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use和蓝臻很快也坐到了副驾驶。
下车的时候,安放看到旁边的金拱门出了一款新的草莓口味的奧利奧麦旋风,虽然已经有些冷意了,吃雪糕正是最好的时候,安放问了在几层以后,便让他们先上去,自己去买雪糕。
蓝臻说要陪他一起。
大家长不至于买个雪糕都要陪着,不过安放没带钱,十分自然的把手摸进易槐的口袋里,从钱包里掏出一张毛爷爷,笑着走了。
他们吃的比较晚,回来的时候已经快九点多了,电梯里空无一人,母子两一前一后走进去
muse已经许久没有时间和儿子单独相处了,易槐在某些方面还是很像易威的,不大爱表露情绪,也有些固执。
想到易威,毕竟有一段关系在,muse的目光黯淡了一分:“在来之前,我去医院看过你爸了。”
易槐静静的听她说。
“看起来苍老了不少,这次你的事情,对他的打击应该很大。”muse从来都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女人,她是热情火辣的赤焰,只不过易威迅速苍老的模样让她有些感慨。
“真的像是一个老头子了。”muse扯了扯嘴唇:“已经这么大的年纪了,还在折腾什么呢
“你去看过你爸了吗?”
易槐没回答。
嘲讽的扯了扯嘴唇,他从易威手里夺权,当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易威看到他,怕是会更加血压上升。
muse叹了一口气:“你不愿意去,就不去。不要在乎别人怎么想。我只是希望你能够随性自由。”
“谢谢你,妈妈。”易槐忍不住伸手抱住她。
muse似乎没想到易槐会这么说。有些吃惊,下巴抵在儿子温暖的肩膀上,拍了拍他的肩胛骨。
“安的情况还好吗?有什么事情不要瞒着我,我会难过的。”
“没有瞒着您,他的情况很好。医生说记忆也会逐步恢复。”易槐松开她。
“蓝臻那个孩子,这次跟着我过来,也是想来看看他。”muse叹了一口气:“看到安和他的相处,真替他们两个感到开心。要说整个曼斯家族,谁对安放是真心的,估计也就只有蓝臻了。”
“jane的情况没问题吗?”
“你上次答应了接替他的生意,他很开心,现在整个人也很有干劲。”
jane的情况和易威他们这边的情况不一样,jane的家族原本并不从商,不过是他脱离了家族自己创业而已。没有庞大的根基,也没有继承人,所以jane对自己的生意很看重,也看重这个继子。
“那就好。有空我会去看他的。”
“你现在又重新接手了易氏,易威那边那些复杂的关系网没给你施加太多的压力吧?”易槐摇摇头。易氏的老家伙要权利,不过现在权利已经牢牢掌握在易槐手中。每年给他们足够的钱,他们就会乖乖闭嘴。易槐早已深谙平衡之道。
戈尼亚却不明白这个道理,戈尼亚的灭亡,是易槐精心谋划的结果,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易槐之所以能够如此轻易的,仅仅在一年多之内就把戈尼亚弄下台,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戈尼亚自己埋下了引线。
那样一个庞大的家族,每个人都对那个位置虎视眈眈。偏偏戈尼亚只懂得掠夺,却不知道如何平衡,只挤奶却不给草吃,底下的人要反,身边的人要夺权,都是早晚的事情。易槐并不意外。
“你真是太冒险了。”
电梯到了。muse走出去的时候,依旧有些不满的看了儿子一眼。回想到他对付戈尼亚的那些日子,竟然敢孤身一人去和曼斯家族的另外一条毒龙谈条件。
如果不是jane收到消息,连忙赶了过去。有jane做靠山,对方一定会把易槐扣下来。那个事情的确是易槐冲动了,当时安放昏迷了一个多月都没醒过来,易槐心里对戈尼亚和安知意的恨意,已经不是轻易手段能够化解的了。
不过还好这些事情都过去了。总算是过去了。
muse也忍不住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你总是不愿意接受我们的帮助……现在,安醒过来了。你的身边也没了那么多顾忌,希望一切都好,我亲爱的儿子。妈妈只希望你能够开心快乐。”
易槐并不是感性的人,安放融化了他坚硬的内心,muse的话触动他心中最柔软的部分:“谢谢你,妈妈。”
muse怜爱的拍拍他的手:“这次过来,还有一个事情要说。”
“辱、?”
