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瑶瑶则是莫名其妙地看着天上的群鸟,心内瑟瑟发抖地想:难道方才自己无意中启动了神力吗?
廖臻这时走了过来。抬眼看看里面幽深的洞口,然后叫自己的一名部下穿好防护服和防毒面具,先拿着配有探照灯的摄像机下去探路。而他们在地面上就可以看到洞内实时的情形。
不一会那个蚩族人便在地下通过对讲机报告说:“这里可以直到墓穴铜门,不必在地面上经过瘴气区了!”
不过林静显然并不相信蚩族人的说辞,也派出了一个巫山的成熟体下去探查情况。当探明无误时,一行人穿戴好防护服和防毒面具纷纷走下洞穴。
洞穴里的空间宽敞,几个人可以并肩前行。当几盏明亮的探照灯照向洞璧时,他们才发现墙壁上满是壁画。也不知是用什么涂料涂画的,竟然没有半点褪色的痕迹,林瑶瑶望向笔画,被其中一幅红色天空白色怪鸟飞翔的图画所吸引。
虽然壁画不能如照片一般真实呈现,可是林瑶瑶觉直觉这与自己梦中的情形甚是吻合。
梁慎言也是越看越惊异,身为考古学家的他现在整个人都隐隐兴奋了起来。这些图画带有远古时期遗址图腾壁画特有的夸张气息。无论是兽,还是人都超越了现实范畴。可是这处墓穴里埋葬的并不是普通的部落首领,帝王法老,而是他们蚩族的祖先蚩尤,更有可能是蚩尤与瑶姬合葬的墓穴。所以这些壁画也许有可能并不是先人们丰富的想象,可若是现实的话,那也实在是太惊人了,这些异兽的骨骸迄今为止在考古界从来都没有发现过,难道这么一个繁盛诡异的时期,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吗?
那位祭祀也陷入了激动之中,喃喃自语道:“这里是先祖开扩之路,是神女带领巫山族避世的传说……接近了,快接近了……”
当终于沿着台阶来到了那处铜门时,黑色的瘴气也渐渐弥漫开来,幸好众人皆穿着防护服,并没有被瘴气放倒。
林静命人抬着那三只密封真空桶来到铜门处,打开了密封的封条后,顺着铜门下的几道凹槽,将桶里的液体倒入其中。
虽然穿着防护服闻不到那股血腥之味,可是林瑶瑶依然能在明亮的灯光下看清那血红的颜色——之前只是听从巫山族地逃出的族人哭诉,可是在见过了这三大桶的鲜血时,不用太过旺盛的想象力就能联想到有多少无辜的族人被林静放干了鲜血!
当这些特殊的血液被注入到凹槽里时,整个布满图腾的铜门顿时隐隐发亮,那些凹凸不平的纹理,像是血管一般,被一点点渗入了鲜血,清晰地看到那血液如涓涓溪流一般在门上往复盘旋。
当三大桶的鲜血倒干净后,铜门已经变成了血红色,散发着诡异恐怖的气息,不知是不是错觉,那门后似乎有什么暗哑低沉的声音在回荡着。
林瑶瑶感觉到有些紧张,这时她戴着手套的手背身旁的廖臻轻轻捏住,似乎是在安抚着她。
就在巫山族祭祀跪伏在地,喃喃念起咒语时,林静转头道:“现在请牧雨上前开启铜门吧。”说着,她伸手指向了那铜门上一处圆洞。
那圆洞对在吸饱了血液后,才在铜门上显现的。
因为穿着防护服的缘故,林静看不清秦牧雨和林瑶瑶的脸,笨重的防护服也遮挡住了她们身形的细微变化。于是林瑶瑶走了过去,当她来到那圆洞前时,犹豫了一下,解开了手套的密封条,将右手的手套除下,露出了纤细的手腕。
当她将手腕伸向圆洞时,顿时发出淡淡荧光,露出突出的纹理。她直觉自己应该将手腕伸进去,当手腕的纹理门洞内的机关温和时,林瑶瑶只觉得一股热力从手腕传向了四肢百骸。
她瞪圆了双眼,在一阵猛烈的白光里意识一下子被抽离了……
当她的焦距可以看清四周的景色时,才发现自己似乎做起了白日梦。此时的她正坐在一处密林环绕的殿宇的高位之上,透过宫宇可以看到无尽红色的天际……
她略带金色波光的长发披散在自己的身侧,一直垂到地面。
而一个高大英俊强壮的蓝瞳黑发男人,披着黑色的布满如生物鳞片一般的铠甲单膝跪在她的面前,正用双手捧着她雪白纤细的脚踝,在足尖虔诚轻吻。
虽然姿态卑微,可是那话语却侵略性十足:“我的王,您所有的王土都已经被我的黑鳞军征服,从今晚开始,我的部下们将展开三天三夜的屠杀,让你族人的鲜血涂满整个昆仑大地。所以恳请您发发慈悲,同意嫁给我,解救您可怜的族人吧!”
