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耀虽然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但是无论如何还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死活都要嫁过去。
老鸨舍不得,但是却也理解,南耀就是这样一个固执的女人。
公子墨虽然娶了南耀,但是也不过只是把南耀娶进府邸里面,并没有和南耀洞房花烛夜过。
相当于只是把南耀给晾在那儿,他确实是履行了承诺,却从未看过南耀。
那公主带着几个壮汉半夜三更闯入南耀的房间,还未等南耀回过神来,那公主便命令壮汉们把南耀给糟蹋了。
南耀虽然反抗过,但是始终不敌那几个男人的手段,被蹂躏的很惨,床榻上全是血迹。
公主说的话更为伤人,她道:“你不是妓子吗?既然是妓子的话那这种事情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你干嘛做出这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这驸马又没有在这儿,你装的这么可怜他又看不见,你说是吧?”
我看着南耀第一次抬起头,一字一顿的对着那娇蛮跋扈的女人说道:“你如今为了羞辱我,所做的这些事情,不过只是因为不自信,你怕公子墨因为我的出现而不喜欢你,不爱你了,是不是,所以你才会这般矫揉捏做给我看的,想宣誓你的地位是吗?”
我没想到南耀不说话,一说话便是这般惊人,她这一段话就好像万箭穿心一般,直接穿到了那公主的身上。
那公主被气的说不出话,嚷嚷道:“你居然敢顶撞本公主,来人,把她的嘴缝上,看她还敢不敢对着本公主如此胆大妄言!”
旁边的小厮提醒,“公主,她好歹也是驸马娶回来的妾,这样做似乎不太好吧?”
那公主恶狠狠的瞪着旁边的小厮,“你要是不想被缝嘴那么你就去做!”
那小厮吓的浑身一抖,没有办法,最后只能转身去拿针线。
很快,小厮拿好了针线过来,那公主冷冷一笑道:“你们把她给本公主按住,本公主要亲自来给这妓女把嘴巴缝上,好教她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我眼睁睁的看着那公主拿着针线慢慢的向着南耀靠近,尽管南耀眼底里有些恐惧,但是那公主依然是熟若无睹,直接走到南耀的面前,然后在南耀尖叫声中,一针一线的穿过南耀薄薄的嘴唇,缝了起来。
如果对于秦亦挖我心这件事情让我觉得很血腥,但是如今亲眼看见南耀被人缝嘴我仍然胃里有一阵翻腾,我虽然生气,但是对眼前的这种情况还是那般无可奈何,南耀的叫声撕心裂肺,划空长空。
等到南耀昏死了过去,公主看着自己满意的作品,南耀的嘴全被针线缝上了,才开心的转身离开了。
南耀的嘴上全是血,一晚上一直都在流着血,我伸出手想触碰靠在床榻上奄奄一息的南耀,我的手指却从她身上的穿越了过去,虽然只是个幻境,但是我却很想出现安慰安慰这个被公主折磨,为情所困的女人。
我不知道南耀原来发生过这般惨目忍睹的事情,而这件事情,公子墨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
没人安慰她,也没有人来看望她,那公主也放下话来,谁胆敢把南耀嘴上的线拆开,就要灭了谁的九族。
即使到了这个份儿上,南耀依然没有退缩的模样,整日蜷缩在房间里面,如一只瑟瑟发抖的小猫一般。
这人的生命实在是太脆弱,脆弱到经不起任何折腾。
我快看不下去了,“泼墨,南耀以前发生过这种事情,难道这公子墨就是封义,但是如若真的是封义的话即使是轮回至少面目应当有些相似之处啊,这一点都没有相似之处不说,反而差的很远,而且公子墨这么残忍,也不可能轮回成将军,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玄妙之处?”
泼墨缓缓道:“这公子墨必定不是封义的呀,要是封义是公子墨的话,南耀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也是,不过,那到底和封义有什么关系?”
“你看下去吧……”
南耀在这府邸里面过的那算是一个生不如死,不过事情很快就出现了谜一般的转机。
当朝的大将军班师回朝,自然所有人都要出去跪拜迎接的,打了胜仗的将军在每个国家都是至高无上的,所以尽管南耀是公子墨的妾,按照道理依然是要出去跪拜的。
当然了,公主还是挺机灵的给了南耀一个面纱,笑道:“你现在变成这样出去,本公主怕吓到人,所以给你一张面纱把自己遮住,你可别把这面纱给弄丢了,到时候可不仅仅是缝嘴了,本公主一个不开心说不定还要砍去你的手脚呢,所以你还是不要惹本公主不开心了。”
南耀戴上面纱跟随着公子墨以及公主一起进了皇宫,恰好,大将军进皇宫,所有的皇室家眷都要跪拜,对着大将军以示尊敬。
那大将军身上穿的乃是银光闪闪的铠甲,我乍一看这容貌,结结巴巴的说道:“这,这……这居然是封义,封义居然是这般模样?”