“安放的母亲,日子不长了。”muse脸上也有一丝怜悯:“戈尼亚和安知意失去了权利以后,性情大变。安知意也受不了刺激而……戈尼亚的变化对她而言是始料未及的。他把自己失去权利的原因怪罪到俞敏珍身上。两个人的感情不好,一直被捧在手心里哄着的女人很难接受这种关系的改变。”
muse有些犹豫的开口:“抑郁症,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整个人瘦的不成样子,我看到疗养院里护士发来的照片,你看,是否让安放回去一趟?”
易槐想也没想的拒绝了。
他的放放也是人,心也是肉做的,凭什么一遍又一遍任由那些人作践。
“他们的死活,早就和我们无关了,母亲。”
易槐的声音加重了一分。muse皱起眉头来,没有再说什么。
第233章 本能爱他
金拱门搞饥饿营销,新出来的草莓味奧利奧麦旋风价格高,而且每天只出售三百个。次次都被卖完了。
安放去的时候,前面有一对小情侣,快到他们的时候,已经是最后几个了。安放有些不开阵的皱起眉头,目光哀怨,要是没吃到草莓麦旋风,他估计到晚上心情都不会好。
蓝臻看到哥哥这样一副小孩子的样子,心里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叹了一口气,准备跟前面的人商量能不能先让给他们,偏偏前面那对情侣突然吵了起来。
“我不去,为什么我要去看你妈啊,你妈上次还说我是个倒霉样子生不出孩子的呢。”“那是我妈,是长辈。你别放在心上啊,她也不是故意的。”
“不,就算是长辈也不能这么说话啊,要么她跟我道歉。不然我不想看到她。”
“你要跟我结婚,就得看到她……她现在生病了,你不去看她,像个什么样子?”
“那就不结婚了!”女生说着,手一甩,气哄哄的走了。
于是安放和蓝臻一人拿到了一个麦旋风。而且是最后两个。
安放带着墨镜看不清楚脸,可蓝臻那张脸招人看,两个人没多耽误,迅速上了电梯。蓝臻想着刚刚那对小情侣说的话,望着手中粉粉嫩嫩的麦旋风,一时间没了口味,吃不下去。
安放倒是胃口不错,吃了一口大的,满足的眯起眼睛。
滋滋有味的吞下去,才发现蓝臻捧着冰激凌一动不动的,用肩膀推了他一下。
蓝臻满心的委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犹豫了好久,叫了一声:“哥。”
安放觉得这声称呼感觉到很陌生,但是还是应了。
“不喜欢吃?”