第44章
此时在殿宇之外有似狂兽嘶吼的呼叫, 四周的水晶灯柱上燃亮着白色的灿光, 映在男人野心勃勃的双眸里犹如扑不灭的莽原之火。
她想收回自己的玉足,却被他牢牢握住, 一股说不出的愤怒立刻从她心头升起,当手腕间的荧光闪动准备催生异能时, 那个男人却手疾眼快,将一只仿若荆棘丛生黑色圆环套在了她的脚踝上。
就在荆棘脚环套上的瞬间, 那些尖刺仿若有生命一般迅速延长直刺入雪白的皮肤里……
“啊……”一股难以抑制的疼痛顿时从脚踝处蔓延全身。她痛苦地低吟, 从王座上滚落下来, 手中一直紧握着的一根镶嵌着七彩石的权杖也跌落在地,而她则倒在了他的怀中。
“我的王,您已经握不住权杖, 也不能再掌控黑鳞军, 但我会伺奉您如往昔, 不过这次……你要乖乖躺在我的床上……”
说着, 男人抱着她站了起来, 大笑着举步走到了殿宇之外, 在高殿之下尽是密密麻麻的黑鳞军 ,而天空中盘旋的是数不清的布满黑鳞长尾带翼的丑陋生物, 当看到他们的首领抱着她从殿宇里走出时, 军卒们顿时欢呼雀跃发生震天动地的呐喊……
当林瑶瑶沉浸在幻境里时, 其余的众人也是各怀心思。尤其是当林瑶瑶方才露出手臂时, 林静的眸光微微一缩。她身为族中长老掌握的文献乃至影像资料, 要比一般的族人多得多。古往今来, 所有的圣镯融合者不过是让圣镯与自己血肉相连罢了,从来没有人能做到将圣镯融合得跟皮肤一般……这个秦牧雨究竟是什么体质?圣感如此之强,真是让人惊讶!
就在众人静默等待时。林瑶瑶整个人陷入混沌的意识里,可是旁人却只看见她的手插入铜门之后,便呆滞不动,突然微微抽搐身体似乎痛苦得很。
廖臻一直在盯着她反应,见她意识不对,立刻箭步冲过去要将她的手拔下来,可是林静却突然阻拦道:“不可以,不要打断祭祀!”
可惜廖臻哪里会听她的,依然冲了过去小心地去拽林瑶瑶的手臂。
可是就在这时,铜门的铰链发出咔咔咔的声响,尘封已久的大门终于开启了。
而林瑶瑶仿佛被吸干了精气一般,手臂从门洞里脱落,浑身一软倒在了廖臻的怀里。
“怎么样?”隔着防护面具,廖臻的声音低低传来。
林瑶瑶摇了摇头,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胸脯示意他自己没事。
而这时林静与林暮雪等巫山族人却互相诡异地互相看了一眼,母女二人同时飞身跃起,快速朝着铜门内飞身跃起,当她们进入铜门里后,不知点动了什么机关,那门居然吱呀呀地开始闭合,随着门的开启,那弥漫数日的瘴气也渐渐消散。
廖臻皱紧眉头,回身望向梁慎言道:“快!拿东西顶住门!”
