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她,好玩不行吗?”
可把梁月给气着了,她一开始被砸,以为小孩是逗她玩的,所以没计较。
没想到还有这个理由。
秦野居高临下,“哪里好玩?”
小孩学着梁月穿超厚羽绒服,担心脚底打滑,小心翼翼走路的样子。
有个小孩学了两步,“像这样这样,像企鹅。”
几个小孩都笑起来。
秦野也扯了扯嘴角,还没等他们笑够,下一秒就把两个带头的小孩拎起来。
挂到花坛里的一棵矮树上,离地有一米五高。
俩小孩被吓得哇哇大叫。
梁月真的忍不住,笑出声。
小孩哇啦哇啦,一通哭喊。
“你你你,你放开我,我爸爸来打你!”
秦野呵了一声,“你爸来正好,一起挂在上面。”
小孩禁声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梁月觉得小孩顽劣了,但不至于这么惩罚。
秦野让剩下的几个,立正站好。
指着树上吊着的那俩说。
“下次你们再敢捉弄别人,树上吊着的就是你们!”
站着的几个,齐刷刷地说:“不敢了!”
秦野转身,拎着树上那俩小孩的领子问:“你俩呢?”
俩熊孩子,还是有眼见识,就算心里再熊,还是怕的。
诺诺弱弱:“不敢了。”
秦野给他们放下来,几个小孩撒丫子就跑!
梁月全程笑呵呵,秦野训小孩的样子,太一本正经。
“还敢笑?”
梁月立刻闭了嘴,“嗯?”
“说说,刚才怎么回事?怎么会摔倒?”
“地太滑了,我没注意。”
秦野听她狡辩,问了个问题。
“你在路上走好好的,为什么会到花坛里?”
梁月低头看路,装作没听到。
秦野叹了口气,“你现在不是一个人。”
梁月:“我又不是故意的。”
秦野:“你觉得,你要是故意的,我还能饶了你?”
梁月停下步子,“你什么意思呀?”
大晚上的,两人走在路灯下,影子交缠在一起。
秦野没说话,拉着梁月的手没送来。
梁月扯了扯,挣脱不来。
“秦野,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是故意的?”
秦野回身,面朝着她站。
大手盖上她的肚子,眼神低垂。
“既然怀上了,不管怎样都要生下来。”
梁月没听懂他的意思,“我什么时候说过不生吗?”
秦野眼神平静的看她,“你对她,没有一点的上心。”
“她的到来,你认为是个意外,是不是?”
梁月被秦野说的哑口无言。
半会儿才张了张嘴,“我承认,她来的太突然,我觉得很意外。”
“但是,我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接受她,就算是有的时候,我突然忘记了她的存在,但是不代表我爱她。”
“秦野,你能不能别这么霸道!”
“你总是自以为是!”
“自以为我不喜欢这个孩子,我只是还在适应她。”
秦野伸手去擦她眼角上的泪:“别哭了。”
梁月犟着,“我偏不!”
“让大家都知道,你虐待老婆。”
秦野,“你那哭吧,看你丢人还是我丢人。”
梁月咽了咽嘴里没哭完的嗓音,憋了回去。
拉着秦野的大手,往回走。
秦野:“去哪呀!”
梁月气冲冲:“回家哭!”
回到家,她假哼哼,秦野没理她。
在厨房忙着炖汤,晚上在超市刚买的乌骨鸡,一整只鸡放入汤堡里,加入的水刚好覆盖过鸡身。
梁月在厨房的门口,一边咽口水,一边哼哼唧唧。
秦野充耳不闻。
被她哼得烦了,递给她一个空碗。
梁月:“干嘛?”
秦野闷坏,拨弄她的唇瓣,“口水,盛满!”
梁月:“......”
“神经病呀!”
身为孕妇以后,梁月觉得自己的感官变得特别灵敏。
大半夜的,闻到若有若无的鸡汤味。
她推了推秦野,“鸡汤的味道。”
秦野转身抱住她,“没有,要到明早。”
梁月:“真有,我闻到味道了。”
秦野大半夜的被她磨得没办法,拧着她的肚皮问:“能闻到味道?隔着两扇关死的门,还有楼梯?”
“梁月,你是属狗的?”
梁月:“我不是属狗的,但你家的崽是。”
“你就说给不给吃?”
秦野哪能不给她吃,只好起身去楼下给她盛汤。
梁月小声的跟在身后:“果然看在你女儿面子!”
秦野回头,戳着她昧着的良心。
“没怀孕前,少过你一口吃的?”
梁月没说话,良心痛痛的。
转眼到了春天,李茉在离开的三个月后,终于打开了一次电话。
梁月问她:“你最近电话怎么老不通?”
李茉:“最近太忙了,白天上课,晚上备课,周末还得出去拉捐赠。早就想给你打电话了。”
梁月:“怎么还出去拉捐赠呀?”
李茉:“这里财政拨款难,要不到钱,不少小孩连电脑都没见过。”
梁月:“拉捐赠,买电脑?”
李茉:“是啊,我想给学校建个电脑房。”
梁月:“要多少台?”
李茉:“最少五十台。”
梁月算了算,一台电脑五千左右的配置,“那我捐十台,剩下的你自己想办法。”
李茉:“哎呀,太谢谢你了。”
“有空过来玩?我这里是少数民族,风景特美,就是交通不太方便。”
梁月很想去,但是身体条件允许。
“我怀孕了,已经四个月了。”
李茉在电话那头震惊好几秒,“你,也太快了。”
梁月,“也很突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