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节

    一行人乘电梯去地下停车场,三个小家伙还没醒,景博渊和孙姨、李姨抱着,王姨拎着小家伙们的物品,唯独叶倾心是个甩手掌柜。
    电梯在负二楼停车场打开。
    叶倾心从电梯里出来,一眼就看见不远处,一对拥吻的男女,男人把女人压在柱子上,她看不见那个女人的脸,却看见从那个男人身侧露出来的一抹大红色裙摆,地上掉落一个黄棕色的流苏包。
    “那不是……”叶倾心微愣,那个男人是贺际帆,至于那个女人……
    她想到前不久拎着流苏包离开的窦薇儿。
    心里诧异也只是一瞬间,景博渊已经拉着她朝停车场另一边走过去,叶倾心忍不住回头,“你说我是不是应该过去?”
    “你去做什么?”景博渊反问。
    “我……”叶倾心语结,她也不知道该过去做什么,只是窦薇儿一直表现得很抗拒贺际帆,她在想会不会是贺际帆用了强?
    “我不该管吗?”叶倾心看向景博渊。
    一行人走到埃尔法旁,王姨帮李姨和孙姨打开车门,将手里的袋子放进车里,过来接走景博渊怀里熟睡的年年。
    “你想怎么管?”景博渊说着这话,已经将叶倾心塞进车里,顺手帮她系上安全带,“表现在脸上的,未必就是心里想的。”
    景博渊的意思叶倾心明白,感情的事最复杂,遇到问题时难免会有口是心非的时候,窦薇儿明着要跟贺际帆划清界限,可这么长时间,也不见她身边有其他交往的男人。
    想着在休息室里窦薇儿的话,结合眼前的一幕,叶倾心有些揣摩不透窦薇儿的真实想法。
    贺际帆家里还有个儿子,如果不是窦薇儿跟贺际帆发生过那些纠葛,如果不是知道窦薇儿以前真的爱过贺际帆,她很想劝窦薇儿不要去趟贺际帆这趟浑水。
    车子缓缓启动。
    停车场十分空旷,一点点声音都被放大很多倍,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似乎在四面八方回荡,直到埃尔法开出地下车库,贺际帆还压着窦薇儿。
    窦薇儿觉得肺里的空气被身上的男人吸干,缺氧的窒息让她的脑袋一阵阵发懵。
    她的双手被贺际帆禁锢在头顶,腰被他用力勒住,两具身体严丝合缝地紧贴着,小腹处的异样让她惶恐。
    用力挣扎,却是越挣扎贴得越紧。
    贺际帆亲吻她的力道很大,像是故意折磨一般,窦薇儿嘴唇痛到麻木。
    不知过去多久,贺际帆大发慈悲一般放开她。
    窦薇儿大口喘着气,浑身发热,原本背后冰冷的柱子都变成了烙铁一般。
    她恼怒地瞪着贺际帆,嘴唇上的口红被啃得乱七八糟,“放手!”她挣扎着双手。
    贺际帆力道松了一点,却没有放开她,单手从裤兜里掏出烟,拇指弹开盒盖,两指捏出一根塞进嘴里,又掏出打火机点燃。
    青白的烟雾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贺际帆潋滟的眸子透过薄雾看向窦薇儿,“跟贺云宵和程玉侬很熟?”
    贺际帆比景博渊还大了几个月,声音里自带成熟男人的低沉音色,听他说话,感觉他整个胸腔都在震动共鸣。
    他身上还是以前钟爱的那个牌子的香水味,淡淡的,和男性自有的体味混在一起,让人闻了不禁心生醉意,连烟味都盖不住。
    窦薇儿挣扎得更用力了,她想逃离他气息的包裹范围,他身上的味道让她很不舒服。
    贺际帆把烟咬在嘴角,夹过烟的那只手捏住窦薇儿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模糊不清的话语透露着怒气,“回答我的话!”
    窦薇儿也怒了,“我跟他们熟不熟,关你什么事?你以为你是谁?”
