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比起来,自己显得笨手笨脚。
“知道自己做不好还逞能。”景博渊看了眼叶倾心,转身去冰箱里拿食材。
“……”叶倾心看着他拿出食材,利落地洗菜切菜,蹭过去从后面抱住他,脸颊贴在他背上,他胸膛里的心跳,强劲有力。
“虽然我做饭不怎么样,但是我做别的还是很好的……”
景博渊听到她较真的话,轻笑,“比如?”
叶倾心默了一下,双手在他腹部轻轻抚摸,片刻,上移到他胸口,轻巧地解开衬衫扣子,暖和又柔软的小手贴着紧实的肌肉线条游走,她的吻一下下亲在他的背上。
叶倾心手中的动作,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
景博渊手上的动作渐渐缓慢下来。
叶倾心察觉到男人的变化,却笑着从他身上退开,“你不是要煮面条?我就不打扰你了。”说完毫不迟疑转身走出了厨房。
分明,是故意的。
撩了火,却撒手不管。
景博渊幽深的眸子盯着她的背影看了片刻,低头看了眼被解开的衣服扣子,大片胸膛显露出来,他勾唇笑了一下,抬手系上纽扣,继续手里的活。
大约十来分钟,两碗面条上桌。
叶倾心听见景博渊在餐厅喊她,放下电脑小碎步跑过去,面条卖相很好,最上面盖着肉酱,一些青色蔬菜,一只荷包蛋。
“谢谢景先生。”
不熟悉的时候,喊‘景先生’是一种疏离,亲密的时候,喊‘景先生’就有股别样的亲昵在里面。
景博渊笑了下,似乎是想说什么,口袋里的手机先震动起来。
他掏出手机看了下来电,边接听,边帮叶倾心拉开餐椅,抬手朝她招了一下,示意她过来坐。
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叶倾心坐下的时候,听见景博渊说:“你该给萧砚打电话。”
萧砚吗,叶倾心记得他是景博渊比较好的一个朋友。
正想着,她听景博渊又说:“别忘了你是三十四岁的成年人,不是三岁的小孩,说话做事应当把握分寸。”
他的语气颇为严厉。
是萧恋。
叶倾心几乎一瞬间就猜到了电话那头的是谁,垂下睫毛,拿筷子夹起荷包蛋,送到嘴边咬了一口,口感很嫩。
景博渊挂了电话,又拨出一个号,那边响了好一阵才接听,景博渊说:“你姐那边出了点事,你过去看一下。”
说完挂了电话。
叶倾心等他坐下来,咽下嘴里的鸡蛋,漫不经心问:“萧恋啊?”
景博渊没否认,看着她“嗯”了一声。
“这么晚,她出什么事?”叶倾心也看着景博渊,语气有些吃味,“前女友有难,你这个前男友不去英雄救美?”没准还能来个旧情复燃。
后面那句,叶倾心没有说出来,低头用力咬那个荷包蛋。
景博渊看了她一眼,见她吃荷包蛋吃那么凶,把自己碗里的那个夹到她碗里,开口的声音低沉且富有磁性,带着几分笑意,“吃醋了?”
叶倾心目光落在那个完整的荷包蛋上,小声否认,“没有。”
景博渊没再说什么。
叶倾心有些味同爵蜡,现在已经九点多,就算是要好的同性朋友,也不该在这么晚打电话过去打扰,何况是有家室的异性朋友。
听景博渊的话,不管萧恋发生了什么,都还有其他求助的选择,她却偏偏打给景博渊……
她之前也承认了,还喜欢景博渊。
叶倾心渐渐心生烦躁,这个男人怎么就那么多人惦记呢?
吃完面,景博渊起身收拾了餐桌。
叶倾心跟在后面走到厨房门口,轻靠着门框,看向洗碗池前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一般成功如景博渊这样的男人,在家都是大爷一般的存在,哪里还会做家务,他这样出门就站在社会顶层,回家关起门来却像普通男人,偶尔自己做饭洗碗,哪个女人都会喜欢吧。
“看什么。”景博渊收拾完,洗了手转身走过来。
室内暖和,他穿着单薄的衬衫西裤,袖子卷了几摞,小臂肌肉结实有力,不笑的时候,眉眼是一贯的一丝不苟,薄唇透着疏离和严肃,但此时,他的眼睛里多了几分温柔和宠溺,定定凝住叶倾心,这样的眼神,让她心跳加快,有些难以招架。
她目光垂下,却不小心触到男人裤子拉链的地方,不知怎么,脑海里忽地跳出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脸颊微微一热,再次瞥开目光。
“上楼早些睡,时候不早了。”男人在她面前站定,声音浑厚,一字一字砸下来。
叶倾心的余光里,景博渊垂在身侧的手上沾满了水珠,在光线里折射出晶莹夺目的光来,这个男人当真是完美得过分,连手指都这般好看。
心头一动,她忽地抬头,双臂勾住她的脖子往下用力一拉,亲上他的唇。
唇瓣相碰,清软的声音从女孩的嘴里溢出来:“我收回之前的话,前女友有难,你这个前男友不许去英雄救美,你现在是我的。”
景博渊揽住她的背用力往怀里一搂,带着她轻轻一转,将她虚压在一尺宽的门框上。
男人的手抓住她的肩膀,舌头强势地捣进她的口腔。
叶倾心的睡衣被解开两粒纽扣,被迫从肩头滑落,一抹饱满的柔软悄悄从睡衣边沿露出来,吻在唇间的感觉,异常绵软细嫩,男人的呼吸微乱。
事情失控之前,他放开她,薄唇凑近她耳边,压着嗓子道:“心心,你是我第一任妻子,也是我第一任女朋友。”
叶倾心闻言微愣,直到景博渊抱她回了主卧,耳边响起男人洗澡时的水声,她才回味过来景博渊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是他的第一个女朋友,那么萧恋……在撒谎?