梁慎言的反应也甚快,他飞起一脚,踢起一块铺垫台阶的基石,将它踹向铜门,廖臻伸腿稳住巨石后堪堪用它卡在了闭合的铜门。
可就在这时,那个白发的祭司却突然扑了过来,怪叫着要移开那石头阻挡蚩族人进入铜门。
虽然是年老的巫山族人,可精神力依然不容小觑,当她的两只眼睛透过防护镜恶狠狠盯过来时,无论廖臻还是梁慎言都直觉性的移开目光回避。而其他的几个黑魂级的战士,竟然被这个长相怪异的巫婆一下子控制住了心神,一脸麻木地朝他们扑过去。
不过毕竟是黑魂级的战士,虽然麻烦些,要震醒他们也比一般的蚩族人容易些。廖臻发动隐气,化为气针朝着他们头顶的清明穴刺去,一下子震醒了他们。
就在这些黑魂战士倒在地上慢慢清醒过来时,那老巫婆似乎要偷偷离开。
也许是骨子里骄傲的缘故,这两个大男人似乎都不想对一个老人大打出手,于是稍微有了那么一点迟疑,眼看着老祭祀就要扑向台阶。
秦牧雨显然不够尊老爱幼,更不必顾忌老巫婆的恶毒之眸,跑过蹦起来将老祭祀一脚踹倒在地。
祭司趴伏在地恶狠狠地说:“背叛族人者!受万世诅咒!”
“滚你的蛋!为虎作伥的老东西!你联合林静背叛苗族长怎么说?开门用族人鲜血这么邪恶的发自是你教给她的吧?你帮助她害死了多少废体?要诅咒也是诅咒你下辈子当臭虫!”
就在秦牧雨破口大骂的时候,老祭祀的脸变得惊疑不定,她原先笃定那在廖臻怀里的是秦牧雨,那么这个过来踹自己的小泼妇又是谁?
难道……与圣镯完美相融的并不是秦牧雨?而是……林瑶瑶?
就在这时,铜门依然发出咯啦咯啦的声响,然后轰然巨响,这个似铜非铜的大门竟然夹断了那巨石闭合得严丝合缝。
廖臻这时走了过来,他知道老祭祀已经猜出了林瑶瑶的身份,便走过去问道:“她们这么奋不顾身地闯进去,不怕出不来吗?”
老祭祀发出咯咯的怪笑声,无比厌恶地看着廖臻道:“你们这些肮脏的蚩族人,流淌得不过是低贱的血统,却在这个星球上像蟑螂一样渐渐壮大!不过,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巫山族会重拾昔日的荣耀!而你……”
说着,她的目光转向了林瑶瑶,用一种病态的痴迷道:“你是千百年来,与圣镯融合的最完美的神女,我相信你会成为最好的祭品,开启属于我们巫山族的王权之力……”
廖臻懒得再听下去,伸脚踩住了她的脖子,只听咔嚓一声,便扭断了她的脖子。
梁慎言同祭司一样震惊,他没有想到林瑶瑶竟然会是圣镯的承载者……那么说,当初廖臻提议来问的那个转生妖王就是林瑶瑶?
一时间,他的心绪也乱极了。
就在这时,林瑶瑶突然摘下了自己的防护面具,扑到了铜门上,伸手扣住了铜门上血色未退的图纹,一边端详一边从嘴里吐出陌生而抑扬顿挫的音节。
饶是见多识广的梁慎言也从来没有听过这种奇异的语言。
廖臻将面罩也摘了下来,走过去蹲下身子,小心地看着林瑶瑶的变化,轻声问:“看出了什么?”
