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很急。”莫言之身上衣袍敞开着,裤腰也松松的,腰间的玉带与华美的大袍,每一处都充满了异族的繁美贵气。
加上那张无可挑剔的俊脸,与那不慌不忙的嗓音,更是从容不迫的淡定自若。
“你若是真的那么着急,那今夜我便不碰你,让你下船去跟那奸商相聚。”莫言之走近了秦卿,衣袍拉开后扑散而来的气息是秦卿所熟悉的香味。
是一股独特的西域天香之气
“你不想吗?”秦卿眸色柔和,却没看莫言之。
秦卿站在角落,背上靠着兽皮墙,那毛绒绒的触感让秦卿的背上痒痒的,秦卿微侧着头站着,发丝清素的垂在脸庞
“我自然是想。”莫言之稳稳地站在秦卿的身边,伸手抚过秦卿的脸颊,与之平稳地对视,“可是,我更加的尊重你的意愿。”
他半哼半笑的,似在说笑,又似直言,总之那悦耳又令人难懂轻笑声,听在秦卿心里却是充满了诱说的深意
若是真是那么尊重他的意见,先前便不会强硬的留在他船上了。
“要不要下船,你自己想,若是要下船我会亲自送你下去。”莫言之在秦卿面前嗓音磁性弥漫的低语,并伸手抚上了秦卿身上被捆得凸起的皮肤。“你若不下船,今夜为夫一定尽一个好夫君的责任,好好的疼你一整晚。”
一整晚
秦卿被莫言之这一语给弄得气息不定,由于呼吸起伏的频率改变,导致身上的蛇皮长鞭勒得越来越紧。
也使得那原本就突显的皮肤,与衣衫越发的紧绷,此番美景让莫言之不由自主的伸出双手,抚上了秦卿的腰与手臂,随即大手巧妙的在秦卿身上轻抚
第118章
“我问你,你今夜是要夫君,还是要那奸商?”莫言之微凉的嘴唇轻啄秦卿温热的下唇,见秦卿没反应,转而直接咬吻上了秦卿的唇。
秦卿气息不稳,温热的唇间,含糊的低语:“我先伺候你,再下船。”
“那样太赶,我无法尽兴,要么你只伺候我,要么便下船去见那姓楼的。”莫言之的嘴唇短暂的离开了秦卿的嘴唇,靠在秦卿的唇边语毕,便顺着秦卿的脸颊,从容地吻上了秦卿的下巴。
这简单的几个吻,干净利落而不带多余杂念,即便是莫言之在咬秦卿嘴唇的时候,也是那么的轻,只带警告不带惩罚。
这夜,秦卿终究还是没有下船,莫言之派了“座下弟子”去解决楼雁青的事,让楼雁青无法在西郊渡口再等下去,更让楼雁青暂时无法去花楼找秦卿。
秦卿在船上度过一夜之后,被莫言之派人送回了花楼。
而且他还是满载而归,莫言之给了他一盒西域的玉饰,都是一些造型特别的、很适合男人佩戴的镂空玉戒指。
这些东西秦卿也都是拿回去厢房好好的收着,不过昨夜莫言之依旧是站着要他,更是让他捆绑得衣衫都险些爆裂。
只是,那样的感觉并不对秦卿身体造成任何的伤害
他记得昨夜
厢房内
莫言之做到一半的时候便停留下来的,拉过秦卿的手,秦卿的双手也被带动着抚上了莫言之那结实的腹肌。
当时秦卿被抵压在墙上,而莫言之则是近距离地欣赏秦卿那湿软的、带着湿意的双眸。
秦卿的双手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莫言之身上的温度,那饱满紧致地感觉,是每一个男人都羡慕不已的,对方身上传递而来的温度,让秦卿的手心也在逐渐的发烫。
“跟‘陌生男人’做这种事,可是感觉倍增?”莫言之一只手捏着秦卿的手腕,一只手抚扣着秦卿被长鞭勒得越发突显的后腰下。
秦卿的身上虽是捆绑着蛇皮的长鞭,可是双手还能动,只是动作不能太大,否则身上的长鞭便会勒紧一分。
秦卿那里也配合地点了头,这是为了迎合莫言之的喜好。
他也不能扫兴。
秦卿昨夜整夜都未眠,昨夜莫言之都是从正面来,并未从后面抱他,这让秦卿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神情,都难逃莫言之的法眼。
昨夜莫言之在吻他的时候,秦卿也似有似无的回应着,莫言之却发现秦卿不同以往那样生涩,便盯着秦卿看了许久。
随后
莫言之便眸色深间地盯着他,嗓音低压地问了一句:“谁教你的?”
