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聂焱声音哑哑的。
梁柔却很清醒,“避孕药。”
她的床头柜里有避孕药!
聂焱心脏病都要犯了,翻身就把她压在身下,牙齿磨着响,他一字一顿的说:“避!孕!药!”
梁柔就直视他,根本就没有躲闪。
不吃避孕药怎么办?怀孕?生子?想到这个可能,梁柔控制不住的冷笑。
聂焱觉得齐奶奶走后的这一年,不仅是他改变了很多,梁柔的改变也是巨大的。要是从前,她绝不会有这样笃定直白的眼神,更不会露出这样蔑视性的笑容。
不能说她错了。
明明她今天的改变是他一手促成的,生生把她从一个遇事会慌张会哭泣的女人,逼成了如今能冷静面对一切的人。
聂焱觉得沮丧,他心里有太多的话,可是面对这样的梁柔,他一句都说不出来。
他那些所谓的苦衷,在她面前,都像是笑话。她一个女人都有承担一切的勇气,而他,却退缩,亲手要去斩断他们之间的牵系。
是不是在爱里,除了甜蜜之外,还有更多的是苦涩。
聂焱不知道,他只知道,此刻他抱着怀里的女人,心里难过的恨不能大哭一场。可是他不能,他要撑着,所有的事情,他都要扛起来。
已经让她伤心过一次,不能再有下一次。
聂焱侧过身躺在梁柔身边,轻声叹气,“齐姐,是我父亲的人下的手。”
梁柔平躺着,眼睛还是盯着天花板。
她显得无动于衷,聂焱不敢看她,转身让自己也躺平了。
他说:“聂子赫不是我亲弟弟,我爸他被人带了绿帽子。我怕他”到今天,聂焱才算明白一点聂兆忠之前种种疯狂的行径是为了什么,不仅杀了齐姐,聂家大宅里的人,几乎全部清洗了一遍。原本聂焱觉得聂兆忠不过是掩耳盗铃,恼羞成怒自己被人背叛。可是今天,看到有人碰梁柔的时候,聂焱心中生出的那种毁了全世界的心思。
大概跟聂兆忠发现聂子赫不是他儿子的时候,是一样的。
他后悔自己伤了梁柔的心,却又觉得当时的狠心是对的。那时候他只是担心聂兆忠会对梁柔不利,现在回过头想,他才感觉到后怕。以当时聂兆忠的心思,恐怕是经不起任何的违逆的。
他的性格跟父亲很像,骨子里的霸道是改不了的。
聂焱不敢看梁柔,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彻底失去她了,但他还是接着说下面的话,“我我爸给我选了个女人,我要是顽抗,他一定会找你麻烦,我不敢赌”聂兆忠对梁柔早已经了若指掌,聂焱不敢拿梁柔跟安安的安全去赌,当时齐奶奶刚去世,他惊魂未定,一想到梁柔跟安安有可能也会有齐奶奶的遭遇就惶恐不可终日。
经过这一年,他渐渐有了自己的势力,人也冷静下来很多,他到此刻才明白,聂兆忠说的没有退路,是对聂焱的威胁,也是聂焱的筹码。
只是当时,他还理解不到这一层。
回忆曾经的做法,聂焱自己都觉得幼稚,却又无能为力,他无法改变时间。
不过,就是到了这会儿,他还是不忘了说:“我没碰那女人,连看她一眼都没有你别”
他话没说完,梁柔就翻身亲在他嘴上。
聂焱愣住了,他原本心里都已经给自己判死刑了。
没想到她会亲他,也只是很短暂的发呆,聂焱很快就化被动为主动了!
这一次两个人干柴烈火,简直就跟连体人一样。聂焱抱着人猛动,气都喘不上来,喘息着问她,“床头的避孕药怎么回事!?”
他很介意!很生气!
梁柔不说话。
她之前不出声,他怕她。这会儿倒是不怕了,追着人咬,恶狠狠的问她,“不说是吧?有你好受的!”
他都一年没有碰过她,积蓄的存货多的很,毫无保留的给她灌一肚子。
梁柔的小腹都微微鼓起来。
他堵着出口,只进不出,一只手还压着她的肚子,两处一起使劲儿。
梁柔又涨又酸,人生生死死的情绪起伏。
“说不说!”
梁柔顶不过他,就断断续续的说:“我调经用的,你乱想什么!”
调经?
聂焱不怎么明白,就逼着她说清楚!
梁柔让他下来才肯说,他不愿意,就非要这样。
没办法,她就只能坦白。
到首都来之后,她有些水土不服,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边特别冷的关系,她的经期总是不稳定,而且还会经痛。
现在不比做学生的时候,还能任意请假休息,经痛起来只能硬撑着上班。
所以她就开始吃长效的避孕药,这样能调整经期。
聂焱今天真是没有不生气的时候,“身体不舒服不会看医生?你自己都是医生,连这个都不知道?”
梁柔没出声。
她能跟着赵湘来做助手都已经是破格录取的,她根本一天都不敢耽搁。再者还有安安,这个冬天,安安几乎隔一阵就要感冒,她根本没有那个精力花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