林瑶瑶惊恐地瞪大眼睛,摇着着头说:“不行,要阻止她们,她们不光是要开启寒渊之门重返祖地,而且还向释放……释放可怕的恶魔……”
说着,她又朝那门洞深入了手臂,并代替祭祀念出了她方才念的那一段古老的咒语。就在这时,整个古墓开始剧烈的地摇晃,秦牧雨说道:“快进去,墓穴似乎要塌陷了!”
于是廖臻拉起了林瑶瑶,四个人带着几个蚩族下属往那铜门呢走去。可是奇怪的是,除了林瑶瑶与廖臻和梁慎言、秦牧雨以外,其他的蚩族人竟然被无形的墙阻挡住了,纷纷被反弹了回去。
随即铜门关闭,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林瑶瑶举起了手臂,那圣镯之光很快与墙壁上镶嵌的许多矿石一样石块所辉映,闪现一片璀璨的光芒。
眼前出现了一片深潭,可以看出深潭里冒出冰冷的寒气,颜色幽蓝,不知下面掩藏着什么。而林静和林暮雪也不知去向,不知隐藏在哪一处角落。
梁慎言都惊呆了。这是蚩族古老的水祭。而被执行水祭埋葬的亡灵往往是身负重罪。这些水会化解尸体,更有诅咒灵魂不得超脱之意。他们的先祖蚩尤如果真的埋葬在这里的话,怎么可能用如此阴冷的埋葬方式来安葬这样一位族中的英雄呢?
就在这时,秦牧雨却舒服地呼吸着,对林瑶瑶说道:“瑶瑶,你感觉到了吗?来到了这里,我的身体舒服多了,我有预感这里一定有祖地的入口,只要找到,我们的姐妹们就得救了!”
果然,这几日来一直虚弱的秦牧雨,现在却是红光满面,而且眉眼开始发生剧烈的变化,原本就很精致的姑娘,越发妖媚动人。
梁慎言冷冷道:“控制一下你的精神力,如果你现在想要施展,别怪我跟廖臻忍不住割断你的脖子。”
蚩族人对巫山精魂成熟体的反感是任何理智都无法克制的。当秦牧雨的精神力开始加强的时候,梁慎言不得不出言警告,免得弄死这位cu集团的办公室精英。
而林瑶瑶则站在那水潭边发呆,她茫然地对廖臻说道:“怎么回事?我总觉得这里我来过……这水潭里有东西……”
就在这时,林静的声音突然传来:“真没有想到,你们居然进来了。”
他们转头去看,发现林静的手里握着一根通体莹亮的权杖,那权杖原本是安置在洞壁上方。林静和林暮雪不知通过什么法子攀附在了洞璧,取下了洞璧人像手里的权杖。
林瑶瑶的目光微微一缩,她认出了那权杖正是方才她在幻境里握着的那一根。
第45章
梁慎言主修两族历史,当他环视四壁人像后, 断定那方才握着权杖的长发女子雕像, 应当就是巫山族的神女瑶姬。而那根权杖……该不会传说中神女之杖吧?传说拥有这王杖便能自由穿行两界,是通往神界的捷径。
不过很快, 他们便领教了王杖的另一个作用。当王杖延伸出光波触角与林静的手臂相连时,似乎确定了她林静是拥有神女心头血的巫山后裔, 王杖竟然骤然改变了模样, 生出了丑陋的犄角,延伸得更长,同时一束亮光从权杖的顶端发出,径自朝廖臻袭去。
廖臻的反应速度甚快, 一下子弹跳闪避开来,只是地面上留下了一个漆黑的深坑。可以想见,若是被击中,必定如烤箱里的红薯一般外焦里嫩。
一旦大权在握, 林静总是能展现出疯狂的一面, 那权杖密集地朝廖臻与梁慎言袭去。当地面留下大大小小的坑洞时,林静说道:“现在铜门已封, 从里面是打不开的, 想要出去,只能依靠我的王杖打开波动空间,现在廖族长若想毫发无顺地离开, 那么就将秦牧雨杀掉, 然后把她的圣镯交给我!”
