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多年的时间对于一位化神修士与一位元婴修士来说并不漫长,一两个闭关的事而已,可是对于曲轻歌和凌珩这一对刚确定关系的情侣来说,却又有些折磨人了。
本来曲轻歌与凌珩还在隐隐纠结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最无奈地也只能先忍受五十多年的分隔,然后或是凌珩找机会来此界,或是曲轻歌跨界历练,两人偶尔还能见一面以解相思之情了。
不过相对来说,曲轻歌作为中世界之人要进入大世界,会比较困难,所以本来凌珩已经准备回主宗报备需要出宗长期历练之后,再来泉宇界陪伴曲轻歌,直到下一场主宗选拔的到来,曲轻歌能顺利进入主宗。
虽然如此一来有些耽误他的修炼,不过他认为只要心中有剑,他之大道在哪都可修,并不妨事。
不过如今曲轻歌能得到宗门提携,可提前进入主宗,这也算是一件意外之喜了,如此一来,两人也就不必分离了。
让一位分宗弟子进入主宗,这肯定是主宗的决定,可得到核心弟子的考核资格,这便是靠玄寒宗主为她争取而来的了,所以她才如此感激玄寒的提携。
“你们……”玄寒在曲轻歌挣脱与凌珩交握的双手之时,便注意到两人间的距离似乎太过亲近了,那张一贯冰冷的脸上难得露出了带着笑意的询问之色。
遇上这种时候,曲轻歌作为一个女子,难免有些羞涩,她扫了凌珩一眼,稍稍将自己的身子往他身后躲了躲,用他高大的身躯挡住自己。
凌珩捏了捏曲轻歌的手,稍稍安抚了她一下,随即自己上前一步,半跪在玄寒面前,请求道:“父亲,珩今已遇到了想与之相守一生之人,此人便是曲轻歌,还请父亲成全。”
他回身对着曲轻歌招了招手,曲轻歌上前两步,也跟着跪在凌珩身侧,低声唤了一声“宗主”,语气有些踌躇。
殿内一阵沉默……
曲轻歌紧张地心跳得有些快,她虚握了握手,感受到手心之中一片粘腻,作为一个体息不外泄的元婴修士,她竟是出汗了。
见两个孩子那副紧绷的模样,玄寒清冷的眸中逐渐染上慈和的笑意,他看向曲轻歌,语带玩笑道:“还叫宗主?”
曲轻歌猛地抬头,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用她最能讨长辈欢心的甜糯嗓音叫到:“伯父好。”
这一声,便是将双方的身份从宗门内的宗主与弟子的关系变为了更为亲近的私人关系了,至于随着凌珩叫父亲什么的,曲轻歌现在肯定是说不出口的。
“哈哈哈……好,好!既你这孩子唤我一声伯父,那我也合该送你一份见面礼。”说着,玄寒伸手从储物戒之内拿出一个玉盒递给曲轻歌。
曲轻歌看了凌珩一眼,见他对着自己点点头,这才双手恭敬地接过玄寒递给的玉盒,“多谢伯父。”
第219章 准备聘礼
有了要给养子提亲这个借口, 玄寒终于有借口能搪塞那些多事的长老, 可以利落地下床走动了。
懒得再搭理那些闹腾的长老,他转身就将一半心神扑在宗门事物上,另外一半则落在凌珩与曲情歌之间的事情身上。
曲轻歌与凌珩这一好上,那是奔着要大婚的目的去的,当然,真正的大婚肯定是没那么快的,毕竟人家世俗界成个婚都得准备个一两年的, 所以他们之间是准备先定下婚约,之后让双方长辈商议之后, 再做打算的。
既然要订婚, 那玄寒自然要作为男方长辈亲自去曲轻歌家面见她的父母亲人, 上门下聘提亲。
而曲轻歌来自于世俗界,家中亲人除了一个有灵根的胞弟同样在凌云宗内修炼之外, 其余人均在世俗界。
先前在大战之前,为了保护世俗界,曲轻歌曾提议将世俗界暂时封印,后来宗门听从她的建议, 带头牵动其他宗门一起派人出手, 利用凌云宗内的一件伪仙器将整个世俗界所在的溪北洲封印, 之后大陆上的修罗族被清理干净之后,世俗界才被解封。
