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真的爬不起来了。
白泞一脚踹的重,如今火辣辣的痛,而等下,白林估计就要去陪白景一起跪祠堂了。
……
宫中的消息一人传一人,很快就传到了卓景的耳朵里。
府上大夫正在为他上药。
他脸色一片苍白,更重要是他腹部一片皮肉翻卷,是被野兽撕咬出的伤痕,再加上在寒水里泡的太久,一圈肉都涨的发白。
卓景听见了宫中的消息却笑的开怀,“被蛇咬伤?亏她做得出来,我教她让别人难受,她倒是先伤了自己,小呆瓜一个!”
大夫王忠闻言古怪的看了卓景一眼。
身上带着伤还跳到寒水里去,他就很聪明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邪哥好像木有推荐过我的预收文。
是现代搞笑甜宠文,走的是治愈路线,定的是可甜可甜的文,喜欢甜宠搞笑的来吧,先打一波广告,当初在《尚书》里弄了个投票,小六和吃药哪个呼声高就写哪个。
公主这本写完之后应该就会开吃药的梗,总是写古代文会让我缺少激情,偶尔也要用现代文来换换思路,不介意现代文的宝宝不要大意的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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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们吃药了吗》
新来的播音系学生冯北北是个勇者。
她不接宋乙的电话,不回宋乙的短信,甚至不愿意和宋乙说话。
一度放下狠话。
“宋乙,我要是再和你多说一个字我就跟你姓!”
经济系宋乙男神最近有点反常。
不逃课了,不早退了,请个病假都是乖巧的形状。
每天雷打不动的早起半个小时就为了争取帮老师跨系点名的那个名额。
终于有一天他抢到了……!
“冯北北?”
“……!”
“冯北北!”
“……到……”
他合上点名册,笑的骄傲自得。
你好宋北北!
我费尽心机,只为和你多说一句。
声控失眠小哥哥and暴躁症患者小姐姐
这是一个相互伤害又相互治疗的暖心小甜文,男主容易失眠,女主容易失智。
你是我的药,药它不能停
16、再交锋 ...
这样的话显然王忠是不敢当着卓景的面儿说出来的。
“大人还是多顾着自己的身体吧。”他也算是跟着卓景的老人了,这两年卓景在官场上看似步步高升,那可都是用命搏出来的,“六公主那儿,您看要不要去请几个‘百面楼’的人来解决一下?”
百面楼是敬重最大的消息楼,之所以取这个名字,便是它有千百种变化,既是传递收集消息的地方,也是□□的好地方,当然,百面楼的原身其实是间花楼,底下势力错综复杂,算是江湖之中不可撼动的存在。
朝廷有朝廷的规矩,江湖也有江湖的流派,
不到万不得已,卓景是不会把江湖上的人引进朝堂的。
而百面楼显然也从来不做有关皇室的生意。
当今圣上贤明,大怀人人安居,百面楼的主人曾放过话,接谁的单都可以,除去和皇室,与陛下有关的单子。
“不着急。”卓景靠在太师椅上,左手放在桌面上,一只黑猫迅速跳上他的掌心,他摸了摸黑猫的脑袋,笑了,“我看那小丫头也有趣的很,且让罗崇年先教着,他想借她的手从刑部出来,我倒是要看看到最后又是谁为谁做了嫁衣!”
听见罗崇年的名字,王忠的脸色一下子就难看起来,眼底有憎恶的光,“罗崇年那等卑鄙小人,就该烂在大牢里,当年四爷可没有半分对不住他,是他狼子野心,连累了一家人!”
“忠叔,慎言!”
卓景面无表情的打断他,“我如今是卓景,罗家的仇怨就别再提了!”
王忠看了看四周,这才不甘心的闭上了嘴巴,以往罗家是何等风光,如今却连提起来都要格外小心一些。
“大人,你今日可是为何要去救公主?”王忠到底还是忍不住,疑惑的发问,“冬日水冷,若是六公主在里头出了什么意外,不是正好?”
卓景摸着毛脑袋的手微微一顿,抿唇道:“忠叔,她是在宫中落水,定会有人救她,所以不如我来救,不然……!”
他看向自己腰上的令牌,“这份功劳可就是别人的了。”
话说完了,药也已经上好了,卓景捏着猫的脖子让它落在自己的肩头。
“走吧松子儿,带你出去玩!”
语气轻松,显然心情不错。
王忠脸皮抽了抽,之前还说嫌弃那猫呢,怎么如今名字都有了。
“这猫……?”王忠觉得实在和自家主子不太搭!
“不觉得这猫像那丫头吗?”卓景捏了两下松子儿的耳朵,松子儿已经感受到自己被接纳了,有恃无恐的伸出自己的爪子在卓景指尖挥了挥。
卓景笑着将自己的手指收回,说:“看着可怜巴巴,爪子倒是利的很!有趣!”
