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争一握拳,轰的一声,曹豹的身体就被炸的四分五裂。一条紫电狂龙从曹豹的身体炸出来,将曹豹的肉身撑破。那狂龙发出一声嘹亮的龙吟,四周的肉身碎块顷刻之间被电的焦黑。一颗冒着黑烟的脑袋滚到了安争的脚边,安争抬起来将脑袋踩住。
“你再活一次我看看。”
砰地一声,曹豹的脑袋被安争踩的爆开。
蹲在高台上的曹虎一瞬间就愣住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事情变化会这么快。明明安争已经快完蛋了,怎么死的就是曹豹?曹豹的蝉蜕保命之法可以保证他一次不死,但那不是无休止的可以使用的功法,不然岂不是永远不死了。
曹虎眼睛变得发红,他从高台上跳下来:“真是低估了你,可你还是得死。你杀了曹豹,但你损失的血液回的来吗?”
“你以为呢?”
安争转身的时候,那紫电狂龙从安争的背后汇入了安争的身体之中,安争的脸色逐渐变得红润起来。他晃了晃脖子,舒展了一下四肢。
曹虎忽然之间被一种恐惧钻进了心里,他感觉面前的安争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恶魔。那个人杀不死,打不败,根本就不是一个人类。
安争一步一步朝着曹豹走过去,曹豹一步一步的后腿。
“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对待我天启宗的弟子吗?你还记得你刚才说过要怎么对付我的吗?”
曹虎听到这句话转身就跑,可是论速度又有谁比安争快。他和曹虎并不是上古时代的一流强者,比起赵灭来说差了好几个层次。就算是之前已经死了的马绝和黄傲,若是能解开桎梏恢复实力的话,也远在他们兄弟之上。他们太自大了,自大到以为安争不堪一击。
几分钟之后,身上带着伤的安争将曹虎踩在了脚下。曹虎的四肢都被打断了,胸口塌陷下去一个大坑,几根肋骨从血肉里面刺出来,看起来毛骨悚然。
“有遗言吗?”
安争问。
曹虎那破碎不堪的脸看起来很恐怖,眼睛里都是怨毒:“我就算是变成了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我们曹家的人会一直追杀你,不仅仅是要杀了你,你身边的所有人一个都不会逃掉。曹家的人不会随随便便被人欺辱,你可别死的太快,不然我会很失望。”
“肯定比你死的慢......另外你这遗言一点新意都没有,我不喜欢。”
安争走到高台那边,将曹虎之前丢在高台上的刀子拿过来:“你就是用这把刀子屠杀我天启宗的弟子的?开膛破肚?”
安争走回曹虎身边,一刀戳进曹虎的小腹之中,刀子来回一拉,肠子一股脑的流出来。
“啊!你这个王八蛋,我操......疼死我了,你他妈的杀了我吧。”
“你想的太多了。”
安争拎着曹虎走上高台,将他仍在台面上:“我会让我的人看着你是怎么被杀的,你给他们的痛苦,我十倍的替他们还给你。”
安争一刀将曹虎的胳膊剁下来,然后将半截胳膊塞进曹虎嘴里:“不要喊了,很难听。”
远处那些铁甲武士想冲过来,可是谁也不敢靠的太近。
“你们尽量看清楚,我会留下一个活口,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别再来招惹我。也不用再来招惹我,我回去找他的。”
安争一刀一刀的切割,将曹虎的脸皮从脸上割下来,刀子锋利无匹,切割的速度很快。他从来没有这样杀过人,但是他并不觉得过分。就正如他和陈重许说的那样,杀戮来,我以杀戮待之。
那些武士全都被吓傻了,有人开始呕吐。
“你们也都参与了杀害我手下人吧?”
