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秦卿虽知晓有些客人会以言语来挑起的兴致,可他还是第一次遇见如此情况,显得略有生涩的不知如何作答。
    莫言之见秦卿未回答,也未勉强,改问:“我今日临走时,有交代过,让你为我暖床?”他借故反问秦卿。
    秦卿轻缓的摇头,表示这是小倌该做的事。
    “漠寒,你今夜为何要问这”这种问题
    “我想考考你的记性。”莫言之巧妙的自圆其说,那双唇靠在秦卿耳边,继续开开合合的缓慢询问秦卿:“你可还记,得我总共点过你几次?你与我‘恩爱’过几次?”他说得较为文雅。
    这无声的询问,问出的,却是最最令人害羞的言语
    如此问题,让秦卿如何回答是好。
    秦卿的耳边笼罩着身后那人嘴里呼出的热息,那淡淡的热息的呼入耳中,湿热的气息来袭,使得秦卿的耳心轻轻地发痒,那挠人的感觉使得秦卿不安地轻轻动了动
    但秦卿依旧轻声回答了:“漠寒之前点过秦卿两次,算上这次是第三次,一共恩爱过”他也低若无声说了恩爱过的次数。
    可是,莫言之未听清楚。
    “恩爱过多少次?”莫言之无声的似哄般,在秦卿耳边缓声追问,让秦卿再说清楚些,“再说一次给我听,记得说清楚些。”
    秦卿低声重复:“恩爱过八次”
    莫言之轻抚秦卿腰间的双手彻底不动了。
    秦卿察觉到异样,也未乱动。
    直到,他身后的人,继续开口问他
    “那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两次点你时,那两次分别与你恩爱过几次?”莫言之的双眸被自己身上那深蓝色锦质衣衫,给衬得弥漫着迷人的幽蓝色彩
    但是,莫言之唇边的笑意,此时也略有收敛了,眼底的色泽越来越深。
    秦卿沉默着
    莫言之搂着秦卿,在秦卿耳边平缓的追问:“秦卿,回答我。”那浓浓热息,笼罩在秦卿的耳畔。
    秦卿只觉得那股气息滚烫灼人:“唔”他嘴里发出低低的忍不住的声音,那气息弄得他耳朵好痒
    陆漠寒听到秦卿嘴里发出了如此“不同寻常”的浅吟声,他短暂的愣怔后,便双手并用的、缓慢的、更加的暧昧的将秦卿抱紧。
    “那两次见面,每次分别都恩爱了四次”秦卿逐一的低声说了。
    莫言之轻抚秦卿腰间的双手,正在逐渐加大力度,他脸上已没了笑容,只因秦卿与陆漠寒都已经“恩爱”过八次之多。
    莫言之继续无声询问秦卿:“那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恩爱之时,你可有发出呻/吟声?”
    秦卿微垂下眼帘,实在不知该如何作答。
    莫言之耐心的等候着。
    等了半响,秦卿开终于开口
    “有”秦卿只说了轻轻的一个字。
    莫言之顿时眼底便闪过极度不悦的神采,但他却没放开秦卿:“你还记得我当时如何夸奖你的?如何瞻赞扬你美妙的声音?”他换了一种试探性的问法。
    被子盖住两人身上,被中两人的体温使得被窝里很暖和。
    “你你让我可大声大声些”秦卿低不可闻的轻声答之,那轻弱的回答声在安静的床榻间显得格外的清晰。
    莫言之沉默的不问了。
    秦卿感觉到身后的人在抚他的腰,却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也不许他转过身,他便问了:“今夜也要像昨夜那样,无须秦卿伺候吗?”
    “昨夜我喝多了,没有办法与你恩爱,还在你面前与我表兄闹得不愉快,实在不应如此。”莫言之在秦卿耳边十分缓慢的无声言语,并借顺带诋毁一下陆漠寒不举
    当然也不忘赞扬自己一番
    “我表兄与他那些友人太能喝,我实在是甘拜下风。”莫言之一边说着,一边握着秦卿的手把玩。
    秦卿的耳朵在发烫,因身后的人始终都靠在他身后耳边低语
    “其实我表兄并无恶意,他昨夜虽与我闹得不愉快,但这些事你也不必放在心上。”莫言之的手,顺势抚到了秦卿的手臂,轻轻地揉玩着。
    秦卿未语。
    “我表兄可是告诉过你,我在他面前提起过你?”莫言之趁胜追击的继续诋毁陆漠寒,“我表兄说的都是实话,是我将你不如以前的事告诉他的。”他替陆漠寒承认了“诋毁”过秦卿
    秦卿安静地点了头,轻声的表态:“不要紧,你说的都是实话,不必担心秦卿,秦卿承受得起。”这对他来说并不算是打击
    他知晓自己已不如曾经。
    “秦卿”莫言之无声唤着秦卿,“那些都是我的违心之言,其实你很美”他并非在为陆漠寒认错,而是在为自己铺垫
    秦卿听到“美”这个字,顿时便自行惭愧,他深知自己怎么都能不被称之为美
