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的时候,夫妻之间的交流似乎显得格外的重要。
两个人温馨的聊天,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夜了。
安歌有些昏昏欲睡,薄凉见状则是抬手抚摸着女人的后背,帮助女人入睡。
“唔……”
安歌在薄凉怀里找了个舒适的角度,沉沉睡去。
薄凉凝视着怀里女人娇美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
她……无论是什么模样,在自己看来都是最美的。
……
又是一周的时间。
安歌原先对外面的事儿都不是非常在意的……
自从薄凉正式开始做安好,敌对薄氏之后……不自觉的就开始在意起来了。
嗯……
自己在见证着……薄凉是如何摧毁薄家的。
薄凉是个做事极其有耐性的人……慢慢在薄氏培植自己的势力……然后在薄氏让众人见证了自己的能力。
也让薄老爷子看到了薄氏极其恢宏的那一刻……
可是……下一秒……这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人……却可以让薄氏在短期内倒塌。
总之……
极其邪佞狂妄的一个男人。
……
安歌看了一下近期莫斯科的财经新闻,随后美眸暗了几分。
薄氏的股票急剧暴跌,原先许多股东还在观望薄氏的近况,后来觉得实在是吃不消了,立刻大量的抛售。
这么越抛越跌,形势是一片混乱,趋势自然是不断的往下跌的。
相反的是,安好则是一路走高……势不可挡。
安好几乎是成为了年度的黑马……
现在的安好……力壮如牛和薄氏苟延残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安歌忍不住感慨薄凉的商业手腕。
这……实在是鬼斧神工,不要太厉害啊。
……
形势一下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舆论几乎也是一边倒的趋势,自然是踩薄烈……捧薄凉。
安歌凤眸暗了几分……
……
手机响起,是薄烈的电话,安歌蹙了蹙凤眸,随后接通了号码。
“安安……”
安歌轻抿唇瓣,电话那头的薄烈似乎听起来情绪并不是很好的样子。
“嗯。”
安歌轻柔应了一声。
现在薄氏和安好对立的局面,自己作为薄凉的妻子……很多东西都是不方便参与的。
“我打算订婚了……”
安歌美眸一怔,对于薄烈突然的行为有些意外。
但是仔细想了一下……安歌又忽然没有那么意外了。
因为……薄凉正式执掌公司的话,许多商业联姻是没有办法避免的。
所以……强强联手,各取所需。
“是嘛?恭喜你……薄烈……”
薄烈:“……”
大抵……什么叫做哀莫大于心死,自己现在终于明白了。
自己跟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说自己要结婚了。
她没有跟自己说不要订婚……而是说了一声恭喜。
重点是……她的嗓音平淡无奇,仿佛说着极其家常的事儿。
“嗯……她是意大利黑手党首领罗森最疼爱的小女儿杰西……我们俩一旦订婚的话……共同的目标是薄凉……虽然,我并不太清楚为什么罗森的目标是薄凉。”
安歌:“……”
安歌听着薄烈的话有些头疼。
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个情况。
自己和薄烈在这个问题上的共同困惑是一样的。
都是不清楚……为什么罗森的目标会是薄凉。
“薄烈……薄凉……其实……”
“你是我的……是他从我身边把你抢走了……”
安歌轻抿唇瓣,低喃道:“我虽然失去之前的记忆了,但是……根据你们的口述来看,我第一遇到的人是薄凉……而不是你。”
薄烈:“……”
安歌的话语仿佛是把自己打入地狱一般。
对啊……
她最开始遇到的人是薄凉……就注定了一切孽缘的开始。
薄烈嘴角勾起一抹虚无的笑意,良久之后,声线沙哑的开口道:“是啊……但是……第一个和你相爱的人,和你谈婚论嫁的人是我啊。”
安歌:“……”
其实……自己真的什么都记不得了。
安歌听闻薄烈的话没有作答……
良久之后……安歌握紧手中的电话,缓缓地开口道:“如果……你非得这么说的话……那么我也只能说一声抱歉了……我现在是薄凉的妻子……你企图敌对我的丈夫……我也绝对不能轻易的姑息养奸了。”
薄烈:“……”
她在跟自己宣战。
薄烈从未想过未来的某一天,安歌会跟自己宣战。
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薄烈眸色闪过一抹错杂……
良久之后,薄烈攥紧手中的电话,一字一句认真的开口道:“安安,我发誓……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成为我的女人……我的妻子……让薄凉将他所抢走的一切全部都还给我。”
安歌:“……”
和薄凉一样……偏执的男人啊。
安歌轻抿唇瓣,没有说些什么,默默地挂断了电话。
其实……薄凉和薄家的矛盾似乎主要是集中在薄老爷子身上的。
只是……薄烈对薄凉的矛盾,似乎是在自己的身上。
深呼吸一口气,安歌忽然觉得所幸自己之前的事儿什么都记不得了。
否则……深陷其中……真的是云里雾里,一片混乱啊。
……
薄烈挂断了电话,整个人沉寂的坐在办公室的真皮坐椅上。
一旁的贝拉见状笑眯眯的开口道:“怎么样……安歌是不是同意你和杰西订婚了?”
薄烈:“……”
的确……
薄烈眸色闪过一抹错杂。
刚刚的电话是自己最后的挽救……
安歌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如果她说不要……自己会坚决无比的说不要去订婚。
没想到……女人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声恭喜。
彻底……击破了自己的防线。
良久之后,薄烈缓缓地开口道:“妈……订婚的事儿……你和罗森张罗吧……”
“好的,我会立刻去准备,越快越好……薄凉,老爷子说了,只要你点头……罗森那边强大的资金链会注入过来……到时候啊,薄氏就有足够的财力去耗死薄凉的安好了。”
“嗯……”
贝拉见薄烈情绪并不是很好的模样,就没有再继续开口了。
这多说了……也是徒增薄烈的烦恼。
薄烈嘴角勾起一抹自嘲……
如果三年前……那场婚礼没有中断的话……是不是一切就会变得不一样。
只可惜……婚礼中断了。
说到这儿……都怪贝拉的酒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