    男人粗粝的指尖带着不一样的烟味,他嘴角咬烟的样子又痞又帅,桃花眼黑白并不分明,好似氤氲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即便盛着怒意,依旧给人饱含深情的错觉。
    他这股霸道强势的德性,窦薇儿很没出息地心跳加快,这么久以来自以为的心如止水,就这么被他轻易打破。
    都近两年了,他还来纠缠她做什么?
    窦薇儿嘴边勾起一抹妩媚的笑,“还是说,贺先生过了这么久还惦记着我的身体,既想跟我上床,又怕我被别人睡过,脏了您的下半身?”
    说着,她垂下睫毛,用余光看向贺际帆裤裆,这样的眼神,像是赤裸裸的勾引,又暗含挑衅,很轻易就能勾起男人的征服欲。
    贺际帆捏住她下巴的手越发用力,抬起她的下巴让她正视自己,“谁准你用这种眼神看人?”
    ------题外话------
    从别的作者那儿学到一招道歉的本领。
    跪榴莲……
    又晚了,某瑶正在跪榴莲,小可爱们不要拉我——
    第387章 :不怕蚊子咬?(1更)
    窦薇儿闭上嘴,平静而冷漠地看向贺际帆,什么都没再说,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说话!”贺际帆不喜欢她这般无所谓的态度。
    “你想听什么?”窦薇儿问他。
    “……”贺际帆慢慢松开她,吐掉嘴里的烟蒂,习惯性抬脚碾了一下。
    他把手放进裤兜里,侧头问背贴着柱子站的小女人,“这么久没见,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窦薇儿弯腰捡起地上的流苏包挎在臂弯,撩了下额前的乱发,从包里掏出化妆镜补妆,做完一切,她才抬眼看向那个自命不凡的男人,“没有。”
    贺际帆再次点根烟,“你以前……”
    “哦!”窦薇儿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低头翻包,掏出皮夹,从里面抽出一张黑色信用卡,“这是我流产时你补偿我的,以前我穷,需要这卡支持我的消费,现在我自己可以赚钱,不需要了,还给你,以前花你的那些钱,我还在卡里了。”
    贺际帆望向那张黑卡,曾经,他心情最轻松的时候,就是收到这张卡的消费短信,那让他有种他们还维持着关系的错觉,如今有大半年了吧,他没再收到消费短信。
    最近倒是收到进账的短信,金额不小。
    窦薇儿见他久久不动,上前一步,将卡塞进他的裤兜。
    “再见,贺先生。”
    两分钟后,一辆亚麻金君威从贺际帆旁边急速驶过,抬眼望向车影消失的地库入口,贺际帆咬着烟嗤笑了一声。
    一个小丫头,真以为自己翅膀硬了?
    掏出兜里的黑卡,仿佛,残留着女人淡淡的体香。
    傍晚六点,贺际帆回到家,换了鞋进客厅,一道跌得撞撞的小身影跑过来抱住他的腿,“爸爸——”
    贺池州两只小手油腻腻的的,嘴边还沾着金黄的脆皮,两只眼睛忽闪忽闪。
    贺际帆掐住他的咯吱窝一提,把他抱在怀里。
    贺池州笑得很开心,拿油腻腻的小手去摸父亲的脸。
    对这个儿子,贺际帆是喜欢和心疼的,用手抓了抓儿子圆滚滚的肚子,惹得儿子咯咯笑得开心。
    “际帆哥哥。”一道柔软的女音响起,打破了父子二人的欢乐时光。
    贺际帆抬头寻声看过去,沙发区那边一道清丽婉约的女孩站在那儿,看着二十多岁,穿着无袖的雪纺裙,齐肩的秀发,发梢微卷,甜美可人,正望着贺际帆盈盈地笑。
    “你怎么来了?”贺际帆皱了下眉,嘴边的笑淡下去。
    女孩是贺老夫人交好了六七十年的老闺蜜的小孙女,叫邺雨时。
    “我……”邺雨时被问得白皙的脸颊微微红,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贺老夫人从卫生间的方向过来,听见贺际帆的问话,直接回道:“是我让雨时过来玩,你们一个个整天都不着家,我一个老太婆都快孤单死了,还不许我找人来陪我不成?”
