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言司远的脾气,初卿当然知道晚上必定有一场恶战等着自己,幽幽轻叹了声,看来只能祈祷言司远最好不要这么快找她的麻烦,也不知道他晚上会不会回到自己的住处那里……
听到初卿的话,云清华松了一口气,但是想到初卿平时虽然乖巧懂事,但是也不是个能当软柿子捏的主,云清华害怕到时候要是初卿忍受不住和言司远吵起来的话,云清华连忙叮嘱道:“那你可一定要好好和他说,千万不要吵架知道吗?毕竟你爸爸现在还指望着言家,妈妈也不希望你在言家变得难做人。”
“知道了,妈,你就放心吧。”
嘴上这么回答,初卿心里却暗暗叫苦,她在言家早就里外不是人了,现在张媛看起来也开始不待见她,恐怕要不是言司远不知道两人之间的协定,她早就把她赶出言家了。
只是这些话,无论如何都只能装在肚子里,要是和云清华倾诉了,恐怕也只会徒增她的烦恼,既然一个人是苦,两个人也是苦,那就干脆让她自己一个人承受吧。
云清华这才放心,目光瞥到吃到一半的饭菜,连忙松开初卿的手,起身端起菜盘,边收拾边说道:“菜都凉了,你还没有吃饱吧,妈给你去热一下。”
说罢,不等初卿回应,便端着菜盘子进了厨房。
初卿靠在椅子上轻叹了口气,带着忧愁的视线转而看向窗外。
夜晚,形单影只的路灯静静竖立在街道两旁,一路延伸前去,却不知要去向何处。
在离家门不远处下了车,初卿拿出钱包付了钱便回身向那座空荡荡的房子走去。
迎面吹来的晚风夹杂着寒意,下意识地抱起双臂,初卿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
房子里没有灯光透出,透过透明的玻璃窗户可以看见里面一片漆黑,初卿忍不住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言司远今晚并没有回到这里。
按下密码,开了门,初卿随手打开了灯,一回身,却被客厅沙发上静坐着一言不发的人影吓了一跳。
捂住扑通扑通直跳的胸口,初卿微微喘着气,还未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沉下眸子,初卿有些不善地问道:“你为什么不开灯?”
言司远也不知道在沙发上坐了多久,脸上阴沉得可怕,浑身散发着低气压令人难以靠近。
见他不回话,初卿也不想再多问,看样子是来和她对峙的。既然他不想回答她的问题,那只能等他开口了。
换下鞋子,初卿略过沙发径直朝楼上走去。
下一秒,手腕却被紧紧扣住,言司远将娇小的女人扯向自己。
迎上男人明显带着怒气的目光,初卿脸上一顿,嫣红的唇瓣紧抿成直线,没有过多表情的小脸上眉头倏地皱起,“你想要干什么?”
“这句话是我该问你的吧?你究竟什么意思?”咬着皓齿一字一句地将心中的话问出,言司远眸中的寒气直直逼向眼前的女人。
手腕被男人紧紧捉住,初卿有些吃痛地低吟了一声,“放手!好痛。”
将女人另一只挣扎的小手捉住,言司远低下头目光紧锁着没有回答自己问题的初卿,“回答我的问题!”
