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陆漠寒的语气很淡漠,但他却又是在秦卿耳边呢喃般的低语,那略带慵懒的嗓音,仿佛要一层一层攻破男人的心。
    秦卿微垂着眼帘盯着陆漠寒那淡冰色的幻美长衫看,陆漠寒身上那股冷香的气息,另他的心跳逐渐的加速
    然而,陆漠寒的胸膛已清楚的感觉到男人加快的心跳
    “秦卿,你可愿意?”
    秦卿沉寂半响后,才在陆漠寒那颇为耐心的注视下,秦卿轻微地点了头。
    陆漠寒直接将秦卿揽到了旁边的屏风后面,那宽大的屏风后有一张铺满的雪白色兽皮的单人卧榻上,卧榻旁边的窗户是开着
    窗外的寒梅园传来阵阵的轻香,屋檐下那灯笼烛色昏暗,那朦胧的色泽笼罩在此处,这地方是外屋靠左的角落
    加上此地有屏风间隔,即便是内屋有人出来,也看不到此处有人。
    秦卿坐下后便替陆漠寒的宽衣。
    内屋的动静与外屋的寂静形成了强烈至极的对比,当秦卿肩头的衣衫被缓慢地顺抚而下时,那昏黄的烛火映衬出一片迷人的光景
    屋内的人何时离开的,秦卿毫无印象,但他记得身边的陆漠寒在离去前,为他盖上了那柔软的厚厚兽皮毯
    陆漠寒临走时让他好好休息,说过两日会派马车过来接他,原本秦卿想送陆漠寒离开,可陆漠寒未让秦卿相送。
    秦卿知晓陆漠寒是好意。
    并非像楼公子那样担心被人瞧见后,而感到颜面无光
    秦卿没有即刻离开,而是在此地小睡了片刻。
    可是,没过多久睡梦中便听到脚步声靠近,那脚步声不慌不忙,沉沉定定的,但很快便停了下来,似停在屏风旁
    “漠寒,可是落下了东西?”秦卿缓慢地睁开了双眼
    可是
    他看到的却不是一身的淡冰色的幻美衣袍的陆漠寒,他所看的是一袭胜雪的白衣的慕鸿歌
    秦卿的眸光也定住了。
    慕鸿歌那身装束十分华贵,那衣衫也根本没有系上,胸前的衣襟都敞开着,就仿佛像是刚刚才穿上似的
    “漠寒?你口中的漠寒,可是东洲陆府的陆漠寒?”慕鸿歌神色温和的眼眸,正不动神色地盯着秦卿的腿看
    但就是这样的温温和和的眼神,却另秦卿心中略有不安。
    所以秦卿稍拉了一下腿上的毯子
    但也便是这细微的动作,使得慕鸿歌开始一路向上看秦卿的表情
    “慕公子,你为何会在此处出现?”秦卿盖好身上的毯子,已经恢复平静,垂眼盯着慕鸿歌白色的衣摆看。
    因慕鸿歌衣衫未系,他也不便如此直视,若是另客人觉得不礼貌,那便不好。
    “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为何会在此地?”慕鸿歌明知故问,他当然知晓秦卿为何会在此处,昨夜秦卿在这里待客,他昨夜在内屋可都看得清清楚楚
    但他想看秦卿,要如何回答他
    秦卿不知从何说起。
    被自己的客人撞见如此场面,实在是
    慕鸿歌见秦卿未说完,便直接坐到了床榻边:“昨夜我在内屋。”他直视着秦卿的双眸,他的语气与眼神都衬得上温和。
    可是他的话,却是让秦卿有片刻窒息。
    第41章
    内屋的人不是早已走了吗?
    为何
    “半夜走的那位,是楼里的姑娘。”慕鸿歌为秦卿解答了心中的困扰,他好似知晓秦卿心里在想何事,他拉过秦卿的手。
    秦卿也告知了慕鸿歌昨夜他在此地待客,而那位客人便是慕鸿歌之前提过的那位陆公子。
    “其实我昨夜都看见了。”慕鸿歌语出惊人。
    他昨夜可都瞧得很清楚,在那位姑娘后,他便听见外面有细微的声音,他刚走到门边便瞧见屏风后面有动静。
    他可是瞧得清清楚楚,仔仔细细
    但他并不觉得有何不妥,他也没有打扰,因秦卿是小倌,必定会有别的客人点,而这种事在花楼可是很常见。
    而他今早准备离开时,听见一声似有似无的咳嗽声,他才走到屏风这边瞧瞧,他可未想到秦卿竟还没离开此地。
    更没想到能看到如此绮丽的风景,秦卿靠躺在床榻上休息,腰间只搭了一床兽皮毯,因是秦卿皮肤太滑而滑落了。
    由于今日外面在下雨,天色也很昏暗的,屋内没有点蜡烛,显得视线略有模糊
    但秦卿那毫无防备的姿态,与那腿上残留的痕迹,另他有些口干舌燥,那披散在床榻上的发丝顺滑如丝般亮泽
    秦卿侧着头,那小半张面具格外的精致,当男人动唇说话时候,慕鸿歌有细微的皱眉,只因秦卿唤的是别人的名字。
    他看到秦卿醒来后,他眼神如常地看着秦卿,而是秦卿却是略有几分难掩的尴尬
    脸皮如此薄的名魁,慕鸿歌还是第一次见着。
    通常这种时,楼里的小倌或者姑娘,若不是惊叫一番,便会是惊讶片刻之后,随即便贴上来,再不然就是干脆媚眼如丝地掀开被子,继续为伺候来人
    可是秦卿反应苍白又单调,未惊讶,也未惊慌,更未掀开被子,反而还拉好了被子,也未主动的借势揽客
    通常在如此情况下被客人问“为何会在此地”,小倌或是姑娘都会撒谎,或是含糊的过去,可秦卿却老实回答了他。
    然而。
    秦卿在听完他说“都看见”之后,脸上才出现几丝不安的神情,不但未贴过来以其他方法,他让忘记昨夜的事,反而似在担心他下回不来了。
    慕鸿歌知晓秦卿的想何时,他依旧眼神平静地看秦卿:“昨夜的事,也便你知,我知,我不会将此事说出去。”
    “慕公子既是早便知晓,又又为何要问秦卿”秦卿拿过了床边的衣衫,简单整理了一下,便准备穿上。
    “我想知晓,你会如何回答我。”慕鸿歌也不隐瞒。
    秦卿披上了衣衫:“那慕公子可又满意。”
    慕鸿歌听着秦卿那轻声细语,心中便即是舒坦:“满是满意,可我之前来找过你三次,苏姑姑都说你身体不适,你可是不想接待我?”
