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抱着有钱老男人的腿,一边撩着单纯小男生的心,什么好处都想占,未免也太贪心了点!”
语气轻蔑。
叶倾心定定地看着她,“就像你一样?”
陈怡一愣,“什么?”
叶倾心一字一句:“傍大款,做情妇,当小三,不正是陈阿姨二十年如一日做的事?”
照顾陈俞安的这两天,遇到不少来探望他的人,无意间,叶倾心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
难怪陈俞安那么抵触他的父亲,原来他是个不被承认的私生子。
“你!”被这么揭老底,陈怡面色瞬间难看。
“还有,是你儿子喜欢我,不是我喜欢你儿子,这些话,跟我说没用,你得去跟你儿子说。”
电梯‘叮’应声打开。
叶倾心不给陈怡开口的机会,端着笑脸很有礼貌地说:“谢谢陈阿姨送我下楼,请回,再见。”
说罢,她从容离开。
陈怡看着她高挑纤细的背影,眼中阴晴不定。
她儿子就算是个私生子,那也是堂堂房地产大鳄董政的私生子,比一个出生微寒的小丫头高强百倍,她儿子看上叶倾心,是叶倾心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居然敢不屑她儿子,简直可恶!
陈怡眼中露出一丝阴狠,掏出手机拨号。
“迟总,你上次跟我说的城南那块地的事,我答应帮你给董政吹吹风……我不需要你给我什么好处,只要帮我一个忙……”
叶倾心出了医院,到不远处的公交站等车。
刚站定,一辆白色路虎就停在她跟前。
时间掐得刚刚好。
叶倾心一愣,没怎么犹豫,直接打开后车门,上车。
景博渊不知道怎么知道她在医院照顾陈俞安的,这两天,都是他送她回学校。
亲力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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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小心心似乎不大高兴了。
景大叔各种审视自己,最后总结,自己并没有做什么惹她生气的事。
“小宝贝儿,谁惹你了?”
小心心深深一叹,表情颇为凝重。
景大叔顿时紧张起来,事态似乎挺严重。
“怎么了?”
小心心又一叹,“我像给宝宝买包好点的尿裤,发现票不够。”
景大叔松口气,他当多大事呢。
直接从包里拿出一张卡,递过去:“喏,随便刷,想买多少买多少!”
小心心瞪了他一眼,“不是这个票,是评价票!”
景大叔愣了几秒,恍然,立即召开小可爱大会,拿着话筒,一脸严肃地站在舞台上,犀利的眸光一扫台下美丽善良聪慧大方的小可爱们。
声线沉稳地说:“有评价票吗?拿点过来用用,家里孩子没尿裤了。”
第057章 :小鲜肉
车子行驶在京城整洁又宽阔的路道上。
两旁的银杏树在路灯下随风摇曳,隐隐间,似乎有新芽冒了尖儿。
春天,更近了。
“这两天辛苦了。”景博渊开口,声音沉沉。
叶倾心回:“不辛苦。”
“累了就不要再去了。”景博渊语气不咸不淡的。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叶倾心的错觉,她好像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气息,有些冷硬。
想了想,她直白:“陈俞安是因为我才会住院的,我不为他做点什么,心里过意不去。”
那天酒店的事,景博渊也知道了。
叶倾心说完,他没再说话。
一会儿,景博渊从储物格里摸出烟盒,单手捏出一根烟塞进唇间,又摸出打火机点燃,动作矜贵优雅中带着些魅惑,车外的光线一闪而过照进来的刹那,叶倾心看见袅袅弥漫开来的薄雾,伴随着刺鼻的烟草味儿。
‘啪’一声,他将打火机扔进储物格。
带着些微的怒意。
叶倾心心弦登时绷起来。
景博渊在生气,她感觉到了,冰冷的气息几乎要即将周遭的空气冻住。
真是个阴晴不定的男人,明明一开始还好好的。
不知过了多久,叶倾心的手机铃声乍然响起。
她忙掏出手机,看见来电显示的瞬间,浑身血液一凝。
是许久都没有联系过她的邰正庭。
她直接挂断。
又响。
再挂,关机。
她不想听见他的声音。
“怎么不接?”景博渊看了眼后视镜里的女孩。
叶倾心恰好抬头,素白清纯的小脸在黑暗里是那样惹人怜爱。
“一个推销电话,被打烦了。”叶倾心随口诌了个借口。
景博渊什么人?沉浮商海十几年,早就练就一双火眼金睛,哪里会看不出一个小丫头片子在撒谎?