“你疯了!言司远!”双手被紧紧捉住无法动弹,初卿奋力想要挣开男人的钳制,却悲哀地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挣脱。
闻言,眸子里闪烁着殷红的恼意的男人冷笑了一声,残忍而冷酷的声音从他的喉中发出。
正文 第347章 十分不舒服
“是啊,我快疯了,我真的快被你逼疯了!你究竟想要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放弃挣扎,初卿也来了气,现在的言司远根本就是莫名其妙,就算是她向莫清求助了,那也是她自己的事情,而言司远根本就没有生气的必要。将头瞥向一侧,初卿冷着脸不想和男人对视。
“你很清楚,你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
将女人纤细的下巴扣住,言司远强制女人和自己对视,初卿仰着脸,眼角莫名地一酸。
见着女人发红的眼眶,言司远心里忽然一软,脑子里瞬间清醒了许多。
松开女人纤细的手腕,言司远敛起眸子里的狠厉,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却能让人感觉到他的沮丧。
揉了揉被勒得发红的部位,初卿退了两步,眼里的警惕却没有退去。
知道事情不会就这么结束,初卿犹豫了片刻,终是鼓起勇气上前一步,站定在失神的言司远面前,用冷静平缓的声音淡淡道:“言司远,我们谈谈吧。”
不想,言司远听到她的话只是不以为意地一笑,扬了扬冷峻的眉,“谈?你想和我谈什么?如果之前有什么问题都能和我谈一下,我们现在就不会是这种局面。”
“你以为我想吗?有很多事情根本就不是我能决定的!”
见言司远没有坐下来心平气和谈谈的意思,初卿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无法理解他竟然这么误解自己,初卿脸上也染上了怒意。
仿佛听见了什么可笑的事情,言司远大笑两声,眼里却寒冷至极,“你会有什么苦衷?这些还不都是你背着我出去水性杨花的借口!”
脑子里轰的一声似乎有什么崩塌了,初卿只觉得胸口被什么堵住了一样,让她一时无法发出声音。
以为女人是被自己戳中了心事,没有言语可以反驳,言司远心里有一瞬间的痛快,可紧接着怒火又重新熊熊燃起,占领心间,“我真是很想知道,那个男人有什么东西是我没有的,值得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去找他。”
苦笑了一声,初卿弯起嘴角,眼神漠然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你想知道吗?你和他最大的区别就是,他永远都会尊重我,而你,只不过是把我当做一个附属品看待罢了。”
“什么叫做我把你当做附属品看待?我从来没有这样做过。”不满初卿真的将莫清和他放在一起比较,言司远对女人刚才说出的话十分不满。
懒得再继续和言司远争执下去,初卿捡起被扔在地上的包包,“随便你怎么想吧,我累了。”
手腕再次被扣住,猝不及防的,不等她做出反应,纤细的腰肢已经落入了男人的臂弯之中,下一秒,温热的唇瓣贴上了她的。
“唔唔!”
不想和言司远在这种时候有身体上的亲密接触,初卿伸出小手奋力地捶打着男人的胸膛。
可男人依旧不为所动,只是紧紧地将她扯向他的怀抱,温热的体温隔着单薄的衬衣贴上她的,初卿只觉得反感得不得了。
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
初卿只觉得被吻得唇舌发麻,想要挣开男人却纹丝不动,索性不再白费力气,任言司远抱着她亲吻。
不知过了多久,初卿只觉得身上的力气似乎都化为了一滩水,她只能软软地靠在男人身上。
一吻结束,言司远垂下眸子,满意地看着女人娇嫩的脸蛋上的一坨绯红。
只有这一刻,他才能充分地感受到她是属于他的。
“从明天开始,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出这栋房子,明白吗?”
明明刚才还处在柔情蜜意之中,此刻男人的语调听起来却格外的严肃,甚至带着不容商议的强迫感。
想了想,言司远觉得眼下只有这个办法才能阻止这个女人再去见那个男人,便将这番话说出了口。毕竟今天若不是他去初家,恐怕这件事情他也根本不会发觉。
眉头紧锁,保险起见,他认为有必要制止初卿和莫清有进一步的接触。
狠狠地推开男人,初卿皱了皱眉,不能出门?这是在和她开玩笑吗?她又不是他的宠物!