记得很久之前,她听程如玉说过景博渊十几年前被前女友甩过的话,她脑子有些乱,不知道谁说的话是真的。
只是,当她的的目光落在茶几上景博渊刚摘下来的那块钢表上,她送的,他一直戴着。
她忽地又释然了。
别人与景博渊,她应该相信景博渊。
他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骗她。
洗澡的声音还在继续,叶倾心看着卫生间的磨砂玻璃门,眼珠子微闪,起身走过去悄悄拉开门,淋浴房的玻璃蒙了层雾气,男人高大健硕的身躯在雾气之后若隐若现。
景博渊的视线直直看过来。
叶倾心冲淋浴房的方向笑了下,道:“我是来刷牙的,你之前说一起的话节省时间……”说着,她径直走到盥洗台前,拿起自己的牙刷挤牙膏,好似真的是来刷牙的。
刚把牙刷塞进嘴里,淋浴房的水声停了下来,卫生间一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哗啦’一声轻响,淋浴房门被推开。
叶倾心看向镜子的眼睛一直。
主卧的镜子角度很巧,正好照出淋浴房的全景,想到她刚搬进主卧的那晚,景博渊就是以‘一起洗漱节省时间’的话闯进来,从镜子里把她洗澡的样子看了个遍。
镜子里,男人就这么大咧咧走出淋浴房,伸手将毛巾架上的毛巾扯过来,先擦了擦头发,然后擦干净胳膊、前胸后背,再然后……
画面有点限制级。
“心心。”景博渊冷不丁开口,“你可以转过来看,我不介意。”
“……”叶倾心红着脸低头刷牙。
景博渊裹了浴巾出去。
叶倾心刷了牙,上了个厕所,出去恰好看见景博渊从烟盒里抽了根烟塞进嘴里。
在得知她怀孕前,他虽然也在刻意控制着抽烟,但不在她面前的时候,他每天还是会抽上两三根,得知他怀孕之后,他就是背着她的时候,似乎也没有抽过烟,他身上和嘴巴里都没再有新的烟草燃烧留下的味道。
戒烟一直是烟民的大难题,如果容易,也不会有那么些瘾君子了。
看见叶倾心过来,景博渊从嘴里把烟拿下来放在床头柜上,叶倾心看了眼那根烟,被咬过的地方有淡淡的整齐的牙印,还有点湿痕。
叶倾心没再问他是不是很难受,直接抱着男人的脖子,低头亲他的唇瓣。
小手伸进男人的衣服里。
景博渊按住她的手,声音带着点沙哑,“不早了,睡吧。”
叶倾心固执地跨坐在他的大腿上,亲吻他的脖子,试图挑起些什么。
景博渊眼底滑过一抹无奈,抓住她的肩膀,将她从自己身上扯开,“心心,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叶倾心看着他,“你不想?”
景博渊托住她的屁股起身,掀开被子,将她轻轻放进被窝,然后转身关了灯,意思很明显,她该睡觉了。
叶倾心:“……”
她忽地发现这个男人的自制力实在惊人,能忍住烟瘾,还能忍住欲望,面不改色。
刚刚她分明感觉到他已经在情动。
黑暗里,叶倾心感觉身边的床陷了陷,旋即被拥进宽厚结实且温暖的怀抱里。
“博渊……”
“嗯。”
“我可以的。”叶倾心右手摸上他的裤腰。
景博渊握住她的小手,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快睡。”
那语气,好像叶倾心是个不听话的让人头疼的小孩。
“不要算了。”叶倾心转个身,背对着他。
她喜欢背对着他窝在他怀里,背部与他的腹部紧密相贴,他从后面紧紧抱着她,这个姿势给她极大的安全感和温暖。
第二天恢复上课,叶倾心中午在学校休息,晚上本来说好景博渊来接,公司好像出了什么事,他让陆师傅来接叶倾心。
回到家,别墅里多了两张新面孔。
张婶介绍那个胖胖的穿着厨师制服的男人,叫陆康,是个大厨,景博渊找来负责叶倾心的三餐;那个跟张婶差不多大的中年妇女,叫迟明霞,老宅的老佣人,景博渊要过来和张婶轮流照顾叶倾心,以后别墅二十四小时都得有佣人在。
景博渊从老宅调人过来,主要是出于安全考虑,知根知底的佣人,比现找的要可靠。
叶倾心微笑着跟两人问了好,大方得体,颇有几分女主人的架势。
晚餐是陆康做的,叶倾心吃着,感觉有点唐阁的味道,便问陆康:“陆叔以前在哪里高就?”
大概是因为胖,陆康看起来特别憨厚老实,笑起来的时候人畜无害,“我是唐阁的主厨,今天中午还正常上班呢,下午三点的时候经理把我叫过去,说有人要聘请我做私人厨师,然后我就到这里来了,有点突然,不大习惯,今晚没做好,景太太别介意……”
“……”还真是,叶倾心想到自己之前三次去唐阁,每次都说他们家的菜好吃,只是把人直接挖到家里来,叶倾心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