“不是。”蓝臻摇头。母亲的事情,还是不能跟安放说……
安放拿着勺子,靠着电梯站着,眯起眼睛,似乎专注在冰激凌上面:“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别扭扭捏捏的。”
蓝臻心里一惊,抬头看着安放。
蓝臻舔了下嘴唇,正准备开口的时候,叮咚一声,电梯到了。
安放一个人能吃完一整个冰激凌,不过他还是留了一半给易槐,易槐不爱吃,伸手从他的嘴角给他把留下来的奶液抹掉:“自己吃。”
安放的心情看起来更好了。
“哥……我过来是因为母亲的事情。”
蓝臻跟在安放的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进去小阳台。
听到“母亲”二字,安放神色漠然,心头无感。易槐从来没有跟他说过他的父母。特别是母亲,一个字都提过。这种关系是很少会疏忽的,除非是易槐不想他知道。而且安放本能的抵制这两个字。
“她……快不行了。我知道你不会想去看她的,她听到你醒过来,想让我把这封信给你。”蓝臻从口袋里掏出一封素雅的信件。
书香门第出来的大小姐,不爱网络,做什么事情还是原本那一套。
安放扫了一眼,没有动,蓝臻把信件展开递到他面前。
“她说,很抱歉。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父亲。”蓝臻的声音有一丝心酸。可更多的是羞愧。他真的没有脸对安放说这些话,然而为人子,母亲最后的心愿,他只能帮着去满足。
突然觉得手里的冰激凌索然无味,安放那小勺子戳了戳,搅成一团浆糊,黑色的奥利奧和鲜红的草莓看起来有些恶心,让他脑海里浮现出某些黑白分明的记忆。
手腕轻轻一动,剩下的冰激凌进了垃圾桶。
“不想看。”弧度优美的嘴唇轻动,吐出三个冷漠无情的字。
“哥?”蓝臻往前一步,漂亮的桃花眼里有泪水。
安放脑子里的记忆零散,他推开推拉门,易槐站在门口,什么都没说,把手里的湿纸巾给安放,安放修长的手指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染上了甜甜的奶液,黏的厉害。
安放低下头去,一声不吭的擦拭手指,动作有些大,他皮薄,哪怕是手指上的皮肤也娇嫩的不像话,很快就红了。
易总看不下去了,伸手从他手里把湿巾拿过来,揉着他的指节,抬起手有些肉麻的在被他擦红的地方轻轻吻着,好像是在安慰一样,一下一下都亲在了安放的心口上。
“回去吧。”
蓝臻站在原地,渺小成一个点,眼眶里蓄满眼泪,他难过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安放和易槐离开,然而心底的愧疚却让他根本没有勇气追上去。
——车上
安放情绪不好,易槐像是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拆开包装送到那人嘴边,安放无意识张开嘴,粗糙的指腹抵着柔嫩的嘴唇,舌尖灵活的把糖给卷了进去,免不得在手指上舔了一下。
易槐目光一黯,安放也一黯,直勾勾的侧头望着他。
“要做吗?”
易总原本放在手档上的手默默收了回来,顺便把椅子放了下去。
两个人之间的情事早就如鱼得水,在车里做也不是第一次,这种事情不用什么记忆不记忆的。安放抱着易槐的头去吻他,甜腻的糖果在两人的口腔里传递。
“用力一点。”安放有些难耐的去渴求易槐。
他便加重一点力气。
安放压抑的叫声在喉咙里被掐着,那种似痛非痛的酥麻感让两个人的大脑都跟着麻痹了,灵魂仿佛都要出窍一般,他坏心的晈着易槐的喉结,男人最敏感的地方,催促着他更加激烈一点。
很多时候,两个人之间的欢爱并不单单只是为了身体上的快感,而是彼此灵魂的慰藉。借由一次一次身体的接触,告诉对方,他们永远都会如同这般紧密的贴在一起。
有些话不用语言说出来,仅仅是动作便已经足够了。
没有人爱安放,他的任性和骄纵怡怡掩饰了他的孤单和怯弱。从他的父亲走后,他向来是孑孓一人。他用漂亮的笑容来掩盖自己伤痛的过往。跟那些不幸的人相比,这样的事情实在是不足称道。
可是跟从小生活在那样甜蜜又宠溺的环境当中的安放,父亲的死亡和母亲的背叛给他带来了灭顶的伤害。这种伤害哪怕在他失忆之后,只要听到“母亲”两个字,就会下意识的浑身颤抖,战栗恐惧。
所以他要激烈的欢愉,易槐给他。因为他知道,没有人再爱安放了。如果这就是安放要的,哪怕是耗尽骨血,所有的一切他都给他,且是毫无保留的。
这是易槐宠爱安放的初衷。
换言之。他宠爱安放这件事情,已经成了本能。
在地下车库停留了太长的时间,大概是这次真的太尽兴了,做完以后,安放有些受不住的沉沉睡去。
到龙华的时候保姆阿姨没敢走,听到开门的声音,摸黑披着衣服从床上起来。
“安先生这是怎么了?”阿姨看到易槐抱着沉沉睡去的安放,诧异的问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