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薇儿明白他这是默认了,笑了笑,她说:“你怎么都不告诉我呢?我一直奇怪我的模特路怎么那么顺,虽吃了苦,却没遇到什么挫折,公司的领导都挺迁就我,我还以为是自己人品大爆发了。”
贺际帆从她身上下来,侧躺着,拥窦薇儿入怀,“以前不敢告诉,怕你生气,后来,我忘了这事。”
窦薇儿没有戳穿他的谎言,经纪人说,前段时间投资人还给公司拨了一笔款,要说贺际帆完全不知道,她是不信的。
两人都没有再说什么,静静拥抱着,贺际帆按遥控器关了灯,黑暗将两人笼罩,窦薇儿窝在贺际帆怀里,第一次觉得两人的心脏靠得这样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跳动的频率。
半个月后,州州脱离危险,转进普通病房。
很快到了九月九号,景纷纷和鹿游原婚礼。
贺家让佣人在医院照顾州州,一家子都去了酒店准备参加景纷纷的婚礼。
景家与鹿家离得近,鹿游原和景纷纷向景彦与季仪敬了茶,鹿游原直接抱着景纷纷去了鹿家,给鹿父鹿母敬完茶紧接着就去了举办婚礼的酒店。
婚车队绕着京城跑了半圈,快要到酒店的时候,主婚车过红绿灯时突然被一辆闯红灯的黑色悍马横撞出去,侧着滑行了十多米!
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际,悍马车上冲下来两个劲装大汉,快速把景纷纷从车上拖出来塞进悍马后座,这时,景索索从主婚车里爬出来,冲过来死死拉住景纷纷的手往外拽,那两个大汉直接连景索索一起塞进去,悍马迅速驶离。
一切发生得太快,跟在后面的景家和鹿家人眼看着景纷纷和景索索被带走,有人反应过来下车冲过去想救人,也来不及了。
车队里立刻有人开车追了上去。
跟着婚车队一起去酒店的景博渊、景彦以及鹿游原的大哥都朝黑色悍马追过去。
鹿游原和司机、伴娘被从撞毁的车里弄出来,三人都伤了头,陷入昏迷。
“游原!”鹿母伤心欲绝,趴在鹿游原身上哭喊,有人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出了事,原本通畅的道路变的乱起来,景家和鹿家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得傻掉,谁也没有想到,好好的大喜日子,会出这种事。
“纷纷和索索都被带走了?是谁?为什么要带走她们?”要说最揪心的,莫过于季仪和景彦,季仪看着头破血流的鹿游原,胸口撕心裂肺地痛着,下手这么狠,不知道景纷纷和景索索被带走了会遭遇什么。
“你快去找她们呀!”季仪捶打景彦的肩。
“他们的目标是纷纷,索索应该不会有事。”景彦一个心也忐忑不定,不知道那些人带走景纷纷和景索索的目的为何,但终归不是什么好事,刚刚的情形他在后面看得清楚,那两人想带走景纷纷,景索索是为了救纷纷才被顺带走。
只是景彦的话,不但没能安慰到季仪,反倒更让她担心,“如果这样,索索岂不是更危险?”
景纷纷的主伴娘本来另有其人,早上突发意外状况不能担任主伴娘,景索索于是自荐给大姐当伴娘,没想到会遇到绑架。
悍马撞过来的时候景纷纷下意识把景索索护在怀里,车里的另外几个人都受伤昏迷,唯独景索索好好的。
所以,景纷纷被两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拖下车塞进一辆陌生车子里,景索索想也没想,就冲下来救景纷纷。
车子在路上疾驰,不知道要去哪里,车里有三个男人,除了拖景纷纷下车的两个,还有一个同样着装的司机。
景索索抱着昏迷不醒的景纷纷,忍着对她身上血液的恐惧,检查了一下她身上的伤,都是些皮外伤。
景索索稍稍放心,往后面一看,发现后面跟着跟着几辆车,其中就有她熟悉的景博渊的车和景逸的车。
不会有事的,大哥和二叔会救我们。
景索索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悄悄伸手想开车门……
“老实点!”坐在她旁边的男人用什么东西抵住她的腰,触感尖锐,景索索侧头一看,是把锋利的小刀。
她浑身一僵,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不敢再动。
悍马的车速虽快,却没有刻意甩开后面的几条尾巴,景博渊几人跟得还算轻松,渐渐地他们也意识到,悍马车恐怕是故意让他们跟上。
悍马朝京城郊外的方向驶去。
……
鹿游原在去医院路上醒来,意识清醒后,他猛地坐起身,不顾眩晕的脑袋,抓着鹿母的胳膊吼问:“纷纷呢?她怎么样了?”
