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不骗你,晚上都会有答案,到时候,你自己看呗!”男人也不跟她争论了,咧嘴一笑,露出两排长期被烟熏得黄黑色的牙齿。
舒苒背靠着后面的纸箱,低垂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子,陷入了沉思中。
“那陈书记呢?陈书记在今晚的事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舒苒再次抬头,凝眸看着他,一副“反正我要死了,干脆就都弄明白了”的样子。
“他自然是幕后的主使了!否则,你以为我在席瑾城的打压后,怎么暗暗的拢回势力?我也不怕告诉你,陈青山这老狐狸,他跟殷老也是有勾结的!”男人也不怕告诉一个“死人”所有的事情。
正文卷 第1098章 其实席瑾城什么都知道!
“不可能!殷老怎么可能会和陈书记勾结?他对席瑾城无怨无仇!”舒苒摇头,这一点,她可以非常确定。
殷老不可能会和陈青山勾结的,因为他的多处暗堂都是被陈青山给抄了的,他现在一心只想着和席瑾城联手,想要拉拢席瑾城,好让席瑾城帮他干掉陈青山。
“怎么就不可能了?女人就是女人,再聪明的女人,再心就是单纯!殷老怎么可能不给自己留条后路?他一边巴结着席瑾城,一边和陈青山合作,不管是席瑾城干掉了陈青山,还是陈青山干掉了席瑾城,他都没有任何损失!”
男人的话,让舒苒的心里有了一丝动摇。
他说的没错,这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更何况,殷老就是一个混黑道的,根本不会顾及什么情面!
“怎么样?想通了吧?你还有什么问题,干脆一并的问了吧!”男人见她的脸色不像开始时那般坚定了,得意地笑着说道:“反正你已经知道这么多了,也别想活着出去!就让你做个明白鬼!”
“林家人呢?”舒苒抬了抬下巴,接着问。
“林家人……林家人就更有意思了!你知道林家人背后是谁在挺吗?”男人故意的卖了个关子。
“谁?”舒苒也不再费脑子去猜了,反正她现在在他眼里,就是一个“死人”,她想知道的事情,他肯定都会告诉她的。
“席利重,天慕集团的席董事长啊!”男人说完,讽刺的笑了起来。
舒苒皱紧了眉头,咽下了一口口水:“你的意思是,席利重默许了你们今晚谋害席瑾城的计划?”
“那倒没有!席利重只是给林家人一大笔钱,一笔足够买下一个林氏的钱。只不过,席利重估计死也不会想到,林哲会拿着这笔钱买席瑾城的命!
我实话告诉你吧!林哲雇来杀席瑾城的人,可不止我一家啊!只不过是我运气好,刚巧认识林远翔而已,多亏了这小兄弟足智多谋,才让我比其他人捷足先登了!
对,对了!说到这里,不妨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知道席利重的老婆吧?就是那个已经死了的潘鑫!”
“知道。”舒苒点头,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潘鑫。
“你一定想不到,林远翔和潘鑫……他们有女干情!还有,席利重二十年前出车祸被毁了一条腿,那场车祸,就是潘鑫和她另一个情人设计的!
你应该也知道席家以前有个管家吧?就是后来逃了,到现在都没找到的那个!”
舒苒已忘记了呼吸,眼前不停的交替着潘鑫和林远翔有女干情的事情。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舒苒紧握成拳,这些内幕爆发的威力,不低于一枚枚的原子弹在她心里炸开。
“不止我知道,其实你那个老公也知道!我告诉你,其实席瑾城什么都知道!”男人特别享受从舒苒脸上和眼睛里看到的那种震撼与被扭曲的痛。
“还有谁吗?还有谁也在今晚的计划当中?”舒苒用力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里一片清明冷静。
“差不多就这样了,你还希望有多少人想要你老公的命?”男人笑了起来,只要干了席瑾城,他从此以后就可以过上富豪的生活了!
舒苒沉默了,不发一语的垂着头,开始消化起今天晚上听到的所有消息。
“老大,都过去一个多小时了,席瑾城会不会不来啊?”身边一个小弟不耐了,焦躁地问道。
“急什么,再等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如果……”
“老大!席瑾城来了!”男人的话还没说完,只见门口守门的一个小弟跑过来,面露惧色的喊道。
“来就来了,你慌什么?是他一个人来的?”男人不悦地斥了句。
“是的!一个人!”
“看清楚了?没暗中有人跟着他来吧?席瑾城可狡猾着呢!”
“看清楚了!就只有席瑾城一辆车子,车上就只有他一个人!”
“看来,传遍皇城的消息是真的,席瑾城是实打实的妻奴啊!看来,我们这把赌注是押对了!今晚帮我把仇报了,老子带你们享受荣华富贵!”男人的话语刚落,旁边几个手下便开心的起哄着吹起了口哨。
“去开门让他进来!告诉外面的兄弟们,埋伏好了,别让席瑾城有什么阴谋诡计!”看多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惨剧后,怎么也得长点心眼。
“好的!”那名小弟想到日后就能不用这么出生入死,将来时的恐惧一扫而光,兴冲冲的跑去开门了。
“你们两个,看好她!这女人聪明得很,别让她逃脱了!”男人指了下舒苒,对其中两个男人下达了指令。
“是,老大!”两个男人应答了声,便跑到舒苒旁边,一个架住她,一个拿出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
舒苒根本动弹不得,好不容易舒服了一些的肩膀和胳膊处,像被撕扯下来般的疼痛难忍。
她却根本无心顾及身上有多痛,看着门口方向,一阵阵的不安与疑惑。
建华怎么会让席瑾城一个人来?
光光这仓库里就有七个男人,更何况外面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埋伏着。席瑾城一个人来,身上还有旧伤未痊愈,不是等于找死吗?
仓库的门被打开,果然只有席瑾城一个人站在那里。
黑色的西装裤,深蓝色的衬衫,连件外套都没有。
领口的钮扣解开了三个,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肌,袖子也被挽到手肘处,两只手插着裤兜。
这么冷的天气,他都不知道冷的吗?
舒苒看着直皱眉,他的外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