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慧眼神深了几许,不知道要不要提前教育一番两性相对论!
陈青云深幽的眼眸闪过一丝笑意,嘴角微翘,却依旧不依不饶道:“是我现在不能知道的?”
“是说夫妻吗?”
“古人云,食色性也?莫非你是说”
陈青云装作吃惊的样子,站起身来,脸上赫然堆满羞意!
只见他走也不是,坐也不是,感觉凳子会扎人一样!
李心慧抬眼,无语地瞪着陈青云,一口饭哽在喉咙,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这丫太坏了!
故意的吧?
她不信陈青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古人都成熟得早,而且之前他还
李心慧忽然来了一点恶趣味,只见她一双深邃的眼眸闪耀着精光,唇瓣抿成一条好看的弧线!
“你知道就好了,何必追根究底?”
“等你以后有了妻子,这种事情总是会无师自通的。”
陈青云坐下来,板着脸,一本正经道:“我不知道,我没有做过!”
“噗!”
“咳咳!”
李心慧被茶水呛到,忍不住咳嗽起来!
这丫的意思是,她做过?
陈青云的手自然而然给嫂嫂捶了捶背,一双幽暗的眼眸闪烁着明亮的笑意。
“我是说佛性很难理解的。”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可是出家人都有色戒,修成佛祖的,也是形影单只,孤家寡人。”
陈青云继续调侃,顺着她脊背的手不知不觉温柔下来,像是在抚摸!
李心慧被噎住,反脸看着陈青云秀逸的脸庞红霞遍布,羞意如水一般在他的眼底荡漾。
这番看着,到跟小兽一样无辜。
冷冷地打了个寒颤,李心慧终于见识了陈青云这咬文嚼字的手段。
她也没有做过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啊!
她不过是看过
咳咳,此刻不应该回想一些激动人心的画面!
“佛性讲究的与万千生灵同为一体,他们不知道什么叫孤家寡人,也不知道什么叫形影单只。”
“他们是佛,讲究的是普渡众生,救苦救难。”
李心慧认真地开解道,其实不过是一种本相迷惑。
凡人若是没有了执念,贪念,嗔念,怨念,欲念,痴念,那么其实跟佛已经毫无区别了。
所谓普渡众生,不过是在众生里面寻一个无欲无求的本相而已。
陈青云垂首,掩下眸子里一闪而逝的精光,见她收敛笑意,微眯的眼眸透出打量幽光,他心里一凛,面色却丝毫不显。
“我尽力一试吧!”
“不过嫂嫂要在我身边随时盯着我才行,我怕我一不小心,就把千佛画成千魔了!”
陈青云的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笑意,好似之前不曾有那么暧昧的对话?
可好歹决定是做了,李心慧在心里长长地松了口气,嘴角也挂上了愉悦的笑容!
“明天我陪你去千佛殿看看!”
“你也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所谓佛像,不过是好像众生都罗列在里面,随便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可以让你看到一种透彻的智慧!”
“所谓佛性,不过是嗔,痴,喜,怒,哀,乐,不离于本心,不窥探于全貌,你看似是佛,慈眉善目,笑容和煦,可佛的心性不过是上善若水,慧及天下。”
这些忽悠人的话语,李心慧早已烂熟于心!
想当初学习组织相对论,光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让多少男同学血脉喷张,恨不得大会之上脱裤子上演色是空的强大臆想!
咳咳此处也不好继续回想!
陈青云听了嫂嫂的胡诌,眼眸里的深意越发明显。
《阿弥陀佛经经》他都过目不忘,更何况佛像?
可他就喜欢看她侃侃而谈的样子,好似清风弄月,戏谑的眼眸里全是从容的玩味。
她越是喜欢忽悠他,他越是愉悦,至少在她心里,她对他丝毫没有拘束和隔阂。
他喜欢她像一只翩翩飞舞的蝴蝶,在他能够掌控的天地之间戏谑欢快,仿佛张开怀抱,他就能拥她入怀一样。
他想要的已经得到了,把她空余的时间都占了,哪怕他已经知晓了其中的要领,可是他依旧会让她觉得,他是在依赖她!