秦牧雨瞪眼道:“你究竟想干什么?你以为你拿了圣镯和王杖就能变成神女了吗?”
林暮雪跟随母亲一起跳回到地面上, 站在水潭边郑重道:“不,母亲会成为比神女更加优秀的巫山族神明!秦牧雨,你还不明白,我们巫山族压根不属于现在这个世界,在远古的时代,我们拥有更加绵长的生命和力量,只有找寻返回真正祖地的路,我们凋零的巫山族才会重新获得生机。当年神女瑶姬放弃了祖地,带领我们来到这里,却没有能力征服世界,开扩出适合我们生存的王土。更让人羞耻的是,她竟然任由着本来是卑贱奴隶——任由我们驱使的蚩族人繁衍壮大,造成了我们自身的困局!现在母亲要来纠正这些错误,所以,牧雨为了我们族人的未来,你还是自我了断吧,不然母亲不能顺利通过寒渊之门,我们族中所有的精魂未成体都不能完成转变,到时候就是灭族之灾!”
这种劝慰人自杀的说辞好新鲜,每一句都很高大上,秦牧雨都觉得自己若不是很热爱生命的话,不死一死,都对不起巫山族的列祖列宗了!
她长眉一挑对林暮雪泼辣地说道:“你他妈的先示范给我看看,怎么个自我了断法?”
林静看廖臻和梁慎言都沉默不语,而秦牧雨也毫无半点身为巫山族人的自觉,当下耐心耗尽,举起王杖再要攻击,就在这时,一直站在角落里的林瑶瑶出声道:“母亲,住手!不要再使用权杖了……水里有东西……”
果然,一直平静若死水的水潭似乎汇集了四周权杖击打下的热力,开始在水面泛起了大小不一的水泡。
然后伴着蒸腾的热力,水面在一点点的下降,在翻滚的水汽中,一副漆黑色布满鳞片的棺材渐渐露出了全貌。
那棺材恐怖极了,那些黑鳞并不是装饰,而是似乎拥有生命一般,带着湿漉的水渍一张一合的呼吸。
林静和林暮雪也谨慎地后退,打量着这棺材。林静因为童年时的机遇,曾经无意中得到了在族地祭坛一处废弃祭坑里的古老文献,当她了解到文献里的许多记载跟现在巫山族人流传下来的传说有许多不同时,心内震撼不已,整个人也渐渐痴迷其中,走火入魔。
根据文献中的记载,手握权杖的神女拥有驱使黑鳞军的王权,那才是真正可怕的力量,远比精神操控任何的普通人妖来得可怕,正是因为拥有如此才可以纵横昆仑,荡平一切阻碍。
林静作为通过祖地试炼的巫山女,自然知道那片神奇土地的可怕之处,并不是每一个精魂未成体都能顺利通过测试的。但是,那是每隔一段时间,都有巫山族人进入的成熟祖地。而一旦开启了寒渊之门,返回到了从未被开阔的估计已经是一片荒莽的祖地,其中的凶险简直不用想象。
只有成功唤醒黑鳞军的军魂,在黑鳞军的辅助下,林静才有把握重返祖地,征服那片真正属于巫山族人的乐土。
想到这,她目光炯炯地看着那布满活鳞的棺材。
而梁慎言紧锁眉头对廖臻道:“这女人说得有些依据,虽然我们蚩族人从不承认,但是的确有古文献描述了蚩族元祖曾经遭受巫山族人压榨的历史,所以蚩族人每一个渴望自由的细胞都会让蚩族人拥有消灭巫山族人的原始冲动,上古的烙印太深,这是原始的不能更改的本能。但是她说的这个黑鳞军是什么?我们的文献里从来都没有过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