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伯瑶:“你觉得我不能?”
“你能,但是有人不希望你这么做。”
智伯瑶:“你说的是师父。”
“他是怎样成为你师父的?”
“大概也记不清了。”
卫长阳笑笑,也不再多话,每个人都有所保留,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秘密。
“我师父讨厌我吗?”智伯瑶把自己的心底话问出来了,平常她是不会这样做的。
“想要你师父像从前那样对你好,依我来看,两个法子,爱上我皇兄,或者爱上我。”卫长阳露出孩子气的笑容。
“说来说去,你就是要告诉我,师父唯独不要我爱他。”
卫长阳:“爱上皇兄,他高兴了,自然也会给方无隅一个位子,然后大家都高兴了。爱上我,皇兄要杀我,方无隅帮着他来杀我,皇兄自然也会给方无隅一个位子。”
“师父不是那样的人,他才不在乎那些虚名。”智伯瑶不承认,也是因为她不愿意深入去想师父究竟为什么收养她。
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卫长阳要做的就是等,等这些话在智伯瑶心里发酵。
“五更天了。”
在床上又赖了一会儿,智伯瑶“蹭”地一声坐了起来:“不对!”
卫长阳被她吓了一跳,也坐了起来:“哪里不对?”
往常这时,音希早已经来服侍她洗漱了。
可今天,一切太过安静了。
“难道是发生了什么?”
“灵儿?”
卫长阳被子一掀,就要夺门而出。
却又退了回来:“我不能这么出去。”
毕竟是大白天的,他一个外人,根本不方便这么堂而皇之出现在智府,还是从小姐闺房里走出来。
“别吓自己了,发生什么还不一定呢。”智伯瑶伸个懒腰,“趁着天色尚早,你走吧,有什么消息会告诉你的。”
卫长阳只能接受这个提议,咬咬牙走开了。
智伯瑶把屋内打斗痕迹收拾好,瞥向那床凌乱的被子,昨晚上一定是昏了头了,才会拉着一个男人的手,又或许,自己只是太寂寞了,而那人是唯一一个可以给予她纯粹温暖的人。
出门去,仆从们一个个行色匆匆不敢多言。
智伯瑶叫住其中一个:“我问你发生什么事了?”
那丫头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知,奴婢真的不知二小姐的屋里发生什么,还请大小姐不要再问了。”
“行了,你们下去吧。”智伯瑶摆摆手让她们走开了。
难道真的是智仲灵出事了?
来到院外,老远就听到智夫人歇斯底里的哭声:“作孽啊!我可怜的灵灵。”
“行了行了,闭嘴吧你,还不嫌事儿大吗?”这是智老头的震怒。
智伯瑶走进去,有家丁拦她,拦不住。
智伯瑶走进屋里去,扫了一眼,智老头站在桌边,智夫人抱着女儿坐在床上抹眼泪,智仲灵一双眼睛大而空洞,整个人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智伯瑶心里明白了几分。
智夫人正在伤心处,也没空跟似乎是来看笑话的智伯瑶斗嘴。
智伯瑶抬脚要走来着,但转念一想,昨晚上是自己拉住了卫长阳,不然也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关心一下智仲灵,还是有必要的。
智伯瑶也是个嘴笨的,快人快语怼人还成,安慰的话可就不怎么中听了。
“吃猪蹄吗?每次我心情不好都来一碗。”
智仲灵好像暂时灵魂附体,眼神里有了一丝光亮,但是转瞬即逝。
让她回神的不是猪蹄,而是智伯瑶身上那一股熟悉的香气。
智伯瑶却误会了:“吃吗?叫厨房给你做。”
智夫人放下女儿上来就要跟智伯瑶拼命,差点抓花她的脸:“你说谁是浪蹄子呢?”
智伯瑶差点气的当场掀了桌子,这都哪跟哪呀!
正文 第二十一章黑云压城城欲摧
“发生了这样的事?”卫长阳茶楼见智伯瑶。
智伯瑶:“是啊,你打算怎么办?”
卫长阳不说话,眉间挤出一座山丘,神色凝重。
“虽然封锁消息,到底是有了些闲言碎语,”智伯瑶说,“智老头已经在为她寻人家了。”
“已经在查了,相信事情很快就有眉目。”