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完饭后,杜美娟将她堵在了回宿舍的路上,容昭看着前后左右都有人围堵后,挑了挑眉。
她还真敢来啊。
跟着杜美娟来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四周有高墙遮挡,正好位于监控的死角,倒真是杀人放火的好地方。
“这地方不错。”心里这么想着,容昭也就这么说出来了。
“当然,你也不看看这是谁找的地方。”杜美娟莫名的自豪,她当初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找到这么个好地方的。
“看在你还算有眼光的份上,我就再给你个机会,只要你以后肯乖乖的跟了我,我保证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没人再敢欺负你。”
容昭:“呵呵。”
说什么没人再敢欺负我,就数你欺负的最凶好伐?真以为容姑娘是小白兔,人畜无害啊。
容昭没说话,直接上手了,她现在功力不足,还是先下手为强的好。
“咔嚓”一声,杜美娟的左臂直接断了,左胳膊软绵绵的耷拉下来,“咔嚓”又一声,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右胳膊也断了,动作干脆利落,一看就是熟手。
“啊——”她后知后觉的感觉到疼痛,喊道一半的痛呼也在半道熄火,不是她忍住了而是容昭点了她的哑穴。
容昭慢慢欺近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她嘴里还呜呜的叫着的杜美娟,目光疏淡,神情从容,“疼吗?”
“呜呜,呜呜呜。”杜美娟疼的眼泪都出来了,一个劲的点着头,要不是嘴里说不出话,她早就求饶了。
这他么的也太疼了啊,早知道她是个硬茬子,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招惹她的啊。
容昭拍了拍她的脸,“那以后,谁听谁的?”
“呜,呜呜呜。”你,听你的。
“乖。”
听到了满意答案,容昭才慢悠悠的抬起杜美娟的胳膊,“咔嚓”一声又给她接了回去,解开了她的哑穴。
“啊,啊,我能说话了。”杜美娟活动着手臂,发现自己能说出话来后激动的喊了一嗓子,崇敬的看着对面的新人,哦不,现在应该称老大了。
在这里,实力为尊,拳头为大。她技不如人,自当退让。
容昭警告的瞥了她一眼,杜美娟立刻闭了嘴,“你去打听打听,最近有没有刑满出狱的人。”
“好的,老大。”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找近期出狱的人,可见识了她的厉害后杜美娟即使不懂也会照做的。
“不要叫我老大”容昭出口纠正,她可不想因为一个名号就被更多的人和狱警注意上。
“是,容姐。”
“……”算了,容姐就容姐吧,以她的实际年龄,做她的祖宗都够了,况她现在还要她帮着找一个办事牢靠的近期出狱的人,帮她联系卫家的人,给他们递个消息,告诉他们她能治疗卫循的病,让他们先把她弄出去。
至于为什么不找容母她们,别说她们没来看过她,就算来了,容昭也不会傻的把底牌暴露给一个送她进监狱的人。而且,她还要防备着容莹她们点,谁知道这里有没有黄家的人,要知道原主能那么快就被定罪入狱,这黄家可是出了不少力,这也是她不让杜美娟叫她老大的原因之一。
她因身份受限,行动不便又联系不到外界,可黄家在外面可没这层顾虑,要是让他们知道了她的变化和计划,难保不从中作梗。
而真相,还是等她找合适的机会再告诉卫家人吧,因为不管如何,撞了卫循又把他伤成那样还弃之不顾的人是她名义上和血缘上的姐姐,在他们眼里,她们是一家人,在没证明自己的价值之前,她和容莹,没什么区别,不过是从主犯变成了主犯的家人而已。
所以与其用真相做敲门砖,还不如拿她能治好卫循这个理由,毕竟,她医科大学高材生的身份还在那里摆着,而卫循昏迷了近两个月也不见醒,不管他们怎么不待见她,也会死马当活马医的给她一个机会的。
而她,现在要的就是那一个机会。
而且,到那时候,真相或许就不用她说了。
第107章 替姐姐顶罪的妹妹03
h市军区第一医院。
“老卫, 咱们小循怎么办呢, 刚刚脑科的何主任过来看过了, 对小循的病症也是束手无策。”一雍容华贵, 神情黯然的中年妇人一边哭一边朝着身边一袭军装,威严高大的男人哭诉, “我们就这么一个孩子,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也不活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卫戍浓眉紧锁, 轻轻呵斥了她一句, “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总会有办法的,等会我就让父亲出面请帝都军区医院的的赵院长过来给小循检查下, 不会有事的。”
中年妇人苏云菀抽搐了一下,总算停住了哭泣,恨恨的道:“要是小循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我一定不会放过那个撞伤了他的女人!”
