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生结束了训练,从院子里进来后,照例在转手第一个门口停了好一会儿,像是赎罪一样,始终没有敲开那道门。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无声无息地走上楼梯。
门里面有两个人挤在一起。
林四生怎么会听不出来有人在外面驻足片刻,又怎么会想不出来那是他的好三哥。
虽然按照他的性格,他巴不得弄出些响声来刺激他,但转念一想,还是紧紧屏住了呼吸,停下了动作。
要问他为什么,或许是因为他还想霸占一会儿小白莲。
从他看见小白莲在院子里射箭时,林四生就知道自己蠢蠢欲动的心又鬼祟了起来。他好奇,为何她会有这样熟练的技巧,又惊讶,原来她除了在床上躺着,还有这样一幅模样。
最让他忍不住的,是她的一举一动,都太像一个正常人了。或许说,她就是一个正常人。而他们,都成为了某种野兽。
每舍弃尊严一次,他们就越像是野兽;每扼杀一颗心,他们就远离野兽一步。
哪里有源源不断的正常的心,原来就在眼皮子底下。自己的心已经在失去文明的世界里消失了,现在看见一颗别人的心,就忍不住要凑上前去仔细看看,然后摘下来。
于是他溜进小白莲的房间,在浴缸里躺着,看着龟裂的天花板,想到她的眼神,看着垒砌的瓷砖,想到她的皮肤,最后想到她今天站在院子里,汗流进眼睛却一眨不眨,背脊挺得直直地,整个人像一支箭一样立在天地之间,让他忍不住想要将她折断。
这个世界,不应该存在像你这样的箭矢。
门被打开了,移门被推开,他嘴角噙笑,向后瞥去。
佐艾抱了一件睡衣,皱着眉头,像是在思索他为何出现在这儿。最后她像是想通了,问道:「三生让你来干嘛?」
林四生笑容凝固了。他从浴缸里爬起来,衣衫已经被水渍浸湿,他跨出浴缸,站到她面前时才发现她竟不娇小,比寻常女人都要高一些,汗味也透着一股子轻轻的甜腻。
他说:「我可以带你出这个院子,一周一次。」
这个院子被他们四个人用异能封住,寻常人进不来,也就出不去。
佐艾看着他胸前的口袋,十指缩了缩,然后抬起头来,正好撞进一双颇不正经的眼睛。她点了点头,微微掂了脚吻上了他的唇角。
如果说这对双胞胎有什么不一样的话,佐艾会说,他们的眼睛是不同的。现在她发现,他们的嘴唇也是不同的。这个人的嘴唇很薄,很冷清,偏偏他喜欢伸出舌头来吮吸她的舌头,又立刻火热起来。
林四生伸出胳膊将她卷入自己的怀抱,毫不费劲地抱起来,走两步抵在了走廊的墙上。
她的臀肉结实而有弹性,打开的双腿缠住他的腰身,立刻便唤醒了他。
他吮吸着她的嘴唇,这种感觉比兽化时的做爱更加强烈,意识仿佛也随着这个吻去到了九天之外,他打了个哆嗦,继而吻向她的脖根。
佐艾一直配合着他,这一下他突然不明缘由地停下来,把头靠在她的肩上时,她也就静静地等着。
天已经黑了,只有一点余光洒进房间。
那双兽般无机而清澈的眼睛突然又盯住了她,他将她放下来,脱下她的裤子,她很快反应过来,没有任何犹豫地去解他的裤链,就这么一个动作,要他发狂似得扯开了她的衬衣。再将她抱起来时,他掐着那两瓣丰满的臀肉,把自己整个挤了进去。
「你好湿……」
他轻轻地喘了一声,厚沉而有磁性的喘息在尾音微微颤抖,佐艾也跟着喘了一息。
她的腰沉了下去,全然依靠在林四生的身上,他挤她挤得很紧,温热的手掌带着薄茧,摩擦着她的后背,带出一阵无法逃避的痒。
这股子痒从底下传上来,粗长的性器推拉绞磨着,毫无章法的胡搅蛮缠就像毛头小儿一般,却又凭着卓越的体力将她的快感层层堆叠。
每顶一下,油光水滑的龟头便撑开层层褶皱直抵深处,每退一下,敏感点便无路可退地被一再摩擦。她像一条鱼儿咬上了钩,从水里飞到空气里,忘记了呼吸,只被眼前男人满腔的吻攫取。
林四生被咬得紧紧的,失去了章法,只管猛冲,那噬骨的快感从脊梁骨爬上来,爬到天灵盖上,突然有一股液体浇在他深埋体内的龟头上,林四生又喘出了声,随后长长舒出一口气。
他忍住不动,埋在她里面,低下头来啃咬她的胸乳。佐艾把胸送上去喂他吃,一边又忍不住,轻轻耸动着臀部,被他拍了一下,只好在嘴里发出细细的叫声。
他的舌头很灵活,牙齿尖尖,轻磨着她的乳头。乳头是她最敏感的地方。
佐艾叫得很婉转,很沉醉,她感觉自己像一支箭,被送到了慢弦的弓上,然后停在那儿,停在欲望的高峰上。她是他弦上的箭,无令不发。
她的手向下移,指尖在他胸口打转,被他惩罚性地咬了一口。然后那张熟悉而陌生的脸来到她眼前,对她说,「我喜欢你叫。」
他的喘息声很动情,不像林三生。
佐艾的叫声被撞得支零破碎,在最后的时刻,她抱住了他的脖颈,他射了。
她这支箭,歪斜地从弓上垂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