王忠望着它走出去的身影,心头却不自觉的浮上一层担忧的神色。
而皇宫里,白泞正坐在石凳上看着沈嬷嬷指挥着宫人上上下下的忙活着。
侍卫和宫女的数量都翻了整整一倍,虽然比起其他皇子来说这点人数不算什么,但是对白泞来说人多人少还真的无所谓,关键是能为她办事的人要好好的挑出来。
“先帮公主把寝殿清理干净,偷懒的就重新给我回你们的浣纱局去。”
洛皇后让白泞自己去挑,白泞直接挑了在最辛苦的地方做苦力的宫女来,干活利落,而且容易满足,今日第一日,有沈嬷嬷帮她□□新人,她自然是站在一旁微笑就好。
等寝殿弄得差不多的时候,白泞出声叫住沈嬷嬷。
“嬷嬷,帮我端杯茶来可好?”
沈嬷嬷自然是立刻就将热茶递到了白泞的面前。
“嬷嬷在这宫中待了几年了?”白泞轻轻眨了眨眼睛,问道。
“老奴十五入宫,如今已经有三十余年了。”
沈嬷嬷低着头,心里琢磨着白泞的用意。
“三十年了,那嬷嬷定知道,我亲生娘亲是谁吧?”白泞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热茶,余光瞟到沈嬷嬷突然一下子变得煞白的脸色,“可能给我讲讲我娘亲是个怎么样的人?”
“公主,老奴,这事儿老奴也不清楚啊。”沈嬷嬷在挺清楚这个问题的时候,背后瞬间就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来,“可是有谁在公主面前说起什么来了?”
不然以白泞寡淡又怯懦的性子怎么就突然会问起这个事情?
她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抬头迅速的看了白泞一眼。
小姑娘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两只□□叠在一起一荡一荡的,一双清亮的眼睛落在她背上,仿若被一层刀刃刮过绒毛,密蚁啃咬一般难受。
六公主……什么时候变了个模样了?
“嬷嬷不想说倒也没事。”白泞低头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沈嬷嬷,突然一笑,清楚的见到沈嬷嬷的肩头一松,“我向来不爱强人所难,只是嬷嬷这般资历,跟了我,倒是可惜了。”
这句话又是顶难接的一句话,沈嬷嬷刚刚松下的那口气顿时提了起来,“公主何出此言?能跟着公主是老奴几辈子修上的福气!”
“以前跟着我的林嬷嬷总是说,良禽择木而栖,而我可不是什么好木。”
白泞算了算自己手上可以用起来的人,虽然沈嬷嬷原先是跟着洛皇后的,但是却不是洛皇后的陪嫁,若是不能将她变成自己人,怕是再培养心腹也格外难。
“如今让嬷嬷你跟了我这块烂木,实在委屈嬷嬷。”
白泞轻轻将茶杯放下来,“嬷嬷说是不是?”
沈嬷嬷若是听不出来白泞的意思,就白在这宫中混三十余年了,这是让她表态啊!
毕竟她是从洛皇后那边过来的人。
想了想,沈嬷嬷摆正自己的身姿,规规矩矩的给白泞磕了个头。
“公主殿下,良禽择木而栖此话本无错,在老奴看来,公主不是烂木,而是一颗幼树,老奴等您成为苍天之木,为此,老奴愿与公主共进退。”
她不是没有野心的人,和她一起进来的,如今早就成了宫中的一等嬷嬷,太后身边的常嬷嬷,皇后身边的李嬷嬷,还有皇子,太子身旁,就连跟着庆阳郡主的碧水丫头如今都成了碧水姑姑。
她无儿无女,也过了能出宫嫁人的年纪,自然要为自己打算,本来她见白泞软弱可欺,想着软主子有软主子的好,她帮着立起来,也能安享晚年。
如今与白泞两人关上门,却发现她仿若变了一个人一般。
从容镇定,八岁的年纪却镇的她脊背都挺不直。
该说……果真是那人的女儿吗?
“我如今在宫中的日子不好过,能依靠的也就只有嬷嬷了。”白泞起身,在沈嬷嬷面前蹲下,握住她的手,长睫盖下来,放软声音,“往后的日子里,可还要辛苦嬷嬷了。”
一个想培养心腹,另一个想成为主子的一把手,两人自然是一拍即合。
当天晚上,白泞就带着沈嬷嬷两个人悄悄的从宫中溜了出去,还带上了许多首饰和之前白泞自己存着的积蓄。
“公主,您将这些东西都带出来是为何?”
“典当!”
白泞掩在斗篷下的唇紧紧抿起,“这些东西当掉,足以买下京城里三间不错的酒楼。”
沈嬷嬷一惊,“公主是想?”
“宫中的路子走不通,咱们就从宫外开始走。”月色亮的渗人,白泞踩着脚底下的碎石,停下脚步,“我年纪太小,不便露面,所以叫嬷嬷出来,不要那些势头正旺的酒楼,就盘那些店面虽大却不景气的,明白吗?”
沈嬷嬷略微一想,就明白了白泞的用意,势头正好的不愿意盘,要接就接那些不景气的,开价低,大不了从头做起。
“即是如此,那嬷嬷去吧。”白泞站在当铺外头,“我在这里等你。”
看着沈嬷嬷走进去之后,白泞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