直到曲轻歌与凌珩等人去消灭墨韵,将修罗界门彻底关闭,天道降下功德, 作为在保护世俗界中立了首功的凌云宗也得到了天道的奖励,这种奖励可不只是想曲轻歌他们所得的那种,单单只赐予一人功德。
这次可是落在整个宗门之上的,可增加整个宗门的整体气运福泽,这个所谓的整个宗门,可不仅仅是指泉宇界内的凌云宗分宗,还包括坤元界的凌云宗主宗,甚至散落在其它各界的凌云宗分宗。
对于一个宗门来说,宗门整体气运的提升,可比任何仙器神兽都更重要,因为这关乎一个宗门的繁荣强盛与后代传承。
一个气运强盛,福泽深厚的宗门,肯定比一个气运平平,福泽一般的宗门要能流传得更加久远。
而增加宗门气运与福泽的办法,便是培育出更多的天骄与得到天道奖赏,天道奖赏不用说,与天赐功德一样难得,反倒是培养天骄相对来说更加容易,且天骄多了,说明一个宗门的实力也越发强大了,这种双赢的事情,一直以来都是每一个宗门所致力于去做的事情。
每一尊天骄随着修为的提升,身上所凝聚而起的气运便越发浓郁,达到一定程度之后,只要那位天骄对着培育他成长的宗门有一丝回报之意,那么他身上的气运就会一同笼罩宗门,为宗门的气运增添一分属于自己的砖瓦。
所以更是大型的宗门,对于人才的培养便越是重视,其实相对来说,大型宗门之内的勾心斗角也就越少,因为门下弟子们有充足的资源修炼,大家都在忙着修炼,谁有空跟你玩阴谋?
反倒是那些资源缺乏的中小宗门内容易发生弟子们为了某件好一点的宝物,或者什么对修为有益的丹药而相互争斗,甚至还有同门相残的事件。
对于这些中小宗门内的同门相残之事,在大宗子弟们看来,他们就是修炼得太少了,说白了就是太闲了。
人闲得没事做就爱找点事打发时间,就是他们打发时间的方式激烈了点。
所以曲轻歌在修真界待得越久,越了解修真界,也就越发庆幸自己从一开始就进入了凌云宗,在宗门的庇护下,不必去为了一点点东西而争得头破血流。
而凌云宗主宗会让曲轻歌破例提前进入主宗修炼,也是基于她是提议封印世俗界的功臣。
别管就算曲轻歌不提议,其他人会不会想到,反正如今的事实就是因为曲轻歌的一句提议,使得整个凌云宗得到巨大的利益,所以作为奖励,她可以提前进入主宗修炼。
而且曲轻歌本身就天赋绝佳,实力高强,如今更是得了大量的功德,其实算起来,曲轻歌已经在开始用自身气运反哺宗门了,所以主宗将曲轻歌带走,等于是白得了一位已经基本成长起来的天骄,不仅不亏,反而还是赚了。
所以在玄寒为曲轻歌争取一个主宗的核心弟子名额的时候,主宗才会那么容易答应,这本就是曲轻歌应得的,甚至只要她不要在考核中表现得太差,她就是板上钉钉的核心弟子。
这是一种内定,考核只是一个为了让曲轻歌能够服众的过场而已。
当然,若是曲轻歌的实力太弱,通不过已经被放宽了条件的考核,无法抓住这个机会,那也只能是她自己的遗憾了,怪不得旁人。
大战结束,凌云宗内的事物自然多得堆积如山,那些长老们既然敢让玄寒休息,那自然就得帮他处理这些事物。
事实证明平时看着不怎么靠谱的长老们还是挺靠得住的,至少等玄寒再次接受宗门事物的时候,没给他留下一堆烂摊子,使得他在处理事物之余,还能关心一下为凌珩所准备的聘礼怎么样了。
曲轻歌家中大部分都是没有修为的普通人,所以玄寒在准备聘礼之时,特地选了许多普通人可用的丹药法宝,甚至还参照了世俗界的聘礼,准备了各种古董字画、金银财宝,与一对大雁。
大雁是凌珩自己亲自去猎的,是一对八阶的雌雄灵雁,玄寒当时看了一眼凌珩所猎来的那对体型有数丈大、威武雄壮的大雁,沉默了半响,最后还是摆摆手,让人缚上红绸带,装上车准备着。
当然,考虑了曲轻歌的家人,也得考虑曲轻歌本身,所以这一份聘礼之内还包含着各种适合曲轻歌用的天材地宝,灵丹法宝,其中最为贵重的就是一条从玄寒私库之中掏出来的极品灵脉!
