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了,你也是我时域霆的妻子。
以后不能与你生而同床,但我死后一定会让人在我的墓碑上也刻上你的名字。
你走吧,就让我一辈子孤独终老,老死了也不被任何人可怜一下……”
舱门就要关闭了。
门缝越来越小。
安如初流着泪,目不转睛的看着门缝外的人。
也许这一眼,便是今生今世最后的一面。
他所说的一辈子孤独终老,那是怎样的一种痛苦?
漫漫人生,孤独岁月。
在爱与回忆中,煎熬,折磨,痛苦,孤独。
那样的感觉她深有体会。
在时域霆失忆的那段时间,她就是饱受了那样的孤独和痛苦。
她的心突然软了下来。
从一块钢硬的铁,软成了一摊稀泥。
软软的,软软的。
在门缝就要彻底关紧的那一刻,她终于压制不住自己的真实感情。
伸手时挡住了就要紧掩的舱门。
舱门是飞行员按了键后,自动滑行上锁的。
她用手掌这么一挡,无疑就是螳臂挡车。
舱门彻底压过来的那一刻,痛得她直皱眉。
好在舱门虽是太空铝的金属钝器,但边缘安装了软软的密封条。
只不过是压痛了,却并没有刺破她的血肉。
安子奕和机组人员都焦急的奔过去阻止。
但机组人员的速度还是没有安子奕快。
他抢先重启了舱门。
门又缓缓的打开。
安如初的手这才抽了回来。
“如初!”安如初握起她的手一看,已经压得又红又肿了,“疼不疼。”
安如初摇了摇头。
安子奕立即吩咐机组上的医务人员,拿来了消肿止痛的药。
舱门外的时域霆看到安如初伸手去挡舱门的那一刻,冰冻般的心又暖了起来。
只是万分担心安如初的伤势,几乎是从登机台阶上狂奔而去。
就在他要登上舱门的那一刻,安子奕冲着他吼了一声。
“你不许过来。”安子奕瞪着时域霆,“谁给了你资格,让你登上我的飞机?”
那般清风明月,胸怀坦荡的安子奕,竟然也会有恨的人。
那个人就是时域霆。
以前他不喜欢时域霆,因为如初爱他。
但至少他会尊重时域霆,因为伤害时域霆就是伤害如初。
可现在,他真的恨透了时域霆,没有办法再做到爱乌及乌。
安子奕怒吼过后,目光慢慢落回安如初的身上,又变得温柔如水。
“如初,疼不疼?”安子奕打开了药瓶,擦了一些软膏在她手上,“骨头又没有伤到?”
安如初摇头说不疼。
“如初。”时域霆在舱门外喊她,她看着时域霆,“你别过来,让我和安子奕说。”
时域霆听了她的话,退了两步。
安子奕摸了摸她的骨头,“有没有伤到骨头?”
“嘶……”虽是没伤到骨头,但安如初也疼得皱紧了眉头,安子奕紧张道,“伤到了骨头了?”
“没有,就是有些肿,骨头没事。”安如初说。
“那我们到了en国再去看一看医生。”安子奕扶着安如初,“回到座位上,让机长起飞吧。”
“安子奕。”安如初拉着转身准备走向机舱深处的他,“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