但他并不拆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
车子停在b大门口。
“谢谢景总。”
叶倾心如往常一般礼貌又敬重地道谢。
像对待一位长辈。
景博渊转头,深沉的视线攫住叶倾心的目光。
叶倾心心跳忽然就漏了一拍,目光躲闪着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又是这种感觉,最近,她好像经常会有这样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种感觉,和一开始面对景博渊时的那种紧张与敬畏大有不同。
这种感觉,让她更加无所适从。
她有些慌乱地低下头,右手摸上门把,刚要打开门下车,景博渊说:“明天早点过去。”
叶倾心一怔,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景博渊好看的眉皱了下,“怎么?为了照顾那人,工作都不准备干了?”
叶倾心恍然,明天周三。
她顺从地点点头,说:“好。”
目送叶倾心进了学校大门,景博渊刚要重新启动车子,手机响了,接听,手机里立刻传来程如玉贱贱的声音。
“送完小情人儿了?过来‘时光倾城’打会儿牌?只有哥几个在。”
景博渊懒得回话,直接掐断电话。
四十分钟后,出现在‘时光倾城’一间豪华vip包厢外。
门甫一打开,就听见程如玉狼嚎般的歌声。
余更新、程如玉、萧砚、贺际帆几个在打牌,贺际帆的身边坐着个清纯佳人。
看见景博渊进来,贺际帆立刻嚷嚷开来,“快过来帮帮我,他们三个合起伙来赢我一个,忒不人道了!”
景博渊斜了他一眼,直接走到沙发跟前坐下,开了一瓶白兰地,连酒杯都没用直接喝起来。
“呦,这是怎么了?心情不好?”贺际帆被甩了面子,尤其是在自己新女朋友的面前被甩了面子,心里老大不高兴了,风凉地说:“我们景大老板也有心情不好的时候?真是稀奇,我还以除了被萧恋给甩了这件事,不会再有什么事让景大老板不高兴的呢。”
“萧恋是谁?”身边的清纯佳人睁着双无辜单纯的大眼睛,好奇地问。
据她所知,自己是第一个被贺际帆带到这个小圈子里的女朋友,所以,她很积极地,想真正融入到这个圈子里。
她一问,贺际帆立刻兴致勃勃给她普及:“这萧恋啊,喏,那冰块脸的亲姐姐……”说着,他拿嘴里的烟点了点坐在他对面的萧砚。
“她跟我们景大老板一块长大,从幼稚园到大学都是同班同学,你说这不是巧了么不是?就这缘分,简直就是天定的,只可惜啊,后来人嫌弃我们景大老板太古板太没情趣,就把他甩了出国嫁人了,我们景大老板可是为了这事消沉了好一段时间,人都瘦了,你说这是不是件让人愉快的事?哈哈……”
贺际帆得意又欠揍地哈哈大笑,本想看景博渊暴跳如雷,没想到景博渊却风平浪静,好像根本没听见他的话,贺际帆顿觉无趣,心里堵了团棉花似的不爽。
怎么景博渊就没甩自己,自己便气成这样,而自己这么揭景博渊老底了,景博渊还是无动于衷?
相比之下,自己也太沉不住气了。
于是更不爽了。
景博渊随意地靠在沙发里,长腿交叠,矜贵优雅。
一手酒瓶子,一手夹着烟,优雅中有一丝魅惑,只是那双深邃的眸子,沉得能滴出墨汁来。
程如玉丢下麦克风,贱模贱样地凑过去,开了瓶威士忌跟景博渊碰了一下,喝了一口,说:“博渊,是不是因为小情人这两天总照顾董政那个私生子,所以你吃干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