如此贵重而又用心的一份聘礼,玄寒也是用心良苦了。
在正式下聘之前,曲轻歌需要带着凌珩先回去看望父母亲人,给他们提个醒儿,随后再传讯让玄寒亲自带着聘礼前去曲家下聘,不然吓到曲轻歌的家人就不好了。
正好如今卿言与葵素也顺利双双突破化神期出关了,两人作为曲轻歌的准干爹干娘,也需要亲自携礼上门拜访,先解决了曲轻歌认他们为干爹干娘的事,再来谈论她和凌珩之间的婚事。
因为曲轻歌要准备去主宗,时间上有点赶,所以也没多余的时间让卿言与葵素两夫妇先认完干女儿之后,再让凌珩上门拜访,所以就只能大家一起去了。
希望爹娘他们不要被这大阵仗吓到,曲轻歌如此想道。
作为小辈,曲轻歌与凌珩只需要在长辈们为他们操办婚姻大事的时候乖乖在一旁玩儿自己的就好,曲轻歌与凌珩回来后也确实忙碌,凌珩要忙着与主宗前来此届的人轻点战损,战利品什么的,整理成册,回去将事情结果禀报主宗。
而曲轻歌则需要安排好下属势力,这两年她忙着打仗,对于自身势力发展的看顾自然松懈了很多,如今案头上也积压了一堆事物需要她处理,她需要在玄寒宗主准备好聘礼之前,处理好这些事物,才能带他们一起回家。
为此,忙得焦头烂额的曲轻歌还顶着霜渊尊上冰冷的视线,抓了自家小弟过来帮忙,姐弟两个很是忙乱了一段时间,等坐上回家的座驾,曲轻歌还有点反应不及。
她此时坐在舒适的软垫中间,左边是曲轻弦,右边是凌珩,两个男人隔着她相互对视,眼神厮杀,每当凌珩稍稍靠近曲轻歌,就会被曲轻弦以各种意外打断,使得凌珩看着曲轻弦的眼神极为不善,又碍于曲轻歌在场,他不敢动手教训这个熊孩子。
两人互斗得直到曲轻歌看不下去,想出言制止的时候,曲轻弦却又适时提起了家中之时,惹得曲轻歌也跟着想起了多年未见的家人,情绪变得低落起来。
“姐,我们许久都未归家,也不知爹娘如何了。”
“我也不知,兴许大哥的孩儿都已经出世了吧。”曲轻歌声音有点飘远。
她说的是肯定句,随着话音落下,眼前不禁浮现出那还未出生,便没了父亲的可爱侄儿的音容笑貌,今世她的侄儿不会再因为没有父亲而偷偷躲在花园里哭泣了吧。
家中有她偷偷派去的人保护着,她相信家人们一定会平安无事,世俗界是在他们前去围剿墨韵之前解封的,在世俗界一解封之后,便由些残余的妖族溜了进去,引起了她前世的那一场人妖之战。
因为有她的暗中施压与从中干扰,所以这次被派遣去帮助镇守大央朝边关的是隶属在她与张恒风名下的战奴们,而并非其他隶属于凌云宗之下的小宗门弟子。
所以此次兽潮,大央朝所有镇守边关战线的将领们全都感受到,那些被派遣前去协助他们的仙师们全都格外的好说话,还经常出手帮忙,使得世俗界人族的士兵们的伤亡少了不少。
打听后听说他们是出自他们大央朝的仙童曲轻歌与张恒风一同派遣而来的人,顿时所有兵将们对着曲张两位仙师都不由得心生感激、崇敬,竟然误打误撞让曲轻歌和张恒风收获了一波来自于边关将士们的愿力,也是一件意外之喜了。
至于前世因贪心间接害得她身死,与连累数十万将士们损失十几年寿命的那几个修士,则被曲轻歌早早派人解决掉了,世界那么精彩,她才不会被前世的仇恨蒙蔽双眼,可害她之人她也绝对不会放过。