是的没错,这个大将军就是封义,他和封义有着一模一样的容貌,那种桀骜不驯的眼神都像极了封义,完全是封义一个模版刻画出来的,很快,封义来到了南耀的面前,南耀原本跪得好好的,封义路过的时候,南耀突然体力不支倒下了。
也是,南耀因为嘴巴被缝上了,所以不能进食,连水都不能喝,那公主只顾着巩固自己的权威,丝毫没有考虑到南耀会因此无法吃饭喝水。
再加上烈阳高照,以至于南耀晕倒了过去,我心如刀割,蹲下去看着南耀的样子,她的眼底里尽是恨意。
当然这种事情自然引起了封义的注意力,他低着头瞧着南耀,然后问道:“这是谁的家眷?”
公子墨率先站出来,道:“封义将军不好意思,这是我的妾,她可能因为身子不适,不好意思,我马上就带下去。”
公子墨想上前来带南耀离开的时候,封义将军已经把南耀抱起来了。
我看着这样一幕,然后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果然,我没有猜错,封义瞧着南耀打扮的这般奇怪,好奇心作祟,直接把南耀脸上的面纱给拉了下来。
一拉不要紧,南耀那张被缝住的嘴被封义一览无遗。
封义当下便沉了沉脸道:“想我出征在外,战场厮杀,对方投降本将军就不会狠下杀令,即便是掠来的敌国俘虏,也不会做出如此惨无人道的行径,驸马,你当初考进京城为官,满篇的治国大义,没想到对于自己的妾却做出了如此行为,这样怕是不好,连自己的妾都管不好,你还如何帮皇上担当负担?”
如此一番话说下来让这公子墨自愧不如,不过他看见南耀的嘴被缝住的时候,还是略微的吃了一惊,随后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后面的公主。
南耀被封义带走了。
封义给的名头很简单,带她看病,毕竟封义也是常胜将军,所以常胜将军说的话,无论是公主还是公子墨,都是要给几分薄面的。
很快,封义便把南耀的嘴上的线给拆开了,他虽然动作温柔,但是由于时间太久,南耀的嘴上已经开始结疤,以至于封义拆线的时候,都会把南耀嘴上的疤弄破,能看见里面新鲜的血肉。
这本是撕心裂肺的痛苦,但是南耀却在笑。
封义很吃惊,南耀这么一个柔弱的女人,经历过这样的痛苦之后,为何还笑的出来?
不过这笑容背后却是南耀使劲儿抓着自己的腿,她手上的指甲已经镶嵌进了肉里面。
封义握住她的手,道:“倘若你实在受不了,便可以抓我,你如此这般细皮嫩肉的样子,抓坏了太可惜。”
简单的三言两语,但是却暖人心扉。
终于,所有的线拆完了以后,南耀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将军,我只不过是个妓子,不值得将军这般救我。”
虽然南耀的嘴上全是伤口,但是仍然不妨碍南耀那美的如风景画一般的容貌。
我能从封义将军的眼里看出来情愫,不过,我觉得很有意思的是,一个是将军,一个是妓子,还是一个驸马爷的小妾,这要如何能在一起?
南耀之所以在冥界那定然是死后的事情,南耀既然遇见了封义,那么南耀又是如何死的?
这一切的一切就好像一个挥之不去的谜团一般,我想奋力的拨开云雾,但是却发现,拨开云雾之后又是一层浓浓的雾,使得我看不清楚到底何为是真相。
南耀在大将军的府邸里面养好了伤之后便告别了封义,倒是封义看着她要离开的样子,心疼问她:“你真的要回驸马那?他那般对你,你就一点不恨他?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么,倘若那一日不是我救了你,你即使不被痛死,你也会饿死啊,你还回去作甚?”
南耀云淡风轻的说道:“因为我是驸马的小妾,无论如何我都要回去的,到时候莫不是连累的将军,我可就成了大罪人了。”
南耀还是离开了将军府,回到了驸马府。
不过这一次有些不一样,公主的脸上居然还有一个大大的手印,看起来就好像是被别人给掌掴了一般。
看着手印的大小,不必说,简直是像极了公子墨的手印。
瞧着她回来了,公主依然是戾气未改,走上前来推了一把南耀,恶狠狠的问道:“公子墨居然为了你这个贱人打我?他凭什么打我?你这个贱人不过只是一个人尽可夫的烂女人而已,懂吗?烂货!”
面对公主咄咄逼人,南耀并没有说话。
公主似乎不依不饶非要南耀跪下给她赔不是。
终于,南耀忍不住,道:“又不是我打的你,你为何要我跟你赔不是,谁打的你,你找谁去不成么?为什么非要跟我纠缠?”
公主脸色戾气一直未曾消退,笑道:“你是不是又想被缝嘴了?”
