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不会留情,还非得将自个气息都染遍她全身,标记所有物,再用力占有她,就像是在沙场上,攻池掠地。
他同样也会温柔,温柔地宠她爱她惜她,然后粗暴地掠夺她,将人一点一点地拆吃下肚,骨血都融为一体,再不分开方止。
“一靠近你,”他薄唇轻啄她外耳廓,一个没忍住,舌尖伸出来舔了口,“我也会变的很奇怪……”
小姑娘娇躯一抖,都快哭了:“大黎黎,我……你……”
她一句话都说不完整,声音颤抖的不成样子,一双手更是死死抓着膝盖上的裙裾,闭着眼睛,僵硬得动弹不得。
“嗯?”息扶黎从鼻腔中哼出个字音,苏得要人命。
姜酥酥哪里见识过这等,她只觉得汹涌的悸动随着心跳鼓动蔓延开来,分明没喝酒,却仿佛醉了一般。
呼吸带出的热气喷洒在脸上,还有柔软薄唇若有若无地碰触,小姑娘连脖颈都红透了。
她怯生生惊慌不已地道:“大黎黎,不合适,我们这样不合适……”
她牢牢记着娘亲说过的话,要发乎情止乎礼,不能逾越了。
“嗯,是不合适。”息扶黎回了一句,眼底迷醉如深海,嘴里说着这样的话,但嘴却不停,他一偏头,就靠近小姑娘的粉嫩双唇。
“乖,我只亲一下,就一下,不做旁的……”他低声诱哄,仿佛深渊魔鬼诱着人堕落。
姜酥酥从来都是拒绝不了他的,她下意识地咬着下唇肉,印出一点小小的牙印子。
“别咬。”他更为凑近,柔软o舌尖扫过她贝齿,在有齿痕地方反复摩挲,带起润泽水光。
姜酥酥一直等着,等着他亲一下就自己挪开点。
然而,食髓知味迫切想要开荤的男人,这个时候说的话,简直就是放屁!
他哪里是只亲一下,分明亲了无数下,不仅在她柔软甜齁的唇上摩挲,微顿了后,竟然还轻轻含裹住了她的下唇,克制了力道吮o吻起来。
那样柔软,带着满心的宠惜,顷刻就让姜酥酥沉醉,晕乎乎什么都想不起来,什么都不知道了,只觉得像是整个人都被他捧在手心宠爱。
她甚至不自觉地扬起点头,用最好的姿势迎接他。
这样乖,这样甜,这样软,让原本还有一丝理智尚存的息扶黎,瞬间土崩瓦解!
呼吸微顿后,他力道大了起来,去除了克制的枷锁,任由欲o望滋生,他不容拒绝地挤进她柔软的口腔里,四下横扫,席卷侵占,毫无节制地吮吸起来,不给她半点逃跑的机会。
“半个时辰后才是第二场考核,这边安静,可在此稍作休憩。”
蓦地,有一陌生的声音传过来,随之而来的是簌簌脚步声。
琥珀凤眸骤然睁开,厉芒一闪而逝。
即便再是不想,听闻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息扶黎也只得抽离。
谁想,小姑娘迷迷糊糊的,没有思考的能力,一应反映仅凭本能,感觉到他的骤离,还不甚满意地追着上去。
息扶黎不动,任由小姑娘柔软嫣红的唇肉在他薄唇上笨拙地索取。
眼底蹿过点滴笑意,他单手捧着她脸,粗糙的指腹摩挲过她嘴角,化被动为主动,啄亲她唇珠,低声哄道:“乖,忍忍,以后给你更多。”
话一出口,他才发现自己声音喑哑的厉害。
姜酥酥眨了眨眼,眼神聚焦,定定看了他几息,忽的一个激灵反应过来。
她想也不想双手一推,羞恼地扭过身捂着脸,谁都不看。
息扶黎闷闷笑出声音来,那笑声低沉,一声接一声,直笑得小姑娘恼羞成怒。
“不准笑!”她别过头来,恨恨瞪他一眼。
然她脸红得像雨后红海棠,娇艳欲滴,圆圆的杏眼水润盈光,眼梢还有一种花蕾初初绽放的清媚,介于少女和女人之间的气质,让她越发秀色清甜。
那点凶狠的语气,在息扶黎看来,诚如挥着小爪子的奶猫崽子,半点威慑力都没有,反而像是在撒娇。
“好,我不笑了。”他正色,捻了块奶油酥卷给她。
小姑娘一把抢过来,盯着他,恶狠狠地咔擦咬了口,仿佛那一口是咬在他身上。
此时,起先息扶黎听闻的脚步声更近了,转过矮丛花藤萝墙体,是不认识的一男一女。
兴许没想到此处已有了人,那对男女告罪一声,转脚去了别的地方。
没人打扰后,姜酥酥还是不肯转过身来,她漫不经心地用着奶油酥卷,那双唇,嫣红滚烫,唇舌之间仿佛都还带着息扶黎的气息。
息扶黎不动声色将地瞄了眼自个肚脐三寸以下,好在冬天穿的多,不然,他怕是已经出丑了。
他稍稍挪动了下腿,又抖了下袍裾,面不改色的将异状遮挡的严严实实。
一时间,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只各自整理心思,平复心情。
眼见时辰差不多,息扶黎起身,姜酥酥惊慌地看着他,那警惕的小模样活脱脱就是经不起吓的小兔子。
息扶黎乐了:“酥酥,你是在怕我?”
姜酥酥跳到一边,接连摆手:“没有没有。”
息扶黎将人捉过来虚虚抱了抱:“放心,今天的事,往后不会再发生了,我赶紧让你爹同意咱们的亲事,你说好不好?”