“楼公子。”秦卿平静的回答。
莫言之当即脸色就变了,秦卿随之即感觉到的是莫言之深压的吻与那灼烫的呼吸,以及持续不停的疼爱。
秦卿的双手自然扶着莫言之的腰间,抓紧了莫言之腰间的衣衫,由于动作地拉扯使得他的身上长鞭收紧,那长鞭收紧的感觉让秦卿全身发软。
昨夜莫言之并非是以本来的面目与秦卿恩爱,比往昔多了几分强势与压迫,仿佛秦卿是虔诚的信徒一般任其点化。
秦卿也知晓莫言之因为楼雁青之事而不高兴,所以他很配合,最终他的温和与服从,都让莫言之渐渐的消了气。
他更是如莫言之所愿的,唤了莫言之“夫君”。
只是秦卿整夜未眠,略微的显得有些疲惫。
他昨晚没有看到莫言之是如何取下人皮面具的,但他有看到卸下面具后的那张熟悉面孔。
依旧是俊朗不凡
莫言之易妆后,神秘难测且高不可攀。
但莫言之本尊却是风姿雅然
但是昨夜秦卿清楚的感觉到莫言之对于,他和楼雁青之间的事有多不满意。
三日后
秦卿从船上回来之后, 便休息了三日,这三日楼雁青没再过来,因为秦卿从苏姑姑那里得知楼雁青的生意出了大事。
也便是在三日前,楼雁青那批刚从关外运来的货物,被一批马贼给劫走了,那些货物是西域运送而来的上等玉器。
其中还有几件乃是皇朝贡品。
再加上给各个铺子交货期也临近,楼雁青这次若是找不回那批货物,不但要丢了关外的生意,还不好向西洲诸位散货的下家交代。
这件事情也太过凑巧,那晚莫言之派“座下弟子”去支开楼雁青,接下来楼雁青的那些货物便被马贼给劫持了。
这几日陆陆续续在谣传关于楼雁青那些货物之事,这些天虽然楼雁青都未这过来,可是“教书先生”第四日时便过来了。
只是“教书先生”这回没跟秦卿说话,只是教完添喜便离开了。
秦卿也不好询问这些天发生的事,既然对方选择了这种方式过来,也便是表示不想提那些货物的事。
第六天的时候,秦卿听到苏姑姑说了城中大事,那些马贼将楼雁青的那批货,给扔进了渡河之中,现下好多百姓都蜂拥而上的去抢捞。
不但阻断了船只的出入,现下想运送货物进西洲都困难,水路基本上都被阻断了。
衙门的人,也都去帮助楼雁青打捞,由于数量太过庞大,也敌不过那些暴民的疯抢,最后楼雁青还亲自去找了鬼面将军相助。
现下渡河上下游,以至于河岸两边都驻守着官兵。
别说是城中的普通老百姓哄抢玉器,就连城外方圆十里内的村民都来凑了一回热闹,但衙门也抓了不少趁火打劫的暴民。
鬼面将军下命令发了皇榜,城门即日起已关闭,内外都暂且不能出入西洲,直到货物打捞完成才会放行出入。
此举引来不少人的不满,要知晓西洲来往商户颇多,被困城中也会损失极大,加上水路被封,陆路又不通,更是引发无数争论。
一时之间流言蜚语四起,不少人都将矛头指向了楼雁青,都在谈论楼雁青的欺行霸世。
当然,这其中包含了许多无风不起浪想要趁火打劫的人。
鬼面将军也算是够仁义,对待友人也算是够意思,搬动了军令帮助楼雁青,倘若楼雁青这次度过难关,两人的关系必定会更加的牢固。
而慕鸿歌此次也出了大力,若非衙门的那些人先去堵截了那些疯抢的百姓,想必损失会更加的惨重。
现在丢失的玉器有冰山一角被找回,可是大多数找回的玉器,多少程度上都有损坏,根本无法再转手出售。
一块璞玉若是出现了一丝的裂纹,便是等同废弃。
现下西洲许多与楼雁青洽谈好的接货商户都伤透的脑筋。
那些马贼行事大胆,劫了楼雁青货物当日,便在城楼打伤了几位士兵,还挂出了一面极为怪异的马贼旗帜
现下全城都禁止出现与“啸马图”类似相关的旗帜出现,这件事让官府的人颜面无光。
不但如此,还让鬼面将军所在的西洲城流言四起,马贼横行劫掠货物、百姓暴动
这件事不足以惊动圣上,但是,莫言之那边也已首先出了声
莫言之要求西洲尽快解决好这件事,否则会禀告上奏,不会那姑息任何人,虽然莫言之“人在东洲”,可是一语早已传遍西洲。
而陆漠寒也代表东洲与西洲来往的货商,给了鬼面将军一封信。
也明确的做出表态,楼雁青此事,希望不要影响到东西两洲货物来往,信也写得相当礼貌与客气,也并无莫言之那般施压与决绝。
所有人都知晓,陆漠寒与楼雁青有过节,而且还闹得非常不愉快,这次楼雁青出了这种事,陆漠寒没有下脚狠踩,也算是给足了面子。
西洲内外各种做生意的,各行各业的都因此事而受到了影响,起初客栈爆满,再是花楼爆满,再是米粮不足,再是菜肉缺少,再到胭脂水粉供应不足
现在城门只准许货物运入,与部分货物运出,不允许人流进出。
由于是非常时期也让许多人滞留在西洲。
西洲城外远郊很宽广,在无数的山丘与暗洞,方圆数里都有士兵巡逻各处关卡,防范马贼再度来袭击货商。
此时,百姓们都议论,此事是否与前阵子某一拨马贼被一网打尽有关。
当初是楼雁青去通知官府的人,现下那些马贼的余党来寻仇,来报复了,而且这次这一波还来得异常凶悍。
由于苏姑姑长期与来花楼的达官贵人交谈,消息非常的灵通,秦卿也从苏姑姑那里知晓了,现下关外来的那一批人也留在城中
王老爷带人去过楼府几次,可是楼雁青这段时间都闭门不见,弄得那王老爷很为难。
甚至有人说,楼雁青跑了。
可是秦卿最清楚,楼雁青根本没有跑,这段时间楼雁青天天都来他这里,只不过外面的人都不认识现下的楼雁青而已。
“教书先生”来教添喜读书,还是那副的清肃之态,最近楼雁青没跟他说话,多是一个人坐着想事情
秦卿也不去打扰他。
他想安慰楼雁青,可却不知从何开口。
每次看到楼雁青坐在院子里,蒙眼不语的模样时,他都站在回廊的转角,静静地看着
偶时落花漫漫,偶尔夜雾迷离,甚至有时细雨纷纷
数十日过去,西洲城内的混乱不减。
那些被困城中的西域人士,开始陆续到楼府去找麻烦,其中便有西域来的梵僧。
西域高僧一语便点破了“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