南耀脸色一愣,然后低着头,“缝嘴又如何,你缝的了我的嘴,你却缝不上我的心,只要我不死,我就不会屈服于你的,你放心。”
公主越强势,南耀越发的不卑不亢,就这样的态度,让公主非常的恼火。
也是,不过只是**上的折磨罢了,南耀一个妓子**上的什么折磨没有经历过,所以又有什么可怕的。
公主旁边的小厮阴笑着说道:“公主,既然她已经不惧怕**上的折磨,不如就来点精神上的,公主应该知道这个妓子最在意的应该是公子墨吧,所以公主只要在南耀的面前和公子墨恩爱一番,这南耀一定会痛苦的。”
果然,南耀目光如炬的看着那提议的小厮。
很快,公主就改变了之前的态度,对南耀好的紧,天冷了送被子,天热了送凉席,百般呵护,甚至以妹妹相称,但是,却在南耀的面前,似有似无的和公子墨欢好,譬如会在吃饭的时候,手指搭上公子墨的胸膛的,然后娇嗔着说着,要公子墨喂给她吃。
公子墨虽然之前因为公主缝嘴的事情打了公主,不过好歹,伸手不打笑脸人,所以公子墨倒也没有做多想,便亲手给公主喂食,南耀吃饭的时候,只觉得心如刀绞,随后握住筷子的手不稳,落到了地上。
公主勾唇道:“妹妹怎么了,看起来这般乏力的样子,是不是因为不开心呐,有什么不开心的给姐姐说便是,姐姐一定成全妹妹。”
饶说之前公主一直是以强硬的手腕压迫南耀,如今公主突然换了一种方式装作很柔弱的样子,更是让南耀有些措手不及。
晚上,公子墨第一次来到南耀住的地方,询问南耀道:“你的嘴,好了些么?”
南耀抬起眸子看着这个自从娶了她却再也没有任何动作的男人。
他说的没错,他所做的仅仅只是娶了她而已。
南耀拂了拂身子道:“好多了,不劳驸马挂念。”
看着她云淡风轻的模样,他还是忍不住问道:“我现在问你,倘若你知道我会来寻你,你还会,还会和那些男人……”
南耀面无表情,笑道:“当然会。”
简短的几个字,包涵了许多,公子墨一听她说的这句话,瞬间拍案而起,站起身来,笑道:“枉我,枉我还对你抱有期待,刚刚只要你说一句不会,说一句你有苦衷,说一句你本意不是这样的,我便会信你,可是你为什么不说,还是这一切的一切不过只是我一厢情愿?”
南耀站起身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驸马请回吧,好不容易公主殿下对我的态度好了一点,如今你来我房里,她恐怕又会过来找我麻烦,我可不想惹这个大麻烦。”
公子墨冷笑一声,道:“那么,就此作罢吧。”
“就此作罢。”
这一声就此作罢,在我听起来很刺耳。
等到公子墨走了之后,南耀突然瘫软的坐下,先是笑了几声,她笑的很是疯狂,眼中带着泪水,笑到最后变成哭腔,星渊道:“为什么刚刚她不说明白?”
我无奈道:“她说明白什么,说为什么你那么久才来找我,说,我为了活下去,为了等你才被迫被那些男人给糟蹋给蹂躏吗?明明这些事情很明显的摆在这里的,为什么一定要自己亲口说出来,好不容易好的伤疤,为什么一定要揭开,直到她鲜血淋漓呢?”
南耀蜷缩在地上,双手抱住自己的膝盖,明明南耀她才是最痛的那一个,为什么公子墨却一副自己才是受害者的样子,感情这东西真的是经不起任何东西,因为爱情是最纯粹的,一旦参杂了其他的物质,便会支离破碎,最后,烟消云散,我想,南耀估计是爱痛了,所以才会这样吧,最大的绝望莫过于心死。
当天晚上公子墨寻她的事情,第二天就已经被那公主知道了,她托人来带口信说是有些问题想要请教请教南耀,虽然知道这可能是假的,真正的目地应该是和昨晚公子墨找她有关系,南耀还是去了。
我看着南耀走进那一扇门的时候,说真的,我已经开始提心吊胆了。
虽然在这一场幻境里面,我不过只是个看客,但是我也不知道何时我也随着南耀的处境变化开始变得感同身受了起来。
公主躺在床上,然后喊着南耀,“你过来,我有事情给你说。”
南耀虽然不想过去,但是无奈,眼下已经迈开了脚。
临近了公主,她原本是睡在床上的,等到南耀一靠近,公主突然坐起来,握住南耀的手,还未曾南耀反映过来,只听的“扑哧”一声,像是刀刺进了肉里面的声音一般,南耀低头一看。
果然自己手中握着一刀锋利的尖刀,而握住自己手的,正是公主。
公主尖叫了一声,然后房门瞬间被推开,一切的一切就好像是被提前预演好了一样,公子墨目光狠毒的看着南耀,而南耀手里握着的刀,插着公主的腹部。
公子墨疾步走上前来,推了一把南耀,这公主房间里面的东西本就放的密集,南耀一个不稳,撞到了桌子的一角,瞬间被撞破了头。
而公子墨却目光灼灼的盯着她道:“你居然敢蓄意伤害公主,昨晚不是都已经说了么,就此作罢,既然已经作罢,你居然还如此这般歹毒,她肚子里有我的孩子,你都能下的去手?”
南耀动了动嘴,道:“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