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男人却低眉,略微的笑意,“苏厉呢?”
好像真的只是来找她儿子的。
她没挪步的看了看他,又看了季成,“他为什么喝这么多?”
季成只是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苏安浅再一次看燕西爵的时候就看出了什么,“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他穿得很整齐,就算醉成这样也没解开一粒扣子。
燕西爵拂开季成的手,又扶着门框,和努力的站稳,然后才低低的,很平常的一句:“我结婚。”
苏安浅猛地皱眉,“那你来这儿干什么?”
但是燕西爵已经很自觉的往里走了,季成却没跟着进去,还很自觉的帮她把门关上,然后开车走人。
苏安浅愣了会儿,他今晚难道是想睡在这儿吗?
燕西爵坐在她家沙发上,抬起视线,眯起黑眸看着她,也不说话。
她皱着眉给他倒了一杯水,没打算把儿子叫起来,只是道:“且不说今天是你跟柯婉儿的日子,这么晚了你来我这儿也不合适,何况,我不想被柯婉儿误会。”
燕西爵靠回沙发,醉意下声音有些疲惫,咬字倒是清楚的,“不会。”
他们俩现在都很清楚这个婚只是结给老头子看而已。若是她真的有什么,这会儿早打了几个电话了,但是他打过去的那个之后,一直没什么动静。
略微的弯起嘴角,燕西爵接着道:“我来你这儿也没有不合适,苏厉跟我是朋友!”
她皱眉看着他的轻描淡写,“我哥也住这儿,你就不怕碰上。”
燕西爵闭了闭眼,摇头。
这段时间苏钦辰大概是没心思了,从没有所动作,他自然也就没那么多时间去注意他。
跟一个醉成这样的人苏安浅也不想多说什么,给他拿了一床被子,“很晚了,你凑合一晚吧,我要睡了,明天一早起来你自己走。”
燕西爵接过被子,又微微抬眼,“想洗个澡。”
她皱了皱眉,“这儿没有你穿的衣服。”
他还是想洗。
所以之后,客厅里几乎一直都有动静,燕西爵进去洗澡又出来,用他们家干洗机弄衣服,之后似乎也没睡。
反正苏安浅能听到动静,弄得她也睡不着。
皱眉开门出去,却没见燕西爵。
转头看了卫生间还亮着灯,但好像没关门,知道他不是在洗澡也就走了过去。
刚要敲门看到他蹲在马桶边上。
猛然,她就想起了他之前胃出血的事,一股紧张袭上心头,“燕西爵?”
燕西爵刚吐完,按下冲水按钮,又起身上臂撑在洗手台上,片刻才转头来看她,勉强弯了嘴角,“还不睡?”
“你一直折腾我怎么睡?”苏安浅说着走过去,仰脸盯着他的疲惫看了会儿,狐疑的开口:“胃不舒服吗?”
燕西爵略微宽慰的笑,心里却在想,放在以前,她会给他煮一碗醒酒茶,而不是自顾睡去。
“吐完就好。”他沉沉的一句,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其实还是很不舒服。
苏安浅看着他,显得很淡,“那你接着吐吧。”
刚要转身,却被他握了手腕,低眉,莫名的问:“你在生气么?”
她仰起脸,笑了笑,“我为什么要生气?喝酒的是你,难受的也是你,跟我有关系?”
燕西爵却越是笃定,眸子也温和下去,“你就是生气了,不喜欢我醉酒?所以从进门开始一句关心也没有,也不给我煮醒酒茶?”
苏安浅懒得跟他交流,手腕转了转却没能挣脱出来,只好抬手把他推开。
人没推开,她忽然皱起眉,进来的时候没注意,现在才发现他居然只穿了下边一条底裤。
她的手就放在他胸口,坚实的肌肉滚烫滚烫,以至于她忽然大力把手抽回来,往后退了退,眼睛也不知道看哪儿,只好转身匆忙出了卫生间。
燕西爵一手扶着洗手台,看了看自己,又看着她逃也似的身影,嘴角动了动。
很完美的体型,有那么吓人么?
苏安浅没有回房间,而是去了厨房,确实给他煮了一碗醒酒茶,想了想,又去了哥房间,想给他找一件睡袍。
苏钦辰的房间一向打理得很整洁,找东西也方便。
但她看到一个行程单的时候皱了皱眉,虽然不怎么关注娱乐圈,但也知道什么明星在拍什么戏。
总感觉那个剧组行程单很眼熟,想着改天问问他到底给谁当私人保镖。
从卧室出来,燕西爵已经自个儿从厨房端了醒酒茶,坐在沙发上,见她出来略微一笑。
苏安浅把睡袍递过去,没怎么看他,转身往回走。
……
苏钦辰到地方时,柯婉儿已经把酒备好了,“坐,不喝完不睡。”
苏钦辰皱了皱眉,又看了她,没什么表情,道:“如果有什么事,我可以当听众,但我不太喜欢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