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海，我还买了一些你喜欢的等身娃娃，等会儿你放在其它的考官桌上充当考官。等她们考试完之后，那些娃娃就是你的了。”陈天笙推推眼镜，开始逐个击破。
    和姜海认识这么多年，什么东西能打破他的心防，他还不知道么？
    果不其然，一听见陈天笙说完，姜海的眼睛立刻冒光。
    “嗷——好的，在哪里，我立刻去拆！”姜海立刻生龙活虎了起来，谄媚道，“这书房您爱怎么用怎么用，我们谁跟谁？可是一条裤子穿到大的交情。”
    “一点小恩惠就收买了，没骨气。”艾叶忍不住吐槽道。
    姜海哼了哼没有说话。
    骨气是什么？能吃么？不能吃的话，哪里有他的娃娃们重要？
    这些都是很珍贵的，外行人根本不懂。
    再说了，天笙这人要么不做，要做就会做全套。
    艾叶就等着吧，肯定也有她的一些东西。
    到时候，说不定艾叶的骨气比他还要轻上三分呢！
    “艾叶，前几天我朋友从国外回来，我让他帮忙带了两套口红礼盒，你和卫鱼艺人一个，名字叫……叫什么‘风车’？”陈天笙脸上有些疑惑，“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听说最红火的就是这个套装，我就让他带两套来了。”
    ！！！
    难道是那个淘宝代购都抢不到的“风车口红套装”，价格2999，一共十只，色号美到爆炸，一出来就秒光的那个吗？
    艾叶有些晕晕乎乎。
    这个价钱她也就看看，平时没事舔舔美妆博主的视频罢了。真的让她花这么多钱去买，目前身为无业游民的她还真是没有这个胆量。
    嘤！这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么？
    小鱼儿真是嫁得好！
    艾叶感动万分。
    就算她去交一个男朋友，肯定也没有当小鱼儿的闺蜜这么好的待遇了。
    果然，闺蜜是比男朋友更加重要的存在。
    诚不欺我啊！
    “男神，您放心，我一定监督小鱼儿好好学习！”艾叶立刻向陈天笙表明自己的忠心。
    得！
    集体叛变了！
    卫鱼抚摸着额头，深深的叹气。
    “怎么了？不愿意学习么？”陈天笙低下头询问道。
    “哪里？”卫鱼讨好的笑了笑，笑的格外甜美，“有你这么帅的老师在，我恨不得天天学习！”
    王玉茹重新打开了微信群。
    这是个私人群，没有什么培训班的老师或者中介在里面，全部都是学员。
    “我这个面试老师讲的真的好一般啊，和陈天笙老师完全没有办法比。”
    “啊，我只能拿着男神前两年的面试视频来回复习了。啊，男神在讲台上的风采真是无人能比，360度无死角的帅哥啊。”
    “是呢是呢，这就是气质啊！”
    “可恶，该死的定公教育啊啊啊啊。我前几天看见公务员论坛上扒出来了那所谓的新合同，呵呵哒，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那合同也就看着光鲜，上面的待遇你能拿满两年就算好了。男神一旦被雪藏着两三年，哪里还能拥有以前的人气？这工资自然也就拿不到了。”
    “说到底还是纪然不厚道。他背叛了之前的老东家，结果害的其他的明星老师人人自危。哎，我看他们以后要被打压的。”
    “这也不能怪纪然老师吧？搞清楚，员工和公司只是合作关系，又不是公司的所有物。纪然老师为远图教育赚了多少钱，早就还清了，现在人家想要自主创业怎么了？要是公司待遇给的好，条件福利好，谁愿意走？创业也不是没有风险的好吧！”
    “哎，现在还车轱辘这些东西有什么用？陈老师微博也不上了，微信公众号也没有再更新，我今年面试基本没戏，分差太多了。不知道明年还能不能有老师的视频看？”