而且很依赖,很依赖!
李心慧不知道陈青云暗地里的打算,也许她知道了,也不一定会在乎!
她是掌握着主动权的人,像是站在高高城楼上俯视着依赖书摊为生的陈青云。
那种藐视和淡然让她看起来超凡脱俗,略带几分沾沾自喜的愉悦!
陈青云心有算计,胸有城府,这对她来说,并不是坏事!
相反,她正将他往那腹黑算计的沼泽里面拖,恨不得立即染黑了他!
可貌似她也因此站在泥潭当中了呢?
今天的话题已经又超出界限了!
无意识地被他引导,无意识地被他套路,在不知不觉间,她身边的这个少年突然变得胆大而腹黑,让她隐隐有了棋逢对手的感觉。
这种感觉新颖,畅快淋漓,无所拘束,隐隐的,还让她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期待。
每当看到他那双深邃幽暗的眼眸,故作老沉的样子,她的心总会浮起一层温柔的涟漪,想要逗一逗他。
结果逗的时间多了,她被反套路了!
呵呵,真是有趣!
第142章 迁怒的报复
夏日炎炎,连拂面的清风都仿佛带着灼灼的热气。
谢府的汀兰苑内,高高的一棵银杏树在烈日下散发着淡淡的金光,抬头看去时,仿佛正个院子都笼罩在一层碎金当中,十分美丽耀眼。
谢明宇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头七过了,家里的白绫便陆陆续续地撤了。
常随叶照在低声地汇报着这些日子查到的线索,谢明宇一边听,一边蹙眉。
深邃的眼眸聚敛寒光,紧抿的红唇勾勒出一抹怨恶的嘲讽。
“这么说来,我娘确实为了我想要利用那个陈娘子,一来让谢府跟齐府结怨,断了五弟的前程,二来让二妹在陆家站不稳脚跟,断了二房的出路,三来替后院那个女人的死背黑锅。”
“呵呵结果齐府跟谢府确实结怨了,可五弟却选择了背离谢府!”
“陆家支持谢府分家,因为他们不想参与派系之争!”
“而那个女人没有死,还给我添了一个弟弟!”
“可是我娘却死了!”
谢明宇凉凉地道,他的口气阴森冷漠,若不是心腹之人,只怕还以为谢明宇不在乎他娘的死活。
可叶照却连忙把头压低,大气都不敢喘,僵直着身体侯在一旁。
“这些都是府外呢,府内呢?”
“你可查出什么了?”
谢明宇继续问道,飘忽的视线落在银杏树下,那里似乎还能听到一些声音。
微乎其微的声音,仿佛从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夫人回来以后,老夫人跟她说了一些重话,让夫人为了您的前程自寻了断。”
“二夫人也过来嘲讽夫人,说她连累了您,京城郭家已经悔婚了。”
“三夫人和四夫人也说了不少风凉话,夫人是吞金而故的,当晚值夜的丫鬟和婆子在夫人出事以后,被老夫人下令打死了。”
“不过我查到,那一夜二门外守院的黄老头被人杀了,一剑封喉。”
谢明宇的眼里堆满了阴翳,嘴角勾起淡淡的嘲讽。
祖母肯定是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隐瞒了这一切。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他娘这一生,只有他一个孩子。
溺爱,纵容,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这样的娘怎么可能不见他一面就吞金而亡?
徐润泽不会这么做,大牢里他有的是机会动手脚。
齐瀚也不会这么做,他隐退多年,身边早已没有这种潜入内宅,一剑封喉的高手。
“查到流言是怎么入京的没有?”
谢明宇问道,京城里的流言明显有人蓄意为之。
这个人,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叶照摇了摇头。
“那几家都没有人去过京城,京城那边的消息说的是,中间当和事老的阳城知府回京述职时,跟友人小聚,喝醉时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