“游原你别激动,先躺好……”鹿游原脑袋上包着纱布,他一动,晕出大片的血痕,鹿母心疼坏了。
一旁的医护人员也劝:“你身上有很严重的伤,还是不要乱动为好。”
“你闭嘴!”鹿游原朝旁边吼了一声,然后紧紧盯着母亲,“纷纷到底怎么样了?您说啊!”
“她……”鹿母小心翼翼地说:“被人带走了……和索索一起……”
“被人带走了是什么意思?”鹿游原心底一咯噔,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就是撞了你们车的那辆车下来两个男人,把纷纷和索索拖上车带走了。”鹿母说完赶紧补充:“不过警察已经出动了,你大哥和景景逸、景博渊都追了过去,纷纷不会有事的,你先躺下,治伤要紧……”
“停车!”鹿游原起身,用力拍着组隔板,“停车!我要下车!”
“游原,你别这样,医生说你伤得严重……”
“停车!”鹿游原疯了似的,推着推床狠狠撞向组隔板,发出‘哐哐’巨响,救护车司机被身后的动静吓到了,赶紧靠边停下。
鹿游原拿起输液瓶狠狠敲碎,把锋利的玻璃豁口对着几个医护人员,“下去!”
“游原……”鹿母看着疯狂的儿子,担忧的同时又胆颤心惊。
“妈,您也下去。”
鹿游原开着抢来的救护车往回走,同时拨通了自家大哥的电话,问清楚他大哥现在的位置,鹿游原驾驶着救护车赶过去。
酒店里的宾客已经基本到齐,景家和鹿家的人去酒店找了个借口延迟婚礼,今天这情况,婚礼肯定是没办法正常进行。
叶倾心和景献献陪在季仪与景老夫人身边,温声宽慰,出了这种事,她们心底也不好受。
尤其是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更叫人焦躁难安,若是为财,还有转圜的余地,若是寻仇……
叶倾心不敢往下想,同时也挂念着景博渊的安危,想打电话,又怕那边正是危急关头,如果要救人,免不了一番搏斗,叶倾心怕自己打电话会妨碍到景博渊。
况且,她就算打电话,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安安心心地等消息,警方已经出动了,应该不会有事。
……
程如玉上午有台手术,手术结束才赶来举行婚礼的酒店,刚来,却被告知婚期延迟。
可能是第六感,他觉得原因不是景家和鹿家给出那么简单,找到季仪,见季仪哭得眼睛肿成核桃,再三逼问之下,才知道景索索跟着景纷纷被绑走了。
程如玉得知景博渊开车追了上去,立刻给他打电话,问明位置,心急如焚地开车过去。
景索索和景纷纷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景索索又胆小得很,遇到这种情况,一定吓坏了。
想到这,程如玉踩油门的脚越发用力。
他赶到景博渊说的地点,警方与绑匪已经形成两方对峙的紧张局面。
那是京城郊外一幢待拆迁的废楼,两层高,斑驳的墙皮上被人用红色油漆写了个大大的‘拆’字,周围也都是被标了‘拆’字的或高或低的废弃的房子。
匪徒人数不明,景纷纷和景索索被五花大绑地挟持在二楼,左右各有一个武装大汉持q指着她们的脑袋,其余的匪徒都隐藏在楼里,警方这边没摸透对方的人数和武器情况,不敢轻举妄动。
毕竟,景纷纷和景索索可不是一般的人质。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赶快放下武器出来投降……”
领队的警察对着废楼喊话。
景博渊皱了下眉,走过去拿过喊话筒。
立刻,沉笃醇厚的声音响起来:“你们想要什么,不妨直说。”
