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面的第二名还在第七层楼,苦苦挣扎呢!
三四名都是六层,更别提后面的。
这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胜负似乎在这一刻已经揭晓。
那些压叶雾沉的人悔的肠子都青了,悔不当初啊!
人不可貌相。
一个时辰之后,不断的有人从凤鸣阁内被传送出来,这些都是闯楼失败的。
这时候,叶雾沉已经到了第三十三层。
而第二名才刚进入二十层。
“这小子,到底是哪来来的怪物!”
那些从凤鸣阁内闯楼层失败被传送出来的世家公子们,目光盯着前方那块石碑上排在第一位的叶雾沉名字,以及他后面的那个赫然醒目的三十三,语气难以置信的说道。
“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闯上了三十层!”
要知道他们也不过止步在二十层以下,历年来,像他们这个年纪修为的,最好的也不过是三十层了。
但是这家伙,竟然闯入了三十层以上!
凤鸣阁一共九十九层,每三十层就是一个大境界,而在这三十层内又每十层是一个分水岭。
叶雾沉能够在一个时辰内突破三十层,实在是让人震撼,更别说,他此刻还正在往上闯。
凤鸣阁外的众世家公子,心下匪夷所思极了。
这到底是哪里来的怪物?
他自称是叶无回的兄弟,现在众世家公子开始怀疑他是不是虚报了身份,他根本不是什么叶无回的兄弟,而是那个乐道大修隐瞒身份,前来逗他们玩。
又半个时辰之后。
凤鸣阁陆陆续续又传送出来了一群人,包括和叶雾沉对赌的那个罗姓青年。
他一出来之后,就开始目光往人群里看去,寻找叶雾沉的人影,找了一圈没找着,顿时心下咯噔一声,有不好的预感。
然后一抬眸,就见面前这群出自乐修世家的公子们,目光同情怜悯的看着他。
“……”收获了来自同僚道友们集体哀悼怜悯的罗姓青年。
脸上神色顿时一僵。
不好的预感成真了。
他目光往凤鸣阁大门口立着的那块石碑看去,从下往上看,看到唯一一个姓叶的,正是……第一位的那个叶雾沉。
卧槽!
三十三层?
他怎么做的的?
这还是人吗!
罗姓青年,不信邪,伸手揉了揉眼睛,又去看了一眼,发现还是那个三十三没错。他视线往下移了一位,二十。
所以,有问题的不是他的眼睛,而是那个叫叶雾沉的少年!
牲口啊!
卧槽,居然闯上了三十层。
以前有人这样做到过吗?
服气了,罗姓青年一脸服气表情,心道,输得不冤。
怪他太天真。
叶雾沉能够单枪匹马,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闯上三十层,罗姓青年输得心服口服,不是我方太无能,而是敌军太强大。
不过……
这群人是怎么回事?
一踏出凤鸣阁外,就收获了同僚道友们无数同情怜悯表情的罗姓青年,心下顿时不高兴了。
好像只有我一个人输似的。
罗姓青年心下冷哼了一声,然后开口说道:“叶道友如此之强横,我是不得不服的。”
“唉!”他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然后目光对着在场的众世家公子们,脸上露出一个歉意的表情,说道:“怪我,连累你们了。”
虽然,他嘴上是这样说,但是心里可高兴了。
拉着道友们一起共沉沦,要死大家一起死。
mmp!
在场的这群世家公子们闻言,脸上表情顿时一僵,顿时齐齐目光谴责鄙夷的看着他,虚伪!
太虚伪了!
你那得意、幸灾乐祸的气息,已经溢出体外了。
被众同僚道友用谴责鄙夷的目光瞪着的罗姓青年,仰头望了望天,心道,这可不怪我,是你们自己答应与他赌的。你们这么盛情要与我共沉沦,我也无法推拒啊!
一时间,凤鸣阁外也是一片愁苦了。
乌云遮顶。
——
而这时候,凤鸣阁内也只剩下三人了。
第一位的是叶雾沉,他此刻正在三十五层。
第二位是陆白,二十三层。
第三位柳无意,二十层。
站在凤鸣阁外的众世家公子目光盯着石碑,然后纷纷开口说道,“这真是奇了,这上头的这三位,谁都没听过。”
“是啊,都是声名不显之人,也不知是什么来头。”
“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会咬人的狗不会叫?”
“你说他们是狗,信不信他们出来咬你啊!”
“……”
“……”
乐道这年轻的一辈中,声名鹊起的,当是九曲宫的三绝,和夏商周三家的继承人。
最年轻,亦是最惊才绝艳的乐道天才。
“你们说若是九曲宫和夏商周三家的那几位来了,能闯上几楼?”有人好奇的问道。
“这个不清楚,那几位都是深藏不露,谁也不知道他们的水有多深,不过我猜三十层肯定能上。”
“这说了不跟没说一样,你说那几位,和这姓叶的哪个更厉害?”
“按常理而言,叶道友非出自乐道世家宗门,天生底子薄,恐怕比不得那几个家学渊博,不过……我总觉得叶家的人邪门的很,不敢断言。”
“……”
“……”
就在他们在外面闲聊这些的时候,石碑上的数字又变动了。
第一位,叶雾沉,三十七层。
第二位,陆白,二十八层。
第三位,柳无意,二十七层。
“我瞧着后面那两个是要闯上三十层啊!”
“看这阵势,是这样没错。”
“如此能耐,实在不像是籍籍无名之辈。能够闯上凤鸣阁三十层的,至少也是天才级别的。还是无名的天才,往日里能出来一个,都是罕见稀奇的很,今日竟然一出就是三个。”
“是啊,是啊!我总有一种诡异奇妙的猜想。”
“这天平静太久了……”
到最后——
陆白和柳无意是前后脚被传送出来的,他们都止步在三十层。
他们被传送出来之后,都抬头目光朝前方那块石碑看了一眼,视线都在第一位的叶雾沉上面停留了片刻。
白衣的青年,也就是陆白,看见遥遥领先排在第一位的叶雾沉,顿时勾唇笑了下,说道:“幸亏没和他比。”
“……”站在他身旁听见他的话,随大流同叶雾沉赌了一场的柳无意。
脸色顿时流露出几分忧郁。
他一袭柳色长袍,是一个眉目精致,男生女相,面容秀丽,气质忧郁的青年。
在他目光看见石碑上排在第一位的叶雾沉的名字的时候,脸色更加忧郁,气质也更加哀愁了。
而在他们被传送出来之后没多久,叶雾沉也出来了。
叶雾沉一从鸣凤阁内出来,目光就看见了他们两,还笑容特别灿烂,热情的和他们打招呼道,“道兄,你也出来了啊。”
白衣青年(陆白)闻言,抬头目光看着他,唇角弯起,露出一个笑容,脸上一副谢君不杀之恩的表情,说道:“比你早半刻钟。”
“那很厉害啊。”叶雾沉真诚的夸奖道。
陆白瞧着他脸上的表情不似做伪,而是真的这样认为,心道,被一个比他更厉害的少年说厉害,心情有点微妙。
所以,他也很耿直的说道,“不如你。”
叶雾沉说道,“那是自然,我是最厉害的。”
“叶家魔咒,是打不破的。”他道。
陆白闻言,心想,你还真当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