    “男神的课程不行，强烈安利我女神葫芦丝的网络课程，一节课只需要九块九，你上个全程班也就两千。女神的课程如今已经卖掉几千份了，眼看着就要破万！真不愧是我的女神，太牛逼了。”
    “现在陈天笙不在，葫芦丝当然就山中无老虎了啊。哎，现在男神不见了，我也只能去葫芦丝女神那里了。”
    王玉茹知道他们口中的“葫芦丝”女神是谁。
    以前爸爸似乎也想过将她挖到定公教育来，不过失败了。对方可能真的是在职的公务员什么的，不但私人信息隐蔽，连ip都是国外的，恐怕是花了大价钱来隐蔽自己的个人信息的。
    如今陈天笙不在了，其它培训机构的明星老师们也或多或少的受到了打压，相反，葫芦丝这种个人单干的一下子就突出了，赚足了人气。
    以前还觉得葫芦丝一个人单打独斗不能成功的人怕是全部都打脸了。
    “卧槽，葫芦丝女神开个人工作室了，而且还诚招有志向过去应聘的老师，给的待遇和福利不是一般的好啊。”
    “网络授课？女神这是打算搞线上培训么？”
    “似乎是和直播平台合作……”
    “6666，别的老师还在和公司撕逼的时候，葫芦丝女神已经悄无声息的当老板了。”
    “咦？这不就是和纪然老师的公司打对台？！”
    “……妈惹，瓜吃的太爽，我都忘记自己还要面试这回事了。”
    “啊啊啊啊啊，可恶啊，为什么培训圈子的瓜都这么好吃啊完全停不下来！”
    第52章
    陈天笙早就在准备开公司的事情了。
    只是他并不打算大力发展线下的培训班， 这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 而且也很难在三大机构的挤压下抢占市场。
    因此，陈天笙的主要客户人群还是那些没有足够的钱财或者时间来参加培训的人们。
    明星老师这个概念放在线下的教育机构的确有些鸡肋了， 毕竟公司的品牌已经做起来了，不需要第二个品牌。但放在线上就不一样了， 那么多的直播平台，那么多的直播红人，难道他们就不赚钱？
    因此， 陈天笙选择了与直播平台合作， 自己签下那些有潜质的老师， 包装他们， 再从他们的收益之中抽成。
    准确来说， 有点娱乐圈的感觉。
    当然， 具体的一些细节和规章制度还有待规划， 但现在想要发财的路子多得是，陈天笙也没有指望一口气吃成一个大胖子，更没有想过直接和之前的老东家对上。
    慢慢来吧。
    反正他还很年轻， 时间多得是。
    陈天笙用葫芦丝的账号发了这么一个信息之后就继续去折磨卫鱼和艾叶了。她们两个人即将面试， 在这个紧要关头自然是不能懈怠的。
    理所当然的， 陈天笙也不知道自己的声明造成了多少的影响。
    哪怕是这样不怎么关心这些事情的王玉茹都收到了风声， 何况是培训机构里的其它人？
    本来嘛， 这些培训公司打压明星老师无可厚非， 毕竟有纪然这么一个前车之鉴在。但是陈天笙被定公教育逼走还倒付违约金， 也给了这些明星老师们一记重锤。
    连陈天笙都不能幸免， 他们这些小虾米还能和公司抗衡么？
    毕竟有底气走出去的人只是少数，面对未知，大部分人还是处于观望状态。
    可是现在葫芦丝站了出来。
    她没有公司，只是单枪匹马，也从来没有在公众面前露过面。以前有些培训班老师嘲笑人家是孤掌难鸣，却被实力打脸。
    这是最坏的时代也是最好的时代。
    阶级固化在面难免，但新型平台的正价还是给了许多年轻人一展所长的机会。有实力，有才华，再来一点点的运气，就可以一口气跨越数代人的努力。
    如果现在去看看上市公司每年的利润，就会发现其实每年利润超过一千万的公司都不多。如果再除去各种费用，利润就更低了。可是新出炉的那些网络红人，不管是玩直播的还是玩创业开店的又或者是玩视频的，她们个人的收入就足够抵得过好些个创业公司。
    在葫芦丝搞出网络课程席位贩卖之后，那些卖掉的数目都是直接公布的，人家也没有签约公司，只要做个简单的算数，就知道对方到底赚了多少钱，怎么能不让人眼红？