    而此时此刻,这才是莫言之真正开始发力诋毁陆漠寒的时刻:“其实是我心胸狭窄,是我卑鄙无耻,是我心中妒忌莫言之玉树临风”他说得极其的缓慢
    “是我担心他出现之后,会将你从我身边抢走”莫言之说最后这句时,几乎是将嘴唇紧紧地贴在秦卿的耳畔,他从容而缓缓的语毕后,嘴角便扬起了一抹引人深思的笑意。
    第50章
    这晚,莫言之在秦卿耳边以陆漠寒的名义,说了许多对自己有利的言语,顺带还诋毁了陆漠寒一番
    他将陆漠寒说成是无耻的小人,为了避免陆漠寒回来撞上如此画面,他也未在此地久留。
    莫言之临走时,告知秦卿去茅房。
    当夜,莫言之刚走没多久,陆漠寒便回来了,陆漠寒从外面办完事回来便看到秦卿已睡了,他也没有叫醒秦卿。
    秦卿在陆漠寒府中留了三日,除了第一日陆漠寒有事之外,之后两日陆漠寒都未出去过。
    陆漠寒带秦卿看过了陆府多出庭院,还欣赏完各处的花池,还让秦卿品尝了新请的厨子所做的菜肴。
    在陆府里,没有人会打扰他们。
    即便是下人见着秦卿,也都不把秦卿当小倌,都将他当成少爷的贵客,陆府上下都待他很客气。
    这三日,是秦卿这几年来感触最深的几日,只因陆漠寒请他来并非将他当成小倌,而是将他当做友人般的礼待。
    没有让他伺候
    这三日来,陆漠寒越是想与他结交,他心中便越是顾虑不安,顾虑是因为陆漠寒待他极好,可他深知他们身份悬殊太大,距离也太远
    即便是做友人,也不可能。
    身份高低,贫富贵贱,都有着天壤之别。
    秦卿离开陆府时,正巧有慕家的人登门拜访,所以陆漠寒因要待客才没有亲自送秦卿,依旧是请两位车夫将他送回的。
    秦卿乘坐的马车刚走,幕家的马车便抵达了陆府,两辆马车交错而过。
    在陆府的那三日里,他在去那日见过莫言之,之后两日他都未再见过莫言之的身影,他从陆漠寒口中得知,莫言之送那些友人回东洲了。
    回到花楼后。
    秦卿与苏姑姑有过短暂交谈,他对苏姑姑轻声表示:“若是下回,还有客人要求出楼,苏姑姑便先替秦卿挡下。”
    他不想再出楼。
    苏姑姑一听这正合她的心意,她可不想让秦卿出楼去,况且出楼若是出了事那便更麻烦,现下既是秦卿自己提出,那便最好。
    “这你放心,这次陆公子是例外,他出手阔绰,人又有耐心”
    “苏姑姑,若是下回陆公子来了,我可否不见他?”秦卿轻缓地打断了苏姑姑,将陆漠寒想与他做友人之事道出。
    苏姑姑原本想指责秦卿,不做生意难道白养你。
    可在听到秦卿的解释后,便觉得秦卿的顾虑并无道理,有些事趁早避免最好,万般无奈与遗憾下,苏姑姑也点头答应了秦卿。
    那日秦卿出楼的事,被一些客人见着了,可苏姑姑已经放话了,告知花楼的人说那日出去的并非秦卿,而是云飞鹤。
    至于云飞鹤出去做什么,这便是各说纷纭了。
    也不会有人会去深究。
    之后几日。
    秦卿都接待的女客,暂时无男客上门找他。
    他这几日较为空闲,便在自己的院子陪儿子,他穿着素衣在院中走动,闲来无事在院中栽种了一株寒花小巧的寒梅树。
    这一株寒梅树,是他今日见客回来时,在回廊边捡的,不知是谁扔在那里,他便捡了回来。
    添喜很喜欢那棵小巧的寒梅树,夜里还给那颗小树浇水。
    楼中的人最近都知晓秦卿带着添喜,而现下秦卿就是添喜的阿爹,不少伙计都知晓,添喜那“丑阿爹”上月去世了。
    是秦卿心肠好,才将添喜收养。
    第51章
    秦卿所住的院子很幽静,几乎不会有人路过。
    自从秦卿从陆府回来后,陆漠寒便没有再找过他。而慕鸿歌也没有来花楼,近日更是连紫怜姑娘都不找了。
    最近大雪,城中官府已贴出告示,让百姓近日少出门,更要减少出城,或是进山打猎。
    这两日,连花楼的生意,也都冷清了。
    这日秦卿刚睡下,便有人来通知他,半盏茶后到北楼回风阁去一趟。
    秦卿这便起身去了。
    他今日也就只是松松的捆着发带,穿着青衣便去了北楼。
    半盏茶后。
    北楼,回风阁。
    秦卿刚步入了回风阁便感到一阵厚重的湿冷,今夜点他的人是许久未见的楼雁青,秦卿看到楼雁青时
    楼雁青正在阁楼后面的温泉池亭内沐浴,那紫色的衣衫整齐摆放在池边干净处,那俊美的男子双手往后随意地搭放在池边,正闭着双眸靠在池边休息
    对方似乎是听到了他的动静,在他再次靠近时,那人缓缓地睁开了双眸
    楼雁青见着秦卿的第一眼,眼底流露出厌恶、浮躁、不悦、极度不顺眼的情绪,但他还是朝着秦卿勾了勾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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