姜酥酥抽了抽鼻子,心头觉得有点小委屈,分明他都说只亲一下的,可是亲起来就没完没了。
纵使她也很喜欢同他亲近,可到底小姑娘心里多有负罪感,这没规没矩的,多不合适呢。
她颤着长卷的睫羽,黏糊糊的道:“大黎黎你往后不要那个样子,我害怕,要是被爹娘晓得了,会不让我见你的。”
息扶黎揉了揉她发髻,心尖软得一塌糊涂。
“好,听你的。”他张嘴就答应,仿佛刚才那个言而无信的男人压根不是他一样。
两人又脉脉温情地相拥了会,有一种岁月静好,光生韶华的掠影,只让人想就那般站立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还要抱么?再不走,第二场的考核怕是要迟到了。”良久,息扶黎轻笑出声,他笑声清越,像浮羽扫过姜酥酥的心房。
姜酥酥不好意思的在他怀里扭了扭,她松手轻咳两声,敛指掠过耳发:“我书画和女红只得了个甲中和甲,大黎黎你要帮我多拿两门甲上,我想六门全满的结业。”
这对息扶黎来说,根本就不是事,他捏了捏她指尖:“行,第二场考核我也全给你拿甲上。”
第二场考核也有六门,分别为君子六艺中的礼、乐、射、御、书、数,和第一场考核的门数相对应。
姜酥酥有两门成绩不理想,息扶黎要凑成甲上成绩,就需要从六艺中择两门考核,且这两门的成绩必须高于姜酥酥的成绩,才能择高而取。
息扶黎并未多加考虑,他直接选了射、御两门。
此两门皆算武考,平素也是最多人选的,能得不错的成绩,可要想得甲上的满分,难度却很大。
六艺中的射,自然指的是射o箭的技艺,其中又分五种射技,为白矢、参连、剡注、襄尺、井仪。
五种射技中,有三种合格,便可得甲中成绩,若是五种皆合格,才能得甲上。
白鹭书院每年都有结业考核,也每年都有很多人选择这门,但上一个拿了甲上满分成绩的,还是十五年前战家的人。
那人后来官拜大将军,于十二年前,战死沙场尸骨无存。
姜酥酥不晓得这些,可息扶黎却十分清楚,他还知道那人就是战骁的父亲,论关系,姜酥酥还该喊一声小舅舅。
书院校场东南角,弓o弩场中,冬日艳白,周遭雅雀无声。
有人见正在考核的是端王府世子息扶黎,当即呼啦围拢过来。
这第二场的考核和第一场不同,第一场是在女舍,鲜少人围观,可这第二场,却是在横跨男女两舍的校场内,故而看热闹的人很多。
息扶黎身姿挺拔,一身鸦色窄袖束腰鸦色斜襟长衫,有风旋地而起,袍裾翻飞间,就是肃杀的猎猎声响。
石青色边角绣银白祥云海潮的灰毛披风,随之飞扬,披风一角掀起又落下,越发衬的他俊美无俦,昳丽绝然。
他手挽黑漆木缠金丝的大弓,一手搭着雪白翎尾的羽箭,凤眸微眯。
众人就听的“嗖”的一声,那箭o矢快若闪电,宛如流星,上箭即放箭而中,并狠狠地穿透远处的靶心!
考核的武学先生小跑过去,捡起箭矢验看。
诸人就见他表情一凛,紧接着他高举箭矢,朗声道:“白矢,剡注皆中!”
此话一落,众人哗然。
所谓白矢,是需要羽箭穿靶而过,箭头发白者表明发矢准确而有力。
而剡注,则是箭矢速度迅如疾风,瞄准之时短而急促,上箭一放即箭中!
一个是要力道足够大,一个是要速度足够快!
两者皆具备,方才能算成绩。
息扶黎余光瞄了眼黑眸发亮,小脸紧张泛红的姜酥酥一眼,他不自觉轻笑了两声,继续搭箭。
羽箭搭弓,他却是忽的后退半丈远。
这番后退拉远距离,属五射中的“襄尺”。
但见他弓弦拉如满月,风采斐然,气势睥睨。
姜酥酥呼吸都顿了,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息扶黎,整个心神都被他牵动了。
“嗖”一声箭啸,一众围观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息扶黎动作飞快的接连搭了三矢。
统共四支矢,矢矢相属,呈连珠相衔,前后脚射入靶心一点,并穿透过去,这便是“参连”射技 。
武将二次跑到靶前查看,并道:“参连、襄尺中!”
到此,五射之中,息扶黎就已连中四射,唯余井仪还不曾使出来。
所谓“井仪”,顾名思义,是四矢连贯,呈井字形,须得皆中目标。
井仪的难度并不比参连小,不管是速度还是力道要求极高,并不是一般武学者会的,这不光要通过大量的练习,还要在箭术上有那么点天份。
考核到这,便是书院先生都起了好奇心,不晓得这最后一射,端王世子是否能同样出彩。
姜酥酥紧张到开始咬手指头了,她是恨不能立马跑上场去,做息扶黎手里的箭矢,帮他把射过去。
息扶黎半点不受周遭的影响,他指节匀称,指尖修长,从修剪得整齐的羽箭上划过,最后一下抽出四支矢。
四支箭矢,他同时搭上弓弦,力道大的竟将那弓弦拉出咔咔的声响。
整个弓o弩场中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嗖”四支箭矢同时离弦,于半空之中散开呈井字形,不及眨眼的功夫,那四支箭矢齐齐正中箭靶。
而且箭矢带起的力道,还让箭靶晃了晃。
“好!”
“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