如今据她前世死亡的那一日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了,说实话,在那一日过去之后,她心上有种不知名的轻松感,感觉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轻快,似乎摆脱了什么无形的枷锁一般。
她心中其实也是怕死的,只是总是有些东西比死亡还重要,所以她才能表现地如此无谓。
第220章 正式拜见
华丽的车架这次连皇宫都懒得进, 直接就停留在曲家上空, 车架大门打开,从中凌空飘出两列素衣侍女,恭敬地立在两侧,恭候车内之人下车。
元婴期可不借助任何器物,凌空而飞,曲轻歌与御剑飞行的曲轻弦两人率先下车,曲轻弦径直向着底下早早被惊动而出的家人们扑去, 而曲轻歌则先转身从后头的车厢之内迎出卿言与葵素夫妇,凌珩自觉跟在曲轻歌身后, 四人一齐凌空踏步而下。
主人们下车之后, 侍女们留下一半, 另外一半回到车中,架势着庞大的车架掉头离开, 去郊外找个地方停留。
不知为何,修真界之人很少在大庭广众之下使用高级储物器具,特别是在世俗界,曲轻歌虽然不明白那是个什么道理, 但这并不影响她入乡随俗, 所以每逢她坐车回家期间, 都会让人将那辆过于庞大的车架停在郊外空地之上,而不是直接收入储物戒之内。
“爹娘!爷爷奶奶!”曲轻弦刚刚落地,就被迎面扑来的母亲抱了个满怀,他收敛了周身过于冰寒的气息, 安抚地回抱母亲,乖巧地一个个叫人。
也是他们赶巧了,世俗界内的兽潮刚刚退去,曲乔山镇守边关有功,又受了些不大不小的伤势,所以便报病不去上朝,留在家中养伤,所以曲家姐弟两人一回家才能看到父母都在。
至于曲大哥则上朝去了,曲大嫂刚刚生下双生子不久,还在坐月子,不方便出来见客,所以此时园中之人便是曲爷爷曲奶奶,周丽娘曲乔山和一个锦衣小童,曲子湛。
曲子湛这是第一次见到两位传说中的姑姑小叔,见他们长得高高大大的,周身气度不凡,不由得有些怯怯地怕生,躲在奶奶周丽娘身后小心翼翼地探头张望。
“爷爷奶奶,爹娘。”在曲轻弦的背后,曲轻歌带着两位长辈与凌珩一同飞下来,笑着跟家人们打招呼。
“轻歌,这几位是?”曲乔山作为一家之主,见到子女待会几位生人,不由得出言问道。
“此位是卿言师叔,此位是葵素师叔,这两位是我宗门长辈,也是自小教导我的尊师,待我如亲女般亲厚,孩儿幼时便多受师叔照顾,此次师叔们因有事要找爹娘,所以便跟着孩儿一同归来。”曲轻歌向着家人们介绍两位师叔。
“原来是贵宗师长,曲某真是失敬失敬,多谢二位师长对于小女的悉心教导与照料,曲某感激不尽。”一听说是女儿的尊师,曲乔山等人脸上立马带上热情而又不失恭敬的神色,对着卿言夫妇行了一个大礼,感激他们对于自家女儿的教导与照顾。
“这都是应当的,轻歌这孩子我们也很是喜爱,此次冒昧前来拜访,是为了一事想请求二位应许。”葵素温婉一笑,抬手虚扶,曲乔山行到一半的大礼就被阻止,一股轻柔的力量将他扶起,让他不由自主地直起身。
