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说出那两个字,黎琼戈先说了好。
她也不问原因。
纪清林更没什么可说的,还是黎琼戈又挑了个话题。
“你不是应该跟剧组进山了吗,怎么会知道我的事儿的?”
连她住哪个医院哪个病房都知道得这么清楚。
“祁总告诉我的。”
怪不得。
黎琼戈已经猜到他突然提分手有祁铭的原因了,想起自己刚才的解释,顿时觉得尴尬无比。
“新戏感觉怎么样?”
黎琼戈自动跳过关于祁铭的事。
“还行,目前为止进展都挺顺利的。我跟导演请了一周的假,看完你就打算回国去,休息两天再接着拍。”
“好,谢谢你来看我。”
黎琼戈诚心的说了句谢谢。
“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尽管跟我说。”
其实说来也奇怪,她这么多男朋友,好像除了祁铭,其余几乎都可以算是和平分手。
“会的,你也一样,有我能帮上忙的,尽管开口。”
黎琼戈颔首。
“那我就先走了。”
“好,回国见。”黎琼戈笑了笑。
纪清林觉得这笑扎眼。
她朝他笑了那么多次,就这次最好看。
“回国见。”
说完拎着自己的东西离开。
祁铭回来的时候病房里剩黎琼戈卡兹卡兹地吃着薯片。
这人出了事胆子确实越来越大了,没见过哪个超模敢这么吃油炸膨化食品的。
“说清楚了?”
祁铭坐回沙发上拿起自己的电脑办公。
黎琼戈只做不懂。
“什么?”
“你和姓纪的说清楚了?”
“什么说清楚了,有什么要说清楚的,我看他赶那么长时间的路让他先回去休息了。”
黎琼戈抖抖薯片袋子,拈着最后几片塞进嘴里。
“诶对了,祁总,你看现在我男朋友也过来了,您真不用守着我了,您回去吧!”
“我是你监护人,应该在这儿。”
祁铭张口就来。
黎琼戈啐他一口。
小声嘀咕:
“什么狗屁监护人,要不要点脸……”
祁铭打字的手一顿,眼镜底下的闪过一丝幽光。
真以为他聋还是以为他敢说不敢做。
祁铭“啪”一下合上电脑,看着那些膨化食品的袋子,倒了杯水端给她。
“吃这么多垃圾食品,不渴?”
他一说,黎琼戈还真觉得渴了,伸手去接。
祁铭手一抬,移开那杯水。
“你幼不幼稚?”玩这种小朋友的把戏。
“你说我幼不幼稚?”
“幼稚。”
祁铭诡异一笑,又把水送到她面前。
黎琼戈怕他再玩幼稚把戏,集中注意力抢水。
祁铭就趁她全部精力集中在水杯上时,突然靠近,准确锁定她柔软的唇瓣。
啧。满足了。
黎琼戈有些反应不过来,伸手推他,祁铭哪里会让她如愿。
直到他餍足了才放开她。
“我说过,再在我面前爆一句粗口我就亲你一下,以为我忘了?”
黎琼戈咬牙切齿,擦完嘴把嘴唇捂得死死的。
“谁说脏话了!你就是耍流氓!”
祁铭挑着眉,“你自己好好想想。”
黎琼戈往后一倒,拉着被子把自己整个人埋进去。
想什么想,本来就没说!
什么狗屁总裁!就是个大流氓!
嗯?这话有点耳熟……
好像的确说过来着——什么狗屁家长。
“……”
祁铭大概是属狗的,那音量都能给他听见。
晚上夏天又在同一个时间给她打电话,说要来巴黎看她,被黎琼戈好说歹说给劝住了。
安娜终于和对方谈好了赔偿的事情,带着结果来医院和她说了。
对方要求不过分,再加上有保险,黎琼戈同意了。
晚上,祁铭还是在医院陪她。
黎琼戈越看他越不爽。
“喂,说了让你回去。我男朋友会误会!”
她还拿刚剥下来的橘子皮扔他。
橘子皮扔到身上,祁铭没理。
听了她的话,抬手推眼镜,然后眼里带上促狭的笑意。
“黎琼戈,你真当我是傻子是不是?”
“什、什么意思……”
他连名带姓地叫她,她就觉得莫名心虚。
祁铭不回答,只是嘴边的笑意很欠揍。
黎琼戈觉得脸上烧得慌,不会被他看出来了吧……
—
一周后,黎琼戈因为轻微脑震荡而时常感觉头晕的症状消失了。
祁铭每天雷打不动的出现在病房里,他很忙,除了带她出去遛弯的时间,其余时间几乎没停下来过。
安娜先回了纽约。
黎琼戈开始寻思着回国。
吧啦也好久没见着她了。
她和祁铭说了。
本来以为会被否定或者直接无视的,因为她的腿还挺严重。
伤筋动骨一百天。
结果祁铭竟然答应得格外爽快。
黎琼戈一度以为有诈,直到上了飞机。
她的腿不方便,全程都是祁铭抱着。
飞机飞平稳后,黎琼戈拉下遮阳板,靠着u型枕睡了。
祁铭还在处理事情,等回神的时候旁边的人已经睡着了,乖乖巧巧的。
轻声叫空姐拿了条毛毯替她盖上。
毛毯扫到她脸上,肯能觉得痒了,她伸手挠了一下,没醒。
祁铭轻笑,忍不住捏了捏她的手。
这次是他接他姑娘回家的。
这个认知让祁铭心头发热,甚至像个毛头小子一样躁动不安。
长时间的飞行后,飞机终于降落。
两人一路都很低调,祁铭把她抱下飞机上了早就等在机场外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