安争将曹虎的残尸一脚踢开,拎着刀子,一身血的走向那些铁甲武士:“我说过,只留一个。”
第一千零五十章 三百八十
秀水城里,安争将所有天启宗的弟子尸体都收集起来,然后在山城最高处风景最美的地方安葬。掩埋之后,安争打开一壶酒倒在地上:“诸君以命保百姓,不辱男人二字,不辱修行者三字。你们的仇我还没有报完,待我杀了谈山色,用他的人头在这里祭拜你们。”
洒酒,抱拳,转身。
走下山城的时候,天色渐暮。
杜瘦瘦他们来的只晚了半天,这已经是他们能找到的战舰中最快的了。可是他们到的时候安争已经离开了,只是留下记号让他们在秀水城隐藏起来修行,等待破境。
谁也不知道安争去了什么地方,他再一次孤身一人进了江湖,只是现在的江湖,已经不是以前那般模样了。
距离秀水城最近的大城叫遂宁,曾经也有数百万人口,被上古之地吞噬之后,大部分人被抓走当了奴隶,一部分留下来,还是奴隶。上古的修行者带着大军横行无忌,敢有不从者全都杀了。
安争已经从西域返回大羲的时候走过遂宁城,知道这地方被誉为小江南,山美水美人美。在遂宁城那座最有名的伴仙山上,曾经有各大家族的别院,住在金陵城里的达官贵人那些家眷,每年都会在秋季山景最美的时候来伴仙山上住一阵子。
伴仙山下有很多规模不大的小湖,清澈见底,鱼儿在水中畅游看起来像是漂浮着的一般。水从山中来,有一眼山泉万年不停,泉水甘甜清冽,传闻说喝了这山泉水可以延年益寿。
安争到了遂宁城的时候已经是黑夜,他在一间空置的民房里睡了一觉,养足了精神,东方刚刚泛起鱼肚白的时候他已经起来了,打了水洗漱更衣,迈步走出民房。
才走出去没多久,就听到远处有一阵阵的喧哗之声,顺着声音走过去,就看到城中的小广场上搭建起来一个高台,有人争敲锣打鼓的在上面吆喝着什么。
没有人怀疑安争的身份,谁也想不到有人会如此明目张胆的走到他们之中。围观的都是上古之人,注意力都在高台之上。
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颇为俊俏的男人正在台上卖力的喊着:“诸位大爷看清楚,这几个女子都是雏儿,是我青州宗的高手昨日才抓来的。这几个小丫头,个个都是大羲名门望族的大小姐,娇生惯养。看到这个了吗,这个是大羲淮南道总督的女儿,年方二八,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这个,是大羲正四品将军高不就的孙女,非但长的漂亮,而且还是天生的秀体,这个女人若是怀上孩子,生下来的必然是一代人杰啊。”
安争站在人群里看着那个人,眼神里杀气暴起。
慕容季冷。
他像个狗腿子一样卖力的吆喝着,一脸的奴相。人群之中,一个身穿锦衣的年轻人摆了摆手说道:“那个天生秀体的女人,怎么卖的?”
“这位公子真是好眼力啊,公子可了解什么叫秀体?我来详细给你介绍一下啊。所谓秀体,万中无一啊。和这个女子交-合,次次都有开-苞处-女的感觉。她的那个地方不会松弛,就算是公子你日日临幸,每一次她都会如初次般疼痛。而且,她体质纯洁,生下来的孩子将会完美的继承血脉之力,不会有丝毫的杂质。”
“别说了,我知道秀体是什么,你就说怎么卖吧。”
“公子也知道,我们青州宗的人做生意,向来童叟无欺。这女子,叫价金品灵石十块,每一次叫价一块金品灵石起,上不封顶。就看哪位大爷豪气,买了去绝对不会亏。”
“一个破丫头要十块金品灵石,你们青州宗是穷疯了吧。”
“就是,十块金品灵石,我可以天天不重样的买处-女睡上一年了。”
“这位公子一看你就不了解秀体啊,秀体可是......温暖多润,自我收缩,哈哈哈,只有亲身体会过才会了解其中的妙处。”
“看来你是睡过了,那就更不值钱了。”
“怎么会,这等好东西,我们是不敢随便乱碰的。”
不远处,一个身穿锦衣的中年男人看着慕容季冷高声叫卖,脸色颇为开心。站在他旁边的一个看起来五十岁左右的男人忍不住也笑起来:“袁兄,你这个奴隶不错啊。”
“他?他连奴隶都不配,他就是一条好狗。”
被称为袁兄的人,是青州宗的长老袁生,站在他身边的是原来大魏的一位将军,名叫高怒。
袁生朝着慕容季冷招了招手:“过来。”
慕容季冷连忙跑过来,点头哈腰的说道:“主人,有什么吩咐。”
“跪下。”
扑通一声,慕容季冷双膝跪倒在地,是那种直接硬跪下去的,膝盖撞击在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
“学声狗叫。”
“汪汪汪汪......汪汪汪......”