“两位师长对我家孩子的照顾,我夫妻二人感恩不已,若有吩咐,便请直言,只要不是什么违背原则之事,我等自当尽力而为。”周丽娘恭敬敛手一礼,她行礼太快,葵素来不及扶,只能无奈受了这一礼。
“无需担忧,我等自当不是那为难人之人。”卿言温润地出言宽解曲家夫妇二人,随即略微惆怅地叹了一口气,感叹道:“只是我夫妻二人成婚多年无子,高阶修士子嗣艰难,膝下空虚多年难免寂寞。”
他顿了顿,见曲家夫妇面露同情之色,口风一转,真诚地请求道:“自从有了轻歌这孩子之后,我夫妻二人心中喜悦良多,轻歌自幼是我夫妇看着长大的,我们心中实在对她喜爱得紧。所以我们想请求二人应许,让轻歌给我们二人做个干亲,今后我们定当将她当成亲生女儿对待。”
一听是这种事,周丽娘与曲乔山二人脸上顿时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一口便答应了下来:“这可是好事啊!能让两位师长收为干女儿,是我家孩儿的福分,说来愧疚,我夫妇二人对于这孩子付出甚少,如今她能多有一对爹娘疼她爱她,我们如何能不愿意。”
曲家爹娘痛快的态度让卿言夫妇大喜过望,一时间双方就着曲轻歌自小的趣事儿聊得热络,连曲家爷爷奶奶也加入进去,大家站在曲府的花园内,说的热火朝天的,连屋子都忘了进。
曲轻歌无奈地站在一旁听了一耳朵自己从前的黑历史,警告地瞥了一眼偷笑的曲轻弦,吓得他立马又摆出自己的招牌冰山脸,不敢再笑了。
“你是谁啊?”不想再听长辈们聊自己的糗事,曲轻歌笑着在紧跟在她娘亲身旁的小团子面前蹲下身,柔声逗弄道。
她自然知道这是她大哥的长子——曲子湛,虽然今生姑侄两人是第一次见面,可曲轻歌还是从他身上发现了不少变化。
这一世父母双全的曲子湛虽然也与她前世一样,性子有些小羞涩,不过却双眸明亮,带着几分灵动之色,而不是跟她前世一样,总是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一见到她就跟耗子见了猫,战战兢兢的害怕不已。
虽然这也跟她当时身上煞气太重,小孩子对于这些气息太过敏感有关,但也不得不说是一种小遗憾,她似乎从未亲近过这个孩子,无论前世还是今生。
“我叫曲子湛,是曲轻辙的长子,子湛见过轻歌姑姑,姑姑好。”哪怕面对生人有些羞涩,但是曲子湛的家教还是非常好的。
他团着小手,端端正正地给曲轻歌行了一个见面礼,小小的孩子偏要学那大人做派,可爱的包子脸严肃得很,逗得曲轻歌一直笑个不停,她伸手摸摸子湛的小脑袋,认真回答道:“子湛真乖,我是你姑姑,子湛也好啊。”
“你幼时也是爱肃着一张小脸学大人,与这孩子一样,可爱得紧。”
曲轻歌正逗着孩子玩儿,冷不丁身旁一道清淡的低沉嗓音传来,吓得她差点没蹲住,狼狈地摔地上去,好在被人给拖住了,她不由得凶狠地瞪了不知何时,一同与她蹲在曲子湛面前的凌珩一眼。
殊不知这本就没带什么气势的一瞪,配上她那双潋滟的桃花眼,反到像是在娇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