“行了,她都已经被收押判刑了,法律已经对她进行了制裁, 你就不要再做多余的事情了。”卫戍虽然也恨那个肇事逃逸的女人,可他毕竟是个有组织有纪律军人, 心中有一杆秤,什么能做, 什么不能做, 他很清楚。
“哼。”苏云菀没接话, 她又不是军人,有那么多的规矩要守,要是她的儿子醒不过来,那伤他的人也别想好过!
“你还不赶紧打电话给父亲,让他找赵院长约时间啊,赵院长身为军区总医院的院长,不提前预约哪有时间过来啊。”
“好,我这就打。”
……
“老……容姐,我打听到了,下个周就有个出狱的人,叫吕素娥。”
“为人怎么样?因为什么入狱的?”
“诈骗罪,为人倒是挺圆滑的,也有些能力。”
“你想个办法避开其他人把她叫出来,还有,打听一下她的身份背景,家庭情况。”
“好。”
等容昭在那个偏僻的监控死角见到吕素娥的时候,对她的第一印象倒是还不错。
面容干净,衣着整齐,圆圆的脸上挂着极具亲和力的微笑,让人不自觉的放下心防,相信她。
“我给你一笔钱,你帮我一个忙。”
容昭开门见山的提出了要求,从杜美娟打听到的情况来看,她诈骗是为了给她的孩子治病,而她的孩子得的是心脏病,费钱不说,还不好根治。
而她即使行骗,也没有见人就骗,绕过了那些家境一般的人,手无余钱的老人,还有孤寡独居的人,只朝着那些富家土豪下手,也算是骗亦有道了。
所以,她愿意和她合作,各取所需。
“什么忙?”天下没有掉馅饼的好事,要是她让她帮的忙超过了她的能力范围,钱再多,她也是不会干的。她的孩子还在等着她出去照顾呢,她可不能再进来了。
“很简单,也不违法,就是想让你帮我给人送个消息,你知道,我在这里传递不了任何消息出去。”
“那你为什么不找你的家人?”吕素娥还是有些怀疑,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是找自己的家人做的,哪有放着自己人不用用外人的?
“那是我的事。你做就做,不做我找别人了。”
虽然保持警惕心是好事,可容昭也不想就这么把家丑外扬,想做这件事,能做这件事的人不多,却也不少,并不是非她不可。
见容昭的态度有变,吕素娥有的后悔了,她在里面呆了3年,又没有收入,她的孩子还不知道怎么样呢,不就是传递个消息嘛,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违法乱纪的事,她这么小心做什么。
“那个,你别介意啊,我就是好奇心有些旺盛了。”吕素娥想通后立马赔着笑,靠了过来,状似不在意的问道,“多少钱啊?”
“十万。”
“哦,十万啊。”吕素娥应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的重复,“十万?”
这是什么消息啊?居然要十万?!该不会是什么涉及重大黑幕的消息吧,这样的消息往往都伴随着高风险,她怕她有命拿钱没命花啊。
“这个消息对我很重要,关系着我的下半生,而且这钱也不是现在给你,是你完成了之后才给你的。”
“什么消息啊?”