嫣红的唇瓣动了动,初卿因为心中感到的而气愤而微微喘着气,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盯着眼前高自己一个头的男人半许,言司远眼里的坚决依旧没有退去半分。
觉得和男人再怎么争执也是没有结果的事情,收回视线,轻轻摇了摇头,初卿索性不再理会男人,转身便上了楼。
言司远看着女人娇小的背影,眼神闪了闪,紧握的双拳垂在身侧。
事到如今,他似乎只有在这种办法,才能将她留在身边。
走到客厅一角设立的吧台,取下一只高脚杯和一瓶红酒,言司远开了盖将红酒缓缓地注入杯中。
腥红色调的酒水在杯中轻轻打着转,碰到杯壁回荡出一阵涟漪,拿起酒杯饮了一口,言司远轻舒了一口气,好看的指节将领口的领带松开扔在一旁,露出白皙的颈项。
一次又一次地将瓶子里的红酒倒进杯子里,言司远失望地发现这点酒根本没有办法让他醉倒。
放下酒杯,言司远转过身,向楼上走去。
主卧室空无一人,床上整洁的寝具似乎是在嘲讽这个微醺的男人,咬咬牙,言司远转身走向另一个房间。
轻手轻脚地开了房门,床头上的台灯散发着柔和的光线,言司远缓缓向房间里的大床走去,见着柔和的光线下,床上睡得香甜的睡颜,心里莫名一软。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幽幽轻叹了一声,言司远注视着女人小巧精致的脸侧询问道。
房间里寂静无比,画面宛如一幅油画,只剩男人在灯光下苦涩的神情。
次日,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子洒进房间,床上的人儿悠悠转醒。
初卿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许是最近太过身心劳累,这一觉起来浑身都十分不舒服。
正文 第348章 送些食材过去
看着窗外外面大好的阳光,初卿有些无奈地揉了揉酸痛的肩膀。
下床洗漱一番,出来之时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以往这个时分楼下已经响起了佣人们做家务细微的响声,今天却是安静得出奇,初卿梳洗打扮好便开门下了楼。
走下楼梯的时候,初卿这才发现一楼忽然间变得空无一人。
不明所以地按照习惯走进餐厅,却只看见言司远坐在桌旁拿起一份报纸在看,身前的餐桌还摆着一份早餐,一杯看起来热腾腾的咖啡此时正冒着雾气。
听到声响,言司远抬眼看了眼走进饭厅的初卿,只是很快,视线又重新投回了报纸之中。
四下都见不到个人影,初卿心里已经隐隐有些猜到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联想起昨晚在她上楼之前说过的话,初卿脸色一僵,这个男人是来真的?
快步走到男人身前,初卿深吸了口气,脸上尽是不悦,“佣人呢?”
“啪”的一声合上报纸,言司远仰起头看着冷着脸的女人,脸上也没有过多的神情,“我昨天说了,从今天开始,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出这栋房子。”
“所以?”初卿挑了挑眉,她并不知道这和那些佣人有什么关系。
“所以我觉得既然你一整天要待在这里,恐怕有些无聊,索性把那些佣人辞掉了,从今天开始,这栋房子打扫卫生的问题,还有你自己的饮食,都要你自己自食其力。”
恨恨地咬了咬牙,初卿的小手倏地握起,“你!”
简直是蛮不讲理,初卿真的不想和这个无理取闹的男人多呆一刻,他不是不允许她离开这里吗?初卿倒是想看看他要怎么限制她的自由。
没有多说一句话,初卿转过身,大步离去。
只是还没有走出餐厅,手腕又猝不及防地被扣住了。
“放手!”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初卿仰起头愤愤地看着男人。
言司远也动了气,本来以为向来任人揉捏的女人会乖乖配合,现在看来她也是有爪牙的,竟然也知道反抗。
“你休想离开这座房子一步。”男人阴冷的嗓音响起。
冷笑了一声,初卿偏过头挑了挑眉,冷冷问道:“你不觉得你这样真的很过分吗?”
“我过分?我怎么过分了?比起让自己的妻子出去随便勾搭男人,给自己戴绿帽子,我这样做不是很合理吗?”言司远也不甘示弱地回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