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天红着一双眼睛来到餐厅,昨晚没有吃饭,她是被饿醒的,看到坐在主位的叶以深,她脸上没有丝毫笑意,而叶以深也仿佛没有看到她一般,径自吃着早餐。
两人之间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你这几天跟着我去公司。”叶以深突然开口说,他知道夏晴天是个不安分的,他要看牢她。
夏晴天手中的勺子停顿了片刻,冷冷的撂出两个字,“不去。”
“我不是征求你的意见,我是在通知你。”
夏晴天盯着眼前的粥,啊,真的好想把这碗粥扣在他脑袋上。想了想,她故意冷笑道,“叶先生什么时侯这么爱我了,想和我形影不离?”
叶以深冷不防噎了一下,夏晴天心中嗤笑,很好,成功的恶心到他了,其实……也恶心到自己了。
“夏晴天,你太高看你自己了。”叶以深擦了擦嘴角,将纸巾扔在桌子上。
夏晴天翻个白眼,还想再吃几口粥,顿时也觉得难以下咽,靠在椅背上生气。
车向市中心最豪华的商业大楼驶去,夏晴天兴致缺缺,心想着该如何打发这一天的无聊时间。
叶以深显然懒得管她,他的目的是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叶氏集团。
这是夏晴天第二次踏进这里,第一次是结婚前,她抱着百分之一的希望来找叶以深,希望他放弃娶自己,没想到却被这个畜牲强了。
现在想来,自己那时真是白痴啊,叶以深要做的事情,岂是她可以阻拦的?
正值上班期间,叶氏集团的员工脚步匆匆,但是看到叶以深身边跟着的夏晴天时,还是惊讶的放慢了脚步。
要知道,这些年一直以高冷示人的叶以深,身边可从来没有公开出现过女人,而且还是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走起路来有些跛的女孩。
这下,众人八卦的火瞬间熊熊燃烧起来,纷纷猜测夏晴天的身份。
在众目睽睽之下,夏晴天的腿更加不灵便了。
心里那叫一个紧张,不过很快她就释然了,反正她也不认识这些人,要丢人也是丢叶以深的人,这么想着,她的腿跛的更厉害了。
叶以深大步流星的在前面走着,还没有到电梯门口,就发现身后没有了脚步声,回头一看,夏晴天已然落在了距离他三米的地方,而且……一拐一瘸,像模像样。
叶以深扫视了一圈员工,大家眼中全都探究,还带着一点笑意。
等夏晴天走近,叶以深冷声命令,“好好走路。”
“腿疼。”夏晴天淡淡的说。
“不是好了吗?”叶以深凝眉。
“没好彻底,刚才又严重了。”
“是吗?”叶以深逼近一步,用威胁的口吻说。
夏晴天吓得后退一步,“你再靠近,我就喊了,这里可全是你的员工,正好让大家都知道你是如何虐待病人的。”
叶以深的脑袋似乎更疼了,他冷哼一声倒也没做什么,转身向专属电梯走去。
夏晴天跟着进了电梯,慢慢的站直了身体,叶以深突然就想通了她刚才为什么那么做,嘲笑道,“夏晴天,你别以为这样就会让你放你回去,你的这点小动作根本影响不到我的形象。”
“嘁,我是真的腿疼,”夏晴天被他揭穿心事也不尴尬,回敬他一句,“叶先生不要太高看自己。”
叶以深瞥她一眼没有说话。
电梯直达19楼。
夏晴天再次踏进这间宽阔又肃穆的办公室,心情有些复杂,就是在这里,叶以深第一次用最恶毒的字眼侮辱她,说她是人尽可夫的荡妇。
那时她只是一个凌弱的大学生,不懂得反抗,如果早知后来是这样的结果,她就算是撞墙也不会答应爸爸的恳求,嫁给叶以深。
室内的温度刚刚好,似乎还带着晨间露水的甘醇,叶以深一进办公室便将黑色的呢大衣脱了挂在衣架上,然后打开电脑查看股市情况。
夏晴天看他不理自己,便佷不客气的脱了厚羽绒服扔到沙发上,穿着里面的白色羊毛衫晃荡来晃荡去。
敲门声响起,叶以深说了声“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进来,态度佷谦和,左手拿着一个文件夹,右手则是一杯咖啡。
这是叶以深的首席秘书。
“叶总,早上好。”男人将咖啡放在叶以深的右手边。
叶以深头也没有抬的问,“今天都有那些事情?”
男子翻开文件夹汇报,“上午十点,分公司各负责人汇报总结,十一点,有个外企前来洽谈,下午两点市政府有个茶话会邀请您参加,晚上瑞荣集团年会,希望您能去。”
“下午和晚上的会都让琳达替我去,我们公司还一大摊子事呢,哪有时间。”叶以深吩咐道。
“是。”秘书临走前问,“叶总,今年还和往年一样订二十九号去美国的机票吗?”
叶以深的目光不动声色的掠过夏晴天,淡声说,“不用了。”
秘书眼皮跳了跳,“好的。”
向门口走的时侯,秘书还是没有忍住好奇心去看正在仔细观察一株绿植的夏晴天,叶总是因为她不去美国了吗?
接下来叶以深就投入了繁忙的工作,夏晴天在办公室转了两圈就无聊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刚开始还端端正正的坐着,后来坐的屁股疼,改为半躺着,最后觉得躺着不如睡着舒服,干脆鞋子一脱枕着抱枕侧睡着看。
叶以深脸色沉了又沉,薄唇紧抿在一起,这女人把这里当她的卧室了?
正欲发火,敲门声又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