“你就告诉那家人,他们儿子的病我能治好,但是要先把我从这里弄出去。”
“就这么简单?”吕素娥有些惊讶了,她还以为是多么了不得的消息呢,要是这么简单的话,她这简直就是撞大运了啊,“我做,我做。”
“嗯,但是那家人身份尊贵,你一个外人要想办法靠近不是易事。”
“明白,明白。”听她这么一说,吕素娥更放心了,大人物嘛,自然不是她们这种平头老百姓能轻易接触的,同样只要她们不主动招惹也不会轻易对她们出手的,那她出这么大的笔钱请她帮忙就说的过去了,“我会想办法的。”
吕素娥谈成了一笔大交易,脚步轻快的哼着小曲走了,她也不担心容昭日后赖账,虽然她不是什么大人物,可像她这样常年在社会混的三教九流,也有自己的底牌,普通人想赖账可没那么容易。
是以她在出狱后,在打听到了容昭说的那家人所在的医院后不分白天黑夜的蹲守了一个星期才等到了容戍。
那苏云菀倒是天天在医院,可是一看就不是好说话的主,没等她说完就被赶出来了还好,万一记恨上她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可容戍就不一样了,军区首长,就算认为她说的是胡话,也不会和她太计较的,军人嘛,一身的正气气节,大公无私,可信度还是比较高的。
“卫首长。”吕素娥见他从车上下来就大声喊道,假装没看见他身边的两个警卫员暗自戒备的动作和眼神,几步来到他身前。
“你是……”
“我叫吕素娥,有人托我给您捎句话。”吕素娥怕他不耐烦,语速极快的介绍了下自己后直切主题,“她说她能治好卫少爷的病。”
“你说什么?”卫戍以为他听错了,
“她是谁?”
吕素娥被这一刻卫戍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压的退了两步,拍着拍胸口,努力稳住了心神,“是在监狱里的一个女孩说的。”
“监狱?女孩?”
卫戍眯了眯眼睛,目光审视的看着这个面容亲和的女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一个监狱里面的女孩怎么会知道他儿子的事情,又怎么能开口就敢说能治好他儿子的病?是另有所图还是故布疑阵?
“这,这个……”吕素娥当然知道她自己在说什么,可顶着他越来越压迫的目光,她忽然觉得有些不确定了。
努力的想了想,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她没漏下容昭的话,只言片语都没有,“应该……是……知道的吧。”
卫戍看着对面的女人一脸的迷茫,知道他从她身上再也问不出其他了,挥了挥手让她回去了。
吕素娥,刚出狱的女人,知道了这些信息,剩下的事情他会安排人去查一查的。
“老卫,赵院长过来看了,他对小循的病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觉得奇怪。”
一进病房,苏云莞就拽住了他,卫戍搂住她的肩膀,拍了拍她的后背,“赵院长怎么说的?”
“赵院长说小循的身体虽然受到了撞击,器官受损,可这并不是导致他昏迷不醒的原因,而且片子上显示他脑中也没有任何淤血肿瘤。所以他觉得很奇怪,说会留在这里继续观察研究一下,可究竟怎么样,也没给个准话。”
“赵院长既然这么说了,那我们再等等就是,说不定他过两天就研究明白了呢。”
“真的?”
“嗯。”
卫戍点头,是不是真的他心中也没数了,不过这个时候不能再打击她是真,不然儿子没醒,媳妇又要倒了。
三天后,赵院长目含愧疚的告诉他们,他很抱歉,辜负他们的期望了。
苏云莞听后直接昏了过去。
卫戍将她抱到床上,喊来医生替她诊看,拉着赵院长来到了病房外,“赵院长,您和我说实话,小循他还能醒过来吗?”
“这个。”赵院长也有些犹豫,“小循的情况是我从医二十多年来从未遇到过的,能不能清醒我也说不准,有可能一辈子醒不过来,有可能下一刻就醒过来了。”
“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是因为车祸的损伤而导致的昏迷不醒。他的脑神经和大脑组织是身体所有部位中受伤最轻的,我和何主任前前后后各种各样的检查也都给他做了,最后一致确认他的大脑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