帮忙端着早餐出来,看着两父子几乎同步的画面无奈地摇了摇头,走过去一把将两人的报纸都收了起来,没好气地说了句,“吃个早餐还看什么报纸。”
两父子不约而同地沉默着吃早餐,张媛对着言司远敲了敲桌面,“记得把早餐给初卿送过去,医院那些菜哪里是能让人吃的。”
言司远不耐地拧了拧眉,简洁地回了个嗯字。
言振邦夹菜的筷子顿了顿,看向言司远,淡淡问道,“初卿身体怎么样了?”
言司远意外地看了父亲一眼,没想到他还会过问这种事,但还是点点头应道,“有点脑震荡,得留院观察几天。”
言振邦淡淡应了一声,转瞬好似想起什么一般,状似无意地问道,“我记得嫣儿好像也是在医院里住着?”
正文 第65章 这是来查岗了?
张媛闻言,猛地搁下筷子,梆的一声,激得两父子都看了她一眼,又默不作声地移开。
张媛看着,怒极反笑,“你们俩父子还吃不吃饭了,宁嫣儿有医院的人伺候用得着你们操心?”
言振邦面色淡淡没甚反应,只是言司远握着筷子的手骤缩了下,眉目看着更冷淡了些。
张媛哼了声,见两人不再叽歪了这才继续动筷。
言司远拿了车钥匙,刚要出门就被张媛唤住。
她将一个保温桶塞到言司远手上,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鸡汤记得让初卿趁热喝下,我让阿姨下了天麻,可以缓解头痛的,拿好了别摔了。”
言司远默不作声地瞥了一眼手上的东西,一边是丰盛的早餐便当,一边又是温补的鸡汤,初卿倒是会讨他母亲喜欢。
张媛就像他肚子里的蛔虫,仿似猜到他的想法一般,在他小臂上结实拧了一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昨天是你把初卿给欺负了吧?人家是你妻子,你能不能多上点心,一个外人晕倒了你还眼巴巴给人守夜呢,初卿受伤了,你倒把人撂那里自己回来了!”
言司远拧了拧眉,不悦道,“妈,嫣儿是客人,在我们家晕倒了本来就是我们的责任。”
张媛抄着手斜睨他,“那初卿就不是你的责任了吗?我不管你们有没有孩子,你既然娶了她,就要承担一个丈夫的责任。”
言司远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眉峰越发凌厉,像把要出鞘的利剑。
见他这固执的模样,张媛也心烦意燥,不耐地挥了挥手,“行了,你走吧,好声哄下初卿,身体还没恢复呢,别心里也憋出病来。”
言司远闻言,当即拔步就推开门走了,仿佛后头有什么洪水猛兽追着似的。
张媛走到落地窗旁,便看到黑色的宾利慕尚驶出雕花大门。
她抱着胸,目光冷了下来。
她就是故意给言司远设限,她没办法时刻盯着他跟宁嫣儿的动静,便用道义绑架他,只要他跟宁嫣儿亲热时想到初卿就会有负罪感,这样两人也无法逾矩到哪里去。
时日久了,她就不信宁嫣儿不会察觉出来,到时便是她如鲠在喉的煎熬。
光着想着,张媛眼里就闪着忌恨的情绪,她也要让宁倾城的女儿尝尝她当年的滋味。
……
言司远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笔直的公路,油门猛加。
——你既然娶了她,就要承担一个丈夫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