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去也阻止不了。而且你身体很虚弱,你知不知道?”
“放手。”时域霆甩开凌一杨,“我要去见如初。”
“你这么莽撞,去见了如初又怎样?”
“我已经想好要怎么做了。”
“你想好怎么做?硬抢吗?”
“……”
“在如初最无助,最需要人疼的时候,是安少陪她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
“……”
“你沉海失事,如初临盆,念儿的成长,如初的眼睛失明,都是安少陪在她的身边。”
“……”
“就算如初还爱着你,可她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她答应要嫁给安少,她就不会伤害安少。”
“……”
“你现在去,只会让如初更为难。”
“……”
“别这么冲动的去,冷静,冷静,想一个更好的解决办法,想一个更好的理由,再去见她不行吗?你非要如此鲁莽的去见她,而且你身体还如此虚弱。”
时域霆背对着凌一杨,手背处依旧在滴着血,惊得赶过来的护士不由呆呆的站在门口。
他说,“我已经想好了,一刻也不能等。”
-
一个小时后。
时域霆从京城的军区医院回到了郊区的别墅。
那里已经改得面目全非。
他亲自挂在别墅里的一张张婚纱照,全都被他烧了,烧成了灰尽。
安如初扑向火海中,拼命的想救出一些照片的情景,历历在目。
时域霆光是想想这些,就觉得自己太混蛋了。
他怎么可以唯独的,把如初的好全部给忘记了?
还一直冤枉如初。
如初肯定对他死心了吧。
时域霆什么都不怕,只怕如初爱上安子奕。
他回到以前的房间,去了浴室,哪怕是胳膊上有伤,也依然站在花酒下,任凭细细的流水洒在身上。
他要洗净身上的泥澡,洗得干干净净的,再穿上干净整洁的衣服去见如初。
洗过澡后,他的胳膊穿过衬衣衣袖时,疼得他不由皱了皱眉。
明明那么疼。
可他还是把衬衣穿得工工整整的,系上了领带,又穿上了西装外套。
又梳了一个精神帅气的发型。
这才下了楼,开着车子路前行。
目标,安家。
-
安家。
安晋斌和安子奕有些垂头丧气的从外面回来。
正在陪念儿画画的安文龙站起来,“都办好了?”
“到书房来。”安晋斌朝安文龙使了个眼色。
安子奕则留下来陪他的小仔。
小仔见了大仔,依旧在认真的画着画。
别看念儿才三岁,但是却能拿着素描笔画起了素描。
安子奕一看,这小家伙,画着茶几上的花瓶,那是有模有样的。
“长大了你不当画家都难。”安子奕摸了摸念儿的脑袋,“三岁就有这般功底!小仔是喜欢画素描?”
“我才不喜欢画画。”
“那你还经常画。”
“画画能让我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