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怎么了?”她一脸焦急,但只遇到了被匆促推出来走向急救室的平床。
平床上的付嫣双眼紧闭。
苏安浅再知道真相,此刻也是紧张的,可她脑子没乱,非要问清楚到底为什么妈会忽然这样。
医生说了情况之后,苏安浅拧了眉,“您说的时间,我不在我妈病房,怎么可能出这种状况。”
她坚持让医生调了监控。
这一看,果然有人进过病房,男人全程戴了帽子,进出时间很短,可苏安浅猛的想到了魏则成。
她直接报了警,必须要个清楚结果。
警方来的时候,燕西爵站在不远处,听了会儿已经知道了来龙去脉,略微捂了胸口,转身回自己病房,也低低的一句:“给常欢打个电话。”
“季成”恭恭敬敬的,也仔细扶着他。
进了电梯,季成才看了他,“燕总,太太听那男子说了那么多,显然没乱方寸,但她心里必定对付嫣有了底,该不至于再被利用了。”
燕西爵深邃的眸闭了闭,她当然不傻,还十分有家庭荣誉感,付嫣就算做了什么,她都当成家事,但燕老做的事,她必定也要再讨个说法,只是一时抽不开身。
可这些,燕西爵都不关心,他只希望以后她能明明白白的,也改变对他的状态,也许他们该换一种方式相处。
……
苏安浅守着再次从急救室出来的付嫣,脸上的神色一直都是凝重的。
直到第二天,新闻里忽然铺天盖地都是魏则成贪新鲜玩刺激被妻子发现,魏夫人闹着要他净身出户的事。
新闻里的照片很刺眼,但女方都打了马赛克,魏则成在去公司的路上被媒体堵住,重重逼问和拥挤弄得他一身狼狈。
苏安浅盯着电视,忽然听到了身后药瓶摔落,急忙转头:“妈?您怎么了?”
付嫣死死盯着屏幕,原本打着的吊瓶被她扯落,针头那片也弄得都是血,急得苏安浅直接帮她拔了,然后叫了护士,重新弄。
一切安静下来之后,付嫣的眼神依旧是愤恨的,低哑而不清楚的声音:“魏则成,这个畜生!”
他竟敢背着她大肆挥霍,净身出户?岂不是她辛苦弄得财产都白白送给了他老婆?
不行!
“苏安浅!”付嫣忽然喊了她。
苏安浅并不急,但态度有些淡,“妈,您说。”
“你,快!去找找我卧室抽屉最底下那个信封还在不在。”付嫣吃力的说着,脸上都是焦急。
她却没动,眼里有了失望和痛苦,“妈,信封里放了什么?”
付嫣愣了一下,“你问这个干什么?”
苏安浅终于苦涩的笑了笑,“妈,您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爸对您那么好,我们一双儿女敬爱您,多好一个家。”
“现在好了,你一无所有,苏家也彻底完了,这是您想要的么?”苏安浅静静的看着她。
付嫣似乎很愤怒,“你没资格这么跟我说话,没有我,苏家壮大不了,这都是我应得!选择谁,也是我的权利!”
苏安浅微微蹙着眉,“魏则成,是不是您嫁给爸之前的情人?”
所以这么多年还是念着?
付嫣抿唇不言。
良久,苏安浅低低的一句:“我不会让爸知道这些。”
否则,他该多难受?
付嫣咬着牙,“你搞清楚,弄垮我们家的是燕啸坤!”
如果是之前,苏安浅肯定什么都信她的,这会儿只是叹了口气,看了她,“妈,我还想知道,您为什么这么恨燕啸坤,显然不是因为他弄垮了我们家,您甚至连燕西爵都恨,为什么?”
哼!付嫣虚弱而冰冷的扯了嘴角,“姓燕的都不是好东西!如果不是他,我这辈子不会是这样!”
从话语里就听得出积攒了很多愤恨。
苏安浅略微吸了口气,不想多逼她,只道:“您多休息,会好起来的,伤情并不重。”
付嫣眼角盯着她,“看来你听了别人的话,竟然还愿意在这儿照顾我?”
苏安浅声音淡淡,“毕竟您是我母亲。”
母亲?付嫣讽刺的笑了起来,可她什么都没说。
苏安浅出了病房,靠在门口,不知道是不是一晚没睡,显得好累好累。
从早餐到午餐,她一口水都没喝,十二点左右才想着去买点吃的,倒杯热水。
可她回来时,病房里又是另一番景象。
看着病房里的常欢,她立刻拧了眉,“你来干什么?”
常欢神色淡淡,看了付嫣,“只是来劝你母亲醒醒,魏则成那个老狐狸,从头到尾就没打算跟她在一起。”
说着,常欢看了付嫣,“从你跟他私通开始,他早就有了到最后一脚踢开你独吞所有的念头。”
常欢拿出了一个信封,淡淡的笑着,“这是魏则成给我的,我想,交给苏小姐应该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