    秦卿不知有此事。
    “昨夜若不是见着你与陆漠寒在一起,我还不知原是因你有了更好的顾主,才不想与我继续做买卖。”慕鸿歌放开了秦卿的手,伸手抚着秦卿的腰。
    “慕公子切莫误会,秦卿并无那种意思。”秦卿为此做了解释。
    “你若是不想伺候我,那可便直接说,下回我便不来找你就是”慕鸿歌收回了手,便想离开竹屋,可还未起身
    却感觉到衣衫被秦卿拉住了
    “慕公子,清晨露重小心着凉。”秦卿也并未因慕鸿歌说下回不来了而有何异样,他只是伸手替慕鸿歌来拉拢了衣衫。
    慕鸿歌安静的注视着秦卿,重复了一次自己刚才说过的话:“我说,我下回不来找你了。”
    “秦卿知晓了”
    秦卿点了头。
    慕鸿歌在等待秦卿下一步的动作,可是秦卿什么都未做,只是安静地坐在床榻上,不言不语的,也未在看他
    似在等他先走
    然而慕鸿歌在没等到秦卿的解释后,便认定了秦卿便是不想接待他,才会三次都推脱的不想见他,而秦卿现下恩客又是东洲巨富
    “既这是你希望的,那我也不勉强。”慕鸿歌向来都风流潇洒,从来不勉强任何一个人,他待楼里的姑娘都极好。
    当然待秦卿也不例外,他也从来不勉强别人。
    “慕公子慢走。”秦卿礼貌的轻语。
    他不再解释,是因他无法解释清楚,而慕公子说不再点他,许是给他留个台阶下,被客人撞见此事,客人定是觉得反感。
    这日秦卿离开竹屋后,便有几日都无客人。
    但他这几日都有瞧见慕鸿歌来花楼,而慕鸿歌每次遇见他,便还是会温和的与他打招呼,可却已不再点他。
    秦卿每次遇见慕鸿歌时,都是因添喜不见了,而在楼内找寻,但他活动范围很小,他每次瞧见慕鸿歌时,慕鸿歌都单独一人。
    秦卿知晓每次慕鸿歌来都只点同一位姑娘,那姑娘便是那日在竹屋与慕鸿歌一起的紫怜。
    紫怜是花楼女馆的四位花魁其中一位,平时很少接客,几乎只接待慕鸿歌。
    楼里都在传,慕鸿歌要为紫怜赎身。
    秦卿今日去苏姑姑那边时,在经过小桥楼阁的时候,有几位姑娘在桥上边闲来无事的谈话,都是聊着近日楼内的大事
    “我便说嘛,我们紫怜便是福气最好了,那慕公子日后定是要给他赎身。”
    “你可有听说,前阵子慕公子来点过秦爷一次,那紫怜姑娘知晓了此事后哭得可伤心了!”有姑娘提起此事,便用手绢擦了擦眼角,似是替紫怜惋惜。
    “这事可都闹到苏姑姑那处去了,大家可都知紫怜自从接了慕公子之后,便其他客人都不接了,那是死心塌地的”
    今夜秦卿身着浅灰色的华美长衫,衣衫上那镶嵌的皮草与配饰都极为的精美,那轻纱般的披风帽子扣在头上
    掩住了他的容貌,一袭夜风吹来,更是幻美非常,秦卿今夜未系发带,因几个时辰前才刚洗过发,发尾还残留着湿润
    他无声无息地走过那几位姑娘身边,那几位姑娘没认出秦卿,只以为是某位风雅不凡的客人,全都不敢再说话。
    秦卿走的小路,很快便来到了苏姑姑的别院。
    这别院很清静,是院中最别致的,假山寒花都绚丽迷人,秦卿今夜要见客才会如此打扮。
    苏姑姑让他来此处,也未告诉他说要见的客人是谁,也不知是哪位客人需要在此地见客,还需要借苏姑姑的清静别院?
    秦卿在屋外便听见屋内有谈话之声,房门是虚掩着,他刚准备敲门,那房门便被风吹开了
    房间内。
    一身花枝招颤衣裳的苏姑姑,与一身似雪白衣的慕鸿歌坐在桌前谈话,桌上好酒好菜,满桌的佳肴美味
    是他
    秦卿止住了脚步。
    可苏姑姑瞧见秦卿来了之后,便立即起身将秦卿带进了屋:“秦卿先进来坐一下,今夜的客人还未到,等客人到了我再带你去隔壁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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