    “州州鸡腿吃完啦?雨时,拿湿巾给州州擦擦嘴,瞧瞧州州那小手小嘴,油腻成什么样子了。”
    邺雨时接过贺老夫人递来的湿巾,抽了一张,犹豫了一下,才朝贺际帆这边走过来。
    贺池州小爪子上的油都快在贺际帆身上蹭干净了,邺雨时给他擦完了手又去擦他的嘴,手法有些笨笨的,一看就是没照顾过小孩。
    “我来。”贺际帆从她手里拿走湿巾。
    男人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混着烟味传来,邺雨时脸颊更红了一些。
    贺老夫人把她的羞涩看在眼里,满意得直点头。
    做贺家的儿媳妇,首先得要乖巧,其他的日后可以慢慢调教,贺际帆在外面那些女人,贺老夫人也见过几个,一个个都跟狐狸精似的,那双眼睛媚波流转,看着就知道鬼心眼多,不是什么安分的人。
    如今贺际帆已经快三十七了,眼瞅着就要过不惑之年,虽说膝下有了个儿子,但也不能一直这么中馈犹虚下去。
    总要,娶个媳妇回来打理家中之事,尤其是州州,不能一直没妈妈。
    “外头现在还热得很,阿帆刚从外面进来,一定很热,雨时啊,去厨房给阿帆泡杯薄荷茶来解解暑。”
    “……贺奶奶,我、我不会……”邺雨时有些不知所措,她在家也是被娇惯着长大,薄荷茶叶长什么样她都不认识。
    二十多岁没经历过什么人生大事的小姑娘,待人处事方面欠缺很多。
    贺老夫人是想让她多点机会跟贺际帆接触,她却没能领悟老人家的良苦用心。
    “没事,厨房有佣人在,你过去让她们教你。”
    “哦。”
    贺老夫人的意图,贺际帆看在眼里。
    他帮贺池州擦干净小手和小嘴,抱着他在沙发上坐下,拿起茶几上的儿童水杯试了下水温,然后才给贺池州喝。
    “奶奶,上次我跟你说得很清楚,暂时没有成家的打算,您别耽误人小姑娘。”
    贺老夫人摸着州州毛茸茸的脑袋,语重心长道:“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州州想想,他现在都一岁多了,再过一两年,就会找妈妈的,难不成你还想让那个演员来跟州州相认?”
    在老人家眼里,演艺圈很乱,那圈子里的女人心思也活络,不适合给自己重孙子当后妈。
    “那您认为一个连薄荷茶都不会泡的娇小姐,能给州州当好后妈?”
    贺老夫人一噎,默了片刻,辩解道:“现在不会,以后多练习就会了,这些也不是最要紧的,要紧的是,雨时这孩子心思单纯、心地善良,就算不能很好地照顾州州,到时候还有佣人帮忙,只要她能真心心疼州州就行,要是心思不纯,可不是佣人能帮得上忙的了。”
    “州州是你儿子,你自己掂量。”
    两人说话间,贺池州从贺际帆腿上滑下来,从茶几底下把自己装玩具的收纳箱拖出来,‘吭哧吭哧’打开盖子,把里面的玩具扔得到处都是。
    贺际帆看着小家伙撅着小屁股的样子,脑海浮现一抹艳色,即便艳丽娇媚,五官依旧显得稚嫩,生活中也十分随意,以前在一起,夜里他醒来都要给她盖被子,好几次他夜里没醒,她就受凉感冒,一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人,不能指望她能照顾好小孩。
    “奶奶,如果娶个女孩回来,只是为了让她当好州州的后妈,对那女孩岂不是很不公平?州州有整个家的人爱着,没有妈妈也不会孤单。”
    贺际帆说着,起身。
    “你从小不缺母爱,不知道母亲之于孩子的意义,你……”贺老夫人还想说什么,余光瞥见从厨房里出来的邺雨时,合上嘴没有继续说。
    “贺奶奶,际帆哥哥,喝薄荷茶。”邺雨时脸颊始终红扑扑的。
    “我出去还有点事,不喝了。”
    贺际帆摸了下州州的脑袋,“爸爸要出门,跟爸爸说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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