“哈哈哈,听话。”
袁生跟身边的弟子说道:“给我拿一块肉骨头来。”
那弟子连忙跑出去,没多久就取了一块肉骨头回来,不是熟的,而是刚刚剔下来的骨头,也不知道是人的还是什么动物的。袁生将肉骨头扔在地上,指了指:“吃了它。”
慕容季冷趴在地上,咬着肉骨头咔嚓咔嚓的吃,一边吃还一边千恩万谢。
袁生笑的前仰后合,用脚踹了慕容季冷一下:“你看看那边是谁。”
慕容季冷吃的满嘴血,抬起头往远处看了看,然后脸色大变。那边两个青州宗的弟子压着一个少女站在那,那少女面如死灰。慕容季冷的表情僵固在那,然后忽然开始磕头:“主人,求求你放过我妹妹吧,她还是个孩子啊。只要主人放了她,不管你吩咐我做什么我都去做。”
“你们慕容家,好歹也是大羲赫赫有名的大家族,怎么你一点骨气都没有呢?”
袁生一脚把慕容季冷踹开:“要么死,要么你亲自把你妹妹卖出去。卖来的灵石,我给你换肉骨头吃。我不是在跟你商量什么,你只不过是一条会摇尾巴的狗而已。我是在命令你,就好像我扔出去一根木头,你就得撒着欢的给我叼回来。来人,把他妹妹带过来,你要是再敢说话,我就让你当着这些人的面,和你妹妹表演一下狗-操-狗,哈哈哈哈......”
慕容季冷的肩膀颤抖了一下,费了很大的力气才站起来,他缓慢的走到妹妹慕容季月身边,低着头:“妹妹,对不起。”
啪!
慕容季月一个耳光抽在慕容季冷的脸上,她怒目而视:“你不配做我的哥哥,慕容家也没有你这样的人。慕容家的男人都已经战死了,你不配姓慕容,你也不配做个人。”
“人?”
慕容季冷冷笑起来:“你觉得我现在还是个人吗?能做狗,就是运气了。”
他一把拉住慕容季月往高台那边走,一边走一边嘶哑着嗓子喊:“这个,是我的亲妹妹,慕容家族的大小姐。慕容家族,曾经是大羲最强大的家族之一,她是慕容家的掌上明珠。哪位有意思的,十块金品灵石!”
“什么狗屁慕容家族,弱的跟狗屎一样。”
“就是,还最强大的家族之一,真他妈的扯淡。”
“大羲的家族,全都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
“你都是一条狗,你妹妹就是一条母狗,花十块金品灵石买一条母狗回去,疯了吧。”
众人一阵哄笑。
袁生笑着摇头:“看来她是不值钱了,留着还浪费粮食。慕容季冷啊,别说我不给你机会。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你把你妹妹当着大家的面扒光了,换着姿势的来一遍,让大家乐呵乐呵,我不杀她。第二,你亲手杀了她,我们大家都看着你是怎么一刀捅死你妹妹的。”
慕容季月大声喊道:“杀了我!”
“妹妹......”
“我不是你妹妹,我是慕容季月,高贵的慕容家的大小姐。你?你只不过是灭门仇人的一条狗而已。来啊,杀了我!”
慕容季冷的手颤抖了一下,看了袁生一眼,然后跑过去从维持秩序的青州宗弟子手里要了一把刀子,一步一步走到慕容季月面前:“别怪哥哥,都是迫不得已,谁不想活着?”
“我不想!”
慕容季月冷冷的看着慕容季冷:“你快点动手吧,我多一秒钟都不想看到你,我怕自己会被你恶心死。一想到我管你这样的人叫了十几年的哥哥,我就觉得恶心。”
“我送你上路......别怪我。”
“等一下!”
人群之中突然有人喊了一声,众人回头看,都想知道是谁喊的。安争朝着高台那边走,一边走一边问:“把这些人都买了,不知道需要多少金品灵石?”
慕容季冷回头看到安争的时候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手里的刀子也掉了。
“怎么......怎么是你。”
安争也不理会他,看向袁生:“看来你是这里能做主的,这几个人我都要了,你一块开个价钱吧。”
袁生疑惑的看了慕容季冷一眼,然后又看向安争:“你是谁?”
“你别管我是谁,我买得起。”
“那好,算上这条慕容家的小-母-狗一共七个人,我算你一百块金品灵石。你若是拿得出来,人你全都带走。若是你拿不出来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青州宗的拍卖场,从来都不是逗闷子的地方。”
“一百块?”
安争摇头:“低了,不如这样......我出三百八十如何?”
“三百八十块金品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