    因此，在葫芦丝发布成立工作室之后，就有不少老师蠢蠢欲动了。
    他们也不指望自己能和葫芦丝一样，毕竟人家是天时地利人和，可是哪怕只有人家的三分之一红火，也足够一生无忧了。再说了，又不需要他们出什么本钱，只需要人过去就好了。
    相比之下，纪然的公司就有些严格了。
    纪然选择独立出来创业，自然是想要真的在这个公务员培训市场上站稳脚跟的，所以打算走精品班路线，对前来应聘的老师挑剔的那叫一个严格。
    不仅仅是那些老师们受不了，就是跟着纪然出来的那些老人都受不了了。
    “纪哥，我看刚才那个老师不错啊，虽然年轻，但是说话很有条理。”一个老人忍不住劝道，“而且人家要的工资也不算高。”
    “是不高，但他要求节假日正常休息，还要求他可以去参加公务员考试。”纪然忍不住道，“干我们这行的本来流动性就快，他还想着去考公务员？”
    知道那些大机构是怎么对付那些想要公务员的助教或者老师们的么？
    考试当天就开会，谁都不许不来，一开开一个上午，那下午的考试也就不用去了。要么就允许你去考试，但要带着公司的宣传单去，必须发一个上午或者一个下午，每个人都要签到……各种方法，就算明面上不好意思不阻止你去考试，但也能折腾的你别想考高分。
    想考公务员？可以啊。只要愿意辞职就什么都好说。
    可是如果打着在职考公务员的想法，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那就万万不行，除非员工真的觉得自己一定上，不然谁敢去考？
    许多培训班的老师赚钱赚到三十三四岁，钱有了房子也有了，精力自然没有年轻的时候那么充足了，因此就会想着去考个好单位的公务员，毕竟他们就是干这行的，本身起点就比其他学员高。只是这些老师往往已经混出了一定名气，公司也不好主动解聘他们，因为别人考公务员就解聘别人是公司的错，要赔钱的，所以自然出来一些乱七八糟的方法。
    当然，如果是员工自己辞职的话，公司不但不用付钱，还可以借机再拿一波钱。
    资本家没有那么傻，不会放着明晃晃的漏洞给你钻。
    相对起来，那些小机构本身就人才缺乏，完全可以接受老师将他们这里当跳板，只是福利待遇上就不能和大机构比了而已，不过也算是个很不错的备选了。
    “那纪哥您想要什么样的？”另一个老人也觉得纪然有些吹毛求疵了，他当然理解纪然想要干一番大事业的决心，可是大事业不是说干就能干的。如果真的有那种什么都好也不在乎工作累不累的好老师，不去三大培训机构来他们这么一个小地方干嘛？为了梦想么？
    别开玩笑了。
    现在的年轻人都实际的很，公司给多少钱就出多少力，指望他们将公司当成家是一样是不可能的。这种话也就忽悠一下以前的那些人们，毕竟大家集体主义的观念比较强。
    可现在房价这么贵，那些年轻人的工资不过堪堪够自己活着，难以负担高昂的各项支出，他们完全不介意到底去哪个地方工作？说辞职就辞职，说跳槽就跳槽，只要不是没有脑子肯出力，根本不用担心自己会饿死。
    纪然自己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普通老师多得是，稍微培训一下就有，可是好老师真的是可遇不可求。
    “抱歉，我最近有些急躁了。”纪然是个愿意坦然承认错误的人，“最近招生情况不是很理想，所以我有些迁怒于人。”
    “没事，万事开头难，虽然前期是累一些，但后期的收益全部都是我们自己的。”一个老人小声安慰道，“我们既然跟着你出来，就已经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了。”
    “对啊，公司每年进来那么多新人，平时我们的压力也特别大啊。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