到目前为止没伤景纷纷和景索索一分一毫,可见并非为了要她们的命,搞这么大阵仗不是为了要命,那就是要其他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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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二更,么么哒
第487章 :景纷纷被绑(2)(2更)
程如玉和鹿游原几乎同一时间到达。
景纷纷看见两人从车上下来,眼底升起希望,只是这希望,不知道是因为鹿游原,还是因为程如玉。
景索索看见程如玉,眼泪立刻掉下来。
露台很窄,也就成年人跨一大步的距离,她和景纷纷被逼着站在露台的边缘,木质的护栏因年代久远腐朽得不成样子,又被虫蚁蛀蚀,看起来很脆弱,似乎稍一用力就能一脚蹬烂。
“程大哥……”景索索还想说自己害怕,想让他救她,可她的声音颤抖得厉害,连字音都发不准。
鹿游原看见景纷纷脸上都是血,眼眸一沉,冲楼上的绑匪喊道:“放了她们,你们想要什么,我都给!”
“真的什么都可以给?”一道轻柔的女音,透着几分高兴,又有几分愤恨。
听见这声音,鹿游原眸色变得幽暗。
果然是她。
二楼露台缓缓走出来一个女人,穿着洁白的婚纱,无数的碎钻在阳光下折射出万千道光芒,晃得人不敢直视,头戴着皇冠,宛如城堡里的公主。
维娅的那张脸美得既有东方的含蓄秀气,又有西方的深邃立体,洁白的婚纱衬托得她好似误落凡尘的仙子,可她嘴边的笑,却带着恶魔的残忍和嗜血。
“维娅,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鹿游原一双眼睛要喷出火来。
自从上次通了电话,他把话挑明,维娅就像消失了一样没再出现,他以为她想通了,放弃了,没想到在这憋大招。
挟持景纷纷和景索索的那两个武装大汉,一看就训练有素,只怕不简单。
维娅怎么会和这样的人勾搭上?维娅的父母在国外可都本本分分……
鹿游原心下百转千回。
维娅看见鹿游原头上的血,眼神一变,回头对那两个大汉吼道:“谁让你们伤他的,我不是说了不许伤他一根头发?”
那两大汉沉默,或者说是无视。
维娅生气地瞪了他们一眼,心疼地从楼上俯瞰向鹿游原,“游原,你疼不疼啊?啊?”
景博渊、景逸以及鹿游原的大哥和领队的警察都看向鹿游原。
他们大致猜出怎么回事了,绑匪不是为钱也不为命,原来是为情。
这时,领队警察摘下耳机悄悄对景逸道:“大致摸清楚了,总共有十一个人,除了我们看见的这两男一女,楼里还有八个,把守着几个进出口,只要我们的人动作够快、够统一,悄悄攻上去救人不难。”
说不难,其实也难,一旦动作稍有急缓,惊扰了露台上的两男一女,后果会很严重。
那两个男人的要害全都掩藏在景家两位千金的身后,所处的位置也很刁钻,连狙击手都没有十足的把握在不伤害两位千金的前提下干掉他们。
景逸思索片刻,附耳对领队道:“你部署下去,我想办法制造点什么吸引上面这三人的注意力。”
领队领命。
这边,鹿游原听到维娅的关心话,眉头紧紧拧起来,以前把她当好兄弟的女人,她做什么出格的事,他都看在兄弟救过他命的份上忍让三分,今天,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维娅这个女人,给三分颜色就开染坊,自恋又自负,毫无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